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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反派攻略守则[穿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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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岁的阿蛮走错了路,阴差阳错踏入了半山腰的土地庙,就看到这群混混在欺负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少年。
  他见怪不怪,抱着雨伞漠然经过。
  一道闪电劈下,人群中有一张熟悉的脸,是哥哥。
  那帮人的头头,推搡着他,让他去踹那少年一脚。
  哥哥素来忠厚,象征性地拿脚碰了碰。
  “你没吃饱饭?”他们的头头一拳打在他腹部,霎时喷出一口血。
  阿蛮躲在树后,看得浑身冰凉,在此之前,他以为哥哥只是在这帮人面前活得唯唯诺诺而已,但至少没有性命之忧,不用参与他们的血腥交易。
  可现在他知道了,原来哥哥每天都走在刀口上,一着不慎,就会摔得尸首分离。
  “他素来老实,若是把人踹死了,岂不一辈子活在愧疚里?”有个温和的嗓音响起,“算了吧,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们来只是做个交易。”
  阿蛮松了口气,原来这群人里,有好人啊。
  “我看中了你的刀,很漂亮,简直是人间尤物。”温和的嗓音陶醉地赞叹着:“千古一见的人间尤物,所以卖了吧,保你吃上三年的热饭哦。”
  阿蛮这才发现,被众人逼在角落的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一把刀,笔直狭长,有他半个人那么高。
  以前在客栈听说书先生讲唐朝的演义故事,说到唐刀,说到东瀛刀,大约也就是这样笔直狭长,在这一群灰衫少年中,反倒像是珠玉处于瓦砾,熠熠生辉。
  那个少年抬起头,嘴唇动了动,不知说了什么,声音太小,阿蛮没听清,过了一会,那些或站或坐的混混都站了起来,朝他围了过去,接着便是拳打脚踢的声音。
  “给你脸不要脸,找死!”
  “不就一块破铁嘛,卖了也不值钱!”
  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是个落魄少爷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漂亮的刀?可他连反抗都不会,要这把刀有什么用?
  阿蛮一点也不同情他,甚至觉得他迂腐,觉得他活该,觉得他必须挨一顿痛揍,才能放下少爷不谙世事的天真,才能知道穷人该怎么活。
  他的哥哥也凑上去象征性踢了两脚,偷偷退出来时发现了后门外的弟弟,大吃一惊,忙朝他比了个手势,让他躲着别出来。
  阿蛮点头。
  接下来的一幕,他便永远也不会忘记了。
  一股张牙舞爪的黑气突然从地底翻涌出来,像黑夜里的浓雾。跳得正欢的混混身形一滞,整个世界好像也有那么短暂的一个停顿,紧接着,这些人的胸口、腹部、脖颈,甚至头颅,不约而同地炸开了血雾。
  阿蛮揉了揉眼睛,有一瞬间他竟觉得这些血花很美。
  错觉只维持短短须臾,直到他看见哥哥的眼睛也开出了花。
  哥哥努力睁着剩下的另一只眼睛,朝弟弟做了个口型。
  装死。
  阿蛮抖若筛糠,眼皮甚至也在抖,闭不上眼。
  他用了好一会消化一个事实——哥哥死了。
  什么都没做,甚至下不去脚去踹的哥哥也死了。
  如果只是欺负哥哥的坏蛋死了,那他该多高兴。
  可是哥哥也死了。
  英雄与恶魔,只差了一条人命。
  那个少年从黑暗里站起身,手里拖着的刀,切开了浓墨般的黑雾,发出刺耳的剐蹭声。
  雪亮的刀身变成乌黑一片,隐隐泛着红光,像吸饱了血。
  阿蛮牙齿打颤,大脑空白。
  他该怎么办?
  冲上去和他拼命?
