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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看还别说,果然看到了更为温馨喜人的一幕,两个侍卫同时拿了烤好的肉来递给珍珠,珍珠一愣,居然全都接了。
二人瞧着,忍不住相视一笑。
朱常泓笑道,“珍珠这小黑丫头还真有一套啊。”
把自己俩侍卫都给迷了去。他也不想想,这些侍卫平时总是跟着他,长年无休,能见着而且能说的着的妹纸们也没几个啊。
仪贞正要替珍珠说话,却听着左近传来几缕断断续续的女子哭声。
都不用朱常泓发话,自有侍卫赶过去察看,很快便过来回话。
原来是坡下头不远处就是座新坟,有个穿了一身孝衣的女子在给亡夫哭坟。
这女子是附近的赵家村的,因几天前死了相公,留下她一个小寡妇,家里公婆也不待见她,这才在坟头上哭。
侍卫问了个大概,便丢给她一点碎银,让她回家去,莫要在此冲撞了贵人。
侍卫还没禀告完,却听见脚步碎急,一个白惨惨的影子就跟着侍卫的后脚冲了过来,跪在朱常泓的面前,拼命磕头道,“小妇人见过贵人…贵人老爷,我家夫君死得冤枉啊,求老爷为我夫君伸愿啊…”
朱常泓没好气地瞧了那侍卫一眼,这办得就什么事,不但没打发,倒让人给缠上来了,好好的一个春游,看见个披麻带孝的在眼前晃,真是特么的晦气啊晦气!
“有冤自上官府去,这位可是打错了想头。”
朱常泓哼了声,脸色黑得很难看,瞪了那侍卫一眼,那侍卫忙将那穿孝衣的女人拖走。
那女子只是哀伤地哭着,挣扎间孝帽掉落,露出了楚楚可怜含泪的一张小脸,倒真是生得白净水灵,眸光凄婉地望着朱常泓,那缠绵绯恻的架势,倒像是这位才是她那短命的相公一般。
嘿,俏丽小寡妇型的小白花么?
可惜了,姐们你来迟了,这只已经被咱调教的口味甚独特,你这一款是不行的哦亲!
看在这位这般卖力的份上,仪贞决定听听小白花的故事。
“朱福且慢,我倒是想听听这位的冤情,说不定还能帮个忙哩。”
毕竟咱二叔也是刑部的侍郎嘛,真要有什么重大冤情,咱也可也搭把手,前提是只要这位不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就行。
那小寡妇怯生生地瞄了眼仪贞,目光中微有失望,不过眼下搭理自己的唯有这位年轻的小夫人了,便冲着仪贞跪倒磕了个头,说起了自家相公无辜被害的经过。
☆、一六三集芳园中春光好
这小寡妇的相公姓赵名大山,家里在这赵家村也算是个殷实人家,赵大山也识得几个字,肚子里有些墨水,平时除了农活之外,就好在山野河边处转悠,捡个奇形怪状的石头,挖个老树根什么的,又在自家院儿里养了不少的花花草草,鸟兽鱼虫,每得了什么得意的物件,就拿到城里的一家小铺子去,那铺里的老板也是个志同道和喜欢这些的,因此有时也拿了钱来收购他的东西。
有了银钱奖励,赵大山越发的在这些上头用心,两月前,他在山里无意间发现一株野兰花,便挖回家中,精心伺候着,半月前结了十数个花苞,有那开得早的,可以看出来紫色的花形象个小灯笼,叶片又碧绿可爱,灵透喜人,赵大山便请了那铺里掌柜的来赏花。
