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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的目光由开始的嫌弃,瞬间又转成艳羡,瞧的李蔓心里惶惶的,这都是要干啥啊?她什么话都没说过,瞧她干啥?
“大户人家的丫鬟?”杏娘怎么也没想到真相竟然是这样。
春妮瞧了半天好戏,结果却是这样,也怪杏娘太蠢,只得自己问了一句,“无凭无据的让我们怎么信?”
“不在乎你信不信。”李书说。
李墨吩咐李画,“四弟,你回去将契书拿来。”
这年头,买人也算是大事,得立契书,这样,即便人跑了,也好找的到。
从集市上买来的女人,身份不同契书也是不同的,价格也不一样,这些契书上都写的清楚明白。
李画应了声,转身就朝外走。
李蔓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但是她也好想跟他一起走啊,奈何手被李墨抓在手心里,众目睽睽之下,她又生怕自己一个举动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只得屏气凝神乖巧安静的待在李墨身侧,希望所有人都别注意到自己。
村长领着众人,耐心等候,不多时,李画果然拿着契书来了,并且,当着众人的面展开给大家查看。
众人都瞧了,虽然上面的字一个不认识,但这是契书,岂能作假的?而且人家都敢拿出来,就更不可能假的了。
连契书都有了,众人越发信了,村长点头,说道,“四郎,将契书收好吧。”转而又瞪向杏娘,“你这婆娘,到处搬弄是非、胡言乱语,这次你还有何话说?”
“村长,这事不怪我,我也是听春妮说的。”杏娘渐渐没了气势,眼神有些不好的朝春妮瞄去,都是这死丫头跟自己说的。
第三十六章 惩处
春妮立刻跳脚,“二顺嫂子,你瞎说什么呢?我跟你说什么了?”
“不是你说李家新买的媳妇,妖媚的很,一瞧就是花楼里出来的,会勾搭男人什么的。”杏娘毫不示弱的朝春妮瞪去。
“你,你血口喷人。”春妮一双大眼睛立刻红了起来,委屈哭道,“我没有,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
杏娘恼了,就是这小妮子挑唆的自己,现在还不承认了,“死丫头?你才睁眼说瞎话呢,明明是你那天跟我说,说那女人最会勾搭男人,李家兄弟几个被她迷的团团转,也不知哪里学来的狐媚手段,还说——”
“住口。”李墨冷声打断她那不堪入耳的话,对村长说,“村长,这件事还请您主持公道。”
“是啊,村长。”李书也道,“二顺媳妇往我媳妇身上泼脏水,赖她是花楼里的姑娘,还诬陷我要强迫她,老天作证,老子连碰她一个指头都觉得恶心,还会强迫她?也不自己回家照照镜子——”
“三弟,说那么多做什么?村长会给我们一个公道的。”李墨喝止李书多话。
李书耸耸眉,满不在乎,反正该说的都说完了。
村长轻咳了一声,朝李墨点点头,“这是自然。”然后,威严的扫了扫其他人,目光冷冷落在杏娘身上,“杏娘,你没有证据随意栽赃谣传李家媳妇,坏人清白名节,这次,本村长也帮不了你。”
“村长,我——”杏娘被村长这严肃的模样吓的心肝儿一颤。
村长威严的做出处置,“大奎、二狗子,带她去祠堂,交给神女处置。”
“是。”两个中年汉子就起身朝杏娘走来。
杏娘惊叫道,“村长大人,不是我啊,都是春妮教我这么说的,我不是故意的,误会啊。”
“你胡说,我没说过这些。”春妮急的乱叫,要是被画哥哥知道是自己挑唆的,以后还会理自己吗?
“就是你说的,村长,要罚也该罚她。”杏娘死活抓着春妮不放。
“爹。”莲花冷眼看了半天,终于说话了,“依我看,把她们俩都送神女那儿,神女会做公平的处置的。”
“莲花姐,你?”春妮恨恨的瞪着莲花,假公济私,公报私仇啊,除了她,她就可以接近画哥哥了吗?想的美,“我告诉你,画哥哥不会喜欢你的。”
“你?”莲花气的小眼睛一瞪。
村长火了,“吵什么吵?春妮,你说没说,自己去跟神女说去。”
“村长。”春妮傻眼了,她一个未出阁的闺女,怎么能进祠堂呢?“不要,我不去。”
杏娘这会子不怕了,有人陪着比自己一个人遭罪要好。
春妮气急,冲过去就扯住杏娘的头发,就将她往地上按。
杏娘也不是好惹的,立刻就跟她相互撕扯起来。
这像什么话?李墨凝眉,牵着李蔓的手,对自己弟弟们说,“走吧,咱们回家。”
他们倒是置身事外的想走了吗?春妮心中嫉恨,尤其李画走在李蔓身侧,一副护花使者的样子,更让她心揪,顾不得杏娘的纠缠,她猛然冲过去,推开李画,一把扯住了李蔓的衣服。
用力之猛,直接将她半个袖子都扯了下来,露出一截雪白的玉臂,一粒红色朱砂痣点缀其间,尤为显目。
第三十七章 相信
李蔓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的惊叫一声,躲进李墨怀里。
李墨抱紧了她,李画则快速的脱了自己的外衫,裹住了她。
可即便如此,那雪白的玉臂还是被人瞧了去,尤其那一枚朱砂,直晃了众人的眼,它象征着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啊。
守宫砂,这是女子桢洁的象征。
即便没有契书,有了这个,也能证明李蔓纯洁的身份,绝不会是花楼那种地方出来的。
而这也更说明了杏娘信口开河,人家姑娘还是处子,怎么能说她用狐媚手段勾、引李家兄弟呢?
可,都这么多天了,还没圆房吗?
