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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蓉讪讪一笑,“秋风起,这些银子等会给赵氏,让她分拨给大院的小厮丫鬟们。”
在祥来客栈的孙曼,如果知道她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四十两银子,让大夫人轻而易举地赏赐给了大院的小厮丫鬟,还不得气的跳起脚来。
楚风今日尤为高兴,今晚宫宴彻底碎了三公主的希望,多年的死缠烂打终于可以结束。远远地看到屋门开着,再看到昏黄的蜡烛闪动,这么晚了,孙曼还没睡,是在等他。楚风唇角上扬,脚步越发快了起来。
进入屋内,楚风看到土黄色粗布衣裳的女子背影,又看到追赤耸拉着个小脑袋睡在了桌角边。昏黄的烛光在女子背后一圈圈弥漫,楚风心情愉悦,开口的声音也越发轻快,不似往日这般沉重。
“孙曼。”
正在铺床的琉香身子一顿,手一僵。少将军从未这般柔情地唤过自个儿,双眸眨动,琉香恢复常色,欲要回过身子,一阵脚步声从后处传来,衣摆似是被人碰了碰,琉香心慌了。孙曼今日不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整个人都不见。她故意找来一件土黄色衣裳,和孙曼平时穿的差不多。整个浩院,孙曼穿的衣裳最粗糙。
“孙曼,怎了,不说话?”
琉香身量比孙曼大了那么一些,但此刻琉香躬着身子弯着腰,穿着又是和孙曼一样的衣服,楚风没有立刻辨认出来。
琉香的心扑通扑通跳地越发厉害了起来,双手紧紧攥住床被,眼睛都闭了起来,少将军把她当做了孙曼,她今日穿上这衣服,不就是想要这样么?但是,她没有料到,少将军在宫宴上竟没有喝酒。倘若有一点点醉意
楚风步子移了移,来到琉香身后,突地觉得孙曼今晚很不对劲。为何不说话?她不应该马上回过头来,圈住他的脖子,笑嘻嘻地问他,少将军,香囊有没有被看到?
楚风一双眸子皱了起来,鼻子动了动,一丝胭脂味飘入了鼻端。孙曼即便欣赏胭脂水粉,也不曾涂抹过胭脂水粉,身上哪来的胭脂味?孙曼的身上是干净清新的味道。
楚风双手一握,将背对着自个儿的女子一把拽过了身,当看到满脸红晕的琉香时,楚风的脸当即沉了下来。“谁许你擅自进屋的?孙曼呢?”追赤在屋内,孙曼怎会到处乱跑。
“少将军,奴婢今日不曾见到孙曼。这是今儿洗好的床单,被套,晒在后院的被芯也被奴婢收了过来。本来是要孙曼去拿的,孙曼却久久不去。奴婢不得已,自个儿抱了过来,看着屋门大开,里头烛光又亮着,追赤睡着了。奴婢便径自进了屋子。”
楚风双眸一凝,追赤睡着了?狼最是灵敏,外人进屋,即便追赤睡着了也会跳起来吼,怎会还在桌角睡觉?楚风不发一语,来到桌角边,蹲下。拍了拍追赤的小身子。追赤一动都不动,楚风立刻抱起追赤,追赤被人下了药,孙曼现在又不见,有人趁着他不在府中对孙曼楚
风的心猛地一跳。
“满口胡言,来人。”楚风抱起追赤,朝屋外大吼了一声,周身散发汹涌怒气,琉香的身子不停地哆嗦,那头小狼,她真的以为是睡着了。
61傲娇将军
翌日;天边翻起鱼肚白;祥来客栈二楼一间上等房内,一女子着一件土黄色粗布衣裳睡在床上,长长发丝飘荡在床侧。片刻后;女子白皙手臂一动;身子翻转;右卧变成仰卧,一袭黑亮发丝尽数铺洒在枕头边,女子眸子缓缓睁开,伸手揉了揉;随即坐起了身;拿起枕边发绳,而后绑了个高发髻;一袭头发全数绑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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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了拍衣摆后,孙曼移转了个身子,弯腰拿起床榻边的灰色布鞋穿上。然后站起身,走向床旁的架子边。拿起水盆,她昨儿个没有洗漱就往床上躺了。不知道这会将军府是何光景,楚风回府了,大夫人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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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紧地握住水盆边侧,孙曼叹了口气,必须得刺激下。不然,以后她在将军府肯定没好日子过。再者,那个琉香,越看越不顺眼,不是啥好人,琉香同大夫人说了麻布袋子一事,若是大夫人知道避孕套,那岂不是不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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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拿着水盆刚走到屋门前准备打开,屋门砰的一下被人从外头打了开来,幸好孙曼步子向后退地快,不然这门定要撞到她的头上。稳住身子,拿稳水盆。孙曼抬眸一看,天还没有大亮,楚珉就来了,手上提着一个小的麻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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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迅速地进了来,手扒拉着屋门,小脑袋朝外头四处一望。然后将屋门轻轻地关上,身子抵在门后,大呼了几口气,右手还不断地拍着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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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瞅着楚珉这副模样,心生疑惑且带着几分紧张担忧,“楚珉,昨日将军府怎了?少将军回来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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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脑袋一抬,整张脸都肃穆了起来,这神情倒是和楚风有几分相像。
