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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就笑,“你这性子还是直爽。”
云归瑶也突然说道,“我家六妹妹也是如此,你们倒有些像。”
说到归雁,若胭眼睛一亮,遂问起归雁的去向,云归瑶就说,“我们本是一起来的,谁知刚进门,就遇着三哥,三哥就把六妹妹叫了去,让我先进来,也不知道三哥找六妹妹什么事,六妹妹到现在还没来,咦,梅小姐像是认识六妹妹吗。”
若胭点头,“有过一面之缘,很是投缘,故而今天一直盼着能再见一次。”
此言一出,不仅云归瑶,就是在场人大多有些惊讶,这位打扮素雅、毫不起眼的小姐竟然与云六小姐投缘?早知如此就该早早的与她交好,也有嗤之以鼻表示不可信,认为若胭“不过是自大、攀附权贵而已”,闵嘉芙也惊讶的打量若胭,问,“你倒认识云六小姐?连我也没与她说过话。”
若胭顿时窘然,呵呵一笑,早听到有人冷笑出声,人又散开不少,云归瑶看若胭的神色也带了些轻视,寻了个由头自己离去了,若胭暗叹,人人皆不相信,不过是因为梅家与云家地位悬殊,我也懒的解释,信与不信,也是缘分,何必强求,刚要说话,就听梅映霜轻声道,“二姐姐,我有些……二姐姐,你陪我去……”就看她脸色通红,心下明了,向闵嘉芙问了方位,就陪着梅映霜离开。
离得众人远些了,梅映霜这才嗫喏的道,“二姐姐,你要是心里生气,先离开一些也可以平静,若是吵起来……”
若胭一怔,恍然大悟,失笑道,“四妹妹这是怕我生气才想个法子让我走开些呢。这是四妹妹的好意,姐姐多谢了,只是四妹妹放心,姐姐并不因此生气。”
想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小妹妹也会因为担心自己而使小点子,心里暖暖的,也不想着再去和闵嘉芙一起赏花,倒挽着梅映霜的胳膊,姐妹俩一路说笑一路漫步,拐过一道低墙,就见前面花丛中一座凉亭,凉亭四周,百花绽放,蜂蝶翩迁,柳丝如烟轻拂,碧水锦鲤沉浮,美景如斯,看着着实惬意,就准备过去凉亭小坐,忽听不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唤声,“慧姐儿,慧姐儿。”
两人一愣,闻声望去,就见雪菊姑娘跟着两三个丫头婆子急匆匆的往这边来,边喊边四下张望,见了若胭二人,就招手道,“前面可是梅府两位小姐?不知两位小姐可见到慧姐儿?”
慧姐儿?若胭眼前迅速闪过在门口见过的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娃,摇头,“我们也是刚到,并未见到慧姐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可需要帮忙?”
雪菊就愁苦道,“奴婢原是带着慧姐儿在看戏,慧姐儿坐不住,让乳母抱着出来玩,谁知一转眼就不见了,这可如何是好?”说着话就哭起来。
若胭听杜氏说过她们是太仆寺少卿齐府的女眷,这个雪菊自称奴婢,不知是身份,竟然也能座席,并陪同各位夫人太太看戏,那个慧姐儿既是齐大人的幼女,若是出了意外,事情就麻烦了,这雪菊姑娘起码死罪难逃,忙安慰道,“雪菊姑娘莫哭,慧姐儿聪慧懂事,必定照顾好自己,兴许是无聊得很,与你开个玩笑故意躲起来,若不介意,我与你们一起寻找。”
雪菊连忙道谢,若胭遂带着梅映霜一起找,四下遍寻不着,若胭也开始担忧,不远处就是一个人工湖,可别掉到湖里去?心想着就剧烈跳动,拉着梅映霜就往湖边跑,这边的花木更茂盛些,若胭一路心怦怦跳一路张望,突然一晃眼扫到花丛中一抹茜红色,隐约记得慧姐儿穿的正是这样颜色的衣裳,顺着以上再往上看,就见着一只肉嘟嘟的小手,一动不动的摊着,一颗心险些跳出来,慧姐儿怎么会在花丛里?
