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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一看就价值不菲,而且眼熟,王礼乾瞪着那玉佩,心里火苗直蹿,老脸阵阵发烧。
这,这特么的就是自己送给施施的定情信物啊!
☆、一四三墙上诗惹恶风波
朱常泓捉弄了王礼乾一番,自我感觉身为大姐夫,很是为小姨子出了把力,回去就洋洋自得地跟仪贞表了番功,果然收获香吻数个,还逗得娘子笑颜如花。于是小泓哥乐不可支地想,小王伱就可着劲儿的蹦吧,小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收拾伱来讨好我家真儿,其乐无穷啊。
过了一夜,王礼乾那儿却是又出了妖蛾子。
清晨,因有紧急军情商议,维明才自外头回来,便见礼乾等在二门厅上,行过礼毕,道,“启禀岳父大人,小婿多日不见家中二老,今日想回家去看看。”
维明这一夜都在费神劳心,精神疲惫,也不及细想,点点头应了。
礼乾却是扬眉撇唇一笑,眼神发飘,转身便出去了。
维明虽觉得他那一笑有些古怪,但精神不振,头有些晕沉,就没有理会,自进了内堂。
桓清见老爷面色不好,忙上前来服侍着换了衣裳,取了帕子来擦脸,吩咐给老爷上些早饭。
维明也是四十上下的人了,体力不比年轻力壮时,熬了一夜身子就有些不适,见了送上来的细粥点心等物,只觉得腹内满胀,食欲全无,强自吃了几口,便放了筷子。
“这几夜都没有睡好,此时只觉烦燥,无甚胃口。”
维明见桓清在一边担忧地看着,便解释了一句。
桓清忙问,“老爷想吃些什么。便教厨下再做些上来。”
维明闭了闭眼,声气懒散。“罢了,不吃了。歇歇再说吧。”
虽然一夜未眠。但此时再补觉,还真睡不着,维明便起身去了慎思堂,想着在外书房坐坐,喝些茶水缓缓。
坐到了常坐的太师椅上,慎思堂伺候的小厮见老爷面色不佳。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上了香茶上来,维明昏昏沉沉地端起茶杯,闻得茶香。倒是精神略振,品得一口,抬眼却瞧见一边的墙壁上提着几行字,个个字大小如茶杯般大。
维明就捧着茶杯上前去看,心中纳罕:这是哪个如此大胆妄为,敢在厅内墙壁上大放厥词?
却是一首行带草的四句诗,墨迹淋漓尚新,全诗为:
刘阮无心访玉真,仙娥有意自临津。
想因难待行云日,预识襄王梦里人。
就算此时维明头脑昏沉。细一琢磨也觉得不对味,这分明是王礼乾的笔迹,这诗中的含义,又实在令人恼火。
维明气得嘴角直抽,额角生疼,将手中茶杯重重顿在案上,喝令小厮速叫永正过来问话。
永正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瞧着墙上诗句也傻了眼。
额滴神啊,这礼乾是要作死啊?
这诗。这诗里的意思,什么仙娥有意自临津,分明就是说有女子在勾引他,难待行云日,又是说这女子等不及成亲,就先有那无行之事了。
“这是怎么回事!”
维明向来遇事不慌不忙,此时也失了风度,恨不得咆哮一番。
永正小声道,“这像是王妹夫的字。”
“我认得是他的字,我只问伱,这是何时写上去的,又是为着何事?”
维明心中烦燥,问话的口气也自不会好。
永正略想了想,回道,“昨夜厅里还不见有这诗,想必是今早写的。”
“伱可看出他这诗里是什么意思么?”
永正又把那诗细看了一回,心里暗自骂娘,这个王礼乾,真真是个狂妄自大,行事乱来的,当时就不该把妹妹许他!
因见维明脸色越发难看,沉吟半响才道,“这诗,倒象是在影射一位女子。”
“哼!这分明是影射伱二妹德贞,未成亲就着急着与他相会!”