  腿、腿好软,根本爬不起来,会死的……
  对了,他要装死,他要听哥哥的话活下去。
  他努力把颤抖的眼皮合上,胸腔和喉咙在抽筋,他连忙捂住嘴,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
  被发现就死定了,只要自己静静的……只要等他离开……
  杂草堆里拱出一只老鼠,东闻闻,西嗅嗅,循着血腥味爬到尸体上。
  少年头也不回。
  下一刻,老鼠瞬间炸成一堆血肉。
  看到这一幕的阿蛮近乎绝望,他开始确信一件事,自己根本活不过今晚。
  自己绝对会被发现。
  ……
  ……
  他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地上许久,刺耳的剐蹭声在逐渐远去,那个少年已经走出了寺庙,摇摇晃晃地走入了黑夜里。
  这个恶魔,忽视了他。
  他很想问一句,你还记不记得有个很普通的、看上去又胆小又老实,宁愿自己被揍也不想踹伤你的人?
  这个人什么都没做,却成了无辜的陪葬品,成了发泄的对象之一。
  三年前他捡回一命,但是现在……逃不了了……
  满地翻滚的人忽然没了动静,也看不出胸膛轻微的起伏。
  景箫再打一个响指,符箓消失,阴霾散去,小巷静可闻针。
  除了地上死状扭曲的少年,墙角被烟熏得发黑,一簇小火苗顽强地燃烧着。
  看上去,他是被人摁在这火堆里闷死的。
  但是,不多此一举的话,麻烦也不会找上他。
  他伫立半晌,举步走远,江衔蝉还在等他。
  “你在干什么,好了没啊?”她看上去早等得不耐烦,抱起手朝他抱怨:“你别忘了,我们还有任务在身。”
  他嘴角微弯,“……你这话说了三遍,我耳朵都生茧了。”
  “我真有这么讨人嫌?”少女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拉着他袖角要讨一个说法,“别走那么快,你还没回答我!”
  她提着裙角,一步三跳地避着地上的水坑,衣襟腰带上绣着垂丝海棠的丝绦划过好看的弧度。
  如此平静,如此美好。
  他产生一个念头,希望这条巷子,永远也走不完。
  至于他的罪孽,就永远掩藏在黑暗里。
  路上行人多了起来,走小路的人绕进了这条小巷。
  “前面有烟,是着火了吗?”路人喃喃自语,撑伞上前,面色剧变,“哪来的孩子,死、死了吗?”
  不对的,还有呼吸。
  他张着焦黑的嘴唇,艰难而缓慢地吞吐着气。
  作者有话要说:  =w=感谢在2019…11…12 10:22:50~2019…11…12 22:00:4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颜好男子急募 3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0章 受伤的他
  两人徒步走了一个多时辰的路,出了城门,才找到这块偏僻之处。
  一片紫霞漂浮在不远处的天际,走近了才发现,这竟是一大片紫藤花长廊,串串花束紧挨着彼此,从头顶垂落。徜徉而过,有一种分花拂柳的唯美感。
  适合情侣手牵手,慢慢走。
  当然,现在的衔蝉不可能。
  她满眼都是这片旖旎的如烟似雾的淡紫。
  女孩爱花是本能,漂亮的花更是诱惑,她伸手想碰一碰,一条绿藤猛地窜出来,绞上了她的手腕。
  幸亏景箫在旁边,眼疾手快地捏住一掐,紫藤花蔓受痛逃走。
  “紫藤花蔓能绞杀人,而且,这里的花蔓好似敌意很重。”他手心窜出一股火焰,将断枝烧成灰烬,“别随便碰。”
  衔蝉讪讪缩手。
  她揉着手腕,轻轻吸了吸鼻子,空气里一阵异香让她打了个喷嚏。
  这刺鼻的气味绝对不是紫藤花的香,她掩着口鼻唤道:“景箫,你有没有闻到……”
  话没说完,她浑身一震,被一阵刺耳尖锐的声音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以至于她两只耳朵都快被震聋。
  她掩着口鼻的手改为捂住耳朵。这个声音太尖锐了,简直已经接近了超声波一样,却偏偏能让她听见。
  “景箫,这里不对劲,你小心一点。”衔蝉忍着脑中嗡鸣声,咬牙提醒着他,却半晌没得到回应。回头一看,他不知何时扶着树半跪在地,额前碎发缕缕,遮住了眉眼,只剩下喘粗气的声音。
  “你……你怎么了?”衔蝉小心翼翼地朝他靠近,伸手去碰他的肩,“你也听到那声音了吗?”