☆、赵二
若胭疾步冲过去,拨开花丛,赫然发现慧姐儿躺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眼睛闭着,一动不动,吓得几乎尖叫起来,梅映霜却没有若胭的定力,大声喊了出来,“慧姐儿!”,不远处雪菊听到声音飞快的跑来,其他哦丫头婆子也从各处赶过来。
若胭小心的走过去,颤抖着将手指凑到慧姐儿的鼻孔前,然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妮子,敢情是睡着了?轻轻的抱起来。
慧姐儿睡在石板上,身体清凉,突然得了若胭温暖的怀抱,便倍感舒服,将头使劲的往若胭怀里拱,还嗲声嗲气的唤了声“母亲——”
若胭冷不防听到这一句,吓得险些松手,到底胳膊抖了抖,好在雪菊正好赶到,忙忙的接过去,激动的当即就哭了出来,连连向若胭道谢,慧姐儿换了地方,不安的扭了扭,后面的婆子麻利的将披风裹住慧姐儿,一行人匆匆离去。
若胭也长吁一口气,还好慧姐儿只是睡着了,也对,这个时辰正是该孩子午睡了,万幸无恙,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是最先发现的,只怕也脱不了干系,就算不一定就惹出一身膻来,一时半会总平息不了闲言碎语,倒要感谢梅映霜情急之下喊出一嗓子,也叫人知道自己是发现后再走近的,当下又感谢这个小妹妹,亲热的挽着她,两人往凉亭里去。
“闻香亭”,三个鎏金大字在阳光下闪耀光泽。
刚上亭阶,就听身后传来呼喊,“若胭——”紧接着一道杏黄色的人影一闪,就见云归雁俏生生的站在面前,笑得欢快。
“归雁!”若胭大喜,两人相视一笑,然后激动的拉手跳起来,“我等了你半天,可算将你等到,你若再不出现,我就该返回了。”
云归雁拉了若胭的手,满心欢悦笑道,“还好我来啦,要不然还见不到你,上次你匆匆下山,我这几日可是天天想着你呢。”
若胭也笑,“上次事出紧急不辞而别,我至今深感歉意,猜想着今天能见到你,果然没有失望。”
若胭又介绍了梅映霜,云归雁就狠狠的夸赞她长得可爱,长大一准是个美人,惹的梅映霜粉面红的滴血,若胭则哈哈笑起来,三人就在凉亭坐下闲聊,云归雁看了看一旁的梅映霜,动了动嘴唇,显然有话却没说,只道,“听说你这段时间家里有事,要不然我前几天帖子都写好了,准备邀请你来我家玩呢。”
若胭就猜出她刚才肯定是想说云三爷代为转达问候的话,碍着梅映霜在场,怕人误会,心想归雁虽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实心细得很,就顺势点头,“确实有事,要不我也早约了你。”
两人才聊不到几句,就听到叽叽喳喳的笑语声由远而近,刚要回头,就听有人喊,“六妹妹,你竟在这里。”
竟是云归瑶、闵嘉芙等人来了,一时间,小巧的凉亭里姹紫嫣红、红裳绿裙,竟比那些花儿不输艳丽。
闵嘉芙拉着若胭低声笑道,“想不到你真的认识云六小姐,连今天穿的衣服颜色都相似,真是巧了,倒是我小瞧你了,你别介意,我只是认为你身居闺中,和梅太太一样很少参加宴会罢了,我们几个性子相近,想必都能成为好姐妹,你回头可引荐一下。”
若胭就指着云归雁笑,“确是一面之缘,不曾说谎,她现下就在眼前,大家都聊的欢,何用我引荐,我也瞧着你们俩性子近,必是能亲近的。”
闵嘉芙就欢喜的笑了,果真自去找云归雁攀谈。
若胭也由她去,倒是其他人见她果然和云六小姐认识,远远的就见两人在亭中相谈甚欢,想来交情匪浅,也就围坐过来套话,若胭深感无趣,就拉梅映霜说是陪着去更衣。
云归瑶则拉着梅映霜的手不放,把她拉到自己身边,笑道,“你且快去快回,我和四小姐说会话呢。”
