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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晋东府沿着东海,离京城较远,且每年夏秋时节,多有风难水患,许家早在三年前,便秘密招揽周边年的壮灾民,甚至征兵时,只向兵部报送三成,扣下七成,秘密培养。三年下来,许家在晋东的兵力剧增,去年正好借着四郡县的蝗灾,设下个骗局,不但扣住治下的秋粮,连左右邻府的粮食,都以赈灾为名,廉价购入不少,用来供养兵士的粮草,以备随时挥师入京。很明显,一旦燕郡王等人入了晋东,大越江山,就将要大乱。
嘉光帝还没听两人说完,就已经怒不可揭的将御桌的奏折等物,扫翻在地上:“传左右骁骑卫,立即出京追捕。”
☆、小人
五万骁骑卫;冒着风雪;快马驰骋在官道;向东南方向追去;临安百姓;都为之震惊。已经数十年未见着;朝廷在没有任何前兆的情况下;临时调动数万兵马……
初更时分,狂风大作;西北胡番的二十万铁蹄前锋,高举长刀;毫无征兆的突然间强袭岺连关,大越西北守将大惊,出兵三十万迎敌。两军长兵短戈不过交战三五回合,二十万胡番铁蹄,便立即掉头飞速窜逃,三十大越军队趁胜追击。
半个时辰后,空中响起如鹰嗥般的长啸声,胡番五十万军队突然强攻离岺连关五十里外的大越第一关——闾丘关,闾丘关三十万守军紧急点兵御敌,并快马请求岺连关支援,但岺连关此时只余不到万人守关……倾刻间,西北各烽火台点起狼烟,将胡番越境的消息,一路南下,报往京城。
嘉光帝听到兵部哨兵来报,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燕郡王萧煦逃往晋东,决意起兵谋朝,他除了愤怒与痛心外,并不十分担心,萧煦的谋逆之举,会动摇大越根基。就算五万骁骑卫追不上萧煦,让他与晋东反兵会合。经过这么多年百姓休养生息,粮草齐备,训练得兵强马壮,随时待命的朝廷大军,也不至于对付不了三十万,起建不到三年的乌合之众。
但西北此时燃起烽火,意味着军情紧急。大越自建都以来,只有年成能克住胡番的铁蹄长刀。因此年初年成入京时,嘉光帝就有些担心,被年成挡在大越闾丘、岺连关外整整四十年的胡番铁蹄,会不会趁大越换西北大将之机,大举入侵。
而且他更没有想到,胡番竟然会与菬煦在同时起兵,这么一来,朝廷仅余的五十万大军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无法兵分两路而不削减战力。
而且,两边又该由谁担任领将?这也是嘉光帝头疼的事情,抵御外族是件要紧事,但晋东的三十年大军,也不能小看,弄个不好,大越就可能要变天。
端木涵建议让年红玉前往西北,自己前往晋东。年成与太子,也赞成他的做法,年红玉虽然谋略不足,但在西北的威名,仅次于年成,在阵前的威摄力,非一般大将可比,且她对西北地形,非常熟悉。
嘉光帝当场准奏,下旨令年红玉率三十万大军,端木涵领二十万大军,即刻起程……
当夜,许昭仪被打入冷宫,钱家、许家等与燕郡王亲厚的家族及官员,被连夜抄家,上下数千人,全部被押入刑部大牢,大牢不够,连城外的破庙,都被钉上栅栏,充当临时牢房。冰冷的雪夜里,鸡跳犬吠,更有哀怨声,哭嚎声,咒骂声,凄惨的响了一夜。其他家门户紧闭,悄声屏气胆颤心惊,就怕这京里大族盘根错节,七亲八三戚的殃及了自家……
