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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一扭头避开,睁眼看他,他就嫣然一笑,百媚绽放。
“晓莲呢?”若胭直截了当的问。
云懿霆平静的道,“她有点事离开,一会就回来了,你找她有事?不如吩咐晓萱和晓蓉,也是一样的。”
“无事,就是想知道去向。”若胭闷闷的道,又问,“丁香呢?”
云懿霆仍是一脸平静无波,“她也出去了……”
若胭腾的坐起来,面带薄怒,“你还要瞒着我吗?”
云懿霆眼神之光暗了暗,又恢复正常,“丁香的确出去了,只是,再不会回来了,若胭,她是你的陪嫁丫头,这件事我却做主了,晓莲……是去送她了。”
送她。
轻轻的两个字,如湖水一样平滑沉静,从他嘴里缓缓说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若胭却瞬间明白了其中隐含的真相,让晓莲去送丁香,她自然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她死了。
“因为她给我喝的药有问题?”若胭问,她想了想,今天丁香只为自己送了一碗药,看来,根源就是药。
云懿霆目光轻柔的看着她,静默了片刻,点头,“不错,”
“你还是都说了吧。”若胭闷声道,即使已经猜出,再听云懿霆说出来,还是颇受打击,先有一个连翘,这又出了个丁香,怎么自己的陪嫁丫头这么经不起事?
云懿霆也没打算再瞒,说道,“药是大嫂的。”
果然是她。
怪不得侯爷会说出让何氏跪在自己面前谢罪、家法惩治的重话来,这样陷害妯娌的恶毒手段,和祥郡主大约可忍,侯爷却忍不得的。
若胭狠狠的拧了拧眉头,我才嫁过来,与你无冤无仇,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实在不可忍受。
“若胭,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把晓萱她们遣走,天大的事我都会安排好,不需要你再动用她们。”
云懿霆拉住她的手,目光坚定,每次出事都恰好是她们几个不在的时候,可见有心人是一直紧盯住这里动静的,决不可再大意。
若胭没来由就点了头,喃喃的问,“既然她们都不在,你又怎么知道了?”
云懿霆笑了笑,捏她的鼻子,“我自然另外安排了人,只是在瑾之外,没有我的话,不能擅入,丁香与香茗在墙后相见,行为鬼祟,自然都被看见,因不能进入,就寻机去通知晓莲,可惜晚了,等晓莲回来,你已喝了药。”
看来自己猜的没错,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监控之下。
可是,那人找了晓莲很久么?侯府说小不小,对有功夫的人来说,却算不得大,为何晓莲直到自己喝了药才回?
“晓莲去了哪里?”若胭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曾听晓莲自己说,晓萱和晓蓉都去了前厅,守在侯爷身边,因此她独自回来。
云懿霆看着她笑了笑,心知她已经起疑,也不再隐瞒,道,“晓莲出府了,若胭,赵乾虽死,其党羽仍未清理干净,他曾居东宫多年,身边围绕的除了朝臣,也有绿林人士,朝中之人好处理,江湖中人神出鬼没,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这也是当初赵乾深陷蛮夷,赵二为何不会冒然上位的原因,那时,除我之外,亦有众多人前往解救,正好叫他们自我翦羽、削弱实力,等赵乾归来,死伤的也就差不多了。”
就像那天船上,破空而来的暗器,若非我分心应付,怎会让你眼睁睁跳入水中。
只是,没必要让你知道。
所以说,你去了那么久却按兵不动,就是在坐山观虎斗,等两败俱伤?若胭看着眼前这人就有些傻眼,他己经多次在自己面前坦言自己“不光彩”的害人计划,却还能笑得那么灿烂、泰然,真是深不可测,讷讷道,“那,今天有人行刺?”
“嗯……应该说有人计划行刺。”云懿霆嗤的笑一声,唇角勾起一抹冷嘲。
若胭顿然心中洞明,赵乾的人意欲行刺侯爷,却不及行动就被发觉,追出府去了,这追出去的人,就是晓莲。
“丁香和香芹已经承认了?”
