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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之天雨花(桂月)-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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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明怒道,“你生得好女儿,又不好好教养,闺门不肃,败坏门风之过,你不认谁认?去年两人在书房就搭上了,我早提过,你倒反以为我冤枉侄女,后来周家无赖留在你府里长住,我也说过尽快打发了,虽然是周氏管着内院,但你若是能主事,又怎么会赶不走周大?再后来,我又派人去接秀贞过府,你也不以为然,直至有此奇祸发生,这哪一件不着落在你身上?”
    致德被训得哑口无言。
    维明接着道,“这些前事先放在一边,先不理它,只说你拿了玉钗,也不含忍,一味惊天动地,唤了一众人等,开高堂审案,生怕此事传扬不开我且问你,这事你也知道是丑事,又无人告状,又无外头传言,你悄悄地察明了又会怎样?”
    是生怕旁人不知道左家小姐秀贞闹出丑闻来么?
    致德垂了头,好吧,这么说来,自己确实太鲁莽了。
    只听维明继续训斥着,“你审问秀贞没有几句,秀贞矢口不认,你拿起戒尺便打,几下就打死了人,这秀贞倒底有无冤情,也弄不清了,如今我倒宁愿秀贞是实有其事,被你打死,若是那玉钗其实并非秀贞所赠,另有奸人作祟,冤曲了秀贞,无端被打,又遭拐骗,万一流入那不干净之地,或是沦为奴仆,我左家历代祖先在九泉之下知道了,都不得安宁!这些大罪都归在你身上,依我看,活钉装棺,倒该轮着你这糊涂人才是!”
    致德头垂得不能再低了,羞惭无地。
    维明骂了一番,道,“事已至此,只得到刑部督捕司,出几角通辑文书,只说家奴逃窜三名,只消拿住了刁氏和翁大红云,秀贞下落也能寻到了。”
    致德只得点头应声,心道如今也只能如此了。
    待二贞和镜英听说了此事,都是骇然大惊,德贞瞧着仪贞道,“姐姐,你曾说过那红云像个藏奸的,我还想着不过是个丫环,料也兴不起多大风浪,谁知竟然有了这天大祸事?”
    敢伙同奶娘拐走小姐,这丫环得多黑心啊?
    仪贞冷笑道,“唉,谁能想到这红云居然如此胆大包天,只怕那玉钗,也多是红云的手笔,可惜人已经不见,再说不清这其中的是非了。”秀贞虽然娇纵了些,倒底没有恶性,落得这般下场,真是令人难受。
    黄镜英也是唉声叹气,“左二叔若是能早些来和左伯父商量就好了。”
    自己那混帐爹是正好碰上了左伯父,自己这条小命才幸运地保住了,可惜那个没见过面的秀贞小姐,竟然就此流落无踪,真是可怜可叹!
    仪贞拉起德贞的手,“德贞日后也要以此事为戒,女儿家的首饰,贴身物件可都要看管好,每隔几日都要清点一回,贴身大丫头也要多加约束些。”
    德贞白着脸点点头。心里却想,红云和凤楼最要好,都是模样好,有本事的,若是红云是个包藏祸心的,那凤楼…
    仪贞当年曾经劝过德贞莫要主仆不分,德贞倒也听进去了些,虽待凤楼亲厚,倒底还是注意着主仆有别,如今秀贞这事又给她敲了警钟,心想自己的首饰可也都是凤楼在管着,万一凤楼有个什么坏心…
    仪贞瞧着德贞心事重重,便问道,“德贞可是吓着了?”
    德贞苦着脸道,“仪贞姐姐,镜英姐姐,我是在想,这管首饰衣裳的都是大丫环,万一若是丫环起了坏心思,那小姐可该怎么办?”知人知面不知心,面上都是忠心耿耿,心里头谁知道在打着什么小算盘啊。
    镜英笑道,“德贞妹妹莫愁,我这里倒有个主意,你听听看合用不合?”
