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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ng那名唤秋儿的丫鬟,主动安慰她说。
李蔓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轻轻笑道,“我这还是第一次进王府呢,有些紧张。”
“不用紧张,府里的夫人们性情都是极好的,不会为难你的。”秋儿又柔声安慰着。
“哦。”李蔓却不大相信,自古宅院里头,女人的事最多,何况还是王府,只怕宅斗什么的,更残酷。
“对了,秋儿姑娘。”
“什么事?”看着李蔓那乌溜溜的大眼睛,再看着她那半张被黑斑占据的脸,秋儿心里一阵唏嘘,一个好端端的美人胚子,倒叫那黑斑给毁了,真是可惜。
“嗯。。。。。。”李蔓迟疑着,小心翼翼的神色,故意压低声音凑近她,问,“我听说,锦王府里很可怕,是真的吗?”
“什么可怕?”秋儿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
李蔓微蹙着小眉头,一副憨傻的样子,嘟囔道,“就是外人传的,说是锦王爷特喜欢虐待人,经常将。。。。。。呜呜。。。。。。”
她话未说完,嘴上已然被秋儿的手给捂了起来。
秋儿嗔着她,小声道,“你不要命了,这也能乱说。”
“唔,不是我说的,我是听人说的,是真的吗?”李蔓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惶惑不安的问。
秋儿松开手,看着她,“一会你自己看呗。”
“自己看?”李蔓不懂。
可是,很快,她就明白自己看是什么意思了。
经过一处小拱门时,里头如白昼般的亮光吸引了李蔓的注意,她朝里一望,却见偌大的场院内,放着十几个大铁笼子,每一个笼子里都窝着几团黑乎乎的东西。
“里面装的什么?熊吗?”李蔓好奇的问秋儿。
秋儿冷笑,“人。”
“什么?”李蔓以为听错了,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哪里能看出那笼子里装的是人。
秋儿望了她一眼,不屑的冷笑道,“都是些该死的东西。”
她那阴冷的神情,全然不复一开始与李蔓说话时的温柔,尤其那眼神,惊的李蔓心口一跳。
大约是怕吓着李蔓了,秋儿忽地一笑,拍拍她的肩,道,“你还真胆小,吓着了?”
“唔。”是被她前后不一的态度吓着了,李蔓神色僵硬,轻轻问,“里面真是人吗?干嘛把他们装在笼子里?”
“你想知道?”秋儿朝她挑了下眉。
李蔓愕然的眨了下眼睛,傻乎乎的点头,“他们是犯人?”
“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些人很快就撑不住了。”秋儿道。
李蔓不解。
秋儿看她憨傻的表情,愉悦的笑了,凑近她,低声道,“这些人胆敢冒犯王爷,活该被捉回来养着。”
李蔓还是不懂。
秋儿神秘的笑了声,继续道,“这些人被关进铁笼子里,就再也出不来了,没水喝没饭吃。”
“那他们不是会饿死?”李蔓惊问。
秋儿不以为然,“没用的自然会饿死,就算饿不死,也会被其他人吃掉。”
“啊?”李蔓心口猛缩。
秋儿好笑她的表情,“你啊什么啊?这是事实啊,你没到那份上,真要是饿狠了,只怕连人也吃的。”
“。。。。。。”李蔓只觉浑身发冷,再瞅着那院子里十几个铁笼子,里头黑乎乎的东西,似乎有蠕动的现象,不由一阵发呕。
秋儿连忙拍了她的背,笑道,“好了,你这样胆小,我不该说这些吓你的。走吧,咱们先去把货给几个夫人送去吧。”
“哦,好。”李蔓应着,跟着秋儿走了一段,突然哎呦一声,弯腰捂住了肚子。
☆、番外66 救人
“怎么了?”秋儿担心的看着里蔓。
李蔓皱着脸,痛苦的哼道,“肚子疼,大概晚上吃坏了东西,茅房在哪儿?”