“是,她们原本还想攀扯上三婶,只是丁香的一路行迹都被监视,岂容的她胡说,晓莲只稍一动手,两人就都交代了。”云懿霆这是打定主意不再瞒她,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若胭怔忡了好一会,两人交代的什么也不必问了,总是何氏探知了自己喝药的异常才生了坏心,至于她是从何得知的,也不必猜测,必是丁香说的无疑,细细回忆这丫头跟着自己这几个月的表现,初时胆小内向,不善与人交流,自己怜她柔弱,也不给她活计,只是由着她闲散,慢慢的就发现她有了不该有的心思,被察觉后就经常外出,越发的不与迎春等人亲近了,到这几天从绣坊回来,又突然变得乖巧讨好,自己还当她改了性,没想到已经背叛,自己自忖对她仁义,从无苛刻、怠慢之处,她却轻易被人收买,这也是自己的失败。
云懿霆见她黯了眼神,握住她的手。
突然覆上手背的温暖让若胭有些别扭,动了动,到底没有往外抽,艰难的道,“那么,你告诉了父亲?”
云懿霆微微点头,眉尖一蹙而展,是有些失望,“可惜错失良机,大嫂有了护身符。”
这护身符自然就是腹中的孩子了,若胭默默,她知云懿霆居然肯将事情交到侯爷面前,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一劳永逸,没想到对方突然亮出一张王牌,云懿霆也只好罢手。
“看在大哥的份上吧。”若胭迟疑良久,轻言劝道,像是劝云懿霆,也像劝自己,人家的这个好运气自己还真是比不了,二房这一支,虽然三男二女,但是孙辈一直空缺,还不如三房有个永哥儿呢,也怪不得三太太成天见的在大夫人和二夫人面前炫耀,谁让这么大一家子就出了永哥儿一根小苗苗呢,自己倒也罢了,才新婚不久,但是何氏已经嫁入多年,侯爷和和祥郡主口里不说,心里必是急切想要抱孙子的,何氏的这个孩子可是侯府众盼瞩目,有了他,基本上死罪也要赦免了。
云懿霆微微一笑,探身在她额上轻轻一啄,没做声。
却又听院子里传来声音,晓萱进来禀报,说是“祝嬷嬷来了”,若胭心知必定还与这事有关,欲下床来,被云懿霆拦住,“你只管躺着,我去看看。”又唤了晓萱进来陪着,自己才出去。
若胭本不安,不想云懿霆很快又回来了,道,“祝嬷嬷已经走了,是父亲和母亲让她来看看你,送了些补品药材,并无要事。”
若胭便放下心。
初夏又进来,见云懿霆在屋里,就不说话,只朝若胭眨眨眼,若胭猜出这是说云归雁无恙,又笑起来。
云懿霆见她笑得欢快,也凑近了笑道,“怎的有事情也瞒着我?且瞧我左右奉承的份上,有什么好事也说来让我听听。”
若胭撇嘴,“我不说,说了你也不懂,你的想法本就与我不同。”
云懿霆忙笑,“常言道,夫妻同心,怎会想法不同?即便真有意见不一,我便都依着你就是,处处听你吩咐,你说对便对,你要说不妥,自然就是不妥,只要你肯欢欢喜喜的和我说话,再不离开,再不躲避,好是不好?”声音温软亲昵,眉眼脉脉含情。
若胭看着他发了好一会呆,轻叹了声,捏着他的脸道,“你说你是怎么才练出这样的口才,说得出这样讨女子欢喜的话,是否已经成了习惯?是否视为闲话?却不知我听在心里字字如刀!恨不得剖开你的心来看,看看里面都住了多少人,来来往往多少人?我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路人,不过是我走路太慢,才被你追上,也终究敌不过似水流年……”
云懿霆愕然,随即将她揽过来,“你终有一天会看清楚,里面只住着你一人。”
我把你囚在心里,陪我一生。
☆、禁足
果然,丁香再没回来,若胭看着丁香曾住过的屋子发呆,到底还是没留住这个人呢,虽说罪在丁香叛主害主,到底也是自己做的欠缺,总有不尽人意之处,才让她心生二意。
这一夜,除了丁香未归,霁景轩的香茗也同时消失了,彤荷过来传达侯爷的话,说是“香茗犯了错,不合再留,三奶奶还是另外提个大丫头吧。”
只这么一句话,唬的何氏差点没晕过去,瞪直了眼看着彤荷离去,心知香茗被侯爷带走,必是已经知道了自己所为,忽想起祝嬷嬷白天来时神色异常,说什么“这身孕来的正是时候”,看来侯爷是瞧着自己有孕的份上才没有惩罚,只是香茗保不住了,说不住是被打一顿贬做后园杂役粗使,或者干脆被卖出去,一个丫头倒也罢了,只恐侯爷和和祥郡主从此不喜自己了,要不怎么明知自己被诊出有孕都没过来看一眼?这般一想,顿觉心坠冰窖。
香棋苦着脸问,“大奶奶,如今该怎么是好?”