铺里的王掌柜一见也是爱得不行,就出五十两银子想买下,赵大山起先不舍得,后来还是家里众人觉得不过是一丛花草,从山里挖的又不要本钱,居然能卖得这般高价还不赶紧的出手了,不然等花开完了,五十两银子就是想换也不一定换得来了。
赵大山便答应了把花卖给王掌柜,收了五两的定钱,约好了第二天一天清早就给送过去。
结果赵大山赶着自家的牛车,和赵大山的兄弟大河一起进了城,还没到那铺子里,就给城中的闲汉盯上了,几个人把赵家兄弟堵在一条小胡同里。非要拿二两银子换这兰花。
赵大山自然不肯。
那些人便道他们是替魏公子搜集各色新鲜花草送到集芳园的,再不识相,就抢了花走,让他们兄弟一两银子毛也捞不着。
赵大山一个山里汉,哪知道什么魏公子,就算是对方人多,也不肯放弃到手的五十两银子,两下吵闹几句,就打了起来,那些人原本也只是想抢了东西再教训一下这两人的。哪知其中一个下手没轻重的,一拳打中了赵大山的太阳穴,赵大山倒下去的时候,后脑又磕中了地上的石头,头破血流,等送到医馆时,已是没了性命。
赵家得了消息,见两儿子一个被打伤,另一个直接送了命。直如天塌一般,本就要抬了尸首上顺天府去报案追凶。却不想那打人的一伙人反倒气焰嚣张,恐喝赵家人不得告官,不然就要赵家家破人亡,还道他们可都是魏公子的手下,魏公子的亲叔叔是在宫里当着大总管,伸出只小指头就能捻死赵家十几口了,赵家识时务的就老实抬人回去埋了。
赵家人的亲戚里头,也很有人见多识广的,细一打听。哎哟哟,这魏公子的亲叔叔,那来头果然是吓死人…
小老百姓哪里惹得起那宫中权贵,不自认倒霉还能怎样,于是赵家只得将赵大山抬回了村,草草葬了。
如今这赵大山的小媳妇柳氏成了寡妇,想起自家夫婿死得冤枉,就来这坟头上痛哭。…
柳氏悲悲切切地把自家男人的事讲完,那一双眸子带着几滴泪,要掉不掉的,目光却是怯生生地在朱常泓脸上来回打转,可惜朱常泓全无所觉,倒是用手托着下巴,不知想到了哪儿。
仪贞将柳氏的神情举动全都看在眼里。却是道,“原来如此。”
便看着柳氏道。“内侍的权力再大,也管不到宫外来。你们只管去告就是。”魏忠贤才被打了板子没多久,估计屁股还没好利落呢,这时还不是威风八面的九千岁,他侄子的手下也不至于就能杀人不偿命,大明朝可是法制社会啊。
不过,魏忠贤居然还有侄子啊…咦,好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是什么呢?
柳氏目光闪躲着,“家中做主的男子不出面,小妇人也不好抛头露面。只求…”
说着充满期待地望着仪贞,“求夫人发发善心,帮帮小妇人吧,小妇人没了相公,婆家也容不下,小妇人愿意到夫人跟前做个粗使仆妇,只求能有个栖身之处…”
方才还冲着朱常泓求为相公伸冤哩,这才多一会儿,这位大嫂的诉求就发生了变化啊…
仪贞心中暗自吐糟,对那位不幸的赵大山十分同情,唉,丢了命不说,死后还被他老婆拿来当求同情求安身的幌子,果真悲摧之极。
见自家小姐那无语的模样,珍珠在一边冷笑一声,“这位大嫂,看你衣着打扮,家境也还过得去,怎么张口就想让人家收留?我们家姑爷小姐与你非亲非故,凭什么要给你个栖身之处?再着说了,你相公虽然过世了,但还有公婆在上,你这当儿媳的不说孝敬伺候,却想着别寻高枝,倒真教人寒心啊!这样的人,就是你巴巴的想来,我们府里还不敢用哩!”
