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茜晴冷笑，还不是因为那个许婳？还能有什么背景！
她看看左右，确定没有人，才低声说道：“那个摄影师和季尧……”
***
“当时时间很赶，现场又乱糟糟的，所有花絮的都在这里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小莫抱着笔记本进了会议室。
Lena皱着眉头：“先看看。”
许婳坐在她旁边，面无表情地点开那天拍摄时的工作记录。
越看，两人表情越是无法放松。
花絮里没法体现茜晴当时状态的变化，尤其是，季尧来了之后那段时间，出现了一个空档。
“算了，不找了，管她的呢。” Lena挠挠头，“我们之前那么多合作伙伴，从没有人像她这样，简直莫名其妙。”
Lena的意见是，这几年的口碑不是白积累的，内行人自然会懂到底是摄影师的问题，还是模特的问题，茜晴那边，就冷着她好了，大不了以后不接她们家的活儿呗。
小莫第一个反对：“星海娱乐占了娱乐圈的半壁江山，不接他们家的活，基本等于自绝后路啊。”
Lena摊摊手：“那就不掺和娱乐圈呗，反正我的初心是为了周南，现在发现他的真面目，我对娱乐圈也没什么向往了。”
许婳转了转手中的笔，“主动离开这个领域是一回事，被污蔑而被迫退出另一回事。”
这个茜晴，自个儿工作态度有问题，还想让她来背黑锅？未免也想得太美了！
Lena家里有矿，许婳不担心，但是工作室还有其他人，不能让他们因为这件事受到影响。
打定主意，许婳起身，“我去找人帮忙。你们别担心。”
Lena拉住她，“找季尧吗？我建议你不要，这样一来，你就自己丢了底气。”
许婳勾起嘴角，“放心，不会去找他。”
她毕竟还是有金手指的——她知道这个世界的大致走向。
上一次，并没有发生这件事，因为她已经对季尧妥协，减少了工作量，更没有去接人物拍摄的活儿。
她记得，这个女团只是昙花一现，火了不到一年就扑街了，一方面公司规划出了问题，另一方面则是队员不团结，各自都有自己的小心思。
当时和茜晴争得最厉害的，是谁来着？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她想那位应该会很乐意帮忙。
许婳从工作室离开后，Lena交代小莫，将涉及到茜晴的底片，星海娱乐提出修改意见的往来邮件，以及许婳工作文件夹里那整整修改了7个版本的记录截图下来，又配合着编辑了一条微博，“有网友问我们收了钱怎么不好好干活，我们想说，能做的我们都做了，问心无愧。”
点击发送，Lena伸了个懒腰，“先这样，还有正经甲方爸爸要伺候呢。”
***
季尧从录音室出来，大手一挥，“大家辛苦了！今晚聚餐！”
“喔噢！” 一大帮子人欢呼雀跃，这几天加班加点，总算把新专辑搞定，可得好好补一补。
虽然季尧脾气暴躁，但他对于身边的工作人员很是大方，只要有能力，就能获得丰厚的回报，而且，他从不无缘无故发脾气。
这也是为什么阿洛他们虽然害怕他发火，但仍跟着他好几年都没有跳槽的打算。
季尧正想叫阿洛去开车，却四处没见到人，走了几步，才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蹲在角落里，正全神贯注地看着手机，似乎是在刷微博。
“干什么呢？” 季尧冷不丁出声。
阿洛差点把手机摔了，手忙脚乱地接住，结结巴巴地说：“没、没什么啊，我、我就看看新闻。”
季尧狐疑地盯了他一会儿，“你有事瞒着我？”
拨浪鼓式摇头。
好了，绝对有事。
季尧伸出手，“自觉一点，手机拿来。”
阿洛：……
快速浏览了一圈，季尧把手机还给阿洛，平静无波地说了一句：“告诉邱琳，主打歌的mv需要重拍，换一个女主角。”
阿洛：“……邱琳姐会杀了我的！”
新专辑已经定好发布时间了，现在重拍mv？！这不单单是成本问题啊！
季尧挥挥手：“我自己和她说，你先带大家去聚餐。”
说罢，他加快步伐，一会儿就不见人影了。
不用说，肯定是去找许婳了。
季尧先打了电话，许婳没接。他便去了工作室，结果小莫告诉他许婳下午就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他又去了许婳的公寓，按了半天门铃也没人应。
季尧有些担心，正打算再去找找，却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
“阿尧，晚上回家吃饭。”他爸季常林语气温和地说。
“爸，今晚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为了你那小女朋友？”季爸爸语气没有丝毫波动，“那你更应该回来了。”
季尧愣了愣，“什么？”
“阿羽都和我说了，你先回家来。”
“……好。”
季尧进门以后，就看到自家老爸正和继母陆芳菲在沙发上谈着什么，似乎还挺愉快。
他咳了一声，“爸，陆姨。”
季常林回头看他，“你先去书房等我。”
陆芳菲脸上的笑意收敛起来，又是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季尧习以为常，神色自若地去了二楼书房。
陆芳菲这才又开口道：“阿羽还说过段时间陪周家小姐去国外海岛旅游，最近在兴致勃勃地做攻略呢，我还没见他这么认真过。”
季常林赞许地点点头，“阿羽这孩子，就是让人省心。和他说，有什么需要我这个老爸出力的，只管提。”
陆芳菲嗔怪地看他一眼：“这种事，当然是要让他自己多表现才对！”
“哈哈，对，对。”
季常林拍拍她的手：“我先上去。”
