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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侯爷六十大寿?”
“嗯。”
“老侯爷身体可还健朗?”许婳她爹和老侯爷有些交情,不然当初也不会收了宁玘当徒弟。
“还行,就是季节交替的时候,总有些不舒服。” 宁嘉怡面上并无焦虑,想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就是……”宁嘉怡突然吞吞吐吐地看着许婳。
“什么?”许婳问。
“他总操心我哥的亲事,还想让我哥娶了我二表姐。” 宁嘉怡一边说,一边留意着许婳的表情。
让她失望的是,许婳似乎没什么动静,还顺着她的话说着:“老人家都一样的。”
宁嘉怡有些自暴自弃,“可是我大哥他已经有心上人了!”
许婳有些讶异地扭头看了眼宁玘,“世子殿下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宁嘉怡只觉得一口老血涌上心头,“……”
她不死心,又说道:“许姐姐,你可知道我哥心上人是谁?”
许婳摇摇头,“想必是个大家闺秀。”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笑言:“小时候我调皮捣蛋,常被你哥教训呢。他肯定喜欢安静斯文的姑娘。”
宁嘉怡这下也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大哥,发现万年从容不迫的晋王世子殿下,淡定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
大哥,你自求多福……妹妹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接下来的时间,宁嘉怡没心没肺地不管她大哥的少男情怀,拉着许婳好好地跑了几圈,酣畅淋漓。
“许姐姐的骑术还是一样潇洒!”宁嘉怡十分热切地看着许婳说。
许婳这会心情也十分舒畅,“郡主过誉了。只不过我仗着武功在身,胆子比较大,动作放得开而已。”
两人说话间,消失了一阵的宁玘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表情有些兴奋。
他冲宁嘉怡说:“我有急事得立刻回城,你是多待一会,还是现在也回去?”
宁嘉怡有些失望,“可是我还没骑过瘾呢。”
许婳便道:“一会儿我送郡主回去。”
宁玘深深看她一眼,“那便有劳了。”
宁嘉怡又高兴起来,“大哥你走!”
宁玘:“……”,这个妹妹怕不是假的。
他离开后,许婳和宁嘉怡又四处溜达着玩了几圈,眼看到了午膳时间,许婳提议道:“郡主,不如去我们家京郊的温泉庄子休息用膳?”
“好啊!”宁嘉怡自然乐意多在外面待一会儿。
两人带上等候许久的丫头护卫,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走了没一会,迎面过来一辆朴素的马车,赶车的是个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脸十分不好惹的样子。
还好道路够宽,两批人马可以相安无事地过去,许婳骑着马,提醒同样在马上的宁嘉怡,“郡主小心些。”
她话音刚落,那辆马车的帘子就猛地被掀起,一个面容有些虚弱的年轻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看过来。
许婳不以为意,继续前行。很快,她们一行人就走远了。
“诶?阿烨,怎么把帘子掀开了?小心见风着凉。”
“罗大哥,我找到了!救我的那个青衣姑娘!”
“等等,你是说,青衣?!”
☆、38。将门虎女 406
“小姐; 听说荣王被下了天牢啦!” 素秋从外面回来以后,一脸兴奋地跑过来和许婳说。
许婳正指点着素月收拾东西; 闻言不禁追问:“当真?”
“嗯!荣王府被御林军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 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许婳只觉得胸中长久以来的郁气终于有了出口,若不是荣王这个小人,她爹爹和哥哥也不会死!
“看来这次皇帝陛下是准备充足; 要一口气把太后党给连根拔起了。”许婳低声说。
素月听见了,有些怀疑:“小姐如何得知?不过是一个荣王而已; 太后可有王尚书帮她呢。”
许婳笑而不语。
王尚书; 马上就要变仇人了啊。
德安公主的春茶宴如期而至; 虽说前朝风起云涌,后宫里却仍是一派花团锦簇的盛景; 德安公主更是一派从容,仿佛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大伙儿不必拘束,都随意,在本宫这儿,没那么多规矩; 开心就好。” 德安公主生得柔美可人,又毫无架子; 说起话来相当温柔可亲。
虽说最近荣王下狱,但太后一党一时半会儿看着还没倒,朝中许多人仍在观望; 对家中人也是再三交代; 哪边都别惹。
所以这会儿德安公主自然还是众星捧月一般; 享受着众人的恭维奉承。
连日来心中的浊气终于消散了一些,德安公主心下满意,她环顾四周,不出意料在角落里发现了许婳。啧,算她命大,摔成那样了还能恢复,可惜啊,要不然看着许婳变成一个废人该多有趣……
当初要不是许婳撞破她的好事,母后也不至于发现,更不会着急把她嫁出去,虽说将来有自己的公主府,总归是多了一些闲人要应付,尤其是那个王芷萱,总是自作聪明,当真烦死了。
“殿下,这是我大哥托我带给您,请您品鉴的画作。” 王芷萱的声音恰好响起,一副邀功的得意模样。
德安拿起帕子按了按嘴角,将那股不耐掩下,脸颊挂上一抹红晕,“王公子的大作,想必是极好的。”
旁边的千金小姐们纷纷凑趣,一个个羡慕不已。
德安展开画卷,细细端详了一会儿,又大大方方道:“大家也一起欣赏。”
众人便纷纷传阅起来,口中赞不绝口,听得王芷萱更是洋洋自得。
画卷传到许婳手中时,许婳只意思意思地看了一眼,就往边上递,可下一位小姐不知是手滑还是什么,没拿稳,画卷眼见就要掉到地上了,许婳反应极快,一把捞住,“小心啊,这可是王公子特意给公主殿下的画,别再掉了。” 她盯着那姑娘说。
对方喏喏地应了,这回终于好好地把画拿过去了。
许婳有些腻烦这些小心思,借口更衣,和边上的小宫女说了一声便出去了。
德安瞄到她的身影,眼睛一转,低声和自己的贴身宫女梅香交代了几句。梅香神色不变,快步退下也出殿去了。
这边,许婳正慢腾腾地往回走,她之前给德安公主当过半年的伴读,宫里的路倒还记得一些,这会她不想这么快回殿里,便走走停停,消磨时间。
“大胆!你是何人?为何在宫内闲逛?” 突然一个尖细的嗓音响起,许婳回头一看,是一位面庞尖瘦的高个子太监,看着有些眼熟。
许婳还未来得及答话,边上却又响起一个温柔的女声,“福顺,你看你架势还没手下的小太监足呢。”
先出声的那位高个子太监脸色一僵,看向来人,扑通一声跪下了,“奴才叩见舒太妃娘娘!”
