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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不管在哪,只要还有故人,还有身边的这个男人,还有自己怀中的孩子,哪里就都是家!
————本文完————
☆、108番外:霍中溪的过往
霍中溪是在森林里长大的;他的师傅是一位清瘦严峻的老者。
师傅话极少,除了教霍中溪武功吩咐霍中溪做事以外,从不开口说一点废话。
他整天窝在木屋里,练内功,写字作画,几乎足不出户。只有每天夜半时;才会如鹰一般飞进森林,在森林中激起冲天剑气。
师傅似乎无欲无求;也似乎心事良多,唯一的嗜好就是喜欢喝酒;但却又怎么也喝不醉。
霍中溪很小的时候就生活在师傅身边,他不知道自己的来历如何,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他虽然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但他却从未问过。
师傅那如刀的目光,每每看过来时,都让霍中溪觉得,还是不问的好。
霍中溪的童年时代,少年时代都是在森林中度过的,除了师傅,他没有见到过一个外人。好在森林中最不缺的是各种鸟兽,霍中溪觉得寂寞时,就会捉来几只小动物,和他们做朋友,说着无法向师傅诉说的悄悄话。冬天的时候,他经常抱着一些小兽睡觉,身边有一个温暖的伴,是霍中溪在寒冷的冬季夜晚中,惟一的慰藉。
师傅是隐世的高人,不知是不会做饭,还是不屑于做饭,霍中溪不知道自己小时候师傅是怎么把他喂活的,他只知道从他懂事后,就自己捉鱼抓鸟,寻瓜觅果来裹腹。春夏秋还好一些,总能找到吃的,大雪封山的冬季,却着实让他吃足了苦头。若不是师傅时不时的扔些野鸡野兔给他,恐怕他早就被饿死了。每当饿肚子的时候,霍中溪就会想,等自己长大了,一定要去捉一个会做饭的人,专门让他给自己做好吃的,自己就再也不会挨饿了。
那时候的霍中溪,还不知道这世上一种人叫厨子。
十四岁的时候,霍中溪武功初成,师傅让他去镇子上找一个叫莫祺的人拿酒。
怀揣着对外面世界的憧憬,霍中溪激动的狂奔三天三夜,终于找到了那个小镇子。
刚进城的霍中溪,不住的打量着这个对他来说十分新奇的世界。
他们的房子竟然不是木头的,是用什么做的墙呢?为什么有的墙是青色的,有的却是黄泥糊的呢?他们的房顶也不是草泥的,盖的那一片一片青色的东西是什么呢?
还有街上,那些穿红挂绿的人,怎么长得和他不一样呢?她们腰肢细细,肤白软嫩,胸前鼓鼓,难道这就是书上说的“女人”?
还有……
还有……
仅仅是一个边陲小镇,就已经让刚出森林的霍中溪目不暇接了。
霍中溪在街上转了好久,每一件东西,每一个人,每一座房子,每一个建筑,甚至花花草草,小猫小狗……都让他新奇好久。
当他去摸一个小摊上的面具时,那摊主凶恶的喝道:“三十文一个,有钱拿走,没钱滚开!”
霍中溪下意识的问道:“什么是钱?”
那摊主一脸轻蔑的笑话他:“连钱都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野小子?快滚快滚,别在这儿耽误大爷的生意!”
