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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才伸到一半,突然就惊觉到什么似得,四处胡摸,迅速抚住一张轮廓熟悉的脸庞,安下心一样舒适的哼了哼,就抓着那张脸,往一处慰贴舒适的真皮垫子角落里蹭了蹭,继续迷糊。
忽的,身体一动,接着就有一座大山压下,随即嘴就被覆住,轻慢的咬磨,细碎的吮吸,微妙细腻的甜蜜和痒痛扑面而来,直入心肺。
“嗯?”若胭才扭过脸,很快又被扳过去,含糊道,“三爷,你不是要去老爷子那边吗?”
云懿霆松开她红肿的唇,又伏在她耳边低笑,“怎么,这是要赶我走么?不急,再睡会。”
若胭嗔恼,“你不急,我还急呢,我要去给母亲请安了。”
“这就不必了,昨天我回来时,父亲还特意叮嘱我,让你这几天好生歇着就是,不必去请安了,我后来去见母亲,也已经和母亲说了。”云懿霆见她满脸通红,扭扭捏捏的挣扎,怕压坏了,撑起上臂,容她喘息空间,仍是百般纠缠不休,含着她耳垂呢喃,“若胭,你别撩我,我要克制不住了。”
能讲点道理不,咱俩谁撩谁?
若胭顿时僵直了身体,不敢再动,脸是火烧火燎的痛,一抬眼就见他双眸也是赤红,一怔之后反应过来,忙闭上眼,压低声音急道,“三爷,我饿了。”
云懿霆静看她半晌,才轻声道,“好吧。”翻身一侧,又抱了抱,才坐起身。
一番繁琐的洗漱穿戴之后,两人挨坐着用早膳,放佛时光倒流,又回到新婚燕尔时,同起同座、亲昵不厌。
聪慧、善察人心的晓蓉今儿做的早膳格外丰盛,一碟一碟的摆满桌子,云懿霆仍如当初,一样样的夹到若胭面前,若胭却心神一晃,想起自己连续几日布置菜饭等他回来、却不过是一次次空等着变凉,那一个多月的悲伤和煎熬,像一个噩梦,虽然醒来,但是每次想起,依然难以平静,已经知道云懿霆没有移情,不必再苦痛,但是刻骨铭心的痛过、绝望过,那种感觉,却不能随着误会的解开而立即忘记。
就着心口的五味情愫,以及云懿霆的百般哄劝,这顿早膳,若胭没少吃,连晓蓉也掩嘴笑,“三奶奶好久没吃过这么多了。”
若胭讪笑,是啊,要使劲长胖呢,不吃饱怎么胖?
饭后,漱口净手,云懿霆就要去周家了,临去时,把几个大丫头都叫过来,细细的交代她们,要寸步不离的陪着若胭,丫头们都敛眉谨声的应了,严肃的绷着脸送他离开,等他转过影壁,素来寡言冷面的晓莲居然往外张望了一下,回头暗示似的挑了挑眉,才追出去,大家便知这是在说“三爷已走远”,霎时就笑闹开了。
初夏笑道,“奴婢跟着三奶奶过来快一年了,还从未见三爷把我们几个叫跟前,这样郑重其事的叮嘱事。”
晓蓉嬉笑,“别说你了,我跟着主子多少年来,也还没见过呢。”
晓萱推了推初夏,“你们只管打趣吧,没见着三奶奶都害羞了。”
几人一看,果然见若胭红着脸已躲进内室去,便挤眉弄眼的放轻了脚步凑到门口,向里探望,冷不防若胭在里面喊,“都做什么呢,都进来,只不许笑。”
