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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宠]宠妃进化论-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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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十二月底的天已是寒风袭来,凉多了,朱炎却一头大汗,他的手指尖与她的柔软小手交缠在一起,下巴一低,眸光所及处便是堪堪露出的雪嫩玉肌,他吞咽一声,喉咙里滚动的声响在这样近的距离下一清二楚。

    沈夙媛哧地笑出声,推了他一把:“快些的,把人叫进来,您一边看着去。”

    朱炎哪里甘心,怎么都不肯放开她,顽强地简直就要耍赖皮:“不用,再让朕弄一会儿,说不准就好了。”他的手又想往沈夙媛的身上探,却被人毫不留情地给拍掉。

    沈夙媛面色一摆,嗔道:“您怎就光想着这些事?”

    朱炎脸一红,俊俏的眉里染上些许薄怒,他低声咬住牙根道:“怎么能不想,你换作朕试试?朕都是亲亲摸摸,难得你给了朕一回,如今又要朕生生忍上这几个月来,朕也是男人……”

    是啊,食髓知味的纯情派,一旦沾染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她忍住笑,悄声道:“那不妨……让臣妾用别的方式来给皇上解渴?”

    朱炎眸子一动,他强压下心头那股燥热,这小妖精眼里心里耍什么花招,朱炎哪会不知?她这样说,多半是要折磨自己的。朱炎又想又怕她玩的厉害,最后不仅他解不了渴反倒会伤到自己,便轻吐一口气,将胸闷心塞的浊气倾泻出来,道:“算罢,朕先叫人给你换了衣裳来,这般敞着,着了凉怎办?”

    不曾想男人还是忍住了,沈夙媛撇撇嘴,她还想玩一会儿来,他这边就丢盔弃甲倒是逃走。

    罢罢,回头待身子再好些,也不迟。

    玉莹被叫进来,朱炎先退出去到一旁,玉莹小心瞅着,转身进入屏风,眼神和沈夙媛的对上,沈夙媛轻笑一声,张开手臂来对她说道:“快些为本宫穿上衣裳罢,再不穿上受凉可就麻烦了。”这话说的不轻不重,恰恰好能让站在屏风外的男人听见。

    朱炎有种走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滋味,待里头的人完事后,才拉上屏风。

    玉莹告退,寝殿内又重新变作朱炎和沈夙媛二人独处。

    两人坐到榻上来,肩并肩齐坐于床边,这会儿终于沉静下来,沈夙媛说起方才的事:“就这么一把火将冷宫给烧了,皇上不会怪罪于臣妾吧?”

    朱炎握住她的手,圆润的指腹摩挲她的手心,一边道:“这有什么好怪的,朕独独担心的是你。此番前去……朕本以为你只是去看看,确实没想到……媛媛,你不该染上那些。”朱炎说这话是真心,他转过头,表情十分认真,看得沈夙媛心头一叹。

    她从来善恶分明,这些手段于她而言,亦是相当习惯的。她今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张太后活也活不了,死也死不得,便是要让她尝尽痛苦,用药吊着她的命,叫她真正明白犯下的孽报应早晚会来的道理。

    朱炎所希望的,她明白。然这些都是躲不过的,她真正能够心如止水的面对时,她才算是完成对自身的一种提高。她是要并肩与他同行之人,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沾手?

    他忧心的事她早想过,故此他说起来,沈夙媛回答很高明:“那些也得看时那些,若是今日这事儿,是该臣妾去办的。您别忘了,她想害夙媛多少次,再者行事的并非是夙媛,如您所说,便是看看罢了。”

    “这般晦气的画面,有甚好看?”他蹙眉道。

    沈夙媛想了想,觉得当时的观赏性还是很强的,然男人此刻正有点气,她刚才也逗他不少回了,便不再逗他,专注地凝视他的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唯有女人,方能知道女人的弱点在哪。此事由夙媛来做,是最恰当不过。若非夙媛后来怀了身子,那孕症来得凶,不然早处理了这些。这不就依着您的话,待过了危险期再来做,影响不到孩子的。况且将来咱们的孩子,也是历经风吹雨打,哪能什么都见不得?皇上别什么都为他护着,即便是女孩儿,夙媛亦希望她能够明白,这世间本就不是一路畅通,需得经历磨难,艰阻,许多许多,得来不易的幸福,才会让人明白其珍贵,叫人珍惜。”

