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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
“这……算是夸我?”若胭心说,我可不能告诉你,我活了两辈子才学得这么点东西而已,讪讪的挤出个笑脸,故作厚脸皮的问。
云懿霆哈哈大笑,伸臂将她捞在怀里,“何止是夸你,简直是喜不自禁。”
若胭听罢,心里美美的,却又暗暗腹诽,这是你审美观念奇特好么,要是依三从四德来评分,我绝对要不及格了,幸好幸好,我嫁给你,该我喜不自禁呢。
天擦黑时,和祥郡主回府,若胭再度过去,恰好看见碧姗陪着何氏同行,后面跟了一串丫头,也是往存寿堂去。
“大嫂。”若胭面容平静的打招呼,再不喜欢,既然遇上,这礼节不能不从。
何氏捧着毫不显怀的肚子,眼神中警惕一闪而过,转为欢喜得意,“三弟妹这是去母亲那边?这可巧了,我也要过去呢,母亲刚从宫中回来,就让碧姗过来,说是有些日子不见我,心里想念,要我过去说说话呢。”
哦,若胭明白了,侯爷把她锁进监牢,和祥郡主送去钥匙许她出门放风,就是这么回事呗。
“大嫂先行。”若胭退开一步,没有如她所愿的表示出羡慕嫉妒恨,只微微一笑。
何氏走出两步,又回头笑道,“其实,几天不见三弟妹,我也想念着呢。”
若胭面色微凉,似笑非笑,“大嫂素来恭谨孝顺,想来知道我这几天是上山祭奠婆母去了,大嫂身怀云家子嗣,不能同行,实在遗憾,不知大嫂这几夜有没有梦见婆母呢?若是梦见,大嫂也必定在梦中磕头问安了吧。”
何氏脸色瞬变,转而忿然笑道,“是啊,我已听大爷说了,今年的祭礼用品都是三弟妹一应置办的呢,当真是孝顺,周婆母在天之灵,也必定喜爱你,保佑三弟妹早怀子嗣,也好与我这孩儿做个伴儿。”
若胭称呼周氏为“婆母”,何氏却在前面冠了个姓氏“周”,亲疏远近立显。
碧姗悄悄的瞟了下若胭,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
“多谢大嫂吉言。”若胭没再多说,身在孝期,谈论自己将来身孕,甚是不妥。
两人一前一后进厅,和祥郡主见两人同来,惊诧之色一泻而过,转为和颜悦色,先是赞了几句若胭恭肃奉上、端仪有礼之类的话,又说些往后需更加慎淑其身、举止有章,若胭低眉顺眼的应着。
何氏见自己进门受冷落,忙抢着说,“母亲从宫中回来,一路辛苦,不知宸妃娘娘可好?听闻宸妃娘娘自从怀上龙嗣,就一直体虚,儿媳也常为娘娘忧心。”
“你有心了。”
和祥郡主笑意深深的瞥她一眼,慢悠悠的吹着茶盏轻雾,道,“你也知道宸妃娘娘怀这龙嗣着实辛苦,这半年来,竟少有时日能安稳食寝,近来,皇上龙体不适,娘娘心忧,越发的不好,连太医也说,再这般下去,恐怕龙嗣不保,只是今儿我过去,倒是巧了,恰好太医院研究出一张新方子,对安胎固元、调养母体极为有效,我亲眼见娘娘服下一剂后,便觉身体舒畅痛快,其后两个时辰不曾呕吐,还传御膳房特意做了一盅淮山参粥过来,娘娘胃口大好,喝了个干净。”
“阿弥陀佛。”何氏连声道,“这下便好了,有了这个方子,娘娘便可安然养胎了。”
若胭也心中大动,下午自己还担心宸妃娘娘呢,这么快就有新药出来了,这太医院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居然能研究出这么神奇的方子,要是能普及众生就好了。
忽又听和祥郡主道,“我让你过来,就是问问你这几日养胎可好,有什么短缺的,只管告诉我,想吃什么,也不必拘着,总是腹中孩子要紧,你一向懂事,也知道这是我与侯爷膝下的长孙,期盼多年,终于等来,不知要怎么疼他才好,万不能怠慢了。”
何氏大喜,忙道,“母亲与父亲待孩儿厚爱,儿媳感激不尽,儿媳这几天万事都好,有劳母亲挂心了,儿媳如今只盼着这孩儿能顺利出生、平安成人,承欢父亲、母亲膝下,也是大爷与儿媳的一番孝心。”说得兴起,不等和祥郡主开口,接着又道,“大爷公务缠身,平时不能多在母亲身边尽孝,但是一片拳拳孝心人尽皆知,望母亲体察;儿媳虽有闲时,却又愚笨不堪使唤,不但不能讨取母亲欢心、为母亲分忧解乏,反而时常扰母亲烦忧,此乃儿媳的罪过。”
“罢,这些话也不必多说,你们俩的心,我做母亲的还能不知?”和祥郡主目光久久留在何氏脸上,笑容和蔼,无可挑剔,缓缓转向若胭,“老三媳妇,你这几天也累了,不必在我这里立规矩了,快回去歇着。”
看这意思是有话要单独对何氏说了?
