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噫,苗头不对,宁西赶紧坐到人家腿上,抱著人诚恳认错,“不是不是。我当时就吓了一跳,手便伸了出去,没细想的。以后想清楚自然就不会了。爷,我想养小灰。”
四爷眯了眼,“方才太子还赞你会说话,爷就问,这次没想清楚,下次便能想清楚?”
呵呵,竟然被听出来了。
宁西干笑,“爷真多心。奴婢哪是那种知错不改的人。”
四爷眼底却是严肃,“爷只说一次,爷不会让任何事威胁你的安全。”
宁西微愣,之后也认真点头。“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那就记好。再有下次,也不用爷它送走了,”四爷平静地说著恐怖的话。
“谢谢爷,嘿嘿,”宁西高兴地用力亲了四爷两下,“不会有下次。对了,小灰抓了蛇之后又不知被送哪去,可有送回来了?”
说毕就要跳下四爷找猫去,被四爷一把给揽住。“爷话还没问完,急什么。”
宁西有些猜想到了,不太情愿,“问什么?”
四爷瞧著宁西,捏捏他小巧的下巴。“问你今日为何这么冲动,当面就揭了三嫂下的绊子。要私下对付,方法多著是,犯不著当面惹皇阿玛不喜。爷今天不拦,但总要给你提个醒。”
宁西抿抿唇,叹口气方才道。
“爷,我挺不爱时刻去猜想,谁对我不好谁又要算计我。老想这些,感觉总是揣摩阴暗的那一面,久了就好似自己也成了阴暗的性子。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受了欺负便堂堂正正反击回去。冲一些也好,若其他人瞧见了,以后或许就不想轻易犯到我身上了。”
这么一说,四爷才想起,其实李四儿与宋格格那时,宁西都是这么正面来的。
就像只小狮子般,被惹到了就张嘴咬上一口。
只是这样没想著防备,肯定是挨打在先,显的被动。然而再多细想几分,四爷却也觉得小福晋这样挺好,也这样就好。或许正是这样的性子,才让小福晋成天看来总是心情很好、无忧无虑。
瞧著才在皇阿玛面前狠下了三嫂面子的小福晋,这会儿却也没有半点阴霾或忧虑,还记得惦记他的猫,应该就是这般想法了。简直心大的可爱。而既然她不想去费这种心思,那其馀的麻烦,自己在旁多担著就是了。
所以想想,四爷终是一叹。
“那便这样罢。其馀的事,爷来操心。”
“爷干嘛这么语重心长。我不会随意给爷招祸的。”
像是三福晋这锅,宁西觉得不该自己背。那是阶级思想的冲突。就算他再怎么忍气吞声,也是没法改变三福晋的偏见。那他何需要忍?
“是,你一直给爷招福。”就是太招了。
“也就是巧,随手养个小灰都能救驾了。唉。”
“外头别说这些,知道么?”
“知道。运道这种事我避之唯恐不及。”
四爷忍不住补充,“也别随意救人,救猫救狗都不成。”
“……”宁西眨眨眼,“爷,太迷信不好。”
而迷信的四爷就只是无言摸摸宁西的脑袋。
之后四爷亲手喂了一顿宁西晚点。虽说宁西伤的只是左手小臂,指头儿个个都好的很。但四爷还是当人残废了,一口一口从头喂到尾。而后又叫了水,亲自伺候一顿洗浴。然而把左手捧得高高的,让四爷上下其手……又什么都没能做的感觉,宁西觉得不是太好。
最终四爷还花了几刻钟,哄睡了宁西。
宁西今天又是伤又是被叫去御前问话,平时松散惯了突然紧张一阵,也觉得累,很快就入睡。四爷守在床边瞧了一会儿宁西的睡姿,确定不会压到伤处后,就出了院,然后就像寒风一般冷酷了。
“青环。”四爷点名。
这名被拨到宁西院里作为隐藏护卫的婢女,首当其冲。青环也是二话没有,跪地脑袋重重一磕,请罪道,“青环失职,请主子爷降罪。”
四爷冷冷瞧著,“领五十,”而后扫过一众跪地的青络与汪大全等人,“其馀伺候的,三十。”
三十个板子!便是青络这种算沉稳的,脸色也不由白了一白。
众奴才这时还得磕头谢恩,“谢主子爷恩典!”