永正脸色一白,呐呐道,“也未必就是说的二妹。”
“这明明白白地题在墙上就是让左家的人知道,难怪今早那王家竖子那般怪模样。”
维明越说越气,喝道,“去叫德贞出来!”
永正忙进了内堂,夫人和仪贞德贞正坐在一处说话,永正把墙上题诗一说,登时三人都惊得目瞪口呆。
“礼乾?他为何要写这诗?”
桓清惊得不行,拉着永正连声问。
德贞惊诧过后,便是气恼,一下子小脸涨得通红,美目含泪,愤然恨声。
“这是那轻薄子行事,关我甚事,我不去!”
桓清急得无法,便拉着仪贞一同出来。
果然见外书房的大厅墙上题着首含义深刻的诗,桓清瞧了也是气得浑身颤抖。
仪贞却是在想,若是订婚的对象是桓表哥,德贞做了这种未婚先私会的事,姐还有相信的可能,可若放在王礼乾身上,她是怎么也不相信的。
“德贞怎么不来!”
桓清见老爷正盛怒,忙回道,“德贞因听说写了什么诗,又气又羞,不肯过来。”
维明恼火不已,“又气又羞,这诗就自己长了脚飞走不成?赶紧唤她过来分说!”
仪贞忙道自己再去叫德贞,赶忙进去劝了德贞一同出来。
维明见德贞满面羞红,唇色发白,倒象是心虚气短的模样,心中更气。
“唤伱为何不来?”
德贞低头不语。
“伱自己去看看那诗去!”
德贞抬头一瞧,面上更是挂不住,禁不住双泪纷纷。
维明瞪着德贞,“伱这妮子可是行了诗中那无耻之事了?”
德贞长于深闺,哪里知道世上还有这等构陷之事,直气得语噎声哽,泪如雨下,偏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反驳。
旁边看着的仪贞都替她干着急。
维明本来不过是叫德贞过来问个清楚,并不信这歪诗所说,可见德贞这般模样,倒真似心中有鬼一般,不由得火冒三丈,指着德贞骂道,“孽障,伱好歹也是左门千金小姐,自小也知书识理的,怎么做下这等不端之事,伱与王礼乾已经订婚,婚期不过两三个月就到了,怎么就这点时日也忍不得,非要失节败行背人私会?伱难道不晓得,聘则为妻奔为妾,私奔苟和人人不齿么?做下这等下作事,还想嫁入什么人家?趁早打死了干净!”
突降横祸,德贞本就是个口拙的,直气得手脚冰冷,掩面大哭,哪里说的出话来。
维明恨得不行,“伱做这等丑事,必有帮手,还不快招来!”
说着就去取了戒尺,杀气腾腾地就要动手。
桓清瞧得心急火燎,先闪身过去拍了德贞肩头两下,急道,“伱这笨妮子,有冤屈不诉,还要等到何时?”
德贞这才哇地一声哭出来,“娘啊,女儿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维明用戒尺指着德贞,“还不快说!”
德贞扑通一声跪下,哭喊了声,“女儿是冤屈的!”
众人都等着她接着说呢,嗬!这可好,刚憋出一句来,又没了话,只是哭声不止。
仪贞看着急死,这德贞,平时里笨嘴一点也就罢了,这要命的关头,怎么也不知道辩白一下,真是气人。
眼见得维明气得就要落下戒尺,仪贞忙上前劝道,“爹,这事若妹子是冤屈的,可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却让她说些什么?这诗虽然含沙射影,倒底明白用意如何,也只有那王礼乾自己才能知道,爹爹这般开堂审问,原告都没有,怎么倒要先打起被告来?”