丫头们听罢,并不立即进屋,而是在门口大笑了一场,才进屋去,晓蓉嘴快,先说道,“三奶奶,奴婢几个都是笑完了才进来的,不算违背三奶奶的意思。”
若胭瞠目结舌,半晌,挤出一句,“是我把你们惯坏了不是?”叹口气,心里却美滋滋的,这几个丫头着实可爱得很,自己身边能有她们,也是一生之幸,面上又故意的沉着,道,“我瞧着你们几个是太闲了,我以前是从不指派你们活计的,往后可不一样了,我也要端一端三奶奶的架子,叫你们一个个都忙碌起来,就没这么闲工夫一天到晚的凑一处嚼舌头、嘻皮笑脸的拿我开涮了。”
几人面面相觑,尚在狐疑,又听若胭开始点名,“初夏,我的陪嫁铺子里有个绣坊,你今儿去一趟,传我的意思,叫她们两个月之内,做出棉袄六件、褙子六件、夹衣六件、单衣六件、纱衣六件,绣花缎子被面十条,其中绣花要龙凤呈祥的两条、富贵花开的两条、百子图的两条、其余的只管挑现下时兴的花样,手绢儿十条、荷包嘛,先做三十,另备几匹尺头,像是丝绸、彩缎、纱绢、细绵等,还有……”
“三奶奶,您这是……”初夏惊讶的问,没等若胭把话说完,就连连咂舌。
若胭瞪她一眼,“还有呢,还有床帘、帐幔、枕套、铺盖,各做几套,先如此吧,回头看着不够再补,只是要快点,别误了时间。”
初夏好奇的问,“三奶奶,您是想……”
“你只管去,今儿只去告诉她们备好布料,明天再量了尺寸送去,怎么,你不是闲么,快去跑一趟,趁着天早,她们就是缺什么,也有这一整天的工夫准备。”若胭只是不回答她,催着她走,初夏心中困惑,也不好说什么,低头去了。
走了初夏,若胭接着点名,“迎春,你去一趟西市,各铺子里都去转一转,瞧着有什么好看的梳篦、匣子、花瓶、坛子、碗碟、杯盏……罢了,不拘什么,但凡日常用着的,有那些用料好又精细的,就买下来。”
迎春惊愕的长大了嘴,不敢置信的问,“三奶奶,您是让奴婢挑?”
“自然是你挑,还不快去。”若胭不肯多话。
迎春挠着后脑去了。
“晓蓉——”若胭看她一眼,“你去街坊胡同里转转走走,瞧着哪里有院子要卖的,都记下来,回来告诉我。”
“院子?晓蓉结结巴巴的问,脸都变了,急惶的道,”三奶奶,您是不是要搬出去啊?那可不行!主子绝对不会同意,奴婢也不同意。”
若胭一下子没绷住,“扑哧”就笑起来,“谁说我要搬出去了?你这傻丫头!我就知道你们几个如今只把心思都用在看我笑话上了,连正经事也忘了,我要是不拉下脸,你们是尽知道玩耍胡闹了,快去,快去。”
“三奶奶,您……”一直没说话的晓萱微微动心,小心的打量若胭神色,试探的问,“您是不是为奴婢……”
若胭哼一声,还没说话,晓蓉恍然拍手大笑,“哎呀,我果然是忘了大事,还是三奶奶上着心,奴婢这便去,晓萱你且等着啊。”拔腿就跑了。
晓萱急着要阻拦,若胭道,“怎么,这会子才想起来自己呢,你拦她做什么,不打发她们几个都帮你张罗,你还想着自己顶个盖头就能出嫁呢?”
晓萱大窘,慌忙跪倒,“三奶奶,奴婢自知三奶奶好意,这亲事是三奶奶为奴婢定下,奴婢感激不尽,只是奴婢没想过出嫁了就要离开三奶奶,三奶奶这样准备,却是要赶奴婢走么?”