若胭无奈,只好叮嘱梅映霜跟着云归雁,自己便出了亭。
隐约记得刚才过低墙时曾见着不远处就有更衣室,再回到墙下却遍寻不着,复走远些细看,才发现这低墙绵延甚长,每过十余丈便有一道小门,如此自己也不知道刚才进的是哪一道门了,只好沿着低墙一路往前走,弯弯曲曲的也不知拐到了何处,总算是见到更衣室,解手出来,却又不辨方位,绕来绕去,陡然发现不远处一堵墙头藤萝蔓蔓,不知名的小花如繁星般点缀绿叶之间,迎风摇曳,木门轻掩,隐约可见花木扶疏,荣华纷缛,猜想其中另有美景,一时兴起,轻快的跑过去,小心的推开门,悄悄的闪了进去。
果然花开灿烂,却不如想象中别有洞天之奇观,也就有些意兴阑珊,思及自己在外做客,还是不要乱走为好,又悄声后退,刚到门边,忽见门外人影闪过,吓得步子一滞,心忖门外有人,我不如先留片刻,等人走开在出去,也免得被人看见从里面出去,生出什么疑心,那就百口莫辩了,又蹑手蹑脚的往里走,一排小院并着三间,看上去倒是雅致清静,想来无人居住,又见门上无锁,就缓缓开门,四下张望,确实屋里无人,这才放下心,大胆的走进去,刚要猜想这是什么所在,陡然后颈一凉,整颗心提到了嗓子口。
一柄雪亮的长剑抵在若胭脖子上,有男人的声音在身后低声喝道,“不许喊叫!不许回头!”
若胭竭力让自己冷静,轻声道,“我不喊叫不回头,你可别吓我。”
身后没有回声,倒是右侧间传来低低的声音,“别吓着她,把她带进来吧。”
原来里面有人,若胭暗恨自己鲁莽,大户人家隐私多,若是自己见到什么不该见到的,说不准要被杀人灭口,那自己这条小命也难保了,上次轻生,得上天垂爱,给予再世为人,自当小心惜命,怎肯轻易丧生,忙心思飞转要如何应对,已被身后人推着往里去。
侧间一榻,榻上侧卧一男子,锦衣华服,头戴玉簪,彰显其非同寻常的高贵身份,只是面色有些白,目光倒是温和,看不出杀机,隐约有些面熟,一时心乱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却见那男子看到若胭,轻轻的“咦”了一声,“竟是你——”
“你认得我么?”
若胭纳闷,心悄悄的往下放了放,既是熟人,应当不至于痛下杀手吧。
那男子笑道,“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小姐从楼上下来,险些跌倒。”
若胭恍然笑起来,“原来是你啊,我想起来了,当时是你扶了我,若不是你,兴许我现在还躺着床上养伤呢,上次匆匆离去,还没向你道谢呢。”
笑容绽放,眉梢清扬,一双眸子闪亮如夜空中的北斗,晶莹璀璨,称着一身杏黄色的衣裙,整个人都笼罩着淡金色的光芒,仿佛那次初见,亦如此刻,轻盈如梦。
男子明显看的有些出神,身后那人出言提醒,“主子,时间紧迫,恐怕他们要找到这里来。”
男子点头,神色有些凝重,正要说话,突然身体一颤,赶紧用手捂嘴,接着就看他指尖溢出暗红色的血来,若胭大惊失色,一步冲上去,想要帮忙,猛地想起男女有别,尴尬的缩回手,站在他面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才隐隐觉得脖子传来清凉之感,用手一摸,手指上竟有淡淡血迹。
男子显是也发现了她受伤,眉头紧蹙,朝那执剑随从轻叱,“如此迟钝,伤着小姐,还不快取伤药,向小姐赔罪。”
执剑随从急惶赔罪,掏出一瓶药,若胭不要,这种东西带在身上多有不便,一会万一掉出来被人发现更加不妙,就将衣领轻轻往上拉,尽力将伤口掩盖。
那随从也不理会若胭,只上前小心的服侍那男子擦去血,着急的道,“主人,我们没有时间等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