那柳氏被珍珠这一顿抢白刺得面色青白,那几滴挂在眼角的泪总算畅快地落了下来,身子柔若杨柳随风,在空中摇了几摇,委委曲曲地哽咽道,“我,我…”
仪贞只觉得一阵恶寒,拉了下还站在一边神游天外的朱常泓道,“泓哥哥,我们回去罢。”
朱常泓醒过来,厌恶地瞧了眼跪在地上的孝衣女子,若不是这厮冒出来扰了兴致,本来还能多呆一会的。遂点点头,吩咐手下们打道回府,自己则是拉着仪贞坐进了马车。
才不过几个眨眼的工夫,场上人都散了个干净。
微微春风吹过,柳氏跪在泥土地上,白布宽大的孝衣被吹得飘飘而起,颇有些初春的寒意,没人搭理的她咬紧了下唇,望着已经上路的马车队伍,目光中露出一丝愤恨。
侍卫们护着马车开始返程,仪贞在朱常泓耳边小声地说了几句,朱常泓便叫来个侍卫,让他去赵家村察访一下,看看柳氏说的是否是真的。
若是真的,倒也能打击一下未来的九千岁。
仪贞如今却是存了破罐子破摔的态度,虽然厂公是历史人物,要灭他极不容易,但左老爹已经和他结成了死仇,是怎么也不可能调和的了,倒不如趁着现在,利用一切机会,打击这个oss,也说不定历史就此改变了呢?
“集芳园,前两天好象听谁说过这地方啊。”
朱常泓歪靠着舒适的座椅,一手搭在仪贞的腰上,坐没坐形,浑身没骨头一般,懒洋洋地念叨着,“听说里头有不少的奇花异草,有趣得紧,还说要带你一起去瞧瞧来着,后来不知忙什么竟忘记了。”
要不是这晦气星柳氏提起,他还想不起来呢。
仪贞失笑,原本还当这位是在想什么呢,原来歪到了集芳园上头去了。
不过,那魏公子寻了奇花异草往集芳园里送,难道那集芳园是魏家的产业不成?
“幸好没去,那多半便是魏忠贤的园子了。”
“说起这个来,倒也奇怪,真儿,你说这魏忠贤倒底是姓魏还是姓李?这世上改名字的多得是,怎么还有改姓的?又冒出来个侄子也姓魏,真不知哪个才是他的真姓了。”
仪贞撇嘴笑道,“想是姓什么对他来说都没两样吧,又没有儿女继承的。就不知这个所谓的魏公子是亲的还是后认的。”
毕竟,为了攀权贵,套关系,认公公当叔伯爷爷神马的不要太多哦!
二人说着话,回了京中左府,到左府时,天色已近晚了。
左家人晚饭时都在二门厅用,永正不知去了哪里,还没回来便缺了席,倒是王礼乾,自被老左降伏了之后,倒是每天很准时准点地回府,看着比永正还端方了几分,不过一说话就要漏底。
等用过饭,众人在厅中饮茶闲话,眼见得天色将黑,也不见永正回来。
桓清有些挂念,“差人去桓家寻大爷罢。”
赵氏倒是记得永正说是去桓府里寻桓楚卿闲话了。
正要吩咐下去,却听家人来报,说是杜府家人来寻杜舜卿了。
杜家来人说,今日杜公子来左府里,现下还未回,便派人来催。
赵氏倒是记得杜公子确实是来过,和永正一同朝桓府去了。
于是就派了人去桓家问话,结果桓家也正有些急呢,这三人过了中午就不知去了何处,到现下也没回来。
维明听了皱眉不语,略想了会儿,又派人去朝林院里和附近几处巷子搜寻一番。
桓杜两家的家人回去一报,各家的家长都着了急,点了家丁四处没头脑地乱寻,却是直到深夜了也没个线索,这三人竟是凭空失踪了去!
时近深夜,左府的书慎思厅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维明和两个女婿都坐在椅上,等着报回来的消息。二房致德也被惊动了,派了人去寻他的好女婿,自己也来了大房这边,枯坐椅上愁眉苦脸。
桓清和赵氏等女眷们则在内堂正房内相对愁坐,眼见得快要三更了,这人还是没有消息,真真是愁煞人也!
维明却在心里盘算着,如今那些秦楼楚馆都被封了,这三人也没处去啊?
这城中也没听说过有绑匪劫人的,可恨这三个小子,连人都不多带几个就到处闲逛,这出了事,却上哪儿寻去?
☆、一六四 急惊风遇慢郎中
朱常泓也把自己的侍卫们派了出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