“茅房?”秋儿小脸有些扭曲。
李蔓急问,“在哪儿啊?憋不住了。”
“诺,那头就有一个。”秋儿小手一指,灯火掩映下,院子的西北角,树影之后果有一处小屋矾。
李蔓不由分说,赶紧朝那儿跑去,可没跑两步,又折了回来,自怀中取出清单,塞给秋儿,“秋儿,你先去将货物送了,我一会就来。”
“那好吧,你小心些。”秋儿嘱咐了一句射。
“嗯。”李蔓点头,赶紧又朝茅房那边跑了去。
秋儿不疑有他,径直离去。
李蔓躲在大树后,看她走的远了,这才悄悄的,迅速的跑进那有着铁笼的院子里。
一进这院子,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便扑鼻而来,明亮的灯光下,这里的一切被照的有些惨白,十几个铁笼里,似乎没有一个活物,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李蔓想喊,可是‘李书’这个名字,在喉咙里滚了几次,也没喊出来。
不,她宁愿相信张景说过的,李书不在这里。
可是,万一呢?
“李书。”最终,那颤巍巍的声音打破了这里让人毛骨悚然的寂静。
然而,那一声轻唤却如被风吹走了一般,一点效果都没起。
也或者,根本没人听见。
李蔓稳了稳心绪,开始,一个一个笼子的找。
“李书,你在不在?”她捡了根树枝,轻轻敲打着铁笼,一面压抑着声音不住的唤着。
若是她的李书在,一定会听见她的声音的,一定会起来见她的。
但是,没有。。。。。
那人不知是睡的太沉,还是已经没了气息,却是一动不动。
李蔓只得快速的到了第二个铁笼那里,只是,刚敲了两下,里头像黑熊似的一坨,轻轻动了一下,转而,却以迅猛的速度,猛一转身,朝李蔓的方向扑了过来。
心脏骤然一缩,几乎是本能的,李蔓向后跌坐在地,看着那猩红的如兽一般的眼睛,她整个人颤抖不已。
“放我出去!”隔着铁笼,那人奋力的嘶吼着,铁栅栏被他摇的砰砰直响,不一会儿,里头的其他人,也有被惊醒的,有站起来的,也有爬着来的,一齐向李蔓方向来。
很快,其他铁笼里的活物,也都齐齐苏醒般,发出兽一般的哀嚎。
李蔓被吓的有些傻了,她想逃,但是,腿发软,起不来,何况,还有李书呢。
“李书,你在不在?我是蔓儿。”猛地,她又朝着天空喊了一声,快哭了。
可突然,右肩甲处挨了一小石子,整个人顷刻间便不能动了,李蔓心惊,她这是被人点穴了吗?再看那些铁笼里,一双双如兽一般猩红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她,散发着邪恶的光。
而最早被她惊醒的大汉,更是一副要吃了她的模样,他显然是这里的头儿,不用他吩咐,其他人便一起使力,似乎让这铁笼也慢慢的移动了。
而移动的方向,却是朝李蔓来的。
刷拉拉,冷汗几乎一瞬间被吓了出来,她全身不能动弹,只惊恐的看着那慢慢靠近自己的铁笼,还有那一双双朝自己伸来的邪恶的手。
眼看着就要抓到她的脚踝,李蔓突地尖叫一声,“救命啊,李书。”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李蔓惊恐的闭上眼睛,等待那邪恶的手抓到自己时,却不想,听见一声沉闷的痛呼声,鼻端缭绕起浓重的血腥味儿。
而她整个人也被人给提了起来,扔到了院门边,直摔的她七荤八素都要出来了。
然而,还没等她庆幸被救呢,一柄发着冷光的剑挑起了她的下巴。
“你是什么人?”
