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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运对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人而言,似乎都曾有过。每个人的命运,想要更改,就必须要靠自己的努力。我不能否认,你过去的一切,是你的悲哀,那时候的你无能为力,不能抉择。但当年的我,面对一切巨变,同样有着彷徨,如若我不去以自己为赌注,断然不会逃离尽是豺狼虎豹的庆王府,变得与那些歌姬一样,被迫被许许多多的男人玩弄。但我又不能否认我是幸运的,因为我赌赢了。”慕容歌犹豫片刻后,从回忆中抽离,对等待她回答的南宫蓉说道。
赌?!南宫蓉面色微变,似乎眼前浮现了那个被心爱的丈夫废除贬为歌姬,被信任的姐妹利用,同样要面临着成为歌姬被多数男人玩弄的女子,但是那个女子是智慧的,也是有胆量的,因为一个赌字,便是改变了局面。再回想自己,南宫蓉忍不住自嘲笑道:“若我有你的胆量,想要去赌一次,以性命的代价去赌一次,或许后来的局面会全然不同。但我始终没有你的勇气,面对即将而来的灾难,即使知道逃没用,我也不敢以性命来做赌注。或许,落得那般的下场,并非全部都是他人的错,还有我自己。”
“不。你我所面对的局面不一样。所以想要去面对的结果同样不一样。人活着,皆是向前看。若你能够完全忘记过去,真正的从过去走出,日后会活的无比轻松。甚至,你也会遇到真心待你之人。而那人将你视为唯一,细心的呵护,真爱。只不过所有的缘分,不能强求。”慕容歌温声劝解着。其实,通过对话,她忽然发现其实坐在她对面的南宫蓉,只不过是带着伪装的面具,想要能够更好的保护自己,所以会让他人防备。可今日她忽然意识到,南宫蓉受到的伤害,远远不是她能够想到的,可怕的程度更是她不愿意去想的。
所以,相较于这些,她希望南宫蓉能够走出过去。毕竟,当年的南宫家族被毁,南宫蓉在世上只有元祈一个亲人。
南宫蓉苍白的面色因为慕容歌的话而渐渐的恢复,甚至是反复的想着这番话,会有一个人为她这般做吗?她值得吗?
“你值得。”慕容歌语气极为肯定的说道。
“其实,我一点儿都不喜欢太子哥哥。若不是碍于家族的使命,我绝对不会逼迫他。而且,当我说出过去时,就注定我不能以此要挟太子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出一切,不再违心的逼自己嫁给太子哥哥的时候,我竟然松了一口气,自从踏入太子府之后,唯一的一次轻松。”南宫蓉清艳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绝艳的笑容。
慕容歌望之,心中一松。果真如她猜测,南宫蓉其实并不喜欢元祈,因为从南宫蓉的眼中,看到不到一丝对元祈的爱意。“不如放下所有重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只要你肯,任何人都不会对你怎样。”就算是兰玉,也不能。
闻言,南宫蓉忽然眼中浮现一抹愧疚之意,同样刚刚有所缓和的面色瞬间又沉了下去,嘴唇失去了颜色,苍白。眼中已是泛着泪光,她轻轻的摇头,“许多事情不受我的控制,就算不是我出手,也会是他人。而他人出手,或许会让你更加痛苦。所以,我宁愿,这一切由我来揭开。慕容侧妃,对不起。这是我欠那人的。”欠那人的,她必须还,如此才可让自己真正的从痛苦中走出,以后也不欠那人一丝一毫。
慕容歌紧蹙着眉,让她更加痛苦?南宫蓉……
正当慕容歌犹豫,甚至是有些不安南宫蓉话中之意时,南宫蓉从袖口中缓缓拿出几样东西,都是信件。南宫蓉看向慕容歌,说道:“当你看到这些信后,就会知道多年来你被蒙蔽的真相。”
☆、第一百二十章
闻言,慕容歌挑了挑眉梢,心思微动,目光落在那几封信件上,似乎已经能够猜到这些信上的内容。可又似有预感,信上的内容,必定会是一把把锋利的剑。“南宫小姐,意欲何为?”她移开目光,转而寒光扫向南宫蓉,沉声问道。
南宫蓉眼角处似闪过一丝泪光,低头着,并不与慕容歌对视,她说:“慕容侧妃相信太子哥哥吗?”她其实都有些怀疑,此刻在她手中的这些信件,兰玉是从何得来的!元祈做事向来周全,能够运筹帷幄,翻云覆雨的他,怎么可能会让人得到这些东西。
可是,偏偏会有。而且这里面所隐藏的消息,绝对会让人惊叹,震惊!