他的恶语相加,虽然让霍中溪感觉到了气愤,但他只是攥着拳头走开了,没有冲上去就掀上家的摊子。那人只是个小人物,脚步沉重身体虚浮,自己一拳就能打死他,没必要和这种如芥般的人计较什么。
经过这人一闹,霍中溪也没什么心事观察这个小镇了。他打听到了莫祺所在的“如归酒家”,就径自去见莫祺了。
莫祺是个五十多岁的老人家,看年纪应该比师傅还要小一些,说话声音响亮的很,走起路来虎虎生风,霍中溪一看就知道这位莫祺应该武功不低。
当听清霍中溪的来意后,莫祺用那蒲扇般的大手用力的拍了拍霍中溪的肩膀,哈哈大笑:“原来你就是风来的徒弟呀,小娃娃,叫我莫老伯就行了。你先在这儿玩几天,等我把东西备好,你就可以拿走了。”
晚饭的时候,莫祺特意做了一桌好菜款待霍中溪。
霍中溪第一次知道了,原来外面的饭菜这么好吃,不是烤熟就可以。那一顿饭,霍中溪整整吃了八个白喧喧软乎乎的馒头,还扫荡了一桌子的饭菜。
晚上睡觉的时候,霍中溪也第一次知道了,外面的被褥很柔软,很暖和,比抱着小狐狸睡觉还柔软还暖和。
……
霍中溪在小镇上逛荡了好几天,待莫老伯将东西准备好后,他不敢违了师命,只得恋恋不舍的回去了。
回去之后,外面的世界在不停的诱惑他,给师傅买酒,就成了他最喜欢的事情。
慢慢的,他学会了猎取野兽换钱,也学会如何买卖,当他第一次数着自己亲手赚的三百文钱时,心中的那份喜悦,在多年后他还清晰的记得。
霍中溪十七岁的时候,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里,他的师傅忽然闯进他的屋里,一边往嘴里灌着酒,一边说了一句话:“成为武神之前,不得离开森林。”在霍中溪点头后,他歪歪斜斜的就走了。
待第二天霍中溪去给他送饭时,只看见他穿得整整齐齐的躺在床上,手中紧紧的攥着一张纸,已经僵硬了。
那纸是淡粉色的,画满了浅浅的梅花,有的地方似乎被水沾染过,已经泛黄,但这张纸上,却空无一字。霍中溪去拿他手的那张纸,师傅却攥的死紧死紧的,霍中溪没有硬要把那纸拿下来,既然师傅喜欢,就让他带着去吧。
霍中溪挖了个坑,用棉被把师傅裹上了,就这样埋葬了师傅。
师傅去了以后,森林中更加的寂寞。
霍中溪不知为何,却不再向往外面的世界,而是一心一意在森林中练起武来了。除了三个月一次去莫老伯那里取平常用的东西和莫老伯聊聊天以外,他不再做任何多余的事情。
莫老伯不知和师傅是什么关系,在师傅死后,他并没有离开那间小酒店,而是继续给霍中溪提供物资。不管霍中溪要什么,他都会很快就准备好,而且从不收钱。
霍中溪也曾问过他为什么,莫老伯却说,等他成为武神那一天,他会告诉他有关于他师傅的一切。
为了早日知道那个神秘师傅的过往,霍中溪开始玩了命的练武。
森林深处人迹罕至,心无旁鹜、耳无纷扰的霍中溪在武学上进程极快,几乎是一日千里。
在他二十六岁的时候,他终于突破了那层境界,成功晋升为武神。
成为了武神后,霍中溪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师傅的埋骨之地,一丝不苟的演练了一遍剑法,以此告慰师傅的在天之灵。
当看到霍中溪终于晋升为剑神后,莫老伯高兴的流泪了。
他做了一大桌好菜,还拿出一坛陈年老酒,与霍中溪一醉方休。
大概是醉后吐真言吧,霍中溪终于从莫老伯嘴里,听到了师傅的过往和自己的身世。
没有什么太多的疑问,也没有太多的流泪,霍中溪只是默默接过了师傅肩上的担子,开始保护安姓王朝。
莫老伯带霍中溪去了京城,在那里,他见识到了什么是荣华,什么是富贵,什么是天子脚下,什么是一呼百应……可霍中溪不喜欢这里,长期的在森林中与野兽为伍,他有着野兽般的本能和敏感。在这人人称羡的京城里,霍中溪感觉到,这里遍地虚伪,就连皇宫里的猫,都带着那股子小心翼翼。
