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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蔓眨巴了下眼睛,“将他们扫地出门?”
“是啊。床是你的,让谁上那也是你决定。晚上让他们来过夜就够美的他们了,其他的还不都听你的。你要是不想要啊,就直接说不要。他们若来强的,你只要喊一声,都在一个屋檐下,其他几个立刻就知道了,以后就让那乱来的人禁止一个月。”许婶说的兴奋。
李蔓却听的小脸火辣辣的,这也的确是不得已的法子,可是,他们真的能听她的?
“哎呀,丫头,有些事,脸皮薄也不行啊,你都是他们的媳妇了,跟他们行、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他们有需要不找你,难道你还要他们找别的女人?”许婶打趣道。
“不是。”李蔓羞道。
“那不就得了,一人一天一次不挺好,喂不饱,但也饿不着,让他们天天吃着肉,天天又想着肉,呵呵,丫头,你就等着被人男人伺候着吧。”许婶对李蔓的未来,那是充满了信心。
李蔓心里没底,可如果真按许婶说的,未来行、房之事,都由她说的算的话,那就太好了。
“好了,别担心了。厨房的锅里我给你炖了鱼汤,你一会去看看,好了就自己盛起来喝点,补的。”许婶道。
“谢谢许婶。”李蔓真心的道。
许婶神秘的又一笑,“加了补药的,包你吃了以后,身上就不酸也不疼了。”
李蔓羞的低头,吃吃的笑。
“好了,这边马上有日头了,你快回去吧。”
“我帮你。”
“不用,我也就是拔拔草来打发打发时间罢了,当我还真想给那老头子干活啊。”许婶笑道。
李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回去后,她还要给大勇喂药擦药呢。
回到厨房,院子里烧着一顶小炉子,炉子上果然炖着鱼,已经闻到鱼香了,她忍不住揭开锅盖,一股沁人的香气扑鼻而来,却不是鱼香。
这难道就是许婶说的秘药?她不觉间多嗅了几下,可是,很难辨别出究竟用了哪些药材。
不过,对此,她也没多大兴趣了,李墨他们不都有吗?以后肯定会告诉她的。
将许婶留的粥和粑,再盛了一碗鲜鱼汤,李蔓用一个小托盘端着,亲自送到大勇房里。
大勇恰好也才睁开眼睛,看着李蔓进来,黯然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蔓儿老师。”
“好点了吗?”李蔓将托盘放在小凳子上,“是先擦药还是先吃饭呢?饿了吧?要不先吃饭?”
“嗯。”大勇挣扎就要起来。
李蔓忙上前,将枕头往起拿了点,好让他靠着。
一股清幽的女人香扑鼻而来,大勇的脸腾的烧起来,闭上眼睛不敢看,可是,那股诱人的香味又缠磨着他。
李蔓不觉,只端了鱼汤过来,“这是才熬的鱼汤,你喝喝看。”
虽然里面加了药,可许婶说了男人喝了威猛不倒,那对身体一定是有好处的,而这孩子目前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大勇忙接过,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好喝吗?”
