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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清怡说不出的失望，可她知道，她无力改变。
许婳不知道文清怡的计划自己彻底泡汤，她还是有些担心，生怕帮姜晟避过这一出，还有下一出，她只能尽量先跟着姜晟。
“好了吗？”姜晟扭头问她。
“好了。”许婳拿着护照和登机牌，被姜晟牵着上了飞机。
找到位置坐定，许婳闲聊般提到：“上次苏博说新来的文秘书似乎还不够老道？”
姜晟摘下围巾，似乎很不愿意想起，“能力不足。已经要辞退她了。”
许婳倒是毫不惊讶：“哦，那找到接替的人了吗？”
“嗯，一口气招了两个，看情况。”姜晟又解了解领带让自己舒服一点。
许婳余光瞄到蠢蠢欲动的空姐，突然意识到，姜晟在绝大多数人眼里，都是极具魅力的。
突然有点酸溜溜的怎么回事？
她清了清嗓子：“需要我帮忙吗？”
姜晟的眼神有些奇异：“不是说太累了？”
许婳尽量让自己显得光明正大：“我可以帮忙培训新人，这样苏秘书就可以全力帮你了。培训的话，就花不了多少时间。”
姜晟不知想到什么，眼里一抹流光划过，“那好，回去之后再安排。”
“嗯。”
待下了飞机，许婳发现来接机的人变成了苏博，不由得送了一大口气。
而苏博看到姜晟牵着许婳的手走出来，下巴都快掉了。
许秘书？和Boss 什么情况？！
许婳这才想起来，在之前，关于她和姜晟的继兄妹关系，苏博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当时她不想让别人带着有色眼镜看她，去上班前就和姜晟约好不公开，他也答应得很爽快。
姜晟难得当一次体贴下属的老板，纡尊降贵地开口解释：“我和许婳在国外碰到。”
然后呢？！你们就在一起了吗？苏博简直不知该从何吐槽，这是省略了多少剧情？
他勉强维持着专业度，“是吗，真是有缘啊。”
“嗯。”姜晟一脸深以为然的样子。
许婳：……
苏博的嘴角抽了抽，转移话题道：“咳，车就在外边，姜总，是回公司还是？”
姜晟想了想，看向许婳，“先回家？”
等等！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已经同居了吗？
许婳瞄到苏博的表情，心想这下好了，到时候有得解释了。
想到她和姜晟名义上的继兄妹关系，还有她妈妈和姜叔叔可能会有的反应……许婳有股冲动想当场再买张机票飞走了。
姜晟感觉到掌心柔软的手有了退缩的迹象，他微微用力，又紧紧握住了。
上了车，姜晟交待苏博：“回山海路。” 他私人公寓在那，离公司跟近，偶尔他加班晚了，也会住在那。
苏博应下，一踩油门就走了。
许婳不禁看姜晟一眼，他低声说道：“再给你一点时间。”
其实早晚回家并没有区别，重点是，她要怎么向她妈解释，不过出国几天，怎么就和自己大哥走一起去了，如果她想让康女士支持她，那她就必须证明自己不是依附于姜晟的菟丝花，当外人提到她时，说的不会是“那个像她妈一样好命嫁入豪门的女人”。
她的情况比她妈和姜叔叔那对更复杂一些。拖油瓶＋豪门总裁，怎么都感觉是好大一个瓜。
如果按许婳自己来说，她是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的，但是她不能不考虑康女士，不论如何，那可是她亲妈，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哪能就不管不顾呢。
最重要的是，她每个世界的完成度，和各个角色的心愿是紧密相连着的。
康女士是她的亲生母亲，在这个故事里所占分量不轻，必定对结果有不小的影响。
“系统。”许婳突兀地在脑海里呼叫了一下系统。
这对她来说已经越来越难得了，一个又一个的世界走过来，她对于系统的各种提示基本也就是听听罢了，谁让它经常性地不靠谱。
“你好，用户909。”
“我母亲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希望世人能改变对她和女儿的看法。”
“……你说，我可以借着知道剧情去买彩票吗？”
“抱歉，此操作不符合本故事类型，将被判定违规，会倒扣心愿收集率。”
“什么类型？”许婳不解，她好像还是第一次听说。
“非发家致富种田文，不可依靠剧情获取意外财富。”
“……” 我当初就进错了部门！许婳咬指甲。
姜晟从文件里抬起头来，就看她发着呆看窗外，眼里有些迷茫和纠结。
恰好此时到地方了，姜晟出声打断她的沉思，“到了，我送你上去。苏秘书你在楼下等我一会儿，待会我们再回公司。”
许婳点头，推开车门：“苏秘书再见。”
“慢走。”苏博笑道。
姜晟拎着行李走在前面，步子迈得又急又快，许婳差点跟不上。
用指纹开了门，姜晟把行李往玄关一放，拉过许婳就将她按在门后：“你后悔了吗？”
他漆黑如点墨的双眼逼视着她，大有让她老实交代的架势。
许婳发觉他眼里有一丝隐秘的不甘与愤怒，不由得叹气，踮起脚尖，主动亲了亲他的薄唇，“没有，我只是在担心怎么和我妈说罢了，你知道她的。”
许婳说得隐晦，但姜晟马上就明白了。在他看来，康敏芝有些矫枉过正了，婚姻生活里，哪有完全平等的双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自个儿顾好自个儿就很不容易了。
姜晟不承认自己松了口气，他还是冷着脸，“不准打退堂鼓。”
都走到这步了，怎么回头？
许婳乖乖点头，又说：“大哥你等我和我妈先沟通好了，再说其他。”
姜晟不以为然地点头，他爸那关，他完全不担心，他爸也不会干涉。
