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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黄金珍珠钗子扎在白皙的脖颈之间。
乌黑的发没有了钗子的固定,顿时松松散散的掉落于她细弱的双肩之上,这一刻无比坚持的她,是绝美的!
赵子维望着眼中水光闪闪的梁欣欣,她这一次是势在必行,那钗子已经刺破了她脖颈上细滑白嫩的肌肤,并有点点猩红渐渐扩散,邪魅冰冷的眸子中闪过一道心软的光芒,眼中有了一丝松动的他深深叹息了一声后,他挥了挥手,颇有几分无奈的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执意留下,朕便不会让你有事。”
梁欣欣顿时欣喜若狂,她扔下手中珍贵的黄金珍珠钗子,双膝重重的跪在冰凉的地上,行大礼,叩头道:“妾,感激不尽!”
……
夏国,太子府。
翌日,昨日天蓝的浩瀚天空,今日乌云满天,空气中隐有潮湿的味道。阴沉的天气下,整个太子府似乎都笼罩着在这样阴森的氛围之下。
刘语烟经过一个晚上的休息,精神状态甚好。且不是在茶楼所见,面色苍白,惊恐之下毫不镇定的样子,而是容光焕发,更显明艳之色。
她清晨早膳过后,便央求婢女带着她在太子府内走走,其实她是想要去见见慕容歌,想要问问是否有了哥的消息。
但昨日,她做事不经大脑,似乎做错了事情,怕引得慕容歌懊恼而不理她,所以她想碰碰运气,看看能否碰上慕容歌,又或者碰上夏国太子也是可以的。
路经花园,果然见到在亭子中悠然品茶的慕容歌和元祈。
刘语烟暗暗咬了咬牙,他们还在此处饮茶,是不是并不急切帮她寻找哥的消息?她昨晚是因为太过劳累而昏睡一晚,本以为他们正在想法子,却万万没有想到,二人在亭子内悠闲饮茶,浓情蜜意。
亭子内,慕容歌余光之中,瞧见身姿姣好,明艳如火的女子似有几分急切而来,艳丽的容颜上还有几分来不及掩饰的愤怒。她眼光微微一动,似乎经历过梁辰一事之后,刘语烟一夜之间成长,不再天真浪漫的同时,又颇有几分自私和不自量力。
这对刘语烟而言,最是要不得的,否则日后有的苦头吃。
元祈淡笑望着慕容歌,“在担忧?”眼光所及之处,他自然看到了朝着亭子内快步而来的刘语烟。
闻言,慕容歌摇头,“个人个命,她自己种下的因,就要尝自己吃下的果,无人可以帮她。”她不会不自量力,去做一些让人愤恨,同时不会起到丝毫作用的事情。况且刘语烟性子风风火火,必定不会将任何人的话语放在心中。
元祈点了点头,眼前女子有时候会很迷糊,但有时候却很精明,她明确的知晓自己该做怎样的事情,而不是被许多事情困扰住,这便是她。
“妾刘语烟见过太子,见过慕容侧妃。”刘语烟因快步前来亭子,难免有些气喘和面色红润,但这份红润给她本就明艳的姿容增添了几分不属于她这个年龄该有的艳丽风情。
“无需多礼,起身吧。”慕容歌微笑应道。心知元祈不想理会刘语烟,慕容歌便出声应道。
对于慕容歌的回应,刘语烟暗自诧异,慕容歌竟然能够擅自做主让她起身!莫非慕容歌不怕夏国太子责备于她?
她一边起身,一边看向元祈,想要探寻他究竟是否面有怒色,可当她触及到他俊美至极的容颜时,不免一愣,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怒色,反而他看向慕容歌时,那眼中光芒极其柔和。
“休息一夜,现在可好些了?”慕容歌将刘语烟的举动收入眼中后,不动声色的说道。
刘语烟慌忙收回放肆打量元祈的目光,连忙看向慕容歌,低声回道:“语烟谢慕容侧妃的关心,语烟休息了一夜,现在甚好。只是甚是担忧家兄的情况,不知慕容侧妃现在可有哥哥的消息?”
