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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这啊,人有三急,你绑着我,万一我忽然尿急,那是要我尿裤子上吗?好相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这几声好相公,将严易一颗心软的像泡进了千年陈醋里,仔细思忖了一下,她说的也对,当下就解开了她身上的绳子,严府如此之大,量她耍尽花样也逃不出去,一个弱女子,能有多大的能耐……
弱女子?严易似乎忘记了,当日究竟是哪个“弱女子”踹的他差点就失了男人的本能,累他吃了半个多月的牛鞭马鞭才勉强可以行房事,又是哪个弱女子,烧了他的厢房,烧掉了他一头甚是喜爱的长发。
唯今,一颗心全被那满面泪痕,美若梨花的脸蒙了,着实是想不到那些了……
只是,若是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他是断然不会听了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一通唆使的。
章节目录 第120节: 冤家路窄03
夜幕初至,西边太阳未落,东边已然升起了一轮淡淡的圆月。
翠儿端着老夫人的银耳汤缓缓走着,汤盛的有些满,若是走的急了,怕洒了出来老夫人又要责骂了。
远远的,看见一个青色身影自少爷房里出来,原本以为是少爷,可仔细一看,那人儿比之少爷要矮了几分,也瘦小了几分,虽身着少爷的衣着,脸却……比少爷还要俊朗的不知道多少倍。
“这位公子……你……”府里几时有这么号人了?
忽然听到身后有身影,青衫少年心头一颤,等转回头,面上却是波澜不惊的的镇定,他缓缓朝翠儿行了个礼。
“咳……本公子乃是严公子的好友,这屋里没人……严公子不在吗?”青衣男子浅浅笑道,一张丹凤眼不时轻挑,不安分的手更是勾上了翠儿的下巴。
“呀,公子。”翠儿心里一惊,稚嫩的脸上更是被这赤裸裸的调戏闹了个大红。
好,好俊俏的少年郎,只是好好的男儿,声音怎么这般细腻?“少爷出门收租尚还未回,公子来者是客,不如去前厅稍作歇息,想来少爷也快回来了。”
青衫少年想了想,然后摇摇头道:“天色已晚,本公子就不等了,要不,烦劳姐姐,带本少爷出去如何?”俊雅的脸凑近,离她只有寸许,青衣少年声音极具魅惑。
“这,我……”她还要给老夫人送汤呢,若是误了时辰怪罪下来……
“姐姐就行个方便吧,本公子来时匆匆,竟忘了出府的路,若是在这府里瞎闯误入了不该去的地方,那却是唐突了。”青衣眉头略皱,露出一副为难的模样,看向她的眼神也变得可怜兮兮起来。
翠儿当即将手中所端交给了走近的另一个小丫鬟,哎哎哎……让如此美的男子为难,实为大过啊。
“好吧。”
瞧瞧,瞧瞧,美人计好使,美男计又何尝逊色?
一路顺顺当当的走至大门口,望着门口家丁疑惑的眼光,青衣少年回首冲身后的翠儿挥了挥手,“谢谢姐姐,明儿有空我再来看望姐姐。”翠儿嫣然一笑,亦挥了挥手。
再回头,那些家丁已然没了方才的质疑。
悠然出府后,本还悠悠渡步的少年忽然像身后着火一般飞奔而去;脚步半分都不停的直跑了几百米才停下来呼呼喘气。
“哎呀妈呀,这臭木头的面具还真是好用,若不是它,老娘我今天可就被吃死了。”抹了把脸,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转瞬成了艳若桃李的女子。
严府谁能想到,这俊俏的少年郎,居然就是严易大少爷五花大绑带回府的娇艳女子?
多亏了当日她见这面具好玩,向沐辰彦讨了来带在身上,没想到今天居然还有这般的用场。
太聪明了,太佩服自己。
将面具重新藏进胸口,她伸手抹了把额头上冒出的细汗,回想了一遍方才的情境,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
可是,呜呜,方才当真是吓死她了啊。
章节目录 第121节: 逃出生天
可出了严府,要去哪呢?
炎珂漫无目的的走着,远远看见一行人,心下当即扑扑狂跳。
那为首的,不是严易是谁?
这才刚从他府里头跑出来,若她再被抓回去,那才是顶顶丢人的。
炎珂赶忙转身就跑,第一回抓住被逃了算侥幸,第二次又逃了实属不易,这第三回?她可不认为自己还有本事逃那第三回。
拎着那身极不合身的长衫,一路跑啊跑啊,也不管前面方向,只要看到了路她便一直脚步不停的埋头乱跑,等再抬头时,月亮已经升上了半空。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好的耐力,以往上学那会没参加几个学校运动会的项目真是亏了,要知道,得了名次的可是有奖励的。
可是……
这这这,是哪里?
入眼皆是一大片树林子,糟糕,光顾着跑了也没看路,抬头看看,嗯,好大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啊。回头望望,唔,还是好大一片一望无际的树林呀。
那那那,怎么办?
难道刚逃出了那“狼窝”里,她就要被荒山野林子里的真狼给叼进狼窝吃掉吗?
