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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嘉芙?她怎么会给梅若胭下帖子?不过才见一面……”
张氏笑呵呵的看了眼梅家恩,宠溺的对若胭笑道,“瞧你这孩子,闵家小姐愿意与你交朋友,这是好事,你们年纪相近,正该多在一起玩玩,亲近亲近,不但要应下,还要好好准备准备,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过去。”
若胭瞧她那一脸堆笑的皱子,莫名其妙的哆嗦了一下,“那若胭就听老太□□排。”
张氏很满意若胭的这一句回答,顺势又道,“我瞧映雪和你们也差不多大,你们也都是在周家见过的,后天就让映雪和你一起去吧,你们姐妹俩也有个伴,到了闵府,三个人一起玩,也热闹些。”
梅映雪的眼神陡然亮起来,闪动着火热的光芒。
若胭瞬间明白了,这才是张氏的目的呢,笑道,“老太太说的正是,大家都是差不多年龄,想来都是合得来的,不仅三妹妹,就是表姐和四妹妹,也都是极好的性子,闵家二小姐见了一准高兴,不如到时候,我们姐妹四个都去,大家都成了朋友,岂不更好?”
梅映雪的眸子闪了闪,梅映霜和贾秀莲则向若胭投去感激的目光。
张氏的笑容滞了滞,没有立刻回话,转头去问梅家恩,“二小姐这话倒是不差,不过,映霜到底年纪小了些,只怕不太懂事,跟了去还要麻烦闵府格外照顾,秀莲嘛,本来就是来咱们家做客的,哪有再撵着客人往别家去的,总是不太好吧,老爷,你的意思呢?”
你都把自己的态度表明这么明确了,孝顺的儿子还能有别的意思吗?
梅家恩点点头,还没说话,若胭就抢着笑道,“老太太多虑了,老太太可别小看四妹妹,四妹妹年纪虽小,却最是懂事明理的,上次在周府,还很得大家喜欢呢,我记得闵府的二小姐就很是喜欢四妹妹,要是知道四妹妹明天也去,定会很高兴的,表姐是老太太的亲外孙,可算不得客人,正是自家人,又是极好的性格,要是表姐不嫌出门做客累,肯陪着若胭同去,若胭更安心。”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张氏也就只直直的笑看若胭,缓缓道,“那好吧,既然你说的这样在理,那就都去吧。”
若胭胜利的笑了笑,其他三人都欢喜的道了谢,梅映霜甚至隔着梅映雪向若胭做了个开心的鬼脸,露出阴霾许久的纯真笑颜。
不多时,姜先生进来,向张氏和梅家恩揖了揖手,稳坐,先是安然受了梅承礼的拜师大礼,又一脸冷肃的将梅承礼上下打量,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很是不悦,只是从鼻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嗯”。
张氏见姜先生这般轻视自己的宝贝孙子,脸色当时就耷了下来,也跟着发出一声“嗯”,不知是挑衅还是反对,姜先生听了这声音,只不屑的瞟她一眼,继续端坐如钟。
若胭心想,秦先生不合张氏心意,将他赶了走,眼巴巴的换了这位姜先生来,还以为主宾二人要如何相处融洽呢,这般来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氏生了个闷气,也就省了客套,指着若胭四人,明说了要她们几个一起上学。
听张氏说完话,姜先生眉头就皱了起来,扫了一眼对面的四个小女孩,摇了摇头,“东家当初信中并未提及有女学生,就是合约上也并注明,老朽一生立身清明,从未教过女学生。”
若胭哑然失笑,不由的打量起这位迂腐可笑的老夫子,也不看看自己多大岁数了,做我们爷爷都嫌太老,这把年纪了,早该没有性别之分了吧,立身清明与教女学生有什么关系?你不想教我,我还不愿意跟着你学习呢。
张氏不答,只看向梅家恩,示意他出面解释,梅家恩得了命令,就拱手答道,“先生所言不错,学生的信中的确没有提及有女学生,可是,亦没有注明没有女学生,这几个都是学生的女儿和外甥女,并非外人,先生是长者,她们都是先生的晚辈,先生往后住在府上,大家就是一家人了,既是一家子的人,也不必避讳什么。”
姜先生沉吟不语,良久,道,“老朽受东家所托,尽心教导府上一位少爷,如今又多出四位女学生,只怕精力有限,力不从心。”
“无妨。”张氏笑道,“先生自然是要以教寿儿为主,这几个女学生,不过旁听罢了,不劳先生多费心思。”
姜先生思忖片刻,缓缓点头,“既然如此,也罢了,只是,终究男女有别,就算是一家人,少爷小姐们年纪大了,也该避讳着,东家既然决意让四位小姐旁听,那边在教室里立一架屏风,隔断起来吧。”
张氏怔住,白他一眼,心想,事真多!