》孙曼将水盆放在靠近屋门的桌子上,然后拿起茶壶倒了杯茶,祥来客栈每天都会准备一壶茶放在上等房中。“楚珉,喝口茶,慢慢说,看你这模样,将军府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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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倏地拍了拍自个儿的大腿,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孙曼,你不知道,昨儿个,真真是吓死我了。我知道二哥凶,没有想到这么凶。发现你不见了后,将浩院翻了个底朝天,然后逼问琉香,末了,二哥唤了个家丁来,一把将琉香拖到大院,那会,大伯母和大伯正准备睡。我赶到大院时,琉香正巧将实情全都说了出来,我娘亲伸手将我扣地死死的,我一句话都没有说。二哥说话极快,整个人都散发冷意,吓死人了。”楚珉说道这里,后怕地再次伸手拍了拍胸口,后背依旧抵着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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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听在耳里,有些甜丝丝的味道。感觉自己恶趣味了,恶婆婆和媳妇之间的争斗。孙曼拍了拍脑袋,什么媳妇,楚风还未娶她,虽然房事行过了。楚风整一个没买票先上车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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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茶盏,递给楚珉。“喝茶,楚珉,你怎没带衣裳来?我还要在客栈多歇息个几天,然后你再告诉少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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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一双眸子睁大,伸出去想要接过茶盏的手僵在半道。“还要在这里住几天?!不成,那将军府就彻底没了安宁。大伯母派赵氏去你屋子里,发现四十两银子。昨儿个,大伯母厉声问二哥,说正经丫鬟怎会数月之内有这么多银子,然后又说道麻布袋子里的神物。你昨儿个和我说了,这些东西。我自是知道,但是听到二哥的回话后,我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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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眸子一亮,楚风是如何和大夫人说的?径直拉了楚珉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少将军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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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屋门砰啪一声打开,一道清冷隐约可见怒气的男子声音传来:“少将军如何回应的,怎不亲自到少将军跟前来问问,嗯?”话音落下,一身穿黑色衣裳的挺拔男子入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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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眼皮子抽了抽,楚风来的倒是挺快的,眼看楚风的脸色越来越黑沉,孙曼立刻扬起笑脸,步到楚风身前,为他整了整衣裳领子。“关于那麻布袋子,少将军是如何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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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看着紧紧皱眉的二哥,骇得拍了拍胸口,二哥什么时候盯上她的?她没有和二哥说孙曼住在这里,二哥委实厉害,这么快就找到孙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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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已经爬起,些微亮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楚珉直愣愣地望着站在自个儿身前的二哥和孙曼,这俩人倒是挺般配的,孙曼不拘礼数,如若能做她的二嫂,那真是极好的。可是,大伯母不太喜欢孙曼,这婆媳之间哎,楚珉暗自叹了口气,随即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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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们好好聊聊,我先回府了。”楚珉说罢后准备溜出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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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你已被三伯母禁足在三院,今儿个私自出府,好自为之。”楚风说话的时候并未看向楚珉,而是低着头紧紧地看着孙曼,仿似好自为之这四个字是对孙曼说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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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珉一缩脑袋,欲要踏出屋子的身子一顿,手扒拉着屋门。