接著却听四爷又道,“五天内领完。谁让福晋瞧出不对,就不用留了。”说毕人就走了。
但这下得到的谢恩就是真心真意了。
“谢主子爷开恩!!”“谢主子爷开恩!!”
毕竟三十个板子连著打能打的人走不动路,重一些可就把人打残了。而若是分五天打,即便依旧是一阵皮肉痛,还痛的更长更久,可最重要的担心与恐惧却是被拿掉了!
于是磕头的奴才们,抬起脑袋后都很有种劫后馀生的侥幸。
本来打自福晋受了伤,他们都知这下不好了。也是他们太没有防心,竟让端著热茶的旁人能随意接近福晋。想著那是公众宴席,这么多双眼睛盯著,还能有什么事,于是就疏忽大意去了。
因此意外发生后,每个人不无暗恨著三福晋的阴暗手段。三福晋对自家福晋的不善,都是明摆在脸上的,说她婢女只是单纯的不小心,院里人没一个会信。不过气愤归气愤,下人们更怕的是来自主子爷的严厉惩罚。
却没想,主子爷是真宠福晋了。就连教训下人都记得偷偷的来。心软的福晋不爱看人被打板子,也从没打过旁人板子,这下,就连主子爷要打的份,都跟著这么给拆了散了。
有这么个好心的主子护在前头,放哪哪都是被其他奴才羡慕的份。却是他们没把福晋给护好。
汪大全溜到青络身边恨恨地道,“咱主子就是个心宽软和的,防不住旁人算计,你个身边伺候的,多长点儿心啊!!英嬷嬷不都交代了,得帮福晋多提防著点儿么?”
青络也懊恼的很,私下都抹了两次眼泪。“谁会知道三福晋竟这么狠心了。”
“以后就把所有人当坏人防著就是!还有那只猫,日后福晋要真养了,得让人仔细跟好!外头我们来,屋里就得靠你们。”
“知道!还用你说么!”
而烫伤事件让四爷把下人都罚了一顿,可前头康熙遇蛇的意外事故,却怎么查都还查不出猫腻。连带这几天宴席场上的气氛,离庆典与热闹颇远,很有种肃杀紧绷的氛围。
但四爷依旧得按照行程,继续剩下几天的哨鹿。宁西就被限制在院里面,乖乖养伤,不到大宴场上去坐著了。八福晋跟老五老七的两位格格,为此都抽空过来慰问了几句,便是宁西才认识不久的裕亲王福晋,也过来看望过一次。这几人也不知是不是知道三福晋的事,过来的时候,是半句三福晋都没提的。
至于小灰,被打理的漂漂亮亮之后就被送回来了。
小灰扑的那条毒蛇,据后来花鸟房的太监说,它那天叼著毒蛇是回来找宁西的。但那时宁西已被接去离宫院里敷药,小灰在宁西的位置上转了两圈,把一旁的三福晋吓了一把之后,正要离开,才被赶上来的侍卫们拦下了。
所以那条毒蛇,应该就是猫儿要给福晋的谢礼吧。花鸟房的太监喜孜孜地说。
宁西也只有干笑了。想起先前养猫的朋友,都有过收到死老鼠的困扰,放他这,就直接升级成了毒蛇啊。但无论如何,小灰的这份心意,宁西还是很领的。毕竟它这条毒蛇,后面还跟著康熙的赏赐了。
要怎么赏小灰的功,后来四爷说皇阿玛找了他去问,似乎依旧要赏的。
只是赏什么,就让宁西自己说了。而这份际,要拿捏的不轻也不重,简直就是找碴了。
“爷帮你想了一个。”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停更一天喔~
☆、秋猎八
“爷想的什么赏?”