梅家恩想了想,应下了,吩咐方妈妈去库里找一架屏风,方妈妈应了,却没有立刻迈步,而是迅速看了看张氏,见她没有反对,这才去了。
若胭却很高兴,有架屏风做掩护,自己更自由些,打个盹、走个神,甚至看会自己喜欢的书都可以,想来老夫子是不会过来检查的。
☆、炫耀
张氏原本想当众讲讲姜先生在当地的声望,也显摆一下自己请的这位先生可是第十三名贡生,比及杜氏请的秦先生强上百倍,又咽不下姜先生要十两银子这口气,故意要冷落他一下,大家坐了半晌也只字不作介绍。
几个孩子只听了一会姜先生的训示和规矩,张氏就让他们都散了,几个小辈们就按齿序退了出来。
上了抄手游廊,若胭就拉过贾秀莲到一旁,等其他人走远,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道,“若胭多谢表姐上次出言提醒,表姐的好意,若胭必定铭记于心。”
贾秀莲却红了脸,很是抱歉,“你也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和你说了句话罢了,并没有帮你什么,都是你自己的机敏与勇气才保全了自己,再说,这件事原本与我娘有关,我是做女儿的,也倍感歉疚。”
若胭笑道,“母女虽然是世界上最亲近的人,却也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有自己不同的思想和行为,因此,你不必为大姑妈感到歉疚,终究亲事未成,事情就揭过去吧。”
贾秀莲点点头,“我后来也听我娘说了,你当时好生了不得,那般的勇敢、坚定,若换是我,未必有你那样的勇气保护自己。”
迟疑着,到底自己主动把梅顺娘当时提的那户人家的情形说了出来,若胭这才知道对方竟是那样不堪的人家,心口腾的窜上一股烈火,当时只猜想着对方可能只是年纪太大、生意人过于精明罢了,没料到不仅身体不健全、还是个打架斗殴抢妓为妾又致其下落不明的可怕人家,更让若胭深感悲凉的是,张氏和梅家恩居然都赞同这门亲事。
贾秀莲看出她的脸色不佳,尴尬的垂下头,若胭回过神,拉着她的手笑,“好在事情已经过去,我也权当忘了吧。”
贾秀莲又谢了她邀请同去闵家之事,若胭就客气了两句,又相互说了几个宽慰和感谢的话,这才别过,一路回去,到底意难平、恨难消。
姜先生离开后,梅家恩就好奇的问张氏,“娘,先前您和大姐打的什么哑谜,秀莲她……”
张氏就敛了笑容,挪过椅子,侧过身去,认真的问,“你瞧着秀莲可配得上寿儿?”
