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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二夫人……”
何氏和香棋同时大喊,和祥郡主沉着脸看了她二人一眼,视若罔闻,将茶接过来,直接放下,目光淡淡的落在浅碧色的茶汤上,徐徐道,“霁景轩的茶一向都香,这个茶尤其好喝。”
香棋目瞪口呆,何氏几乎连呼痛也忘了。
若胭却在那一霎思想清明,原本的疑惑终于得到确定,心头冰凉。
这茶……
好在晓萱带着郎中赶到,将这一尴尬、僵直场面打破,一番简单的见礼后,和祥郡主立即让郎中探脉,若胭灵巧的将纱帐垂下,退到一旁。
何氏呼痛声又起,急促的道,“大夫,你定要诊断仔细了,我为何突然这样疼痛,总有个来头。”
若胭暗笑,心知何氏这是在提醒大夫,好指定晓莲的罪呢。
郎中探脉,少顷,起身向和祥郡主行礼,“二夫人,大奶奶只是岔气而已,并无其他任何不妥,腹中胎儿亦安稳,请放心,略过一会就好。”
“岔气?”
和祥郡主与何氏几乎同时惊呼出声,又差点没同时气坏,仅仅一个岔气,就在这大喜的日子里闹得一家子人仰马翻,宾客俱知?
“母亲……”何氏到底反应快,知晓和祥郡主这是生了气,惶恐的呼喊,“儿媳并非有意。”
和祥郡主不理她,客客气气的让晓萱依旧把郎中送出去,才回头冷着脸朝帐中何氏道,“无事就好,虚惊一场,今儿你四妹妹出嫁,那边正忙着,我也走不开身,让香棋好好伺候着吧。”甩袖就走,到若胭身边,一顿步子停下来,目光深深的看着她,“老三媳妇,今儿辛苦你了,既然你大嫂无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走吧。”
“是,母亲。”若胭垂首跟随。
作者有话要说: 猛然发现已经写了这么多字,感慨一番。
写的不好,所以读者很少。
不过,令我感动的是,还有这么几位在坚持。
很想很想问一句,朋友们,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坚持读下来的?为什么别人都放弃了,你们依然还在?
能否告诉我,所有的缺点优点随便说。
谢谢!最后,还是谢谢你们!谢谢!
☆、隔阂
尚未出门,又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云懿钧大步进来,乍见和祥郡主和若胭,微微一怔,忙行礼问安,“有劳母亲和三弟妹费心,儿子刚听到消息,回来看看。”
和祥郡主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大夫刚走,说是岔气,你既然回来了,就进去吧。”
“岔气?”云懿钧闻言,也惊愕的皱起眉头,随即应声进屋。
和祥郡主没再停留,径直出门去。
若胭紧随在后,默默无声。
出了霁景轩,和祥郡主突然回身向若胭笑道,“老大媳妇怀的这个孩子,隔三差五的闹出些动静来,一家子都跟着心惊胆颤,还是老三媳妇孝顺,安安稳稳不说,连一杯茶都不忘留着给我。”呵呵笑着,转身走了。
此时暮色已重,满园的树木都变得虚晃朦胧,和祥郡主绛红色的背影走在其中,越行越远,却格外刺眼。
若胭静默的望着她离去,浅粉色的唇微微勾出个弧线,眸光随着光线暗下,深沉的黑瞳中聚着些冷嘲。
自中秋过后,连着这几日天气都不甚好,厚云压低,炙热沉闷,分明就有一场大雨欲势待下,偏偏不肯痛快落下。
此刻,沉暗暮色中猛地炸开一记惊雷,毫无征兆的在半空中爆破开来,响彻整个京州。
该下雨了吧。
“三奶奶,您怎么察觉出大奶奶腹痛有假?”初夏望着和祥郡主绛红色的背影消失,低声问。
若胭冷冷一笑,只因霁景轩最近人手不够罢了,这半年来,何氏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尽折,只剩一个香棋,和祥郡主从前院拨了四个丫头过来,说是先使唤着,等云归瑶出嫁,府里略清闲些再让人伢子送几个新的,何氏恭敬的收下,又怎么敢把初来乍到的四人放在跟前?相反,唯一的香棋更离不开了,身上衣裳、口中食物,都要香棋一手打理。
既然疼痛这样严重,何氏必定要香棋贴身照料才是,跑腿的活何不交给新来的四人以及后院打杂的小丫头?