“嗯。”大勇对她扬起了灿烂的笑脸。
鱼汤喝完后,李蔓又端来粥和粑,等他吃完了,才让他把上衣脱了,一点一点为他擦药。
至于其他的地方,大勇已经醒了,而且吃了东西也有力气,完全可以自己来了。
这边忙活好了,李蔓才又回到厨房,将凉温了的鱼汤,也喝了一小碗。
之后,便是到小浴室里,将自己早上换的衣服洗了。
忙忙的一上午,中午,她主动的做了午饭,许婶感激不尽,然后用美味的剁椒鱼头总算将贪睡的许伯给哄起了床。
下午,许伯许婶自去药地忙去,李蔓侍弄好了大勇,便去书房看书。
昨儿不知李画看的是哪本,她当时心情紧张,也没看清楚书页,这不,在书架上找了半晌后,终于找到一本本朝随记,随意的翻翻看看。
可翻看之后,她才大呼吃惊。
原来这片陌生的大陆,竟然鼎立着三个国度,大燕,大玥,大兴。
而她身处的这片鸟不生蛋的神女沟,该是隶属于大燕,却位于大燕和大玥的交界处。
因地理位置太差,贫穷落后,连土匪都懒的光顾,所以,这里几乎成了三不管地界,除非上头要收赋税、抓徭役,这里几乎很少被人想起。
而这部书,重点的还是介绍大燕王朝这近百年的兴衰史。
大燕创始人以武开国,经过三代人的努力,终于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国,一跃成为这片大陆上的大国,甚至能与大玥大兴势均力敌。
可五年前一场宫廷政变,让大燕经历了一场浩劫。
至于什么浩劫,李蔓才看的兴起呢,许婶推门进来,手里还拿着小油灯,笑道,“这么认真?你也想考秀才不成?这天都黑了,你也不怕伤眼睛。”
李蔓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看了半下午,这天都快黑了,忙合上了书,跟着许婶出了门。
晚饭是许伯做的,说是也要让她尝尝他老头子的手艺,为此,他还特地下午去了趟山下的村里,从一户农家买了只鸡,回来杀了,半只炖,半只炒,还特地加了些他秘制的佐料,味道确实非寻常手艺能比。
李蔓吃的欢快,最后,还在许伯许婶的撺掇下,第一次多喝了两杯酒,虽是自家酿的米酒,当时喝的还挺甜,可事后才知道米酒也能上头啊。
晚上,匆匆洗漱之后,便上床歇息。
这一夜,无人来扰,再加上酒精上头,她竟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醒来的时候,李言和李书两人已经坐在床头了。
她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在梦里呢,毕竟头有点疼。
“出息了啊,连酒都喝上了。”李言笑睨了她一眼,伸出五指,在她头上轻轻的揉捏了几下。
李蔓果觉畅快多了,“你们怎么来了?”
“接你回去啊。”李书兴奋的说,一面将她的衣裳拿过来,“媳妇,穿上,咱们回家吧。”
“现在?”李蔓坐起身来,揉了揉脑袋,迷糊的说,“可是,大勇的病还没好。”
“明天再送你过来。”李言一边说着一边将外衣往她身上套。
李蔓木偶似的任由他将自己上衣穿好,待他掀了被子,要给她穿裤子时,猛然一个激灵,方觉不对,忙又缩到了被子里,吃惊的瞪着他俩。
“你们怎么在这儿?”
李言李书满头黑线。
“媳妇,你睡糊涂了?”李书好笑的看着她迷糊的样子。
李蔓揉揉头,不好意思,“许婶说那是米酒,不会醉人的。”
“许婶说你就喝了两杯。”两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她这酒量还真好呢。
李言好笑的又掀开被子,将裤子往她脚上套,“行了,别遮了,又不是没看过。”
说完,直接将她抱起,将裤腰往上提了提。
李书便蹲在床下,已经拿了鞋子往她脚上套。
“不行呢,我今天不能回去,大勇……”
李言已经不听她话,直接将她背到了身上,跟李书一起,带着她就出了门。
门口遇到许婶许伯坐坐在椅子上说笑,李言只说了声‘走了’。
许婶也只点点头,交代了一句,“路上慢点。”
“知道。”李书摆摆手道。
就这样,李蔓迷糊的连反抗都没,就被接回了家。
到了家才发现,才不过离了一日,她竟有些想念了。
干净敞亮的院子,那棵桃树结满了桃子,有些长的有鸡蛋那么大了呢,再过些天就能吃了吧?