春妮突然有些欣慰,这不是说明,至少画哥哥跟她之间还是清白的?
李墨冷冷瞪了春妮一眼,抱起李蔓就朝外大步走去。
李书小五紧跟其后,李画本也想跟着,但还是回头跟村长打了个招呼,“村长,这边的事还劳您费心了,您的那份文书,我也拟好了,如果再有什么问题,可到我家来找我重新改一下,另外,其他人的信也都写好了,如果没其他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吃了饭再走吧。”村长客气的说,人家孩子一大早就过来忙,连口水都没喝上。
莲花也赶紧上前留道,“画哥哥,吃了午饭再走吧,我娘都准备了。”
“不了,谢谢,我先回了。”李画客气的回绝,转身朝外走去。
“画——”莲花还想撵去,被村长拦下,“好了,让他回吧。”出了这样的事,人家孩子还怎么坐的住。
“大奎,二狗子,把二顺媳妇和春妮送到祠堂,好好看着。”
“是。”
——
李蔓感觉自己像蚕宝宝,被李画的衣服裹的严严实实的,连双眼睛都没露出来。
李墨抱她也抱的格外的紧,她的脸就贴着他的胸膛,能清楚的听见他有力的心跳。
不一会儿就到了家,李墨直接送她到西屋炕上。
李蔓急不可耐的扯了李画的衣服,裹的她喘气都难。
“你没事吧?”李墨不敢看她露在外面的胳膊,忙又将李画的衣服裹住她,“让你受惊了。”
李蔓其实并没觉得什么,就是那女孩突然拽自己,吓了一跳而已,她并没想到露了下胳膊有什么大不了。
见她不语,只茫然的眨巴着大眼睛,李墨还以为她吓坏了,满心内疚,却又不知如何安慰她,幸好,这时,李画回来了,他忙起身,道,“四弟,你劝劝她。”
说完,带着李书小五出去。
李蔓巴巴的看着李画,然后,拿起窗台上自己留的树枝就在地上写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了,都过去了。”李画怜惜的看着她,这女孩自从到了他家就没顺过,之前还差点被吊死,想不到今天又被人如此诬陷。
“那些人好像是针对我?”李蔓再傻,也是有感觉的。
李画拿起她手里的树枝,写了一行字,“别怕,有我们在。”说完,双手轻轻握在她的肩头,目光温柔且坚定的望着她,“相信我吗?”
第三十八章 胎记
男孩的目光清澈干净,能净化心灵一般,李蔓突然觉得心里就没那么乱了。
见她脸色渐渐好转,李画温柔一笑,“好了,别乱想了,歇一会,我去做饭。”
见他转身要走,李蔓慌的抓住了他的手,“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呢?”
“怎么?”李画回头看她。
李蔓指了指之前问的,然后将树枝给他,“告诉我。”
李画目光有些纠结,这样的事她不知道或许更好,就写道,“邻里间的矛盾,与你无关,已经解决了。”
邻里矛盾?李蔓回头想想事情的整个经过,觉得有理,那个女人那晚到家里来,就一副没正经的样子,今天在路上扯住自己,似乎也没安好心,接下来,就是李书跟她打架,再闹到那个老头子那里。
是了,就是一出邻里纠纷,自己是这家子人,自然少不了遭殃。
如此一想,李蔓心里松快多了,见李画只穿了件单薄的圆领中衣,那衣服几乎是补丁而成,穿在他身上,也小了不少,胳膊露出半截,领口磨的起毛了,带子似乎也没法系上,微微松开,露出消瘦而精致的锁骨,一枚朱砂痣点在左锁骨边,宛若花瓣,红的滴血。
“怎么了?”李画望见她凝视的双眸,不由疑惑。
李蔓忙别开眼,将身上披的衣服拿下来给他,“这个给你,谢谢。”
那雪白的膀子一下子亮在眼前,李画眼睛一烫,清秀面庞跟着红起来,宛若那精致锁骨上的朱砂痣,越发艳丽无双。
“我不用,你穿着吧。”李画拿起衣服又披到她身上,指尖轻颤,即便不想,还是意外的碰到了她雪白娇嫩的肌肤,宛若触电般慌忙松开了手,衣服却也随之滑落到地。
两人同时弯腰捡衣服,一缕幽香扑入鼻端,李画脑子晕了一下,衣服已经被李蔓捡到了手上,不过,很快又塞到他手上,“你穿着吧,我衣柜里还有呢。”
李画忽地不太敢看她,抱着衣服就仓皇出了房门。
跑什么?李蔓看着他落荒而逃的样子,有些好笑,自己打开大柜,从里又拿了件褂子出来。
等身上这件衣服脱下之后,她方发现自己右臂上也有一粒朱砂痣,只是形状没李画的那个好看。
难怪刚才瞧着觉得有点眼熟,莫非这朱砂痣就是李家人共有的胎记不成?
——
李画一出门,就发现大哥三哥还有小弟都候在门边。
“她怎么样?”李墨担心的问。
李画觉得有些口干舌燥,抿了抿唇,刚想回答,李书就凑到他跟前,疑惑的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额。”李画不自觉的摸了把脸,“有吗?大概是热的。”
“热?”李书上下打量着他,穿的这么单薄,还热?骗鬼呢,“你刚才看了女人?”
李画本想否认,可不争气的,脸上更烫了,只得老实交代,“她还我衣服……”
第三十九章 误会
李书立刻嫉妒的叫了起来,“你果然看到了?不公平,我也要看。”
“三哥。”李画慌的朝屋里一看,忘了李蔓根本听不懂这话。
“大哥。”李书幽怨的看着李墨,“四弟不但牵过她的手,还看了她的身子,这不公平。”
三哥在乱说什么,他什么时候看过?李画一张脸红的滴血,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