那人声音清越,却透着说不出的阴冷,宛若一根浸了毒的冰丝,直接刺进了李蔓的脑子里,让她无端头疼起来,陌生而混乱的影像纷至沓来,潮水一般,挡都挡不住,然而,所有的却都是模糊不清的。
冰凉的剑身挑起她的脸,明亮的光线下,这一张被黑斑损坏了容颜的脸,尽数暴露在了他的眼底。
燕锦眯起了狭长的眸子,眼底露出嫌恶的神色来,他一向讨厌肮脏的东西,比如:一个长了疤的丑丫头。
然而,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像以往那样,直接一剑割断她的脖子,而是盯着那一双漂亮的有些过分的眼睛,瞧了又瞧。
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不该长在这样一张讨人厌的脸上。
“吓傻了?”看着她抿的紧紧的唇,燕锦那一张比女人还要艳丽几分的容颜上,忽地绽放出野兽闻到鲜血时的兴奋光彩。
脑海中影像渐渐褪去,只剩恐惧,是的,那种恐惧似乎比刚才那铁笼里的人给她的还要甚,李蔓不太懂究竟为何,明明是此人
tang将她从铁笼那边救出来的。
她深呼了几口气,望着眼前这个漂亮的过分的男人,问,“你是什么人?刚才是你救了我,谢谢你。”
“谢?”燕锦轻轻的笑了,这还是他生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字眼,倒是新鲜的很,不过,笑归笑,那冰冷的剑身却往她脖颈处又贴了贴,“丑丫头,要是我说,救你其实是为了亲手割了你的脖子,你还会谢我吗?”
嘶,李蔓倒吸一口凉气,不是那锋利的剑刃划破了她的肌肤,而是这妖人说话时那邪恶的语气,让她确信,他的确会那么干。
“你为什么要割我的脖子?”李蔓想不通,“你是变态杀人狂吗?”不然,好端端的为何要去杀人,她那么无辜,没招他惹他,甚至,他们此前都没见过。
“变态杀人狂?”这倒是个新鲜的骂人称谓,燕锦如是想着,潋滟的眸光忽地从她另外半张光洁的脸上缓缓下移,自她粉润的唇,再落入细腻的脖子处,猛然,剑身向下一挑。
以为他真要砍杀自己,李蔓吓的惊叫一声,不想,肩上却是一凉。
原来,他竟然用剑挑开了她的衣裳,露出她光滑白皙的肩,一双狭长的凤眸猛然眯起,闪烁着泯灭不定的光来。
那是一种兽性的光,李蔓惊恐至极,奈何被人点了穴道,身子仍旧不能动,只得颤声问,“你,你看什么?”
男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脸上,啧啧摇头,“可惜了这一身的好皮肤。”
只是这脸。。。。。。
“你?”李蔓一瞬间气红了脸,原以为救人的是大侠,结果是个变态,却不想,这变态还是个色狼。
她这是什么倒霉运气?
“我警告你,你别乱来?这里是锦王府。”
“嗯,那又如何?”她竟不认得自己,这让燕锦意外之余,又觉得有趣。
不是他这府里的下人?那又如何混进来的?
他习惯性的眯眸,细细的审视着李蔓那张脸,若是除了那讨厌的黑斑,这该是一张怎样倾国倾城的脸啊?
尤其那一双眼睛,即便是布满惊恐,也是瞧的让人心动。
燕锦唇角笑意越发深了,然而,也只那么一瞬,这一双染了惊惧的眼睛,却无端让他觉得熟悉,那种熟悉呼之欲出,却又怎么想也想不出。
“你是什么人?”他又问了一次。
李蔓见他撤了剑,便想着他也许并不想杀自己,便有意拖延时间,料想秋儿或者张景,迟迟不见自己的话,定会寻来的。
于是便跟他闲扯着。
“我自然是这王府里的人,我告诉你,我们王爷最护短,你若在在他的地盘杀人,那你以后也休想得着好。”
“你们王爷?”燕锦还从未知道,他的下人们敢这样说他吗?
“嗯,难道你没听说过吗?”李蔓瞅着他,这一身华丽的月白色锦袍,墨发束着玉冠,看起来温雅如玉,清贵非常。
牟地,李蔓心思一动,这人该不会就是锦王吧?
不然,这个时候能出现在锦王府的,还带着剑,又是这样大摇大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