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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不可泄露。” 玄明法师只说了这么一句。
正殿里头,法事已然开始了。
许婳正要进殿寻个蒲团跪下,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一回头,她着实惊讶了一把。
这不是侍郎夫人么?她怎么会来?
“好孩子,快来给姑母看看。” 侍郎夫人一脸慈爱地看着她。
此前几年的法事,她可从来没参加过,今年怎么回事?
许婳心里警惕起来,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堂姑母。”
许丽浓脸色一僵,又挂上一脸同情,“快给姑母瞧瞧,都长成大姑娘了,你娘在天有灵,想必也会很欣慰。”
她又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无非是感念当年许婳母亲对她的照拂,近日梦见嫂子了,所以趁着今日特地来祭拜云云。
最后,又饱含深意地看了许婳一眼,这才借口去捐香油钱离开了。
“可算走了。” 她一走,许成业就走出来了,深深皱着眉头。
许婳颇有些违和感,“这位……堂姑母,到底来了是为什么?”
“爹爹也被她搞糊涂了,她不请自来,又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古怪得很。”许成业想着刚才许丽浓话里话外的表示婳儿年纪到了,可以考虑说人家了,心中不由得生出猜测来,这是要给谁做媒?
不是他许成业自负,她许丽浓能认识什么人,配得上承恩公府的嫡女?
许婳总觉得不对劲,又想到侍郎夫人和皇帝暗通曲款的事儿,难道她发现那天自己也在御花园里?
很快许婳又否定了这个猜测,她很确定,太子表哥带她离开时,绝对没惊动那对野鸳鸯。
“爹爹,我先进殿去了。”许婳想不出来,暂且放下,还是为母亲诵经要紧。
“嗯,去。”
庄严的诵经声很快让许婳的心归于沉静,心无旁骛起来。
另一头,许丽浓功成身退,她今日来,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扰乱视线。
她突然出现,又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很容易就会让人警惕起来,从而忽略了其他方面。
护国寺女客的院子外头,一个绿色衣裙的小丫鬟正行色匆匆,许府的下人见她没头没脑地就往大小姐的厢房去了,立刻将她拦下:“站住!你哪来的?”
小丫鬟一脸急色:“灵犀姐姐让我来看看小姐的披风是不是落下了,这会儿殿里有些凉,怕小姐伤风感冒。”
那下人平日里少见大小姐院子里的人,灵犀的名字是知道的,这会儿有些犹豫。
“哎呦,我就打开门看一眼,就知道了,行不行?” 小丫头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
那下人一听,只不过看一眼,应该没什么,便点了点头,“你快点啊。”
小丫头大喜过望:“谢谢这位大哥了!”
她果然只打开门,探头探脑地看了一下,就缩回来,“不在房里,许是落在车上了,我再去找找。有劳这位大哥了!”
“不会,你快去找!”
“嗳,大哥再见!” 小丫头利落地往外走了。
诵经一直持续到午时才停下。许婳在灵犀的搀扶下起来,双腿还有些打颤。
“女施主孝心有加,令堂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有所感念的。” 主持诵经的师傅一脸赞许地看着她说。
许婳连忙表示不敢当,又谢过他,这才慢慢地走出殿门。
秋云上前道:“小姐,午膳已经备好,让他们送到厢房还是?”
“爹爹呢?”许婳问。
“公爷交代他有事儿去办,让小姐不必等他。”
许婳点点头:“摆在厢房。”
用了午膳,许婳便准备小憩一会儿,灵犀帮着她换衣服时,注意到了那串佛珠,“小姐,这是?”
许婳想了想,将它戴在手腕上,“大师给的。”
“那想必是好东西!”灵犀感叹了一句。
换好衣服,许婳正在净面,秋云一脸古怪地从外间进来。
“这是怎么了?” 许婳搽干净脸,问了一句。
“小姐,刚刚守院子的阿木告诉奴婢,早些时候,有个小丫头过来找您的披风,把房门打开了一下。”
“什么?”灵犀先惊了,“哪来的小丫头?”
许婳也警觉起来,今天怎么总有奇怪的事?
秋云又将整件事复述了一遍,主仆三人都陷入了迷雾一般。
要说那小丫头想使什么坏,又只是打开房门看了一眼,连里间的摆设都看不见,到底想干嘛?
许婳思索片刻:“灵犀、秋云,你们俩去检查一下门口,看看有没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
“是!小姐!” 两人急忙忙去了,恨不得自己有八双眼睛,一点一点地着。
结果一无所获。
许婳干脆直接一人一颗解毒丸下去,啥迷药□□来了都不怕。
然后就去休息了,灵犀和秋云先派人去报告许成业,接着一个屋内,一个屋外地守着。
睡觉时,许婳将佛珠转着玩了几圈后,又戴回手上,双手平放在被子上,姿势标准地睡下了。
结果,这一睡,睡出了大问题。
***
许婳是被痛醒的,她勉力睁开双眼,头顶却不是厢房的帐子,突然有人扑到她边上:“殿下!”
殿、殿下?
许婳转过脸去,福贵那张面白无须的脸猛地映入她眼帘。
她傻眼了,到底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而此时,千里之外的京城护国寺。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慢慢坐起身,看到床边趴着的灵犀,脸色立时就变了。
孤这是在哪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未完,还在码,先发一点,怕待会睡着了= =……待会儿直接在本章节更新。
12。28,补完啦。最后一个故事,来点不一样的。搓手手·JPG
☆、完结篇 1007
太子殿下活了二十来年; 经历过后宫朝堂的风雨洗礼,大风大浪什么没见过——但也不代表他能接受这种离奇的事!