……
“死木头,烂木头,竟然敢真的卖了我。”拿着一根随地捡起的长木枝,炎珂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的满地乱挥,这一路骂过来,倒是真的让她舒畅了不少。“别让我再见到你……”届时,让你好好清楚清楚,本小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咦?”树林子大的离谱,漫无目的瞎走一气炎珂忽然动了动小巧的鼻子,呕,好恶心的味道……
似乎味道就在不远处传来的,有气味的话,是不是就代表有人了?或许,还能有人将她带出这片林子呢。
寻着味道,她悄声走近,只是下一秒,她后悔了……这恶心的人的味道,分明就是血腥味,而且哪里还有人,有的也都是些四肢不全的尸体。
月夜下,横七竖八的躺着二十余具尸体,或是缺手或是断腿,有的甚至只见身体不见首,那缺了脑袋的头颈仍往外潺潺冒着血,更有死未瞑目的瞪着一双惊恐的大眼,几乎要夺眶而出。
好残忍的杀人手段!
尸首中间站着的,是一个黑衣的男人,手里的剑正往下滴着已然快粘稠的血,微微月光下,竟被血染的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纵是与沐辰彦那一路,见惯了他“好心”和顺便医治的伤患,也习惯了流血不止皮肉外翻的可怖场景,可这样的一幕,却让她一时呆立住,身上,是由心底而发出来的寒意。
这不是视觉带来的恐惧,而是与生俱来的感官,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收到莫名的压迫,提醒着她此时的危险。
好可怕。
捂住砰砰直跳的心,炎珂随即转身想跑,却被一棵根露在外的古树一袢,跌在树下。
而下一秒,她更是几乎哭出来。
比看任何恐怖片都惊,比看任何血肉模糊的场面更惧,比被严易抓住,被沐辰彦卖掉的无依感更怕,比千军万马当中死亡笼罩的感觉更重。
章节目录 第122节: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身边的古木上,在她刚才站的位置边,稳稳插着一柄血剑,剑身已然已经没入了三分。
还未滴尽的鲜血,顺着剑端滴在她的衣袍上,黑夜下,一片暗红。
若不是她这一摔,恐怕,刺入的便是她的喉咙了。
全身都被冷汗浸湿,她“蹭蹭”后退了几步。
“不要杀我,我什么都没有看见,不要杀我……”她怕死,怕死在这一片没有人烟的树林里任尸体被野狼啃食,更怕死了再也没有办法见小脖子哪怕一面。
只觉得一阵风拂过,人影一动,随之立在她的眼前。
炎珂抬头望去,这一望,她只觉得全身血液倒流,汗毛一根根倒立直至发梢。
月色倾泻,蒙蒙亮光里,他的脸沉浸在阴暗中,眼神幽深如野兽一般紧紧盯着她,没有一丝温度。
而那双眼瞳,竟然是琥珀色的。
他可是妖?可是魔?哪会有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如此危险的气势,仿若接近一步就神形俱灭,仿若,靠近一点就沉入深渊永不超生。
她怕,怕到极致,怕他再如此看她,她就会恐惧到失了心智,这是一种怎样的恐惧,能把人拉至如此万劫不复的境地?
时间似乎一秒被分成了好几份,炎柯只觉得完蛋了,这次一定是死定了,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就不逃了,哪怕做严易的小老婆也好,至少还留着性命,至少还有机会能再去找莫夕颜。
只下一秒,她睁大的眼睛瞳孔猛然一缩。“哎?”
身前这个如猛虎恶狼一般盯着她的男人,竟然这么直截了当的,没有任何预兆的直咧咧的就倒在了她身上。
什么情况?死了?
满脑袋的问号不停的打转,她猛吸了口气,颤抖的伸手朝他的鼻息探了探。
还有气……
推开身上的男人,她利索的“刷刷刷”往后退了几步,拍拍心口,眼见前面趴着的男人没什么动静,大呼了口气起身就跑。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如果是在现代,她当即二话不说什么也不干先去买张彩票,不中五百万,中个百儿八千的也好啊。
跑了段路,她停下,扶着一棵树喘气:“那人没关系吧?不会被狼给啃了吧?那些躺在地上的死人不会又爬起来把他拽到地下去吧?”呃?她还有工夫想这些吗?可是……
“这么不管他不好吧?是不是打架时受伤了呢?老师说,对待弱者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嗯,现在刚好是春天,可似乎有些冷啊,不知道那人他冷不冷。
想了一想,她回头,刚迈出一步,又收回了步子。“哎?不对啊,万一救了他,醒了之后又要杀我怎么办?那些个杀人不眨眼的人可都是半个神经病……”
“可是好歹是条人命啊,如果不救他,就让他这么死了的话,他岂不是间接被我害死的?”
“不行不行,他死也好过我死啊……”
“可是,如果他死后变成了鬼,没准会来找我索命的……”
“不对不对,关我什么事啊,又不是我伤了他……”
这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的迈着步子,终于,某人还是心一横,朝跑来时的方向奔去。
赌赌看吧。
章节目录 第123节: 炎珂丢了
沐辰彦伏在屋顶一侧,幽暗深邃的眸子寒意一片。
屋下,那个白天自他手上“买”了炎珂的男人正气急败坏的教训一众家丁。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看个人都看不好,本少爷白养活你们了。”
“少爷,小的们真的没看见那姑娘啊。”说这话的是家丁严盛,他自一天都在府内巡视着,因为知道少爷对这个一月前逃了的女子极为上心,他亦不敢偷懒。
所谓枪打出头鸟便是这个道理,只见严易一脚将严盛踹倒在地,一张白净的脸气的已是通红:“混账东西,难道那贱女人长翅膀飞了不成?”
这么大的严府,竟然没一个人看见那女人逃跑?
“少爷,今日无人出府,只有翠儿带了一个少年郎……”傍晚守着门口的严阿大忽然想起那个唇红齿白的少年,赶忙提了出来。“那少年称翠儿为姐姐,于是小的便就放了他出去。”
“哦?少年?”
“是,少爷,可,他却是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