“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快去，待会该天黑了。”许婳提醒他。
“嗯。”姜晟松开握着她肩膀的手，许婳抱怨了一句：“大哥你怎么老喜欢把我按门上。”
姜晟微微弯腰在她脸上咬了一口，“壁咚，不喜欢吗？”
许婳瞪他一眼。
姜晟又吻了吻她的耳朵，声音听起来饱含深意，“门后面，除了壁咚，其实还可以干点别的。”
被逗了个大红脸的许婳推着姜晟出门，“快去快去，苏博还在楼下等你呢！”
姜晟两指搭在唇间给了她一个飞吻，才进了电梯。
许婳摸着仍在发烫的脸，反手关上门。
呼……
“嗡嗡嗡” 外套口袋震了起来，许婳掏出手机，刚下楼的某人发了一条信息，“晚上在家等我。”
许婳回了个鬼脸过去。
这也是他不在面前，她才敢这么干。
没一会儿，手机又响了。
是她妈妈。
“妈？”
“许婳！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康敏芝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尖锐。
许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她和姜晟的事，她妈已经知道了？
“你和你大哥是怎么回事？！”
果然……许婳顿觉不妙，可是，她才刚回国，康女士怎么可能知道？
“妈，你先冷静点，我现在回去和你解释，你别激动。”许婳尽力安抚着情绪激动的母亲。
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坠地，然后隐约是姜叔叔的喊声，“……敏芝？！……快来人！”
许婳的心一阵狂跳：“妈！？”
好在没多久，电话又被接起来，“小婳，”姜奕焦急但不失冷静的声音传过来，“你妈晕倒了，我送她去第一医院，我们到那里汇合。”
“好！”
☆、70。豪门拖油瓶 707
许婳火速赶到了医院； 康敏芝这会儿已经被安排进病房做检查了。
姜奕正在门外和医生说话，表情不算太严肃。
看见许婳； 他招招手示意她过去。
“她醒了吗？”许婳微微喘着气。
“暂时没有，不过初步检查并没什么大问题。现在在等一些报告。”姜奕语气如常，比起她妈来简直冷静到可怕。
“姜叔叔； 对不起，我——”许婳斟酌着开口。
姜奕却摆摆手：“先不说这个； 等敏芝醒了你们母女两好好聊聊再说。”
许婳点点头，又问：“这件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
姜晟和苏博到了公司； 路过秘书部的时候； 姜晟瞥了一眼，“文秘书离职了？”
苏博被他问的一愣，然后看过去； “没有啊； 今天我还交待她留守办公室呢。”
姜晟不悦地说：“让她明天就走。”
苏博也有点不舒服：“是； Boss。” 这个文秘书，还说什么站好最后一班岗； 连办公室都呆不住了。
姜晟刚进了办公室； 就接到他爸的电话。
“姜晟。”
浓眉一挑； 姜晟有些意外，老头子每次连名带姓地叫他； 都是出了事。
“你和小婳是怎么回事？”
姜晟往后一躺； 靠到椅子上； “你知道了？”
“你们在机场的照片被人发网上去了。”
姜晟眸光一凝，“谁发的？”
“不清楚，是你康姨看到的。”
姜晟有些不好的预感：“康姨，她什么反应？”
“她现在在医院。”
姜晟心下一沉，“哪间医院，我现在过去。”
“你先别过来，让小婳先和她说通，你现在不适合出现在她面前。”
姜晟本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又重新坐回去。
“姜晟，我就问你一句话，”父亲的声音听起来从未有过的威严，“你对她是认真的吗？”
姜晟缓缓地握紧了座椅扶手，清晰而笃定地说：“当然。”
“我不干涉你，但如果你是一时冲动，过后又后悔，后果你自己承担。”
“不会。”
“不会什么？”
“不会后悔。”
“最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父子俩的通话结束，姜晟等了一会儿，又拨通了许婳的手机。
“嘟——”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
姜晟按断通话，用座机挂给了苏博
“苏秘书，让公关部去查一下网上关于我们刚才在机场的消息，然后向我汇报。”
“是！”
苏博一阵心惊，Boss素来不喜欢网络上关于他的各种八卦新闻，一旦发现，基本是立刻公关撤稿，怎么刚才机场有人认出他了吗？
他一边立刻和公关部经理沟通，一边自己也在网上起来。
登进微博，他熟门熟路地输入几个和姜氏、姜晟有关的关键字，很快，有不少新消息刷出来。
“姜氏总裁恋情曝光！竟是贴身秘书！？”
“豪门贵公子＋灰姑娘，我又相信爱情了！”
“贴身秘书变情人！姜氏最年轻总裁情史盘点！竟然有她！”
苏博看着这些震惊体就脑壳疼，当下就和公关部经理说：“该发律师信的马上就发，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公关部经理小心翼翼地说：“那这消息……要澄清还是？”
照片可是清清楚楚地拍到Boss牵着许秘书的手，姿态亲昵地下飞机，走出机场的时候还吻她的手了。
苏博看着这些照片，沉思了一阵，“先别动作。”
他觉着，Boss只会想昭告天下。
网上此时的评价褒贬不一，有的夸很般配的，有的说姜晟饥不择食吃窝边草的，还有的说这秘书堪称秘书中的战斗机，居然把姜晟拿下了。
但这些倒还妨碍不了大局。现在，问题最大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