“二哥,如果我今儿个不出来,你能跟踪我找到孙曼么?如果不是我,孙曼昨儿个就你不来谢我,还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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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风回了头看了楚珉一眼,只一眼,楚珉便没了声音,楚珉对着孙曼使了个眼色,随即步子迈出屋子,甚是好心地将屋门给关上,并且吩咐掌柜伙计,莫要上去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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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正在拼命地打算盘,楚珉吩咐的时候,立刻抬起了头,恭恭敬敬地听着,连连点着头。面前这位是将军府的二小姐,客栈外头还站着好些个侍卫,在二楼上等房里头的莫不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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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房内,孙曼脸上挂着笑,抬着头静静地看着楚风。时间太长,楚风一句话都不说,就这么紧紧地看着她,本是皱着的眉松了下来。孙曼脸上的笑终于挂不住了,索性转过身去,要去拿麻布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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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还未转,脚步刚动,就被楚风一把拽了过去,拉进了怀中。孙曼的头撞在楚风的胸膛上,听到他砰砰砰跳着的心。高高绑在脑后的一把头发被楚风来回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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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楚风低沉的声音传入耳中。“我昨儿个回府,有很多话要与你说。我违抗了皇上赐婚的旨意,你的户帖也处理妥当,军营中一名老军医没有子嗣,你的户帖便在那名老军医的名下。一番喜悦,进了屋子,追赤被人下药,整个浩院都寻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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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垂在身侧的手越握越紧,一颗心不可抑制地跳了起来,她脱离了奴籍,楚风违抗皇上赐婚。这一切,楚风默默地做,待一切处理好后,再来告诉她。孙曼的头自楚风胸膛处猛地往上一抬,额头一下子重重地撞在了楚风的下巴上,楚风眉头都没皱一皱。孙曼立刻伸手抚了上去,在楚风的下巴上慢慢地抚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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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太过突然,楚珉到浩院来,与我说,大夫人带了好些家丁往浩院来,欲要捉拿我。说我藏有狐媚的物什,迷惑了你”孙曼说道这里,突地顿住。声音高了起来。“追赤被人下药了?”楚铭摸了追赤的头几下,是对它下药了?大少爷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方面帮她另一方面对追赤下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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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赤无碍,被人下了蒙汗药。睡一觉便好,娘亲听信琉香只言片语,动了怒气,做出此等不合规矩之事。昨儿个,你是如何逃脱的?我应该拿根绳子把你绑起来,时时刻刻拴在手上。这样,你就安全无虞。”楚风的语气万分柔和,手一直在顺着孙曼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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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看清楚风眸子里的恐慌和后怕,一名美名远扬的将领,战争杀人都不曾让他恐慌没了阵脚,却是对她孙曼眸子里溢满水光,她只想在古代卖避孕套,然后发家致富,再想办法回现代回家。何曾想到,她遇到了个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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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曼笑着,双手握成拳打在楚风的胸膛上。“奴婢又不是狗,拿根绳子拴在手上,瞧少将军说的。昨儿个,奴婢跑到铭院去了,躲在铭院的竹林里头,后来大少爷出面才脱离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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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楚风突然之间再次黑沉下来的脸,孙曼立刻补充道:“不止奴婢一人,楚珉也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