“还未。”慕容歌摇头回道。如今不过是一日,刘语烟刚到太子府的消息应该刚到那人的耳中,所以,现在还未曾收到任何信件。不过,应该用不了几日便会有消息而来。
元祈眼眸幽深,他半阖着眼眸望着手中的茶盏,慕容歌亲自沏的茶水,没有往日茶水的苦涩,反而是泛着淡淡的花香,她心灵手巧,用花来制茶,茶水清新而养人。眼光幽幽一暗,这大婚一事,就快了。
刘语烟顿时失望不已,她轻咬着唇,回道:“每拖一日,家兄便会有危及性命之忧,语烟恳求慕容侧妃务必尽快找到家兄。如今语烟孤立无援,实在是不知道该求助谁,而家兄曾经帮助过慕容侧妃,请慕容侧妃谨记于心。”其实她心中是有怨的,也是妒忌慕容歌的。她得知慕容歌曾经是被废的庆王妃,后来又被贬为歌姬,伺候过齐国太子,已是残花败柳之躯,仍旧能够得到夏国太子的宠爱,世上能够有几个女子如此?
她被梁辰骗去清白,同时又有过身子,本以为这一生或许找个人随便嫁了,过的平平淡淡便好,但见过慕容歌后,她打心眼里羡慕。
“太子,慕容侧妃,府外有人送来信件,送信之人声称,务必要让慕容侧妃亲眼看过信。”一名守卫站在亭子外,扬声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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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闻言,慕容歌立即转眸看向元祈,眼中亮光闪闪,如他所料,当真是有人不会等太久,必定会尽快出现!
元祈目光轻柔的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对那亭子外的守卫说道:“呈上信来。”
守卫立即垂首,躬身走入。
刘语烟愣了一下,望着慕容歌与元祈之间的默契交流,她心中说不出的一种感觉,仿佛自己的心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慕容歌接过信件后,立即打开。展开信,白色的宣纸龙飞凤舞的墨迹,似乎有些眼熟。
‘刘松源已供出兵器厂所在,人已无用,明日派人前往宫门口相接。’
瞧此笔记便是怀疑,如今瞧见内容,心中更是肯定!的确是兰玉抓走了刘松源!之前便是有所怀疑,此事有多半可能与兰玉有关系,想不到还真是兰玉所为!抓住了刘松源,便是知晓了兵器厂所在?她忍不住嗤笑出声,就算是他们用尽各种刑罚,甚至是威逼利诱,刘松源都不可能知晓兵器厂所在!
元祈眼睛随意的一扫,看见了纸上所写的内容,他漆黑的眸子阴暗无底。
二人面面相视,皆知晓对方心中的想法。
对于刘松源此刻的情况,慕容歌颇有几分担忧,兰玉为了得到兵器厂必定是对他用了刑,但兰玉将刘松源放出,并且送出这样的一封信,不知又有怎样的打算。
刘语烟一直小心翼翼的望着二人的神色,不知晓那封信是何人送来的,同时她更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对视那种彼此了然的目光中究竟含有什么,她只能身体僵硬,没有丝毫应对之策的在此处等着。其实,她还有几分私心,她想要见见眼前的这两个人是如何的浓情蜜意。
“烟儿,刘公子有了消息。明日便可带回。”慕容歌看向望着她和元祈失神的刘语烟轻声道。
闻言,刘语烟大为讶异,竟然如此快便有了哥的消息?!顿时,她满脸涨红,想着刚才耐不住气的逼问,自己竟然是如此的沉不住气!这慕容歌,只是用了一日的时间便是有了哥的消息,足以说明慕容歌的用心。她将头埋入胸前间,小声应道:“谢慕容侧妃。”