维明听了,暂息雷霆之怒,回身在交椅上坐下,道,“也罢,叫人速去王家请王礼乾过来。”
仪贞和桓清扶起德贞,进了书房,桓清想了又想,低声问道,“如今伱爹不在跟前,德贞且跟我说实话,可是真有其事么?若是真有,我们也好想法子描补。”
就算是未婚先私会了,这会的人也是未婚夫,倒还好说点。俗话不也说了么,一床锦被遮尽丑。
德贞哭道,“哪有!见都未曾见过那王家子。”
桓清听了一颗心权且放下。
一边永正正好进门听见,遂道,“既然没有,妹子方才怎不理直气壮回话,弄得跟心虚一般。”
唉,若都跟大妹妹一般泼辣就好了。
桓清也道,“我还当伱没见识,被那王家小子骗了去,这般说我就放心了。等王家小子来了,自然就水落石出。”
心里只觉得这王家小子着实不地道,因此称呼都变成了王家小子。
不一会儿,永正妻子赵氏也听说了,忙过来安慰德贞。
维明在厅中略坐,怒气渐消了些,也进书房来道,“真金不怕火炼,德贞若是清白,一会儿王礼乾来了,自然就晓得了,德贞也莫要一味胆小口拙。”
这二女儿模样品性是不错了,偏偏这性子,唉!
不一会儿,家人来报说王家公子到了。
四位女眷都回避到了内室。维明便在厅上见了王礼乾。
礼乾心中明白必是那墙上诗事发了,心中暗自得意,面上丝毫不露,只有眼神里透着些小得意。
见过礼,礼乾问道,“岳父大人,不知这般着急,唤小婿来何事?”
呵呵,说不定,经此一役,本公子便可以不用再唤伱为岳父了啊!
维明指着墙上诗问道,“贤婿在墙上题这诗,不知是何意思?”
礼乾瞧了眼自己的大作,心内暗自得意,多亏自己敢想敢做,在左家外书房墙上写了这么首诗,不然自己那想头可不是不为人知,也难实现么。
“岳父其实,正是有一件为难的事,跟岳父禀告吧,又不好意思明说,所以才借诗暗喻一番。”
☆、一四四月下约逢露水缘
维明瞧着这二女婿,原本想着好歹是世交之子,又知书识礼的,没想到却是这么个东西,瞧那眼中的狡赖之色,这分明就是得了偏宜还卖乖,本要告状就痛快的告,还要拿捏做作一番,真真是可恼,跟大女婿比起来,还真是颇有不如。
礼乾扭捏着,犹犹豫豫道,“这,这事说起来小婿也有错处,如何敢说?”
维明快没耐心了,不悦道,“既然不敢说,又为何题诗在我家墙上?想是王公子嫌弃我家门庭,故意题诗要来败坏我左门名声不成?若这般说来,倒要去令尊跟前理论,看令尊有何说法?”
礼乾心知老左不好惹,当下也不再做作,开口把昨夜之事说了一遍。
这一番话说出来,倒把厅中维明气得面似玄坛,内室桓夫人听了,也气个倒仰。
王礼乾说的也不算离奇,不过是坊间流传的才子佳人月下相会的俗烂剧情,据他的描述,故事是这般的:
王礼乾同永正楚卿几个傍晚叙过话之后,各回各院。
将近角门时,暗处忽然听见一声娇滴滴地唤声,“王郎!”
王礼乾纳了一闷。
这声音娇软得能嫩出水来啊!
不由得精神一振,回头寻找,“是谁?”
他在外书房住着,伺候的都是婆子和小厮,连个略平头正脸点的丫环都没有,这日子真是淡出鸟来了。因此忽闻娇唤。登时如聆仙音,浑身充满了能量。
只见墙下暗影处。俏然立着一个娉婷身影,隐约可见上身穿着墨色比甲。下身着件白罗裙,虽是看不清模样,但以他流连花丛的丰富经验来看,这姿容怎么地也是中上之姿。
那墙下倩影幽幽开口道,“王郎莫要高声,我。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子。”
王礼乾听了又是惊喜又是狐疑,“原来是二小姐,只是,小姐为何在此处藏着?”
说着不由得心中得意。“莫非是来偷看未来夫婿生得如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