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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回想起那天在抄手游廊上碰到梅承礼,就猜出他定是外出了,只是后来乱事一堆,没人提起这事,自己也就搁脑后了。
“这事竟无他人知道吗?老太太也不知道?”若胭纳闷。
“南园的三个奴婢是都知道的,只是谁也不敢说,老太太知道了还不得打死,老太太那天中午让富贵姐姐来请过一次,吉祥给拦门口了,说大少爷上午读书乏了,正在小憩,富贵姐姐就走了,下午富贵姐姐又过来问了一次,高兴就坐在大少爷桌前假装看书,吉祥领着富贵姐姐在窗前远远的看了一眼,只说大少爷在读书,吩咐了不让打扰,富贵姐姐又走了,老太太就没再派人来。”
若胭点点头,心想万幸来的是富贵,要是方妈妈,就没那么好糊弄了。
“罢了,好歹大少爷平安回来了,既然没人知道,你们就忘了吧,谁也别再提起就好了,以后仔细着也就是了,这一次怎么就没看住,还叫老太太知道了?”
如意委屈道,“大少爷说去院子里转转,不让人跟着,奴婢们也没有办法,上次府里没有先生,大少爷不用去课堂,少了约束,现在有了先生,大少爷需得天天去课堂,是姜先生见大少爷没去,遣了人去问老太太,老太太就亲自来了南园,再瞒不过了。”
看来这位大少爷还是不善说谎,只说是去院子里转转,丫头们见过一阵子不回来就会去找,找不到自然也就知道了,他要说是去课堂了,丫头们只怕要等到中午才意识到主子不见了。
若胭便安慰她,事情过去了就算了,如意却接着道,“大少爷虽然回来了,事情也过去了,奴婢却觉得不安,上次大少爷偷偷跑出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好像受了伤,胳膊擦伤了,但是大少爷不许奴婢说,奴婢也害怕,接下来的几天,老爷禁了大少爷足,让大少爷闭门思过,万幸没有追查,大少爷的伤慢慢的也好了,除了奴婢,再无别人知道大少爷受伤,只是,自那天回来后,大少爷就有些变了,每天痴痴呆呆的。”
若胭纳闷,“他不是这两个月以来都痴痴呆呆的嘛,怎么又有些不同?”
如意点头,“奴婢也说不好,只是觉得就算是痴呆,也和以前不太一样,有时还一个人傻笑。”
这又是发的什么神经?
若胭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问,“怎么大少爷受伤和痴呆的事,只有你一人知道?吉祥和高兴不知道么?”
如意解释,“大少爷受伤那天正好是奴婢当值,后来大少爷怕别人知道,就指定奴婢接下来几天都当值,因此受伤的事吉祥和高兴并不知道,其他的,奴婢也不知道她们俩有没有看出不对来。”
真是个乖巧又懂事的丫头!
若胭赞她,又安慰了几句,让她别害怕,便心事重重的往回走,刚上抄手游廊,就听到有人喊“若胭”,收回心神定睛一看,竟是梅家恩和郑姨娘并肩站在面前,忙行礼问安,郑姨娘咯咯笑着也回了个礼,“二小姐这是想着什么心事呢,连老爷来了也没看见。”
若胭淡淡一笑,并不理她,只见梅家恩道,“你来的正好,与为父一起去老太太那边坐坐吧。”
听语气并不坏,似乎还有些喜色,不是才暴打了梅承礼嘛,怎么并不像想象中那般一脸杀气呢,难道又有新的喜事?只好点头应了,恭顺的跟在身后。
刚进门,就见梅和娘一脸喜色的从里面出来,若胭越发糊涂了,暗想梅承礼挨的一顿打到底算什么事,怎么如今只他一个憋屈的把自己关在南园,其他人都跟没事一样?忍住不解,弯腰向梅和娘行礼,唤她“二姑母”,梅和娘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若胭,这才想起这个多出来的外甥女,笑着点点头,又转向梅家恩笑了笑,也没说话,快步出去了。
张氏坐在床上,神色凝重,不知在想什么,方妈妈满脸堆笑的陪在一边,低声说着什么,见三人进来,就行了礼出去。
张氏也很诧异三人同行,笑道,“怎么你们来了,又有什么事不成?”