主子有恙,床前却无人陪护,小丫头不能近身也罢,四个新丫头是和祥郡主亲自挑选出来的,也都是糊涂的吗?
抓住时机,布了这么大一个局,执意要把自己网进来,无非又是个栽赃嫁祸的阴谋。
“只要有行动,必然有漏洞。”若胭轻声道,倦怠烦躁,经历多次被诬之后,自己也不肯再做傻子,你既然布好了局,我便顺势用你的局反困住你。
“若胭。”
一道影光倏的欺近,将若胭搂在怀里,云懿霆喉间轻轻滚过一声低语,似苦笑、似叹息。
“三爷怎么在此?”若胭讶然问。
云懿霆圈着她的腰,缓步回瑾之,“得知大嫂病重危急,我去告诉了大哥。”
原来是他说的,若胭心笑,自己还以为是初夏的消息传得这么快呢,看来,他是跟着云懿钧一起过来的,却没有进去。
“大嫂只是岔气,不碍事,现下想必已经好了。”若胭想起何氏痛得嗷嗷叫的样子,忍不住笑得得意。
忽又看见云懿钧一身怒气的从霁景轩冲出来,忽匆匆往三房去。
“这是……”若胭愕然。
云懿霆瞟了眼他的背影,微笑,“花轿该起行了,偏是等不着大哥护轿,耽误了时辰可不太好。”声音悠缓闲逸,神色似笑非笑。
若胭错愕,脑子僵硬的缓慢转动,三爷,你不知新娘出门要长兄护轿的习俗吗,怎么还在这个时候跟他说何氏的事?病重危急?这四个字不像是初夏散播出去的吧。
“放心,大哥能赶上。”云懿霆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双双进门。
是夜,若胭洗漱完毕,先窝在床头看书,过了好一阵子,云懿霆才缓步踱进,面色阴晴交错,目光深沉的盯着若胭,却是久不出声。
若胭被他看得心虚,回想自己哪里做得不对,呐呐问一句“三爷你怎么了?”已见他目光转温柔,缓缓压过来,细细的吮吸。
渐渐习惯了连日来他如狼似虎般的折腾,忽一次柔情似水的爱抚,倒叫若胭茫然无措,尽享他海浪般温情包裹的欢爱,细汗轻薄,身娇气软,放佛整个人都化为如细腻平滑的银沙滩,温顺的被他覆在身下,唯一的意识就是随着他的节奏起伏进退。
“若胭,我竟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难过。”云懿霆微微叹息,用舌尖轻柔的□□她粉嫩耳垂,脸庞埋在她青丝之间,将一双星光清淡的眸子掩住,“你学会了保护自己,可我却觉得挫败,你有我便好,本不该自己苦心应对。”
“晓蓉和你说的?那丫头偏护我,说话夸张了些,我不过是去看看大嫂,正好母亲也去了……”若胭忙宽慰他。
云懿霆没允许她说完,就堵住了,细尝慢品,点点浸染。
翌日早安。
若胭刚到存寿堂前,就听到侯爷在训斥云懿钧,“……越发的不识大体了!若非因她怀有子嗣,就凭上次换药之恶毒,就容不得留下,我将她禁足,意在让她反省悔过,她又做了些什么?昨天是你四妹妹的大喜,满堂宾客,她倒好,因个岔气传得人人尽知,还险些误了花轿时辰,这便是侯府大奶奶的做派?”
若胭吸一口凉气,自己还从未见过侯爷动怒,虽未见人,但闻其声已是心惊。
只听云懿钧诺诺称罪,“父亲息怒,是儿子的错,儿子这就回去将媳妇带来,跪在父亲面前请罪。”
侯爷大手一挥,制止,“不必了!叫她来做什么!让她好好反省,如此不知持重,心肠歹毒,将来怎做得我侯府的当家主母?”