还有栅栏里的小黄鸡,绒毛早就褪了,已经能看的出公母了。
“对了,小猪都喂了吗?”李蔓问。
“饿不死,小五顿顿自己不吃,都要喂他们。”李言道。
“哦。”李蔓抿嘴笑。
一回来,小五立刻跑出来,依偎在她身边就不肯走,最后还是被李书强行给拎走的。
她回到房中,发现,自己的卧房被人重新布置过。
就连被单被褥都洗干净了,铺整齐了,屋梁上的蜘蛛网被清理过了,对了,李蔓很快被窗台上的那一碗栀子花给吸引了。
家里没有花瓶,栀子花就放在了大海碗里,碗里放半碗水就行了,那花苞能一直养到开花,再到凋谢,特别的好,只是,经常换水就好。
“媳妇,喜欢吗?这是二丫早上送来的,她说她家门口的栀子花昨儿一夜全开了,特特的选了最好的几只给你送了来,闻闻,香吧。”李书在边上热络的说着。
“嗯。”李蔓果真凑了过去,深深的吸了口气,果然觉得芳香无比,“好香。”
李书看着媳妇温婉的笑颜,心里喜滋滋的,一边又道,“对了,我去看看热水烧好了没?一会我给你送过来。”
“我不渴。”李蔓道。
李书走到门口,回头冲她灿烂一笑,“给你洗澡用的。”
“洗澡?”李蔓惊愕不已,好好的洗什么澡?
但李书已经出去了,没一会又过来了,竟然一肩扛着沉重的浴桶,一手拎着一桶的热水。
李蔓忙下了炕,想接过,李书绕了开,“别动,重的很。”
一面先将水桶放好,然后将浴桶慢慢放了下来。
李蔓狐疑,“李书,我不用洗澡。”
“媳妇。”李书擦了下额头的汗
,喜滋滋的伸手圈着她的腰,“洗洗吧,这水里放了艾叶,据说这样洗能祛邪,还能……”
说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还能让我们的洞房更顺利,更好。”
“洞房?”李蔓陡然想到昨儿许婶的话,说是休息一日,回来就跟李书洞房。
噗,可这不是真的吧?
她怎么有些晃不过神来。
“媳妇,你先洗,洗完了,我也洗。”李书乐滋滋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带了房门出去。
李蔓整个人怔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看着浴桶里缭绕的水汽,想起李书那张朝气的英俊的充满期待的脸,唇微微弯了弯。
她是他们兄弟的媳妇,不是哪一个人的,她的心里该公平的对待每个人才对。
哪怕……
罢,洞房?想起这个温暖的词,李蔓心里还是暖暖的。
之前,和那三个都被称之为圆房,可李书却说跟她洞房,并为此认真准备着,一桶加了艾叶的热水,多少让她觉得幼稚,可是,这其中包含了这个傻男孩多少的心意,她心里清楚。
慢慢的褪了衣裳,她走进浴桶里,水温刚刚好,热水还透着股艾叶香,让人格外舒适。
她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听着外面李书在指挥那几个兄弟忙这忙那,就好像普通农家在办喜事一样,心里也柔做一团。
也许,其他男人早已当她是他们的媳妇,是他们的女人,可到底没有一个如李书这样细心的,竭尽所能的要给她这样一个仪式。
哪怕简陋的只有一盆洗澡水,还有一床虽然旧了却干净整洁的床单被褥,还有一碗开的正香的栀子花。
李蔓仔细的擦洗了身子,因为李书说,这不仅能祛邪,还能帮助他们洞房……
呵呵——
——
外面,李书吩咐小五将小黄鸡全部赶进了鸡笼子里,让李言去喂了猪,染李墨将大黑和小黄锁好,李画则是留在厨房备好了晚饭。
李书招呼他们兄弟吃好,其实,就算没吃好也只能作罢,李书早催着他们吃好了快回房,睡都不许出来坏他的洞房花烛夜。
等将这一家子全部安顿妥当,李书再来敲李蔓的门,“媳妇,洗好了吗?”
李蔓‘嗯’了一声,自过来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