“你不想着回江南一趟?先前寄来的画像; 瞧你眼眶都看红了。要不; 就求皇阿玛让你回门,爷也跟着。”
“去江南?”去见那些与现代家人有七八分像的亲人?宁西抱著小灰,目光闪闪了。
“先前爷不对皇阿玛开这个口; 是怕无缘无故徒惹皇阿玛对你不喜。如今有了这理由; 倒是正好。”
皇子不能随意出京城太远; 一定距离以上; 是得要上报皇帝的。而求的这恩典,是远嫁女经常有的心愿,不特异也不突兀。说是重; 实际上却也不会得了具体利益; 想来皇阿玛应该是会同意的。
况且; 虽说宁西先前在皇阿玛面前与三嫂争的那出; 正好把有关运道的关注给暂时拉了开。就算如此,也无法确定有没有被人暗自惦记于心。提这个要求; 让宁西显的娇气些、普通些,正好宁西还冲动地吵了一架; 也多少做些遮掩了。
“真的!?皇上会同意!?好啊好啊!!就求这个了!!”
只是瞧瞧小福晋发亮的小脸; 四爷突然就觉得; 就算不提这个,小福晋也确实越来越娇气了不是。顺了她的意就开心; 不顺也会给爷摆脸色了。
现在又多了一只碍事的猫,老蹲她膝头上,自己想抱人还得先赶猫。四爷顿觉自己地位掉了一截; 当下也不管小灰还窝在宁西腿上,直接伸手抱过小福晋,把小灰惊地喵了声,敏捷跳到一边的炕桌上瞪圆了猫眼。
秋天抱着猫好温暖的,宁西可不想失了这福利,“爷当心点,别吓到小灰了。小灰,没事的。”
四爷本来还想抱着人说几句,这下不用了,刷地站起身,扛着人就往内室走。
宁西一愣。有些怀疑,现在不还是白天!?
“做、做什么!?”
四爷把人往床上一丢,压了过去。宁西养伤的这几天,他可都是憋着的。现在想想,他就是对人太好!
“爷觉得,你怕是认错这屋里的爷。”
宁西脸热了一热,却也有些兴奋。他手上的纱布早上终于拆了。这几天亲亲摸摸之后都没个后续,他也是挺郁闷。于是抱住了压上的四爷,挺配合地钩住了人脖子,乖乖顺顺地让人亲吻起来。
而四爷的气息早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强势的霸道与掠夺,这下都成了急切与热情。然而被情。欲冲上脑袋的宁西,迷迷糊糊之间,竟还听到了一声猫叫声。
“咪……?”
卧曹等等,难道还有个观众在旁边看整场的?
宁西登时僵硬了几分,紧张起来,“小、小灰在?”
四爷却是更加不满。叫什么小灰,动作一个用力。“叫爷的名字!”
这下可把宁西激的眼眶都红了。而四爷竟丁点想停下的意思都没有,依然故我地进逼。紧张、兴奋又有著莫名的羞耻,让宁西浑身都紧绷着,连带影响了四爷,把人惹的也粗鲁了许多。
“乖,叫爷的名字。”
“……”
“爷想听。”
“……!”
“你喊了猫,却不……”
“胤禛!胤禛胤禛胤禛!!!”
“乖。”
最后宁西也顾不得猫了,他得把另一只哄好。否则今儿个似乎也许怕是下不了床了。
***
四爷这边抱著小福晋亲亲热热,三阿哥房里可就是世界大战了。
那天在康熙面前被揭了三福晋的黑心思后,三阿哥觉得这脸面简直都不知该往哪里摆!他自诩颇有才气,也具德行,所以在文人之间是最得赞誉的皇子。皇阿玛指著让他监修明史,周旋于文人之间,当是看在他文德兼备的份上才让他参与。
可瞧瞧,他福晋给他干了什么!?去让个婢女用热水泼的弟妹!?
这还被三言两语,就给轻轻巧巧地探问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