梅家恩就坐在床边,指了指郑姨娘,“你说吧。”
郑姨娘却似有深意的瞟了眼若胭,笑道,“老太太,这件事还是让二小姐说吧,妾要说了,怕有嫌隙。”
这就出奇了。
若胭向张氏行礼罢,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脚的一只小杌子上,挑眉看郑姨娘,又向梅家恩道,“老爷,若胭刚才半途遇上老爷和郑姨娘,老爷只说是让若胭同来老太太这里坐坐罢,一路上也不曾指点半句,郑姨娘一张口就让若胭说,却叫若胭说什么事?又哪里来的嫌隙一说?”
梅家恩见她不悦,也不太高兴,就不耐烦的摆摆手,只向郑姨娘道,“你说就是。”
郑姨娘得了话,喜上眉梢,激动的往张氏面前凑了凑,“老太太,竟是一桩想不到的好事,今儿映雪去闵府,闵太太很是喜欢,话里话外竟透出要为映雪做媒的意思来。”
若胭愕然,闵太太竟有这个意思吗,怎么自己丝毫未察觉呢,到底是自己年轻不经事,听不出过来人的话外之音,还是另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缘由?
张氏闻言,果然动容,“哦,不知闵太太有意说的哪一家?家境如何,做的几品官?”
梅家恩接言道,“听闵太太的意思是太仆寺少卿齐大人。”
若胭一怔,没忍住笑出来,若说闵太太提的另外人家,兴许若胭没听出来或是不知道也罢了,可是闵太太当时提到齐大人的时候,自己就在当场,一字字的听的真切,闵太太的态度也看得明白,绝不会有为两家撮合做亲的念头,怎么到了郑姨娘和梅家恩这里,竟是亲事□□不离十了?到底梅映雪回来是怎么讲述这一天的?
郑姨娘见她发笑,就很不高兴的撇了撇嘴,仍是笑道,“怎么二小姐笑了?莫不是觉得你这三妹妹配不上这门亲事,还是自己另有主张,怨不得映雪说起此事,很是支支吾吾,却不说缘由,只说怕二姐姐知道了生气,伤了姐妹和气。”
得,若胭瞬间明白了,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梅映雪一句话“二姐姐这么藏着掖着,不让我说、不让我问,莫不是心中早有了主意,怕我抢了去”,原来是映雪误会闵太太提及齐大人是有为两家做亲的意思,她相中了齐大人,又怕若胭抢去好姻缘,就抢先一步让郑姨娘去找梅家恩,只说是闵太太想为她与齐大人作伐,不免又想笑,这位三妹妹还真是女大恨嫁啊,小小年纪就一门心思就想着自己的婚事,也不仔细想想,闵太太若真有那心思,自然会向杜氏说起,哪有和女儿家自己说的?她这么急不可待的攀亲事,只怕最后要落自己的脸面,有心劝导两句,梅家恩已经听信了郑姨娘的话,反责备若胭容不得亲妹妹的好事,只好心头冷笑,提出先走。
作者有话要说: 上榜了,好高兴啊,努力更新,嗯嗯。
☆、梦语
梅家恩到底沉稳,要若胭将一天见闻说来,若胭也不隐瞒,只除了女孩间的笑语和打听云家之事,其他的,事无巨细一一说了。
三人听了都有些沉默,若胭懒的猜其心思,再次辞别。
张氏就看着她慈和的笑道,“说起来,二小姐排在映雪的前面,就是论起亲事,也有个先后顺序,按说这门亲事就是成了,那也该是二小姐的才是,所以呢,二小姐心里不太舒服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太太早就说过的,二小姐的亲事由她定,我们都是管不得的,二小姐心里要是真有什么心思,也只管去和太太说说,太太与闵太太是有交情的,能说得上话。”