    仪贞德贞都打点了精神听着,只听镜英道,“妹妹找两个丫环,一个拿着箱笼钥匙,一个管着物件清单,每日夜里都要二人对帐,每七天,妹妹亲自察看,这样若是有个什么失落,也能早日发现。”
    仪贞道,“镜英姐姐这法子倒是不错。”这经过斗争的和没经过斗争的就是不一样啊。
    德贞也点点头,“这办法好。”决定回去就在自己院里这么办。
    仪贞瞧了瞧镜英,笑道,“现放着镜英姐姐在,德贞若有什么驭下难解之事,尽管拜师学艺去!”让这妹子知道点江湖险恶也有好处,免得日后吃亏。
    听说黄镜英的两个贴身大丫环现在都跟在黄夫人身边服侍,忠心耿耿的,这还不是镜英调教有方?
    镜英,“…”
    再说秀贞被拐之事,虽然左家两府家人明察明访,刑部又下了缉捕文书,谁知竟然一连数月毫无音讯,自此二房致德人也蔫了,周氏虽然没被休,却是病了一场,又羞于见人,便整日窝在房中,倒是消停了许多,又因为犯事的刁氏和翁大都是周氏陪房,致德便将家中下人好好清理了一回,凡是那偷奸耍滑的,特别是那些周家陪嫁过来的,一概都打发了。一时间二房风气倒好了许多。
    正值万历四十八年春季,外省各处出缺,圣旨遂下,命杜宏仁补了山东提学,左致德补了青州府知府,赵尚书赵圣治补了山西巡抚,黄御史却是被人参了一本,说是昏愦无德,免去职位。
    这几人接了圣旨,各自交接准备出京,临别时都到了左府,与左维明相聚。
    几人相谈,都道这是调虎离山,定是郑国泰所为了,将几人都调出了京,京官中敢与郑家对抗的,也就只有维明和王正芳了。
    杜宏仁道,“那老贼好个调虎离山之计,只怕将我们调出京里,接下来就轮着左兄与王兄两人了。”
    赵圣治道,“听说辽东后金屡屡犯关,只怕若战事失利,还要以此为由,调左兄远去。”
    左维明笑道,“他若敢教我手掌兵权,岂非正中下怀,倒是奸党自寻死路了。”
    黄御史叹道,“忠良尽去矣。东宫势危啊。”



☆、九九 东南西北各自分

维明命人备了酒,几人饮宴一回,谈些家国之事,又叹息时局艰难,至深夜各人方告辞回去。
    黄御史酒品不好,已然半醉,落在后头,杜宏仁略扶着一二。
    维明出来相送,问黄御史,“黄兄且慢,还记得半年前黄兄上杜府问诗笺一事,小弟当时失言,说什么推入玉河,后来心中一直不安,不知黄兄当时是如何处置的?”
    这便是出言试探了。
    若是仪贞在场,定要暗笑老爹完全是演技派啊。这话说得多无辜,显得多不知情啊。
    黄御史听得提起旧事,略略沉默片刻,叹了一声道,“就是照左兄所说,将那不肖女抬入玉河任其自沉了。”
    杜宏仁在一边沉默不语,心内怨念重重,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送给我杜家作个儿媳又如何,偏偏要沉了河,害得我儿立誓终身不娶,我老杜家眼看着这就要绝后了啊。要不是看在老黄你夫人是我大姨子的份上,要不是看在这老牛还算是正人的份上,我老杜哪会与你甘休!
    维明故做惊悔之状,“唉呀,当时不过是随口所言,谁知黄兄竟然当了真,黄兄就这么一个女儿,难道就不心疼么?”
    黄御史兀自嘴硬,“不肖女做出丑事,有甚心疼。”
    维明道,“那嫂夫人可不伤心么?”
    “当初内人也是哭得几度晕死。后来家人在河内打捞,也未见尸首。丫头婆子们都劝道,许是被人所救。内人心里存着指望,这才好些。”
    杜宏仁这才接话,“那玉河无风无浪,如真个沉了,怎会不见,定是被人救去也未可知。”
    唉。希望神佛保佑镜英还活在人世,不然俺们杜家就断了香烟了…
    维明沉痛地摇摇头,道,“夜深人静。哪来的人捞救,去年听说张家湾有女子浮尸难辨面目,说不定就是黄家侄女。”
    杜宏仁默然:老左你就让俺抱点幻想会怎样哇?