  她松开了掩着耳朵的手,发现那声音不知何时从耳畔移开了。
  可他没有半点放松的迹象,五指深深掐进树干,手背上青筋根根突显。
  衔蝉心里在叫嚣着危险,脚步却不自觉迈开了。
  察觉到她的靠近,半跪在地的少年像一只拉满的弓,猛然退后一步,艰难破碎地挤出话语:“别……过来……”
  “可是你看起来不舒服。”衔蝉依言放慢脚步,“我……我不过来,但是,你、你还好吗?”
  景箫霎时疾言厉色:“我让你别过来!”
  他的手狠狠抓紧心口。
  又来了。
  瞳孔颤抖着一下下收缩。
  它们又开始了。
  又开始不安分地暴动。
  绞心碎骨的痛苦中,景箫勉强抽出一丝理智,察觉出事情不对劲。
  就算是在初期,那些阴物也不会这般频频骚动。更何况,他现在修为已远非前世可比,它们没有理由冒着忤逆自己的风险,在他的识海里闹一丁点的动静。
  难道是因为,这几日自己心绪不稳?
  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浓稠的乌黑逐渐扩散,呼吸变得粗重无比,脑海里一下子涌入无数声音。
  尖叫声,哭泣声,声嘶力竭。
  “快跑!别回头!……对不起,是阿娘太笨了。”
  咒骂声,大笑声,如颠似狂。
  “踹他!再踹狠一点!……啊啊啊——我的手!断了!!这小子他疯了!!!”
  这么多的声音在脑海张狂地叫嚣,这么多的画面在眼前狰狞地闪过,他再支撑不住,骤然吐出一口血。
  “真脆弱啊。”一抹雪白纤细的人影,立在不远处的紫藤花架上,抬手掩着嘴角,发出悦耳的咯咯笑声:“身为一个修士,识海竟如此脆弱,简直不堪一击,那天晚上果然是我大意了。”
  江衔蝉终于知道这熟悉而刺耳的声音从哪来了。她跨出一步挡在景箫身前,警惕地望着女人:“你就是幻境的主人?”
  “别管什么幻境了,小妹妹,劝你一句,离你身后那个远一点。”白裙女人弹了弹指甲,悠然惬意地说:“我还是头一回见到反应这么大的呢,很危险的哦,不想死在同伴手里,就赶紧逃吧,否则……”
  她脚下的花架瞬间被刀光劈成两半,女人飞身而起,在对面的架子上翩然落下。
  “好险好险。”她拍拍胸脯,讶异道:“哦呀,这样还能动,真是不容易。”
  景箫撑着长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换他挡在衔蝉身前,咬着嘴角的血丝,戾然低喝:“你……滚远一点!”
  女人抬起下巴,似乎觉得他败局已定,说这番话,不过涨涨气势而已。
  而后,她感到脸颊上有什么液体滑落,抬手一抹,是血。
  她面色一变,嘴唇抽搐着,不知是愤怒,还是害怕,猛然一挥袖,漫山遍野的紫藤花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花网,朝着两人劈头盖面地罩来。
  “你们就在这慢慢等死吧!”
  卷着花粉的狂风抽得人脸疼,江衔蝉吃力地挡住眼睛,唤出红罗伞,捏诀变大挡在两人身前。
  风一下子小了很多,她转头去看景箫。他摇摇欲坠地撑刀而立,仿佛背后有一双手在死命压他,双膝倔强地一滞,然后彻底跪了下去。
  “呃……”
  大约牵扯到了伤处,他闷哼一声,瞳孔涣散,眼里血丝密布,鬓角冷汗淋漓,浸湿的碎发遮住他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瞳,暗沉沉的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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