荣庆侯府得了端木鸿被燕王带走,端木涵要领兵平乱的消息。老夫人坐在榻上,忍不住的落泪,端木鸿生死不明不说,如今朝廷又让端木涵平乱,万一他们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老夫人死的心都有了。
大夫人与端木玥虽然对今夜发生的事,害怕得很,却更希望燕郡王能成事,端木鸿便算立了功,但却怕端木涵趁机打着大义灭亲的旗号,除了端木鸿,不免焦急……
杜婉婷也难免得红了眼圈,若不是她怀着孩子,她也想与端木涵一道去晋东,可是现在她却不能,不说为了这孩子,万一害端木涵分心,到时的后果她不敢想象。自己留在家中,至少还让他知道,家中的妻儿,都在等他凯旋。
端木涵黎明时,才出宫回到府里,侯爷拿出当年端木炎留下的乌金蛇形枪与乌金铠甲,亲手交给了他:“为父本以为,族中再无人能穿上先祖的战甲,不想,今日它们竟还有了用武之地,拿着吧,你若成事,于社稷,于家族,都是功不可没。”
“谢父亲。”端木涵跪下,些许激动的接过,这长枪与铠甲,便是他肩上的担子,关系着家族的荣辱,大越的兴衰。
杜婉婷事先已经为他打点好行装,在家人众目下,只能平静的关切几句“小心”,端木涵轻声道:“好生照料家里,我会尽快与五弟回来。”清朗沉稳嗓音,险些打破杜婉婷强装的镇定,不敢再回话,深怕已经蒙上雾气的眼,就再也无法让她佯装坚强,只得含笑点头答应。
老夫人千交待万交待他一定小心,并要把端木鸿好好的带回来,拉着他的手,一家人送他到了大门外。副将们,已经在门外牵着各自战马恭侯。拜别家人,翻身上马,数十骑快马绝尘而去,前往东城郊外的点兵校场。
徐露的轿子停在荣庆府的街头转角处,目送一行人马绝尘而去,还不曾回过神来,直到丫鬟提醒,她才扭头看向荣庆府门口,还在探着头的杜婉婷,羡慕不已,而她自己,这一辈子注定只能把自己这份情感,压在心底最深处,远远不能提起,身为徐家嫡女,家族荣幸与她的骄傲,穝容不得她给人当妾,哪怕她心甘情愿。
“走吧。”轻轻吩咐一声,无奈的放下帘子……
端木涵出征后,杜婉婷的生活与他在家时,没有什么不同,若非要说到不同,可能就是晚饭时分,她不在乎菜色是否可口,不会因菜品咸了点或淡了点,而让厨娘明日有所改进。
每日巳时左右,二夫人便会亲自来她院里,与她聊聊家长,偶尔也为一两件拿不定主意的事儿来,征求她的意见。
“月季原是你们太太屋里的大丫鬟,可前阵子你们太太却说要将她给侯爷当屋里人,不过是因老四老五的不在,侯爷成日揪心他们兄弟俩,将这事儿耽搁了。”二夫人为难的说。
“她的月银倒是按大丫鬟的领,可你们太太又叫扣了自己的月银,给她补了。这会子她娘没了,今早太太又开口,说等老四兄弟俩回来,就让她过去服侍侯爷,老太太没吱声,当是应允了。她们当场这一发话,我可就难办了。”她知道大夫人把月季当侯爷屋里人,不过就是要月季在侯爷面前,为她们母子多说说好。银子虽然不多,但若按侯爷屋里人给月季赏银,二夫人一百个不愿意,却又阻止不了这种事,便在杜婉婷面前发发牢骚:“若当侯爷屋里人赏,毕竟这还没收不是,总不好越过老太太与侯爷跟前的人去。可若当大丫鬟份例给,又怕你们太太又说我们怠慢她,铁板定钉的事儿,又差不得这几日,万一她在侯爷面前,唉……”
要是端木鸿在府上,这人也早就收房了,她倒不必这般为难,直接按通房的份例赏了。可偏偏又是这种全府上下都知道,但眼下还没成的事,按大丫鬟的赏,又怕到时老太太与侯爷怪罪,就差几日,何必不通情理,可是按通房的赏,又似乎自个儿被大夫人牵着鼻子走似的。