    黄御史摆摆手,“莫说不肖女已死,就是未死被人救去,我也不认了。”
    三人又话别了几句,便在府门口作别。
    一夜无话,第二日维明回到内堂,见三女和桓清都在,便对镜英说起昨夜试探之事。
    “黄兄说。即使侄女被人所救,他也是断然不认的。”
    虽说不认,但是比当时那一门心思要打杀强了些。
    镜英听了微微一叹,低下头去。
    桓夫人笑道,“他家不认咱家认,镜英就算我左家的闺女,将来就许给杜家,咱家平白得一对佳女佳婿。黄御史这亏可大了。”
    维明也点点头,“夫人说的是。本来侄女年纪也正当婚配,只是五月襄阳院考,赵杜王三家都要让公子们回乡参试,现在议亲,恐误了考期,还是等考试完后再说。永正楚卿他们两个也正好一同前去。”
    桓夫人也点头称是,遂命人去给公子们打当行装,准备回乡应考。
    镜英心中悲喜交杂,悲的是黄家全家都要回山西老家去,自己的娘亲日后再想见还不知是何年何月,喜的是自己的婚事有了着落,左伯父伯母还实心实意地为自己着想。
    仪贞德贞却是冲着她笑嘻嘻地挤眉弄眼,倒让黄镜英面上发热,不敢抬头。
    几人正在闲话,却听得家人报说二夫人带着顺贞小姐过府来了。
    周氏自秀贞失踪之后就消沉了许多,看着一下子老了十来岁的样子,再不似从前那般骄横神气。
    却是道要面见大伯有话相托,因弟妇与大伯不好相见,桓夫人便命人于内室下了帘子,周氏在帘内与维明见了礼。
    却原来是想着维明在京中管着刑部,请维明多多留心秀贞的下落。
    维明道,“秀贞是我左家之女,自然多方察访。只是前事一错再错,若秀贞真个的辱了门楣,就算是寻着了,是认还是不认?接回家门还是不接?弟妹日后也当行事小心,切莫自做主张了。当时若早让我知道,哪有今日之祸。”
    周氏羞惭不语,默然流泪。
    待维明出去,桓夫人上来劝慰了周氏几句,又命二贞和镜英来见面。
    仪贞德贞都是认得的,只是黄镜英却是周氏头回得见,听了始末,却是拉着黄镜英的手,只夸赞好个女儿,福大命大。
    心想,人家的女儿有人救,好生生地在这里,却不知秀贞我儿有没有人救下一命啊。
    因致德一家要往青州去,桓夫人便留了二房一家在府里用了晚饭,特意弄得十分丰盛。致德与维明则在书厅饮酒叙话,维明特意跟他说些为官之道,告诫着勿做贪腐之事,致德一一应下。
    用过饭后,桓夫人劝慰了周氏几句,又问了些路程安排之事。
    顺贞则跟着仪贞德贞在堂前漫步,见大房姐妹间和乐,又多了个黄家姐姐,十分羡慕,几人说了会儿话,又提起秀贞来,都是心下难过,叹息不已。
    三日后,二房致德动身起程,左维明带着永正送行出城,眼瞧着二房一家车队远去,这才骑马回城。
    等路过二房旧居,见大门未锁,院中空空,便想着可能是二房走时那屋主忘记了锁好了,便带着几个家人进去瞧瞧,看看可有闲人进去。
    左维明进得门去,但见大门洞开,各处空空如也,一派人去楼空之态,兄弟同住一条街数年,来往方便,一朝分别,倒觉得很有些伤感。
    看了各处,却想起来秀贞旧事。
    按说一个住在花园,一个住在内院,中间的门还有人把守,这二人倒是如何暗通款曲的呢?
    维明拿出察案的劲头来,走到了花园中,游目四顾。
    果然发现林子深处,花园与内院的粉墙有一处倒塌了个豁口,不由得心中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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