    她如是道,这些都是沈夙媛的心里话,她确实是这样想的。她觉得朱炎还是太护着她,这样下去,新时代的女性就要变成旧社会的米虫了。

    听她这般认真叙说,朱炎的心头所有震动,他不禁想到自己的过往,少时他厌弃他的父皇,整日里不见人影,直到遇到她,上了武场训练,又遇到她,旋即被这样一个亮光所吸引,二人一直走到今天这步,朱炎亦觉出她话中的深意,这份难得可贵的爱,是她和他一块经历那么多事之后,真正沉积下来,如陈年的老酒,醇香迷人,隽永流长。

    让人一饮,就会醉倒于这大好美景间,不可自拔。

    他懂她的意思,便道:“朕知道的,然而朕是愿意放纵你的,朕并不后悔。”

    沈夙媛眉头竖起:“皇上敢后悔?”

    朱炎哈哈笑了两声:“不敢不敢。”说着随即一把搂住她,头抵着头,声音忽然低下来:“即便你说的这些话朕都知道这其中深意,朕也是不敢放你去冒险。上次泰州的事是如此,这次亦是如此。朕是不想你受委屈,你是朕最心爱的人,朕身为你的夫君,就该肩负起保护自己女人的职责。总叫你为朕去做这些事,朕于心何忍?你让朕一个大男人摆在何地去了?今日把这话讲开,你要做什么朕不拦着,但若是事情里头有危险,你必须要同朕说一声,不可让朕再这般担心受怕,可明白?”

    看他这样,沈夙媛叹道:“好罢好罢。”遂回捏紧他的手,微笑怡人,“这次夙媛勉强听一回皇上的话,尽量往后不再自作主张,该什么事都会说与皇上听。”

    朱炎满意地点点头,随后道:“记得先前你一直想要见你嫡亲兄长,这许久不曾见你兄长,你可曾想他?”

    突然听得朱炎说起沈廉,沈夙媛一怔,她之前争夺皇贵妃这位置时,曾送信让沈廉牵制沈家的宗族那头,让那些老顽固别生什么乱子,沈廉一直都她有书信来往,直到她后来被封作皇贵妃,和朱炎这一通纠缠,加之张太后等人的事情接踵而来,她便顾不得外头的沈廉。本一直想和沈廉见上一面,但听说她这位嫡亲兄长在外头亦忙碌得很,故此她并不强求沈廉入宫来见她。而今听得朱炎忽地提起沈廉,沈夙媛恍然一阵,说起来……自打她入宫后,不知多久未曾见沈廉,也不知多久未曾见她的那一对野心家长和不靠谱儿娘亲了。

    “夙媛自然是想念兄长的。”

    “几个月前,边境有流寇集结而成,滋扰不休,镇守的武官来传报后,朕便派了你兄长过去肃清流寇贼子,这些时日想是清得差不多,已经查人过来说过,朕想着便让你兄长归朝,替他办一场洗尘接风的酒宴,再放他几日。届时你出席来,同你兄长好生聚一聚,你瞧着怎样?”

    沈夙媛听得他这般说,才知晓这几个月以来沈廉为何不再送信与她,平素里即便是不谈论那些事,兄妹俩亦会经常通信,今天听朱炎说起,才知道原来沈廉是被朱炎给派去边境清扫流寇去了。

    想她这位大哥哥算是骁勇好战之人,偏生这天下太平,民生富庶,没什么仗好打,每逢外头有什么需要动武,就会自动请缨,有时候连朱炎都在想,之所以沈夙媛有这一身怪力,怕是小时候没少跟着她那嫡亲哥哥学。

    如今这边境流寇肃清完毕,沈廉神清气爽,加之沈夙媛怀了身子的消息马上就要宣传出去,待到了沈廉的接风洗尘宴上,正好就顺道公布。

    朱炎同沈夙媛说起这个,沈夙媛想着这快马加鞭过去通知沈廉,到沈廉回朝中,时间差不多,便道:“好罢,都听皇上。”

    两人商量好这件事,朱炎又说起别的来:“对了,你可想你的母亲?”

