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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若胭,没有云懿霆的时候,你何等洒脱,言行举止,泼辣铿锵,怎生现在就活不下去?
初夏在门外轻唤,“请三奶奶用点心。”
若胭正忍着心气不说话,岂料又传来晓蓉的声音,说是“主子临走有交代,三奶奶要是不肯吃东西,但凡饿坏一丁点,我等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若胭一听就叹,猜不透这话真假,总不敢叫她们为难,只好爬起来。
待吃了两块糕点,却见晓莲进来说道,“大姑奶奶带着小小姐和小少爷过来了。”
若胭忙用帕子拭了拭唇角,起身走出去,果然就见云归宇领着婉姐儿和靖哥儿进来,她还没说话呢,靖哥儿已先叫了起来,“三舅母,您还带靖哥儿玩游戏么?”
若胭笑着应道,“靖哥儿喜欢,三舅母自然愿意。”说着话,和云归宇相互见过,引导厅上,婉姐儿也笑,“那便好,我也要玩,上次靖哥儿回去说给我听,我就总想着呢,三舅母,我也想知道空气的力量。”
若胭莞尔,吩咐初夏去准备材料,晓萱已经送上茶水、点心,婉姐儿已经坐不住,不肯吃点心,嚷嚷着只要玩游戏,云归宇嗔道,“越发的没了规矩,以后我都不好意思带你往三舅母这边来了。”
靖哥儿小大人模样的喝了一口茶,又吃了块点心,这才一本正经的道,“正是,都这么大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这么吵吵嚷嚷的,三舅母怎么做游戏?以后不许跟着我出来了。”
大家听的都大笑起来,云归宇更是捏着他粉嘟嘟的小脸道,“靖哥儿,你才多大,也这样说你姐姐,你才跟个孩子似的呢。”
婉姐儿也不依了,直说靖哥儿人小鬼大,靖哥儿则硬着脖子回敬,“爹说的,女孩子长多大都是小女人,男孩子才是大丈夫,要不怎么我学武艺,你不能学呢。”
大家越发的笑得前仰后合,婉姐儿却是红了脸,憋了半天,道,“等你打赢了三舅舅再说自己是大丈夫吧!”
“三舅舅现在不在家,若是在,我也不怕,我这次又长进了,未必不是三舅舅的对手。”靖哥儿一脸的自信。
大家说笑斗嘴间,初夏已经将杯子、水等物摆了出来,少不得若胭又重复了一遍,婉姐儿和靖哥儿看得兴起,非要亲自动手,也依葫芦画瓢玩了一把,乐得欢天喜地,就是云归宇也凑近了和大家一起摆弄。
末了,几人觉得犹不尽兴,若胭便又想了两个小把戏,无非是找根绣花针置于水面,再将绣花针横在宣纸上置于水面,再或者加几滴胰子水对比一下沉浮,都是些小孩子家家的游戏,却是这里的人不知道的,大家都瞪大眼睛看着绣花针一忽儿沉下去、一会儿又漂浮着,欣喜惊诧的大叫。
正玩的热闹,晓莲却又领进一人来,笑道,“原来大姐也在这里。”众人一看,竟是云懿诺。
上次玩游戏时,就有云懿诺在,是以靖哥儿见了他,蹬蹬跑来就笑,“四舅舅,你来的正好,三舅母又教了我们好几个游戏呢,你过来瞧瞧。”拉了他凑一处玩。
云懿诺看看若胭,微微一笑,没说话,站在靖哥儿身边。
云归宇见孩子们玩的投入,就拉了若胭脱身出来坐到一旁,轻声道,“我知道你舍不得老三……”刚说一句,又见云归暮进来,拍着手道,“大姐也在,这可是巧了。你这消息倒是快,他们俩刚走,你就来了。”
云归宇笑,“那是自然,要不是这两猴崽子拖拖拉拉,还要早些,只他们俩走的忒匆忙了,母亲也是,竟不早点告诉我,也好送上一程。”