“父亲!”云懿钧惊骇,颤声急呼。
若胭僵立在阶前,也被此言镇住,说什么做不得侯府的当家主母?这话是否暗指何氏不够资格顶起一家宅院,因此爵位不欲传与云懿钧?
这也……
正胡思乱想着,手被紧紧一握,坚定温实的力量由手背传入心底,若胭抬眸看云懿霆,对方微微一笑,牵她进入。
“行了,去衙门吧。”侯爷不欲多言,挥手让他退去。
云懿钧目沉心黯,唯唯诺诺的后退,转身看见两人亲热而来,对自己客气的唤一声“大哥”,明明恭谦有礼,却令他无端狂躁、伤神,脑海中错乱芜杂的闪过何氏几次哭诉云懿霆和若胭的“暗中伤人”,蓦地从心底生出些怨怒,轻哼一声,掉头就出门去。
若胭心忖他挨了骂,心绪不佳,云懿霆眼皮微垂,看不出神色。
两人向堂上行过礼,恭谨的立在一侧。
素不多言的云懿霆主动开口,“父亲,昨日之事,只是大嫂小心过度,错不在大哥,所幸大嫂无碍,四妹妹也未误良辰。”
有云懿霆在前面顶着,若胭乖觉的跟着认错,“父亲息怒,此事儿媳亦有过失,当时大嫂身边的香棋惊惶痛哭的来找儿媳,说得极是紧张骇人,儿媳不懂岐黄之术,唯恐拖延病情,只好让丫头去告知母亲,都是儿媳无能,不能为父亲、母亲分忧,但有一点小事就得惊扰二老。”
“你这孩子,这怎是你的错了?”侯爷怒容尽消,温言道,“我早听你母亲说了,昨天多亏了你遇事不乱、考虑周全,既及时禀报了你母亲,又请了医来,才将一出闹剧消弭,要不是你,香棋那糊涂丫头还不知要去哪里哭喊,岂不丢人现眼?”
一直没说话的和祥郡主突然□□话来,和颜悦色的道,“不错,我昨天到霁景轩时,老三媳妇带着两个丫头已经守在床边,倒是霁景轩的丫头,七八个人,居然都围在门外,无一人近前,着实不象话。”
“如此丫头,留着何用?”侯爷沉脸,“就这两日,都清理了罢,再买些得力的来,省得再闹出一桩桩笑话。”
“侯爷说的是。”和祥郡主微笑点头,“我正有这个想法,只是,别的都无妨,香棋是她从娘家带过来的,原本与别个不同些,她当时带了几个陪嫁丫头来,香棋、香书、香画……如今,只剩一个香棋,我这做婆母的怎好动儿媳的陪嫁丫头?”
这般一说,侯爷更是来气,浓眉紧紧拧起,威严之态尽显,令周围的人不寒而栗,到底没驳斥,毕竟人人皆知,陪嫁丫头就如同嫁妆一般,是儿媳从娘家带来的私产,若非大罪,婆娘一般不会过分干涉。
云懿霆适时请辞,这种事,还是不要旁听的好。
侯爷“嗯”了一句,道,“去吧,时辰不早,我也该走了,府里丫头的事,你看着处理就是。”
“侯爷,这个时辰去军营……”和祥郡主怜惜丈夫辛劳,委婉劝阻。
侯爷摇头,“前几日皇上龙体欠安,汤药不断,连江太医都被斥,降职一级,听闻昨天病情有所好转了,我想先进宫见驾,说说军防之事。”
既是朝中要事,和祥郡主也不好再说,只叮嘱了早点回来,便目送侯爷离去。
侯爷既出,若胭与云懿霆也跟着退出,和祥郡主却笑着对若胭招手,“老三你先回,我和你媳妇说说话儿。”
若胭心口一滞,敏感的竖起盾牌,却只笑笑,云懿霆似乎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微微笑,道,“母亲有甚话,儿子听不得?”
“这孩子……”和祥郡主忽地慈和大笑,拉过若胭的手,亲昵的拍了拍,“我寻了些好料子,想着给你侄儿准备小衣裳,要和你媳妇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