他慢慢地坐起身; 一旁的灵犀立刻就醒了; “小姐有何吩咐?”
太子殿下的脸僵了; 他这是变成了小表妹?
灵犀瞅着主子幽深的眼神,心里突然有点发怵,怎么这么像太子殿下啊……
真·太子殿下动也不敢动,这可是小表妹的身子; 万一碰到哪里不该碰的就糟了!他僵直着脖子; 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又被自己发出的轻柔嗓音吓了一跳。
灵犀小心翼翼地说:“已经是未时了; 再过一会儿; 法会就要开始了。”
法会?太子殿下敏锐地捕捉到了关键信息。他前后一想; 对了; 最近是舅母的忌日,承恩公府每年都会在护国寺办法会的。
在护国寺就好办了; 一来他可以直接找玄明,二来人少; 他不至于露出马脚。
但马上他又想到,小表妹现在; 该不会变成他了?!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 齐瑾之立时出了一身冷汗; 他过来之前,刚刚遭遇了一批刺客,受伤昏过去了; 小表妹,能应付得了吗?
许婳此时唯一的想法就是,太子表哥真是太倒霉了。
对于一个执行者来说,她对这种事完全接受良好,立刻反应过来那日玄明法师说的转机,也许就是这个了,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没有那串佛珠,和平日里完全不同的触感,唔,太子表哥皮肤还挺好的,咳咳。她开始不动声色地套话。
听福贵的语气,这一路下来,至少有三波刺杀,前两次侥幸毫发无损地过去了,第三次,也就是昨天,太子不小心中了一箭,且隐约有中毒的征兆。
“许磊呢?让他过来。” 许婳忍着痛,交代福贵。
许磊便是她爹派出来护卫太子的小队队长,本是个孤儿,后来她爹给起了名字。药也在他身上。
福贵一脸难色,“殿下,许大人也还昏迷着呢。”
“什么?!” 许婳一惊,“那承恩公府派来的其他人呢?”
福贵忙说:“受了轻伤,都已经请大夫看过了。”
许婳说了几句就觉得没力气,“去,把大夫开的药方拿给我、孤看看。” 差点说错。
“是!”福贵连忙去取了,送到她面前。
许婳挥挥手让他下去。
仔细读了方子,倒是平平,对于太子这样的身体,只能说见效缓慢。
许婳又摸了脉,大致有了个谱,立时改了方子让人去买药了,福贵还有些奇怪,太子殿下何时会看方子了?许婳只得拿自己当借口,福贵听了一脸恍然大悟,又不知为何笑得十分欣慰,兴冲冲地拿了方子吩咐人去买药了。好在他们此时已经进了城,买药还是方便的。
做完这些,她实在撑不住了,交代了一句:“许磊醒了,速速来报。” 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睡之前心里隐约有个念头,似乎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
宁王按照计划从后山进了护国寺,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正在那儿等着。
“宁王殿下!”小丫头低头行礼。
“行了,事情都办妥了吗?” 宁王不耐烦地摆摆手。
“办妥了。“
“带路。”
宁王迈开步子时,心里尚且划过一丝犹豫,承恩公有多看重许婳,他是知道的,就算今天成了事,承恩公会忍气吞声把许婳嫁给他吗?
但很快,想到太子,他目光越发冷下来,不管如何,他也不会叫太子如愿以偿!
正想着,前头的小丫鬟突然停下来,惊恐地叫道:“不可能!”
宁王皱起眉就要呵斥她,却看到前头院子里站得笔直的“许婳”,顿时也呆住了,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小姐!就是这个小丫头!刚刚鬼鬼祟祟的!”这时看门的阿木立刻就指认了,小丫鬟转身就跑,宁王眸光一闪,故意被她撞了一下,一副险些没站稳的样子,“怎么回事!”
秋云和看门人立时就追上去了,很快几人的身影就消失了。
太子殿下看着装模作样的宁王,心里头冷笑了一声。
“宁王殿下缘何在此?”他硬邦邦地问道。
宁王被这态度梗了一下,但又心虚,只得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说:“本是想给承恩公夫人上柱香,但刚才那小丫头说表妹有事找我,我便跟着她过来了。”
“哦?那小丫头并不是我们府上的。宁王殿下怕是被人骗了。”太子继续冷冷地说,目光深邃,似乎带着看破一切的洞察力。
宁王大惊:“莫非有人要害表妹?!”,表妹这眼神竟和太子如此神似,令人有些胆寒。
太子殿下嘴角扯出一抹笑:“谁知道呢,待会把人抓回来就明白了。”
话音刚落,秋云两人就压着人回来了。
“小姐,人抓住了!” 阿木迫不及待地说,他这也算将功补过了。
宁王的脸色没变,但心里却实打实地往下一沉,希望这丫头能识趣点儿。
小丫头被反剪着双手,满脸通红,“放开我!我什么事儿也没干!你们凭什么抓我!”
“老实点儿!” 秋云毫不客气地说,又问‘许婳’:“小姐,该如何处置?”
宁王连忙说了一句:“表妹,不如我带她下山去,移送给京兆尹审问。”
太子殿下目光直直地刺向他,宁王莫名有点儿紧张。
“不必如此兴师动众,”太子顶着许婳那张如朝霞映雪的脸,似笑非笑地说,“既然她也没得逞,私下里问清楚就是了,带去京兆尹的话,别人该说我狐假虎威了。”
宁王还想争取一下,却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承恩公浑厚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