梅家恩一怔,瞬间反应过来,笑道,“原来娘和大姐说的这个事,寿儿是娘的孙儿,自然万事有娘做主,他的亲事当然娘说了算,娘既然相中了秀莲,那便是秀莲了,儿子一切都听娘的。”
张氏就嗔怪的瞪他一眼,笑道,“你好歹也是个当爹的,自然还要问问你的意思,我是觉得秀莲这孩子倒也稳妥乖巧,没有那些张狂劲,进了门,想必也是个贤惠孝顺的。”
梅家恩点头应是,“娘看人一向都是准的,儿子哪里比的过娘,娘觉得秀莲好,儿子也觉得不错。”迟疑片刻,到底讪笑道,“其实,儿子原本是有个想法,寿儿年纪不算大,可以多等两年再议亲,若是再考个功名,以后女方的家世也可以更高一筹,若能娶个名门嫡女,以后对他的仕途也有帮助,就是我,也能多个助力。”
张氏不甚赞同,脸色沉重起来,长长的叹口气,道,“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先前,我也是这样想的,一心要给寿儿寻一门有门望有家世的岳家,将来能提携着寿儿,以我们寿儿的长相和能干,就是娶个公主也不算高攀,所以顺娘提了多次,我也总没有答应,一直拖到现在,现在,我倒不那么想了,那样人家的小姐们不知道多么娇贵蛮横呢,娶回来也是个祸害,寿儿是个好脾气的,要是媳妇太厉害了,还不得被媳妇怎么欺负呢,我这心尖上的孙子,是决不能受媳妇气的,还不如娶个知根知底的,秀莲是我看着长大的,性格温和,孝顺长辈,让她服侍着寿儿,必定是周到妥帖、任劳任怨的。”
“娘想的很是周全。”梅家恩笑道,“再没人比娘更心疼寿儿了。”
张氏得意而笑,“那是自然,祖孙自然是最亲的,我是寿儿的奶奶,当然要为寿儿这一辈子都打算好了,这男人啊,娶亲是一生中顶要紧的大事,娶的什么样的媳妇,关系着一生的幸福,要是娶个乖顺的,那就一辈子享福,要是娶个不驯的,那就一辈子要毁在媳妇手上了。”
说着瞟了梅家恩一眼,叹道,“你这辈子我是无能为力了,寿儿这件大事,我一定要把好关,做好主,绝对不能让寿儿受半点委屈,至于帮衬,我想着给映雪寻个好人家,总能帮着些。”
梅家恩垂下头,他自然知道张氏这是对自己当年娶杜氏一事耿耿于怀,这样类似的话这几十年也听过无数次,由最初的愧疚和掩饰,一点点改变,到如今,成功的与张氏站在了同一战壕,他被张氏的话激起,越发的悔恨自己做错选择、厌恶杜氏。
“一切都听娘的。”梅家恩表态,“娘既然拿定主意,那就和大姐商量着,该置办什么就置办着,儿子没有不依的。”
窗外,离去又折返的梅承礼一字不落的听在耳边,如受当头一棒,疼痛沉闷,颤抖着挪步走开,心口却如同被捣烂的姜和蒜,又辣又呛,翻江倒海的灼烧着。
张氏就点头,“这事,我也只是先和你打声招呼,究竟怎么安排,慢慢再说,顺娘和秀莲这段时间就在这里,也不急。”
梅家恩就换过话题说起司农寺的刘大人约他傍晚出去喝酒,张氏就毫不犹豫的否了,“我看那刘大人不是个有出息的,你也别老是跟他混在一起,还是多找些有门道的能提携你的朋友才是正经,晚上你也别出去了,让从敏传个话去回了吧。”
梅家恩讪讪的也不再说什么,只好点点头应下。
张氏干脆唤了富贵,叮嘱她去找从敏,说了传话之事,富贵领了差出去了,张氏又问起太子之事,“那天你不是说太子被关起来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梅家恩细细禀道,“太医诊了,说是齐王身体无恙了,齐王又亲自为太子去向皇上求情宽恕,又有周府及其他一干□□上书求情,皇上今天已经下旨解禁了。”
“那便没事了,到底是父子,骂一顿做做样子也就是了,老子还能真把儿子怎么样啊。”张氏笑了起来。
母子二人又说笑一阵,梅家恩这才辞了出去,独自在书房坐了坐,深感无聊,又起身往北园去了。
张氏叫了富贵进来,确认从敏已经领命出去了,满意的嗯了一声,放松的眯上眼,方妈妈进来,张氏眼也不睁,问,“可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