若胭气急反笑,起身道,“若胭的亲事既然自有母亲做主,自己便不需要有任何心思,也不会不舒服,只是,今天若胭与三妹妹一同在闵家,并不觉得闵太太有为两家牵线的意思,就算真有这意思,不妨静下心来等闵太太上门再说,老爷品级虽不如齐大人,但是梅家的小姐们也不该自轻,何况三妹妹容貌出众、灵巧聪明,还怕找不到好的人家吗?”说罢,行礼离去。
余下三人面面相觑,脸色阴沉。
回到小院,灯已亮起,章姨娘坐在床边喝醋煮鸡蛋,春桃很高兴的告诉若胭,刚才佟妈妈主动又做了这醋煮鸡蛋送来,说是多吃几次效果更好,若胭笑了笑,有钱能使鬼推磨,一点银子就能让佟妈妈归心,实在合算,就吩咐初夏回屋去再包一对平时不带的耳环,一会春桃送碗的时候给佟妈妈,好好谢谢人家,章姨娘阻道,“哪里能一再让二小姐破费,姨娘这里也有些东西,自己拿了就是。”
若胭就笑,“姨娘,女儿的哪一样东西不是姨娘的,女儿的东西与姨娘的东西又有何异?偏要分的这样清楚,难不成姨娘是打定了主意以后要和女儿分割家产不相往来了么?”
章姨娘也笑,“你又胡说了,姨娘只有二小姐一个女儿,姨娘的哪一样东西不是留着给二小姐的呢?只是想到二小姐为了姨娘这样费心打点,心里过意不去。”
“这才是胡说呢,您是我的姨娘,是我的生身之母,您对女儿有养育之恩,女儿尚未报答,女儿能为您做这一点小事,又有什么过意不去?”
若胭说着,就打趣起来,“姨娘总是这样生分,倒叫女儿疑心自己竟是姨娘捡来的。”
丫头们都掩嘴笑起来,章姨娘就窘的说不出话来,半晌方憋出一句话,“二小姐竟是越大越口无遮拦了。”
大家笑了一阵,若胭就问章姨娘感觉可好,章姨娘道,“这两个时辰倒好些,不那么急了,仍是体虚无力。”
“这需的慢慢养着才好,多吃多睡,恢复的也快些。”
若胭笑着,又说了会话,章姨娘就赶她回屋去休息,只道这一天也没歇个片刻,若胭也觉得累,回到卧室,就要往床上扑,初夏拉住,好歹换了衣裳,一头就扎进被窝里,转眼就魂游太虚了。
正睡的香,就听耳边传来说话声,迷迷糊糊的也听不真切,就嘟囔着喊初夏,初夏闻声过来,禀道,“二小姐,两位表小姐来了。”
两位?贾秀莲和沈淑云?
若胭清醒过来,客人都上门了,自己再不起来就说不过去了,翻身就下床,匆匆穿衣。
贾秀莲和沈淑云已在堂下坐着,春桃在一旁伺候着,若胭走出来连声致歉,两人都站起来,三人相互见礼,重新落座,贾秀莲是已经认识的,沈淑云却是初见,若胭笑着打量,确实如春桃所说,衣饰朴素,气度大方,不愧是读书人,自有一股从容淡定的气质,遂赞道,“这便是沈表姐吧,若胭初见表姐,只觉得有一句话可形容表姐,腹有诗书气自华。”
沈淑云莞尔一笑,“二表妹过誉了,愚姐也不过只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当得起这句话,倒是一见二表妹,就觉得眼前一亮,光华夺目,越发的显得自己粗陋。”
贾秀莲就笑,“你们俩倒是一见面就相互夸起来,也是难得的一见如故了。”
三人就都笑了,若胭因猜出沈淑云这次过来是与梅承礼的亲事有关,偏这门亲事又涉及贾秀莲,也就不多打听,只随意聊些别的,比如章姨娘可有好些了,比如女红做的如何,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甚热闹,却也不算冷场,只是说到练字,沈淑云就说想看看若胭的字,若胭就请两人入内室,翻出一沓自己写的手稿来,两人看了连连称赞,再看若胭的目光又有所不同,尤其沈淑云,点头赞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