若胭请了云归暮入座,待坐定了,几个孩子又过了见礼,玩闹几句,他们又围到水盆边去,云归暮才笑道,“这我也不知的,只听大伯父说是卜了卦,今日未时三刻启程最是大吉,若是迟了,接下来半个月都是大忌,也不知请的哪位大师,说的这样玄乎。”
若胭暗笑,真有大老爷的,居然也会编瞎话骗人,说什么请人卜卦,昨儿夜里才商议的事情,大半夜的找谁卜卦去,分明是掩饰,却说的有板有眼的,不由人不信,自己心里知道便罢了,也不说出来。
只听两人说了一阵,云归宇就问云归暮,“回来这么些日子,成天见的忙着什么,也不过去我那边坐坐。”
云归暮就笑,“倒真是忙着一桩好事。”
两人就问什么好事,云归暮才要回话,就听到门外动静,三人俱回头去看,只见晓莲进来道,“四小姐来了。”
若胭虽有些诧异这位四妹妹平素是难得登门的,也起身迎去,让晓莲快快请进来,云归宇笑道,“这可是难得的巧了,竟比约的还齐整,索性将归雁几个来叫了来,一发儿在三弟妹这里热闹了。”
云归暮哈哈笑起来,“这倒是好。”
若胭哪有不愿的,当下就打发了丫头们分别去请何氏、王氏和云归烟、云归雪。
☆、群芳
不多时,大家都陆续过来,只除了云归雪,去请的迎春回来道,“秋蝶出来见的奴婢,说七小姐正在小憩,就不来了。”
若胭呵呵一笑,也不多问。
何氏听说云归雪不来,就有些怏怏,她本也不愿来的,不久前才邀请王氏和若胭去霁景轩,结果无人捧场,这会子大家又齐聚瑾之了,前后一对比,就觉得若胭格外的刺眼,其实她不知道,这些人可不是冲着若胭来的,而是看在云归宇的面子。
一时间,瑾之宾客满座,笑语欢言,响成一片,丫头们也前前后后的忙着,几个陪嫁丫头尚好些,只瞧着热闹,也跟着高兴,晓萱和晓蓉心思又不同些,她们跟着云懿霆多年,别说招待客人了,就是云懿霆也是常不着家的,瑾之多少年来都是冷冷清清的,哪有过这样喧阗呼笑的时候。
七嘴八舌扯了几句之后,云归宇又想起刚才的话题,只问云归暮,“莫打岔了,你刚才不是说着一桩好事嘛,现在人也多了,正好说出来大家听听。”
大家一听这话都竖起耳朵,催促云归暮快说。
云归暮却是大笑着指着云归瑶,“刚才该我说,如今却不该我说了,人就在这里,你们只管问四妹妹就是。”
大家闻言又齐刷刷的去看云归瑶,云归瑶初时不知缘故,诧异的摆手,却瞧见云归暮冲着自己挤眉弄眼的笑,心里陡然就透亮了,双颊红的猪血一样,直把下巴抵在胸前,羞道,“三姐姐,你又胡说什么了,我哪里知道,可别来问我,我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王氏掩嘴而笑。
何氏却推了推她,“这里也没外人,有什么不能说的,四妹妹要是不好意思,二弟妹可知晓内情不?”
王氏一听,忙摆手,“我不知道二姐说的什么。”她是个老实的,明知云归瑶不说,自己又怎么会胡噘噘。
若胭瞧着态度已猜出几分,只做不知,笑而不语,果然云归暮耐不住,已经说了出来,“罢了,罢了,四妹妹害羞,断不肯自己说的,还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说罢,母亲这段时间见了好些个太太,我也跟着凑热闹,你们当是什么要紧事?——再要紧不过我们这四妹妹了,四妹妹可正是二八芳华呢。”
话音才落,大家就都向云归瑶看过来,笑着议论开了,说的是“果然一桩大好事,四妹妹这是要许人了。”
也有急着打听的,“如何如何,三婶可选定了没有?是哪一家的公子,说来听听,这京州就这么几户人家,转来绕去都有些瓜葛,指不准我还见过呢。”这是云归宇的话。
云归瑶面红如滴血,使劲的垂着头,坐在椅子上扭捏不安,双手绞着帕子,一语不发。
云归暮摆手,“还没定下哩,总要找个样样都好的,才能把四妹妹嫁过去呢,我们云家的女儿哪是随随便便的公子哥儿就能娶的?”
