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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婳宽大的衣袖挡了挡,压住嘴角,“多谢宁王殿下关心,我已经好了。”
“之前本想请表妹一同赏桂花的,可惜了。”宁王摇了摇手中的扇子,姿态风流。
许婳只是淡淡点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宁王有些落寞地说:“表妹,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
感觉到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他们这边,许婳脸上挂上一抹轻笑:“并没有,只是大病初愈,精神不济,懒得动弹罢了。”
宁王还想说什么,就听见上首的太子突然出声唤他,“六弟。”
他只得上前去,太子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话以后,又放他回座位了,他一看,许婳已经不在位置上了,便只得先作罢。
另一边,许婳躲着人群,到了临近的小花园里,正想到花园的亭子里透透气,却听见不止一人的脚步声。
她正想出声,却瞥见了一角明黄色的袍尾,鬼使神差般地,她躲了起来。
“……到底何时才能迎我入宫?” 女子娇滴滴的声音传过来,许婳莫名觉得有些耳熟。
“总得有个万全之策堵住这悠悠众口,否则,名不正言不顺的,朕无法服众。相信朕,朕比你更着急……”
许婳瞪大了眼睛,皇帝要迎谁入宫?听着好似身份有问题。
她大气也不敢出,正准备悄悄溜走,一转身却撞到了一个人。
她差点惊叫出声,还好被对方一把捂住嘴。
一抬眼,对上的是凌冽如寒星的一双眸子。太子表哥?
太子示意她别出声,这才慢慢地放开手。
这时皇帝那边却又传来不小的动静,明显是两人亲热缠绵的欢愉声,许婳和太子对视一眼,然后触电般立挪开目光,太尴尬了……
齐瑾之低下头看着她乌黑柔亮的发顶,主动伸手牵过她,示意她跟着自己走。
许婳感觉手心有些出汗,太子的手温度有些低,慢慢地让她冷静下来。
也不知太子走的哪里,总之七拐八拐地,他们没一会儿就出了小花园,回到了与宫宴会场仅仅一墙之隔的过道上。
听着边上传来的丝竹之声,许婳这才松了口气。太子殿下面无表情道:“刚才你什么也没听见,知道吗?”
许婳默默点头。
太子转身准备离开,许婳连忙叫住他:“太子表哥!”
“还有事?”
许婳斟酌了一下,还是问道:“上次秋猎以后,太子表哥的身体可还好?”
玄衣的青年微微颔首:“尚可。”
说来也怪,当时明明受了伤又中了箭,却恢复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快。
许婳松了口气:“太子表哥千万保重身体,如有不适就——”
就找我?好像不大对……许婳纠结了。
青年终于舍得回眸看她一眼,“就什么?”
“就告诉我,婳儿定会帮太子表哥找方子调理……”
“唔,那便多谢表妹了。” 太子收回眼神。
许婳跟在太子身后,回了会场。
电光火石间,许婳想起刚才那个有点熟悉的声音,那不是某位大臣的妻子,自己的一位远房姑母吗?!还有,上辈子,太子在中秋宴会后,身体越发每况愈下,难不成,是叫这件事刺激的?
许婳抬头看向上首独自坐着的太子殿下,眼里惊疑不定。
太子殿下:诶,怎么这么粘人,一晚上都看了多少次了。
☆、完结篇 1003
从宫宴回府的路上; 许婳坐在马车里; 慢慢地回想着上一世的情况; 那位远房姑母; 现在是工部一位侍郎的妻子,家中还有两个孩子,许婳曾见过一次。
但有些事她实在想不起来了,还得问问系统。
“系统,上一次我那位姑母有进宫吗?”
“并未; 她在太子之前就死了。”
“是怎么死的?”
“毒发身亡。”
“是谁下的毒?”
“无相关数据,不可查询。”
许婳和这位姑母相交不多; 但在她还是小丫头; 经常进宫陪皇后姑姑的那段时间,好像常在宫里见到她,似乎是以陪伴皇后的名义。
很可能就早在那时,侍郎夫人就已经和皇帝暗通曲款了。
对于这一点; 许婳不大想得通,她记得这位远房姑母和皇后姑姑长得颇有几分相似,但皇帝对皇后姑姑情深义重; 为何会对这位侍郎夫人另眼相待?
至于毒发身亡,到底是谁下的毒···系统说无相关数据,相当于就是说,直到她完成上一次的攻略,这个凶手都没有被发现。
会和太子表哥有关系吗?远房姨母,借着和自己母亲生得相似; 爬上了父亲的龙床,他会怒而下杀手吗?
许婳一直到回了房,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灵犀为她卸了钗环,“小姐可要现在沐浴?。。。小姐?。。。”
“嗯?”许婳回过神,“灵犀你说什么?”