若胭巴不得这话,也只笑道,“母亲体恤,儿媳感激,母亲进宫一日,也是车马劳顿,请早些歇息。”又向何氏行礼,连侍立和祥郡主身后的祝嬷嬷,也笑着点头示意,才规规矩矩的退出去。
初夏和晓萱左右扶住,若胭细细回想屋内对话,既觉得和祥郡主此番善意,想来也是爱孙心切,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一字一句的梳理一遍,仍是找不到原因。
她自离去,和祥郡主继续和颜悦色的叮嘱何氏养胎要点,事无巨细,谆谆教导,何氏这段时间备受冷落,猛地得婆婆这般厚待亲近,喜色满溢于面,激动的只不住的称是,又将自己与大爷孝敬和祥郡主之心反复表明,唯恐对方不知其心意。
和祥郡主也是笑意融融,连赞她孝顺,末了,道,“我今天叫你来,还有一件事,只是老三媳妇一直没有身孕,这话当着她说不合适,等她走了,咱们娘俩细说。”
这话何等亲近,何氏听罢喜不自禁,连连称是。
和祥郡主笑道,“刚才我与你说起宸妃娘娘用的那剂药,我和你们大伯母看着,当时便欣喜不已,我想着你如今也有孕在身,虽然不似娘娘那般难过,但也消瘦了些,我是过来人,深知生孕乃是女人一生的大事,最是损耗元气,故而,我向太医和娘娘求了这张方子来,往后,你也天天喝着吧,既是宫里的东西,娘娘又试过,证实了效应,自然是难得的好东西。”
“多谢母亲。”何氏欢喜的语无伦次,目光闪亮的盯着和祥郡主,不住的道谢,心知腹中这孩子果然是自己的福星,竟然得和祥郡主这样厚待,自己也可宽心了。
和祥郡主含笑点头,柔声道,“你只管安心养着,凡事都有我为你做主,你是我长媳,腹中孩儿是我长孙,这身份再无人可越了,等你生下孩儿,身体恢复些,还要帮我料理这家务,我如今年纪也大了,连日来竟觉得疲惫,往后还是由你去打理吧,我也乐得图个清闲。”
这话一出,何氏差点没喜得跳起来,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谢不迭,无人可越?又有谁越?二房只有自己和若胭妯娌二人,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指若胭比不上自己了,连她将来生的孩儿也不如自己的尊贵,再听和祥郡主这意思,是仍要自己协理管家呢,若胭已经将掌家玉牌归还侯爷,接下来自己掌家也在情理之中,母凭子贵,莫过于此了。
和祥郡主很满意何氏的态度,笑着颔首,忽转倦态,揉了揉眉心,道,“你去吧,这汤药也不必你操心,每天我让碧姗熬好了给你送去。”
“如此,多谢母亲。”
何氏已然喜得发昏,连客气两句也忘了,和祥郡主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挥手示意她退去。
何氏既去,刚出门外,和祥郡主面色骤然沉下,轻轻的哼了一声,扭头问祝嬷嬷,“你瞧着她,可还是当初那个儿媳?”