“嗯，去。” 陆芳菲顺从地点头，目送步伐沉稳的男人上了二楼，嘴角露出一丝快意，当红歌手又顶什么用，也不过是供人娱乐而已，最后季家还不是得靠她儿子季羽？
季尧坐在沙发上，继续给许婳打电话，终于接通了。
“你刚才去哪儿了？”
“去找了个朋友，怎么了？” 许婳的声音听起来很淡定，这让季尧不由得松了口气。
“网上的事我知道了，我会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又不是什么大事。”许婳语气轻松。
季尧还要再问，却看到他爸走进来，只得匆匆先挂了电话。
“现在，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里接手我的生意？” 季常林一进门就问。
季尧被他问得有些懵，“什么？”
“你总不会打算当一辈子歌手？”
质疑的语气让季尧很快起了逆反心理，“是又怎么样？”
冷笑一声，季常林点燃了一只雪茄，“娱乐圈这么乱，再接着待下去，像你女朋友遇到的这类事，少不了。”
季尧紧紧抿着嘴唇。
季常林眼神有些幽深，“但如果你是季家的掌舵人，事情就不一样了。”
季尧突然问：“那季羽呢？他能服气？”
“我自有安排，他资质有限，最多当个守成的，顶天了。”
季尧看着神色轻松得如同去菜场买菜一般的父亲，不知该摆出什么表情。
季羽为了这把椅子，将他当做眼中钉这么多年，结果……
他收拾心神，“所以，你要说的就是这些吗。”
“这些还不够吗？”
“是啊，远远不够。” 季尧起身，“别把季家看得太重要，对我来说，它不过是来自于你的安排与施舍罢了。”
季尧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如果我说让你和许婳分手呢？”
季尧回头，“还没死心？”
“等你娶了门当户对的妻子，如果还是放不下她——”
“我还以为至少现在我们能正常沟通了，”季尧淡淡地说道，“没想到你还是这样，从没变过。”
季尧不再多说，直接离开了季家。
***
微博上，自从Lena的微博发出去以后，风向有了一些转变，最明显的就是，得到了来自同行们的共鸣。
“天下甲方一般黑。”
“要求从来说不到点上。”
“让人改得甜美又霸气，呵呵了，也不看自个什么资质。”
小莫正高兴呢，就接到一通来自茜晴经纪人的“协商”电话。
“什么？” Lena瞪大了眼睛，“她们威胁说要曝光季尧和许婳的关系？”
“哈哈哈哈哈哈！”Lena笑得快跌倒，“她们为什么不去找季尧那边啊？”
小莫摊摊手：“大概以为我们比较怕这个？”
Lena觉得好有道理，“是哦，毕竟，不愿意公开关系的人，一直都是许婳啊。”
不愿意公开关系的许婳这会儿正被季尧堵在车里。
本是一时心软让他上车，结果却赶不走了，许婳也是很无奈。
季尧不动如山：“我跟你回家。”
“你去干嘛？”
“我怕有人人肉你。我要保护你啊。”
许婳无语：“你想太多了。”
季尧严肃地瞪她一眼，“小心为上。”
“要是被拍到怎么办？”
“那就公开啊。”
“公开什么？前男女朋友关系吗？”
季尧难得地没有炸毛，却突然从副驾驶探过身子去凑近许婳，“或者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
分手了，还可以再追一遍啊。
☆、60。炸毛巨星 607
“你信不信我现在把车开到路边吼一声季尧在这里？” 许婳威胁地看他一眼。
季尧却飞速地在她脸上啾一口； “那一旦被我粉丝发现，以后你都不能开这辆车了。”
许婳瞪他。
“或者你打算开我送你的那几辆？”季尧突然兴奋； “我觉得那辆红色跑车不错； 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就是后座硬了点，唔！”
许婳满脸通红地伸手捂住季尧的嘴； “够了！”
季尧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却仿佛会说话般带着露骨的挑逗。
败下阵来的许婳决定无视季某人； 做自己该做的事情去。
到了光影工作室门口； 门锁着； 许婳低头在包里翻钥匙，意外就在此时发生了。
角落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全副武装带着帽子墨镜的人； 举着一瓶水就往许婳身上泼，“去死你！”
“小心！”在许婳身后的季尧反应超快地一把拉过她将她护在怀里，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大半部分的液体。
那人泼完，二话不说就往楼梯间跑，许婳顾不上去追； 而是立刻拉过季尧，“你怎么样？！他泼了什么？”
季尧却急吼吼地； “快让保安把他拦下来！”
许婳只得先给物业打电话，大致形容了一下之后，就又把注意力转回季尧身上； “快把外套脱了。”
季尧这会儿听话地脱了外套； 外套上一股难闻的机油味； 季尧黑了脸，“那个疯子！是想做什么？！”
这时大楼的物业电话来了，“许小姐，我们捉到那个人了。”
许婳想也不想地报警了。
最后发现那是个才读高中的男生，是茜晴的死忠粉，因为最近网上的事，觉得自己的偶像受了天大委屈，想为偶像出气，就查到工作室的地址，想要恐吓一下工作室的员工。
许婳没有理会男孩家长那些“他还是个孩子”之类的说辞，直接叫来工作室合作的律师，将一切交给他去处理，并表示自己绝不和解，又打了电话给Lena她们提醒了一下最近注意安全。
做完这些，她回到自己车上，季尧已经等得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