大家又是一通笑,忽见晓莲又来禀报,说是“五爷来了”,果然领进云懿思来,道,“我见靖哥儿半晌未回,去找四哥,四哥的丫头们也说是来了三嫂这边,因此也赶来玩耍,三嫂可介意?”
若胭自然说欢迎,众人都赞“眼见着五弟这两个月说话一日较之一日利索了”。
云懿思淡淡一笑,与众人一番礼罢,几个孩子就欢快的融入到他们的游戏世界,云懿思却是扭头问若胭,“三嫂,你们说的什么,笑成这样?”
若胭心想他一个男孩,何必与他说这些,不肯真言,早有云懿诺将他拉住,轻声道,“五弟莫问,此事不该你知,你还小。”
若胭失笑,心想你又比人家大了多少,倒在人家面前装大人,莫非你就明白了什么?招手叫来初夏,轻声吩咐道,“这厅里人多话杂的,你们领着几位爷、哥儿姐儿去次间里玩去,看着他们些,别叫湿了衣裳受了凉,热茶、点心都备着。”
初夏依言而去,哄着几人往次间里去,又把那些个杯子盆子都一并端了进去不提。
晓莲却又进来了,说是“大姑爷派人来给大姑奶奶送披风。”
大家听了又将笑话对象转向云归宇,云归宇却不似云归瑶脸皮薄,大剌剌的把人给叫进来,那丫头就捧着件锦缎披风跪倒,“大爷怕大奶奶受凉,让奴婢送来披风,又问大奶奶何时过去。”听口气就知道这是罗家带来的丫头了。
何氏就捏着帕子指那丫头笑,“大姑爷也忒体贴我们大姑奶奶了,莫不是还怕我们冻着大姑奶奶不成?也不说大姑奶奶去别的地方坐坐怎样了,现如今在三弟妹这边,就更是冻不着了,这府里谁不知道,因三弟妹怕冷,这瑾之的地龙烧得最是热乎,屋子里暖烘烘的,我只坐这么一会子就出了汗,大姑奶奶要是着了凉,三弟妹可就脱不了干系了,少不得要叫屈呢。”
云归宇嗔道,“大弟妹可了不得了,什么时候也学的这样好口舌,我竟回不上话了,却要问问大弟妹,我那大兄弟就是根木头不成?难不成没个这样贴心的时候?这我就不信了。”
何氏讪讪道,“我哪敢在大姑奶奶面前说大爷的不是,大爷自然是谦和周到的……”
这倒也是实话,云懿钧是公认的好性子,不管什么时候见到他,都是一副温文尔雅的笑容,举止彬彬有礼、言辞平和谨慎,这府里,上上下下没一个不赞好的,但凡说起几位爷来,都说“大爷是顶好的,再没谁比的上”,与之相对的反面教材就是三爷云懿霆了。
云归暮却一拍手,叹着气笑,“罢了,你们的都是好的,我家的才正经是木头呢。”
三姑爷谢裴然最是典型的面团性子,什么时候都是端着一张笑脸,从没有过着急、生气的时候,家里大事小事都是云归暮说了算,偶尔有意见相左,云归暮只要一瞪眼一噘嘴,谢裴然就不敢再说了,真正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常常是将云归暮气得直跳,他却依旧是一脸无辜的陪着笑,亦不会甜言蜜语套欢喜,每日里一板一眼的唯唯诺诺,偏云归暮又是个能说能笑、静不下来的,左等右等等不来丈夫献个殷勤,自己主动凑过去撒个娇,却是石沉大海,对方除了呵呵笑两声就没了下文,云归暮棋无对手,话不相投,颇觉无趣,夫妻俩又居在外地,举目无亲,几乎要把个好动的云归暮憋疯,直到这次回来,深有出狱之感。
何氏复杂的看着云归暮,想到大爷,动了动嘴,到底没说什么。
云归宇却笑,“那是你要求太多了,你这性子,哪个爷们也降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