慕容歌笑了,望着南宫蓉躲避她的侧脸笑的十分轻,却让人难以忽视那笑,“南宫小姐是想要证明什么?口中所对不起的人是大皇子吧?他让你给我看的这些东西,又是意欲何为?”
南宫蓉不免退后了一步,更是羞愧去见慕容歌,却不知该如何去回应慕容歌。
“你心中之人不知太子,怕就是兰玉公子吧?你能脱离苦海也是兰玉公子救你的吧?所以为了他,你可以做任何事情?包括伤害你唯一的亲人?或者说,刚才你所说的一切皆不过是在我面前做戏。南宫小姐,你让我对你仅有的怜惜,也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慕容歌面无表情的说道。
几番言语便是让南宫蓉难以承受。南宫蓉抬起头,怔愣的望着慕容歌,“是的,无论如何我这心都不会安定。我的确是对大皇子倾心,大皇子不仅对我有恩,同样能够让我从满身痛苦中翻身,甚至如今能够有一身武功。所以,我必须还此恩。”
“不想听你多浪费一言。”慕容歌转过身,态度尽显冷漠的说道。
“我知道你会看这些信的。”南宫蓉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歌决绝的后背,放下那几封信后,便转身离去。
慕容歌听见门关上后,身形不动,仍旧是背对着门的方向,只有几封信仍旧是摆在那桌子上。
南宫蓉离开牡丹阁后,见到阿乔正在院门前来回踱步,她心中冷笑,是怕她没有完成任务吧!
阿乔见南宫蓉出来了,立即迎上去,急切的问道:“小姐,是否将那些东西交给了慕容侧妃?”因为有上次南宫蓉的威胁,所以这回阿乔不敢再文的太过直接,反而是小心翼翼。
南宫蓉回头看了一眼牡丹阁内的那个房间,然后看向阿乔期盼的脸,她冷笑道:“你认为呢?”
阿乔一惊,立即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奴婢……奴婢认为小姐肯定不会让大皇子失望的。”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大皇子对于南宫蓉而言意味着什么,就算是有些事情南宫蓉不愿意去做,但是为了大皇子,南宫蓉就绝对不会反抗的。
闻言,南宫蓉神色微微一变,她立即快步离去。阿乔见状,立即紧跟着。
“去金福酒楼。”南宫蓉面容冷若如冰,寒声道。
阿乔眼中眼中闪现无比的闪耀的晶亮,金福酒楼?大皇子肯定在那里!她不禁不安的双手紧握在一起,她已经有多久不曾见到大皇子了?不过即使见到,大皇子也不曾多看她一眼,当年她刚被卖入青楼,正胆战心惊的以为日后都要生不如死的接客时,大皇子出现了,将她和南宫蓉一同救了出来,并让她做了南宫蓉的婢女,自那个时候起,她的心里便是只有大皇子。
只是越到后来她才越清楚,其实她不过就是个下人,是南宫蓉的下人,是大皇子让她监视着南宫蓉的一举一动的下人。这不算什么,只要她能让大皇子记得她这个人便好。
突然,走在前方的南宫蓉忽然停下了脚步,随后南宫蓉回头看向她,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南宫蓉上下打量着阿乔,忽然冷笑出声:“我早就该想到的不是吗?”