“谁说要赶你走了?”若胭直笑,伸手将她拉起,“你要是想和丁铭离开,过自己的自在日子,我不拦你,你们俩只管天高海阔的去,以你们俩的功夫,就算离开瑾之,想要过个稳当日子,应当也不会被人欺负了去,我和三爷也放心得下,你要想还在这里,那也随你,瑾之养得起你,也养得起你们一家子……”
“哎呀,三奶奶别说了。”晓萱面如滴血,又闷闷的道,“奴婢是不肯离开的,三奶奶也不必费心找什么院子。”
若胭就点着她额头笑,“这丫头果真是傻了,你们既然成亲,总该需要个落脚的地方,你自可以住在这里,难不成让丁铭还继续四处奔波?你放心,我与三爷说,往后不叫丁铭出远门了,也叫他在京州陪着你,你们俩有自己的家,好好打理,得了闲,愿意过来坐会,说说话儿也好,以后……有了孩子,就更少不了个安稳之处了。”
若胭说罢,晓萱却没言语,垂着头低低哭起来,“奴婢从未想过,此刻可以过上三奶奶说的这样日子,只想着能一辈子守在主子和三奶奶身边也就足够了。”
若胭心中柔柔的暖暖的,想她们几个小女孩跟着云懿霆,惯见死亡与任务,时间长了,也就不把自己再当平常女子看待了,云懿霆虽然不至于视她们如草芥,可也实在很难为她们终身谋划,肯成就丁铭和晓萱,已属难得了。
“你来。”若胭帮她擦去眼泪,拉她进去库房。
“这……”晓萱不解,在门口站住脚步。
☆、讹赖
“进来便知。”若胭含笑携她入库内,指着一间间的门道,“这一间是原来的,里面有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这一间是我的嫁妆,这一间是这一年来的进项。”
“你若喜欢什么,就拿了,我刚交代初夏和迎春去准备的,不过是些铺排,谁家女子嫁人都是那些花样子,没什么可挑拣的,你自己的衣裳尺寸自己量了跟初夏说就是,初夏做事稳妥,又有些眼光,这个事情交给她,我放心,你也放心,至于首饰,我还是想着你自己亲自看了为好,我这些东西,你先挑着,回头我再陪你去和晟宝莊看看。”若胭说着,将门一扇扇打开。
晓萱望了眼屋里一个个朱红封盖的大箱子,驻步不前,恳切的道,“三奶奶这般为奴婢着想,奴婢感激不尽,怎敢动用主子和三奶奶的东西,更不敢挑拣三奶奶的嫁妆。”
若胭无奈,只好作罢,笑道,“你不肯挑,我也只好看着办了。”
说着话儿,就听外面传来声音,因是大丫头们都被打发了出去,如今外面守着的只是几个小丫头,两人闻声外出,却见彤荷端了一个雕花托盘,上面盖了红绸,笑吟吟的走进,微微行礼,道,“三奶奶,这是宸妃娘娘赏赐下来的。”
宸妃娘娘自从位份定下,就时不时的赏赐东西到娘家,比以往更勤了,首饰、美食、把件等形形□□,而且家里姐妹兄弟是人人都有份,并不以嫡庶区别厚薄,甚是难得。
若胭照例道了谢后收下,又谢彤荷来送,问及和祥郡主的安康,彤荷笑道,“二夫人收到宸妃娘娘的赏赐,适才和大夫人一起进宫了。”
两人闲聊几句,若胭亲送彤荷出门,因见阳光恰好,碧空无云,风过树梢,沙沙作响,心忖这样好的天气,窝在屋里倒是可惜了,就站在门前,微微阖目享受,心旷神怡,却听不远处有人呵呵一笑,曼声唤道,“好些日子不见三弟妹,今儿倒是巧了。”
若胭闻声望去,只见香棋和香画左右搀扶着何氏,向着这边缓缓走来,后面还跟着三四个不知名的小丫头。
这才是巧呢,自从侯爷说了让她不必去请安,除了七夕夜见过一次,就没再见过,今日这么张扬出门,也不过是明知这和祥郡主和侯爷都不在府上罢。
若胭也不上前,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看她过来,才查出来的身孕,不足两月,此时依旧腰身紧致,根本看不出来,可她故意的挺着肚子,一摇三摆,唯恐谁不知她有孕,也是可笑,殊不知何氏正是心虚,才有意张扬这腹中倚仗,唯恐被人看轻了。
“三弟妹与三弟实在恩爱,往前新婚也罢了,如今成亲也快一年,倒显得越发的如胶似漆,自从你们外出游玩回来,我们就难得见三弟妹一次,都说金屋藏娇是男人在外面养那些个见不得人的娼妓,我怎么觉得三弟把三弟妹藏在瑾之,才是名副其实的金屋藏娇呢。”
何氏说这话时,眼睛一刻不移的盯着若胭,脸上笑意浓浓,可是怎么听,都觉得语气森森。
居然拿我比娼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