很快,霍中溪离开了京城,带着师傅留给他的那把剑,游历四方。
比起那些虚假的繁华,他更喜欢那些真实的山水。
只不过有一点让他很厌烦,那就是北岳的那两个武神,会时不时的来偷袭他。
霍中溪虽从不枉杀无辜,但不代表着他可以忍气吞声。
在一次伏击之中,苏烈和洪涛成功的激起了霍中溪在森林中养出来的野性,那种拼命的打法,让苏烈胆怯了。胆怯的后果,就是手慢了,手一慢,头就没了。
杀死苏烈的代价,则是被洪涛的烈焰杖从左胸到右腹,横贯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那一杖,深深的划开了他的身体,几乎能洞见内脏。
霍中溪则趁着苏烈的烈焰杖没收回去的空档,一剑削断了洪涛的一条腿。
断了腿的洪涛自然追不上霍中溪,霍中溪成功带伤逃脱。
霍中溪以前在森林中,和无数的猛兽博斗过,身上受伤无数,但从没有一次伤的是这样重。
幸好森林生活磨练了他,让他认识了许多生长在野外的药草,他找到了许多止血消肿药材,这才救回了他一条命。
霍中溪本想回剑神山养伤,却不料洪涛回到北岳后,发出了武神令。北岳国无数高手纷纷涌入中岳,开始搜寻他。
霍中溪自小与野兽为伍,对危险的嗅觉无比敏锐,何况在原野山林里这些地方,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但这些优势,并不代表着他可以躲得过所有人的追捕。
来自北岳疾风楼的那个冷冰冰的女人,就如同附骨之蛆般,无论如何他都摆不脱。
更加糟糕的是,那个女人还精通毒术。
在无声无息中,霍中溪就着了她的道,他只觉得眼睛越来越畏光,身体越来越僵硬。
但霍中溪从未有一过一丝想倒下的念头。
他的身后,不仅有整个中岳国需要要他保护,还有师傅遗憾的心愿。
霍中溪边逃边开始收集剧毒之物。
当他的眼睛已经快要看不见任何东西,身体也麻木了一大半时,霍中溪在黑暗里跃进了一个小镇,随意找了一间空宅就藏了起来。
又渴又饿的霍中溪,挣扎着僵硬的身体,从厨房那不知落了多少灰尘的水缸中舀了一碗肮脏的绿水强喝了下去,又摸索着翻出了小半袋生米,没有时间做成熟的了,他生嚼了几口,就拎着米饭回到了房间。
僵硬的坐在那冰冷的炕上,他的手里,扣着一枚抹了好几种剧毒的木针。
后半夜的时候,那个叫毒灵仙子的女人,果然又一次追来了。
没有一句言语,她出手就是杀着。
而霍中溪,只是轻轻向她弹出了那枚毒针。
用毒之人,常常会以身试毒,体内不知积聚了多少种毒,他们还能象正常人一样活着,不过是因为他们体内的毒一直处在平衡之中罢了。
霍中溪的那枚剧毒之针,一下子打破了毒灵仙子体内的平衡,引起了毒药反噬,毒灵仙子倒地身亡。
在确定了毒灵仙子真的气息全无后,霍中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僵硬着身子在毒灵仙子身上搜了一遍,除了毒药,这个女人竟然连一份解药都没带。
霍中溪失望极了,只得又坐回到炕上,开始运功逼毒。
毒灵仙子的尸体他没有力气去掩埋了,反正现在天气正冷,也放不坏,暂时就先让她躺在那儿吧。
毒灵仙子的毒,比一般的毒难缠多了,霍中溪运内力逼了一天一夜,竟然连一点松动的意思都没有,这让霍中溪有些恼火。
身体的疲惫和困倦,让他无法再继续,他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拽过旁边那条又脏又薄的被子盖在身上,霍中溪很快就进入了睡眠。
夜半时分,霍中溪忽然被一种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