“你先回房休息吧。”慕容歌将刘语烟的神情收入眼中,暗暗叹气一声,唉,人大多都是善变的,刘语烟身上已不见一年多前在梁国时的纯良,待明日将刘松源接回来后,便安排他们二人尽快离去。
刘语烟愣了一下,她抬起头,先是看了一眼面带淡笑的慕容歌,再看一眼同时绝顶俊美的元祈,她又低下头,轻咬着红唇,点头应道:“是,烟儿告退。”
“兰玉必定有歹心。”元祈轻声道。
慕容歌从远去的刘语烟身上收回目光,侧头扬眉看向元祈,柔声道:“大皇子怎的就对妾的兵器厂如此看重?”她的兵器厂固然是几国内最大的,各种新型的冷兵器也都是从她的兵器厂而出,而且大门是对着各国而开,只要拿得出银子,便可将兵器拿走。兰玉若是想要,掏出银子便可,但是兰玉却是想要不劳而获,直接将她的兵器厂占有!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元祈目光轻柔的望着她,将手附在她的手背上,并轻轻握住,低声道:“他无可倾天下的财富。”
感觉到手背上传来的清凉的触感,但是透过这份清凉而来的是他轻柔的声音,渐渐的暖着她的心,她睫毛轻轻一颤,眼前似乎极快的飘过那有着初秋大婚四字的字条,她心下自嘲一笑,她竟然还是记得!还是对他猜疑。她淡淡一笑,自从那日开始,她便是有意远离他的靠近。长长的睫毛挡住了她眼下闪动的几抹暗光,她微笑道:“大皇子当初名扬天下,为了得到天下人的心,自当倾囊而出。但,若想战争,宫变,最缺不得的便是银子。大皇子的如意算盘打的真响。”
当她的手不着痕迹的抽了出去后,他修长干净的手轻轻颤了一下,他漆黑不见底的眼眸那般冷凝的望着她,他慎重,而有几分无奈的说道:“本宫不善言辞,同时不屑于解释。但关于大婚一事,慕容歌,务必信本宫,不过几日,便会有结果。”
闻言,慕容歌抬起眼,不设防的撞入了他那如黑洞般让人看不见底的眸子,仿佛下一刻便会被吸入进去,从此彻底的迷失了自己。他说,务必信任他。她心潮卷起了风浪,面色微微苍白,这些日子的怀疑已经入了心。但她从山洞中决定与他一起回到夏国时,便注定她要坚持。而他口吻慎重,他三番两次开口便是为了打消她的怀疑,她嘴边的微笑顿时扩展成灿烂的媚笑,“原本对太子心存疑惑,但现在妾信任太子。”
元祈重新握住了她的手,眸光极其的温柔,如同这秋日的风,清爽而不冷,淡淡的暖。他伸手抚摸着她双颊的浅笑梨涡,宠溺的说道:“原来,你在等本宫的解释。慕容歌,若你有疑问,本宫必会如实相告,绝无半分隐瞒。”只是,他万万不能让她知晓,他那些不堪,甚至是阴暗如地狱的过去。
她最为讨厌的便是黑暗不是吗?
其实,就连他自己对这黑暗也是极其厌倦,甚至是厌恶的!但他在黑暗中,才可如鱼得水。
黑暗……有朝一日,他会从中离开。届时,给她的便是湛蓝天空中那轮温暖的太阳。
有风袭来,亭子四处的树枝轻轻摆动,树枝树叶哗哗作响。
一片黄绿的叶子掉落在他的乌发之上。
从来见他时,他都是干净清爽的,甚至是所穿衣物挂饰都是简单的,可这片黄绿色的叶子在他的乌发之间,似乎为他增添了几分平易近人之色,她忍不住掩嘴窃笑:“太子倾城之姿竟倾倒了片片树叶,落在太子的发间,丝毫没有离去之意。
望着她灿笑的眸子,那葱白玉指指缝间泄露的上扬嘴角,他嘴角轻轻勾起自然的弧度,”慕容歌,为本宫拂去。“
”不……“慕容歌侧过身子,嘴角的笑容更是浓了几分。他整天都是优雅的如同现代的贵公子,尤其更甚,还嫌少见他出丑的时候,眼下抓到了机会,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