许婳一惊,忙低下头行礼,“参见娘娘。”
她低垂着眼帘,之间一双白皙但显然有些年纪的手伸过来,将她的下巴微微抬起,“你就是——许家的姑娘?”
“回娘娘,臣女许婳,先父正是许培风。”
那只手放开她,略有所思道:“先前听说你腿脚伤了,现在是好了?”
“回娘娘,已经大好了。”
舒太妃点点头,“那便好,你随我来。“
许婳有些疑惑,但直觉告诉她这位太妃对她并无恶意,便定定神,跟上她。
舒太妃身边的福顺留下了,也不知和最先出声的高个儿太监说了什么,惹得人连连磕头。
许婳随着舒太妃一路走去,方向和德安公主的寝殿背道而驰,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声问问,舒太妃在一处凉亭外停下,“你现在这等着,一会儿自会有人来。”
许婳一挑眉:“太妃娘娘这是何意?臣女不明。”
舒太妃懒懒地道:“有人要谢你的救命之恩呢。”
说罢,扶着宫女的手款款离开了。
救命之恩?莫非是那天在青山寺桃林救的人?怎么会在皇宫里……
“许小姐。”
又是这样!许婳倏地转身,瞪着眼前不知从哪出现的人。不过,仅仅看了一眼,她就立刻低头下拜:“参见皇上!”
宁晟今日正经穿着龙袍,他看着许婳一开始犹如炸毛的猫一般,一双大眼睛还瞪着他,但马上她一低头就看不见了。
有些遗憾,他沉声道:“起来。”
许婳依言站直了,却仍垂着眼帘,“谢陛下。”
宁晟扭头朝身后的林烨说了一句:“阿烨,你的救命恩人在这,还不快来?”
林烨一身侍卫服饰,走上前十分郑重地冲许婳作了个揖,“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但凡将来有用得上林烨的,请不吝开口。”
许婳微微侧过身,“林大人不必如此,只是举手之劳罢了。若非那凶手注意力都在林大人身上,我也没那么容易将他打晕。”
宁晟打断她道:“好了,你救了他是事实,有什么事随意差遣他便是,朕准了。”
许婳不再多言,但已打定主意不会再找林烨。
宁晟许是最近抓住了荣王的把柄,心情十分不错,还有兴致笑着和许婳说了一句:“你这次算是立了一功,你可有其他想要的赏赐?”
许婳长长的羽睫动了动,沉默半晌,才轻声说道:“只望陛下早日得偿所愿,还许家一个公道。”
当年的事,太后十分蛮横地将责任都推到守城的许家父子头上,对真正的罪魁祸首荣王却一力保下,许婳至今记得圣旨送到许家后,奶奶一夜间不知多了多少白发,原本总是精神奕奕的老人家自此仿佛枯木一般,慢慢流失着生机。
宁晟惑人的桃花眼闪过一丝异样,“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许婳第一次抬起了头,翦水双瞳清澈明亮,“这是臣女的心里话。”
宁晟盯着她半晌,“朕知道了。” 他挥了挥手,“阿烨,送许小姐出宫。”
许婳这才想起德安公主那还未结束,正想提出自己回去,就听见皇帝陛下施施然说道:“德安那边你不用管了,也没什么好去的,舒太妃会替你圆过去的。”
巴不得不用回去的许婳心情大好,“多谢陛下!”
宁晟看她眼睛亮亮,嘴角勾起,突然又问道:“那日在桃林,你为要在我面前演戏?”
许婳卡了一下,又镇定自若道:“陛下武功深不可测,臣女当时并不敢大意。”
“你倒是谨慎。”宁晟最后说了一句。
林烨送许婳出了宫,硬是送到了许府门前,才告辞。
另一边,宁晟去了舒太妃宫中,“今日有劳舒母妃了。”
舒太妃拿着鱼食喂缸里的小金鱼,头也不抬道:“小姑娘挺漂亮,陛下看上人家了?”
宁晟早已习惯舒太妃如此直白,洒然一笑,“不过是有点好奇罢了。”
舒太妃瞟他一眼,“我认识许老夫人,依她的性子,这会肯定在给她孙女招赘呢。”
宁晟的表情有点僵硬,“招赘?”
舒太妃肯定道:“许老夫人绝不会看着许家香火就这么断了的。所以,陛下,还是三思为好。”
宁晟:“……”,好不容易冒头的小心思立刻被打击得稀巴烂,纵然他是皇帝,也不能就这么看着忠臣家中后继无人啊。
林烨将许婳送回府后,径直去找了罗泾,恰好宁玘也在,他一拱手:“世子殿下。”
宁玘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阿烨今日就进宫当值了?”
林烨耿直道:“嗯,陛下给了我一个机会,和救命恩人当面道谢呢!”
宁玘眉心一跳:“救命恩人?你找到了?”
林烨笑着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