灵犀抿嘴一笑:“小姐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没什么,只是觉得太子表哥今天看上去气色不错。”
“听说,今儿个是给太子殿下相看太子妃的,来了好多千金贵女呢。”灵犀兴致勃勃地说,今晚她跟在许婳身后,颇有些看花了眼的感觉。
“嗯,太子表哥年纪大了,皇帝陛下自然是着急。”许婳接过灵犀手上的热帕子,往脸上一拍,舒服得想叹气。
“噗,瞧小姐说的,太子殿下不过刚刚及冠呢。”灵犀小心翼翼地帮她拆开发辫。
“唔……那大概是太子表哥看上去有点老成的原因。” 许婳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
“好累。”她揉揉眼睛,但她总觉得好像忘了一件什么事儿。
“小姐快去歇息。”
“嗯。” 摇摇脑袋,不愿再想,许婳利索地钻进了被窝。
噢,似乎忘了问爹爹,她亲手做的药膳月饼怎么样了……算了,明儿再问……
这边许婳睡得香了,回到东宫的暗卫十七却苦着脸汇报了这几天监视的情况。
在复述许婳关于“年纪大了的”那句话时,十七觉得空气凝滞了一下,很快又回复了正常。
“孤知道了,你这几日不用再盯着承恩公府了。”十七听到太子殿下语气平平地吩咐,“让十六继续盯着侍郎府。
“是,主子。”十七蹑手蹑脚地退出去了。
齐瑾之一个人坐在殿中,原先被那对不知廉耻的男女引发的满腔怒意被十七的汇报打个岔,竟也慢慢消散了。
这个小表妹,真是口是心非,一晚上都在偷看他,还嫌他年纪大?还不如小时候,像个瓷娃娃一般,不知多听话可爱。
守在殿门外的福贵,终于等到太子殿下拉开殿门出来,“福贵,让人把我小时候装字帖的箱子找出来拿到书房。”
福贵一怔,低头应了声“是”,便匆匆退下去办了。
听太子殿下的声音比刚回来那会儿情绪好多了,福贵好歹松了口气。
他在指挥小太监搬箱子的时候,突然想起来这个箱子的特殊之处,心念一动,他转身交代了几句话。
太子每晚睡前都要在书房看至少半个时辰的书才睡,这会儿正握着毛笔不知在写什么,福贵带人搬着箱子进来了,手中还稳稳地托着一盘茶点。
“殿下,这是承恩公府早些时候送来的月饼,说是他们大小姐亲手做的呢。”
太子殿下头也不抬地说:“先放那儿。”
福贵依言放下,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下了。
太子写完最后一行字,这才直起身,然后看向那盘子月饼,仔细端详了一阵子。
个头不大,外表看着精致小巧,可以一口一个,既然是小表妹特意做的,那就勉为其难试试。
太子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尝了一口。
这味道,真是相当独特……
他几乎是毫不停顿地就拿起边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就灌下!
连着喝了几杯茶,太子才感觉活过来了。
他想岔了,小表妹应该是和他有仇,否则不至于做了这么个玩意送给他。
当晚,福贵发现太子殿下从书房出来时,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吓得他连忙问是不是要请太医,太子却游魂般摆摆手拒绝了。
说来也怪,太子睡眠质量一向不大好,当天晚上却睡得格外安稳,福贵简直是喜出望外了。
起床后,太子也感觉分外轻松,听了福贵的话,不禁回想自己昨晚做什么了。
结果,就想起那块味道十分优秀的月饼了。
难不成,这月饼还有奇效?
先不说太子这边在猜测,许婳起床之后,就记得去问了她爹,药膳月饼吃起来如何。
许成业正在校场晨练,闻言手中的箭歪了歪,不小心射空了。
“咳咳,还不错。” 他绝不能告诉女儿,他尝了一口就决定将月饼一个不留全部送人了。
“真的吗?太好了,那我多做点给太子表哥送去,这吃了对身体有好处的。”许婳喜滋滋地说着,离开了校场。
许成业突然觉得有点对不起自家外甥……但是,对身体好,大外甥你就收下。
几日后,东宫里,太子殿下对着如同月饼出一辙的,承恩公府大小姐亲手做的小点心,沉默了……
吃了就可能一夜安眠,但这味儿……太子殿下的灵魂深处开始挣扎。
被爱心药膳连着关照了半个月,太子殿下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出宫拜访一下自家舅舅府上。
他轻车简从,一大早就出了宫,恰好与进宫来的宁王错开了。
宁王前些日子领了差事,今日是特意进宫来向皇帝汇报情况的。虽说他总是说自己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但又不是要做一个无能的王爷,所以,有差事他都会尽力表现自己。
待他汇报完,父子俩个闲话家常,宁王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大哥不在么?”
皇帝陛下道:“一早就出宫了,说是去看看承恩公。”
宁王眼皮一跳,突然感觉不大妙。
承恩公府。
许成业和太子在园子里喝茶,太子殿下一身月白衣袍,飘逸清雅,犹如谪仙一般。
许婳远远地在园子入口处瞥见,心下不由得冒出个想法:太子表哥这样的人物,要找个什么样子的仙女表嫂哦。
“殿下气色看着不错啊。” 许成业仔仔细细地观察了一下自家外甥。
太子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而后笑道:“说到这个,孤还得谢谢表妹。”
“婳儿?”许成业先是有些吃惊,继而又想到女儿那药膳月饼,“莫非是婳儿做的那些药膳点心?”
太子的表情令人有些捉摸不透,“是啊,表妹的那些点心,真的相当有效。只是……”
“只是什么?” 许成业问。
“只是味道着实让人印象深刻,用之忘怀,只要一口,余味无穷,绕梁三日,犹未能绝也。” 太子殿下说着,似乎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许婳恰好走到附近,听到这句,停住脚步,决定还是默默溜了。
她刚往后退了一步,太子殿下那清冷的声音就响起:“表妹,怎么不过来呢?”
好,许婳只得乖乖过去了。
“婳儿来了,你表哥正夸你呢。” 许成业立刻说。
太子殿下附和:“是啊,要谢谢表妹做的药膳点心了。”
许婳连称不敢,“不过是一点小点心罢了,能帮到表哥,比什么都强。”
太子眸光闪动,看着她发边垂落的大小一模一样,光泽可爱圆润的珍珠,突然又问,“只是表妹,你可有尝过那些点心?”
许婳僵了僵,“这个嘛……”
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