杜婉婷抚了抚微起的小腹,笑道:“婶子也说她是太太屋里的大丫鬟,何必伤这脑筋。”
“可是……”
“五爷如今下落不明,她偏这时没了娘,这兆头……”杜婉婷凑近她些,微微颦了颦眉,二夫人顿时会意:“瞧我,非得有人点拔着,才转得过弯来,这等诲气,哪敢与侯爷扯上关系。”
杜婉婷淡淡一笑,虽然,她不信这些个,但这么一来,横坚都占了理字。
二夫人便照着大丫鬟的份例,赏她十两银子,也略有所指的说了原由,就连大夫人这回,也不敢喊着自个儿给补上,却气得脸上一抽抽的。
端木玥已经能下地,似乎脚还有点儿疼,走得不顺当,每走一步,就将杜婉婷恨得咬牙切齿,大夫人来时,趴在她身上痛哭了一阵。
突然,藏在袖中的小人儿,不小心滑落在了地上,端木玥心头一惊,猛得将它捡起,却已经被大夫人与月季见到……
一个时辰后,月季到映月轩传话:“太太差奴婢来请奶奶。”
杜婉婷正躺下午休,听着不由的蹙了眉,大夫人已经许久与她面上井水不犯河水,更别提说让她过去说话。此时找她,多少有点算帐的意味,却又碍于她是婆婆,不好回绝。
月季将她请进了大夫人里屋,大夫人坐在榻上,看着一张八字,见她进来,瞧了月季一眼,月季便下去倒茶,大夫人这时才把八字拿给杜婉婷看:“这是玥儿屋里丫鬟阿堇的八字,过了年,她便也十七,该配人了,我瞅着老四身边的青书不错……”
杜婉婷一怔,她可是答应过青书,等年后,将如兰许给他,当即为难道:“这倒是件好事,只是青书随着四爷去了东边,这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这事总该问问他们的意思。”
大夫人顿时面子上,下不来,脸色一沉,呡着嘴微微冷笑一声,凝视着杜婉婷眼蒙上三分厉色:“至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老四的婚事,若非有太爷之言,我还尚可做得了主,何况是他的随侍。”
“母亲,话不好这般说,虽说我们是主,他是仆,但多少也该问问人家愿意不愿意,若他不愿,岂不是好心办了坏事,反落得埋怨……”杜婉婷无奈道。
大夫人打断杜婉婷,斜了她一记刀眼:“谁给他这个胆儿,这事我已经与阿堇提过,哪有收回的道理,就这么定下,一会子我便回过老太太去。”
杜婉婷还想说些什么,月季捧着茶进来,将茶承于杜婉婷,对大夫人回话道:“太太,姑娘正找您呢。”
“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大夫人起身,快步出了屋,月季紧紧跟在她的身后,杜婉婷可不想一个人呆在她屋里,起身也随了她出去:“许久没见着姑娘,一道随
☆、蛊术
端木玥坐在榻上;见杜婉婷跟着大夫人进来;怨恨的将头转向床里;不愿意见杜婉婷;大夫人只能哄着她;而对杜婉婷甩甩帕子:“你先回吧。”
杜婉婷本也不愿呆这儿;盈盈一笑:“也好;那我先回了,还真有些困了。”说着;打了个哈欠,转身便走;偎依在大夫人怀间的端木玥,美丽的杏眼中,透着冷冷的寒光。大夫人手攥得紧紧得,阴沉得笑着,准备看她吃鳖的样。
当夜,大夫人突然一会儿头疼,一会儿肚子疼,一会儿手疼,一会儿脚疼,还没了气力,只能在床上哼哼,月季哭着跑到张氏的住处,叫来了侯爷。
侯爷来到大夫人屋里时,大夫已经到了,正在为大夫从诊脉,抚着羊须胡子诊了许久,眉头越皱越紧,过一会儿,惊得放开了胡子,仔细诊着,而后又摇头起身,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