    “……”他今日是要来一场亲情大会么?

    一听朱炎提到她的那位娘亲,沈夙媛有种扶额的冲动,她无奈地道:“母亲如何?”

    “待你怀上身子的消息公布出去,想来姑母应当会入宫来你,你要不要朕把姑母打发走?”朱炎当着沈夙媛的面这般直白地说道。

    沈夙媛咳嗽了一声,又禁不住笑了:“夙媛听说,母亲前几月是入过宫里来的,不知怎的被拦住了,难道这些都是皇上您做的?”

    朱炎也咳嗽了一声,严肃脸:“你别说出来,朕这都是为你好。”

    燕平大长公主其实还是很想要关心一下自己的亲女儿,自从许久之前被沈夙媛那样一通教育后,不说大长公主是有多开窍,但好歹是明白再好好不过自家亲女儿的铁道理,沈家说白还是外人,只有自己生的女儿,和皇家的人才是娘家。她为沈家耗费青春不说,荒唐糜烂多年,多亏得女儿一言,真是醐醍灌顶。

    燕平大长公主有心想要重塑和女儿之间的亲情关系,偏奈何每每入宫,都先让她这侄子请过去,说一大通道理,说什么近日来心情不好,身子不好,各种不好,反正就是不让她见!气的后来大长公主干脆不来了!

    她心里有怨,咬手帕恨得不行,然她这侄子性情阴晴不定,她万是不敢招惹。心里气不过,便干脆打包袱道外头散心游天下去了。

    可朱炎想着,一旦沈夙媛怀孕的消息宣扬出去,他是要举国同庆,举办一场大宴,到时,大长公主还能不知道?再怎么说大长公主也是沈夙媛的亲娘,必然是要入宫来守在她身边,而就大长公主那个碎嘴的劲,届时还不把他之前对她所做过的那些事说与沈夙媛听,那他不仅丢脸,人都能丢了!

    她瞒着他私底下做过不少事,朱炎瞒着她私底下亦做过不少。他这维系帝王尊严不容易,可不想燕平大长公主一来就被拆穿他曾干过的那些事!

    听了朱炎的话,沈夙媛仔细琢磨,很快就给她琢磨出一丝异常的味儿来,啧啧,看他这么逃避,难道他和他那不靠谱儿的娘亲说过些什么?沈夙媛打量着他,见他面容严谨,笑容划过嘴角:“皇上不让母亲入宫来看夙媛,是为夙媛好呢,还是为皇上自己好呢?”

    朱炎眼中略心虚,故作恼怒,拧了一把她贼笑的脸:“朕自然是为你好,朕是怕姑母太过兴奋,万一一时不小心伤到你和孩子,而她身为朕的亲姑母,又是你生母,让朕怎么去怪她?不是朕说姑母的坏话,总而言之,她要来看你几面朕是允许的,但不能把那些乌七八糟的风气带进来。”

    燕平大长公主的荒唐行径人尽皆知,朱炎当然也听说过他这位姑母为赌气包养面首,玩一些小男人的事迹,他是怎么都不愿意沈夙媛和燕平大长公主多亲近的。就算要亲近,那也得是在他看着的情况下。

    朱炎这般霸道,沈夙媛却一点不生气,反觉得心头暖融融的,她笑眸明媚地望着他,道:“好了,夙媛知晓了。若届时母亲真入宫来,夙媛会小心些。况且母亲已经不似从前那般荒唐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母亲是错过,然若能及时改正,一点小事就别揪着饶不过了。”

    朱炎别扭地看她一眼,想想姑母的德行,真觉得能生出沈夙媛这般性情的实在不可思议,他捏捏她圆俏的鼻头,沉声道:“你说的。”

    “恩,保证。”她笑着,用手勾住朱炎的小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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