何氏满心惊慌,也不敢宣扬,只能推了香棋出去,“你去前面打听打听,看香茗究竟说了什么,或者尚有余地。”
天黑影重,香棋心中有鬼,也不敢出门,又不能违抗,只得硬着头皮提了灯笼在园子里转了一圈,不过只碰上两个不知事的小丫头,不敢多问,悄悄的往存寿堂去找碧姗,偏碧姗被指派去做事了,香棋等了又等不见人,只好返回,忽见前方瑾之灯火通明,想到丁香,既然香茗被带走,没来由丁香可以脱身事外,若能打听到丁香的下落,自然就知香茗何在了,遂蹑手蹑脚的靠近瑾之,她亦知瑾之的晓萱三个会功夫,不敢大意,只能小心的蹭过去,却未到门口,忽就见人影一闪,有人冷飕飕的站在面前,差点没吓得叫出声。
“晓……晓莲……”香棋定睛一看,结结巴巴的喊,陪笑道,“我路过,路过……怕惊动了三奶奶,没想到被你看到……”
晓莲一语不发,冷冷的看着她。
香棋恨不得拔腿就跑,又不愿就此离去一无所获,走了两步又鼓起勇气转身笑问,“有几天没见丁香了,不知她怎样?”
晓莲只是冷眼不语。
香棋见她不说话,心知这人是出了名的冰块,平日里就算对二夫人也不肯露个笑脸,偏生三爷这个正经主子容得下,谁也说不得什么了,合府的人都是绕着她走,自己还能讨个好去?定了定心神,又问,“丁香此刻可在不在里面?还是去了哪里?”
“你想见她?”晓莲突然开口了,眯起眼睛,声音阴森森的可怕,“你想见她,我送你去。”
不知怎的,香棋就觉得一阵寒风吹来,瞬间全身凉透,不由得打了个颤,忙摆手道,“不见,不见,我不过随便问问。”快步跑了。
跑得远了才恍然回神,这盛夏之夜,哪来的寒风?还不是被她吓得,两人都是主子跟前的大丫头,瞧人家那气势,比小姐还强盛几分,可自己被大奶奶呼来喝去,好不窝囊,一比较,就生了闷气。
到了霁景轩门口,才惊觉自己在侯府里前前后后的跑了一大圈,却是什么也没打听到,碧姗也面也没见着就罢了,晓莲说的那句话似是恐吓,却又稀里糊涂的,听不出丁香的好坏。
何氏闻声知是香棋回来,立声呼喊进来,问她打探得如何,香棋没好气的将一路见闻说出。
何氏也糊涂了,叹道,“若是碰上别人,兴许还能问出一句两句,也是你不走运,偏偏碰上她那个煞星,还能指望什么,罢了,且将香茗丢开,左右人不在,我也没有办法,明天请安时再想应对吧,你再去打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