阿乔身形一颤,慌乱摇头,“小姐,你在说什么,奴婢怎么都听不懂?”她一直想心思隐藏的极好,小姐怎么会看穿?这么卑微的想法,她绝对不能让南宫蓉知晓,即使南宫蓉同样喜欢大皇子,但是她却比南宫蓉干净的多。
“你认为我肮脏?所以在你心中,我始终是不如你,对吗?”南宫蓉忽然靠近阿乔,一脸的阴沉之色,冷声质问道。
一问,直接问到了阿乔的心中,阿乔紧紧咬着牙。
“喜欢大皇子是吗?”南宫蓉缓缓退开,不是那么靠近阿乔,反而态度异常温和的询问道。
阿乔懵然,不知所措。“奴婢……不曾喜欢过大皇子。因奴婢至始至终都清楚,大皇子这样身份高贵的人,奴婢根本就不配喜欢。”
“不配?是啊,你不配。”南宫蓉绝艳的面容上笑容更为灿烂。
阿乔面色惨白,想要反驳,可又根本没有其他的话反驳。
“别说你不配,就连我同样是更加不配。”
在阿乔气愤之时,又听见南宫蓉压低的自言自语。她圆睁双目,南宫蓉刚才在说什么?!
……
房中,慕容歌忽然回头,看向桌子上的几封信。
原本的犹豫,渐渐的消散。
这一切皆是兰玉的阴谋。
只是,曾经一度出现在她心头的那份疑惑此刻就在眼前,而且其中还会隐藏着许许多多让她难以想到的阴谋。她是否该看?
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些书信如同洪水猛兽,竟然让她不敢去接触。
忍不住自嘲一笑,区区几封书信而已,而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定局,她又何须惧怕!走过风风雨雨,许多事情她早就已经看淡,面对兰玉的阴谋,又或者更多人的阴谋,她若是怕了,当真是让人觉得可笑不已!
“大皇子,千万不要让我失望。”慕容歌缓缓落座,拿起一封信后,便打算仔细看起。
一共是四封信。
依稀能够从信封上的笔记判断出是何人。
元祈,赵子维,兰玉,还有赵子尽。他们四人每人一封。
首先打开的兰玉的信,信上内容很简单,只不过几句话而已,但是信上的内容让她瞬间感觉许多东西在眼前晃动。那段过去,犹如影片开始在脑海中回荡。
“元祈因慕容歌背弃赵子维,因此,赵子维势必毫无应对之策。庆林王,务必抓紧此次机会。”
当年的元祈与赵子维二人合谋,所以才会有那一次的跳崖反击。只不过,这字里行间都透漏着一个信息,当年赵子维与元祈合谋,完完全全可以保住皇位。
她双手轻轻颤抖了一下,元祈是因为她,所以才会那般算计赵子维,而赵子维孤注一掷换来的结果便是惨败。
紧接着她又打开了赵子尽的信。
“若太子愿意协助本王夺宫,本王便会不动声色寻人向慕容歌下堕胎药。”
简短的不能再简短的话,似乎揭开了那年,她无助,而被人关着,毫无人身自由,同时又面临着失去刚刚让她有了重视之心的孩子的画面。她拧眉望着这信,又重复看着兰玉的信,信上皆是他们二人的字迹,这时代还没有人会有那个心思模仿笔记,同时上面还有他们专有的玺印。
她不禁冷笑,又是一场让她刮目相看的局。
低头看向她更为熟悉的字迹,元祈写的一手好字,总是让她十分佩服。所以一看这封信,她便知道,绝对出自元祈之手。她有点犹豫,但是看着另外两封信,她收起所有的犹豫之心,立即打开了信。
顿时,信上的内容,让她一阵昏眩。
“孩子,不可留。”
记忆那般深刻,仿佛就是昨日画面。那段日子虽然她活的胆战心惊,甚至猜测着身边人的各种目的,当然也是在怀疑着他。所以,面对自己对他的动心,她克制着,甚至不愿意去深想,因不想让自己沦陷,所以她才会走得那般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