祝嬷嬷笑而不语,上前添茶。
和祥郡主又哼一声,“我知你不好在我面前说她长短,可心里必是明白的,你看她过来这么久,对我的好听话倒是说了不知多少,真真假假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是为了侯爷的爵位罢了,还当我不知呢?我是不理她,且看她究竟有几分孝心几分私心。”
“趋利之心,人皆有之,大奶奶表现的过于急切明显了些。”祝嬷嬷笑道,“二夫人说的是,只做不知罢,且不论用意如何,儿媳对婆母说这些孝敬恭顺的话也是常见,二夫人只听着罢。”
“正是,她这些年惯是恭顺,然而也从不曾这般能说会道,我本心知肚明,对她并无挑剔,现如今,学得这些讨巧本事,反倒令人生厌,老三媳妇……她倒是奇怪,话少,疏离,外人都说她与杜太太亲厚,这嫡母与庶女向来都是暗藏针锋的,她们俩却胜似亲生,着实怪哉,我想,也可猜测是性情相投了,杜太太冷傲清孤,老三媳妇虽不至如此,也的确不是个善媚伶俐讨人喜欢的,每次她和老大媳妇同时在,我瞧着她们俩都觉得别扭。”
和祥郡主点头,继而一叹,矛头又指向何氏,“你看老大媳妇,刚才坐了半天,难为她句句捧我,却从头到尾没提过周氏,我当着她的面夸赞老三媳妇为周氏上山祭奠,她从旁听着,竟无一字,虽说周氏已死,现如今我是她婆母,但周氏毕竟是大爷的生母,将心比心,我亦寒心,他日待我百年,她岂肯为我奉香祭祀?”
☆、谁病
回到瑾之,晓莲竟不在门口,若胭径直往里,院子里静悄悄的。
穿过庭院,拾阶上廊,忽闻书房传来轻微的动静,有人走出来,若胭循声望去,是晓莲,低垂着头,嘴唇紧抿成线,目光坚决沉重,似是挨了训,才出门,她就看见若胭站在厅前,僵硬的行了个礼,一语不发的往外去。
若胭素知她冷僻,也不以为然,由着她去,却听书房又传出云懿霆低低的声音,便知他在和晓萱说话,转头就去了晓蓉的屋子,果然她在,却没躺着,只坐在桌前发呆,面前放着空碗,残留汤药。
“还疼么?”
晓蓉见若胭进来,惊而起身行礼,若胭笑着将她按下,问。
“谢三奶奶关怀,已经不疼了。”晓蓉咧嘴一笑,又垂下头,闷闷不乐,过了片刻,低声道,“是奴婢一时大意,摔了一跤……”
还要瞒着我呢,看这意思,她还不知道云懿霆已经坦白。
“三爷都已经说了。”若胭拉过她的手细看,手掌不大,五指修长,骨节略显分明,茧皮如粗砂,相比之下,自己这双手细腻白皙的有些刺眼了,“这些年,你们很不容易。”
“三奶奶。”晓蓉惊讶的看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主子……主子已经告诉您了啊……”
若胭温软而笑,微微点头,“三爷说了,让你好生养着。”
晓蓉连连点头,赧然、拘束。
若胭又宽慰几句,才离开,廊上漫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书房前,恰好听云懿霆道,“……丁铭明天到京,以后无要事便不必出京了,这个事,你去通知霍岩,让他追踪。”
若胭滞步,心中一动,暖意顿生,想不到云懿霆真的依从自己,肯留时间给丁铭和晓萱。
“是。”晓萱恭谨的回答,接着退了出来。
若胭看她似忧似喜匆匆出门去,又在心里盘算二人婚嫁之事,就听屋里传来云懿霆的笑声,“还傻站着做什么?都听半天了,想听就进来听。”
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回来。若胭讪笑两声,磨磨蹭蹭的进门去,云懿霆坐在长案前,笑意暖润宠溺,“以后想听就进来,不必避着。”
若胭嘻嘻笑这走近,“三爷真是言而有信,果真让丁铭留京,佟大娘上次说她琉璃巷子的那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