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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懿霆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笑,一把将她的手拉出来,“嗯,不错,玩的挺欢的。”
若胭讪讪不语,云懿诺突然站出来,道,“三哥,都是我不好,是我央着三嫂陪我们玩的。”
总算有个主动为自己出头的了,若胭感激的看他一眼,心说,这四弟真是不错,就冲这句话,自己以后也要视为亲弟弟疼爱,想借书,随时来吧。
云懿霆却笑起来,“怎么?我也没说要责罚啊,你们接着玩,我也来看看。”
他是这么说,但是有他在,谁还敢动啊,就是靖哥儿也蔫了,撅着小嘴,不但不玩水了,连主动挑战比武的话也不说了。
若胭暗叫悲哀,心说云懿霆这么帅一小伙子,偏偏就不招人待见,亲弟弟、亲外甥见了他都竖起汗毛,也真是可怜,其实她哪知道,云懿霆不是太凶狠,而是从不跟他们玩,说话也不如云懿钧和蔼可亲,总透着一股子清凉,谁愿意和他亲近?
得,游戏是玩不下去了,总不能把他赶出去吧,这可是人家的地盘,大家只好客套几句,游戏时间就此结束,若胭自己怏怏,也怕几个孩子拘束,就唤了初夏和几个丫头们过来,送他们回去。
云懿霆将若胭拉住,低笑,“你再与我讲讲空气的力量。”
若胭瞪他,“三爷不知?却来问我,我也不知,我那套小把戏,不过逗靖哥儿罢了。”
云懿霆笑,“我略知些,却不如你玩的这样有趣,你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
若胭心里咯噔一下,忙垂首讪笑,“书里看得,早记不清了,胡乱玩耍,你也当真,三爷要看,且蹲下,我与你再玩一会。”笑着拉他到水盆旁,将手浸在水中,趁他不注意,突然扬起,撩一串水珠儿溅他脸上,然后哈哈大笑。
☆、真相
两人嬉闹一阵,回房换衣,若胭问云懿霆去哪里了,云懿霆答道,“大姐夫来了,我过去说会话。”
若胭就想起初六那天的事,云懿钧让他去陪客他不去,后来罗如松让人来叫,他立即就去了,于是道,“三爷与大姐夫亲厚,与自家兄弟也该一视同仁,每次大姐夫过来,三爷必去相陪,也不知初六那天,大哥可有不悦?”
云懿霆笑看她一眼,悠悠说道,“大姐夫的禁军指挥使之职可得力于太子的举荐,我与太子的关系世人尽知,我若是怠慢大姐夫,非但要被人非议姻亲不亲,还会让太子心疑,大哥么,他素知我随性,不会计较。”
若胭默默不语,心里闷闷的,觉得“太子”这个人简直像根鱼刺一样,卡在喉咙里,咽不得,拔不出。
“如鲠在喉。”
“不吐不快。”云懿霆接过话,眸光如星辰一般流转生辉,低低一笑,“好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你有闲心还不如摆弄那几个杯子,倒是有趣。”
若胭哼一声,脸颊飞上红晕,扭身就出门了,迎面见初夏回来,神色怪异,就唤了到书房,问,“不是去送靖哥儿几个了吗,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又遇上什么怪异事了?”
初夏摇头,“倒也不是什么怪异事,只是回来路上听霁景轩的丫头闲话,说是大奶奶一早就把香书送出府去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去了哪里。”
香书?就是那个和连翘一样突然得了恶疾变成哑巴的丫头?
若胭一怔,香书是年前就哑了,不过听说何氏还算仁厚,一直好生养在霁景轩,怎么今儿突然就送走了?
“莫不是犯什么错了?要不然,只因不能说话一事,要送也早就送了,何必等到今天。”
“听她们说,正是因为这事,年前留着,是为了显示宽厚,春节图个吉祥,又因香书恰巧病在大奶奶回府之日,多少有些嚼舌头的,如今上元已过,闲话也过去了,自然就送走了。”初夏道。
“竟是这样?”若胭皱眉,想起连翘,同样是陪嫁丫头,同样是变哑,也同样离开府里,那自己能不能自我安慰一下,毕竟连翘是先出府后变哑的,相较之下,算不得自己凉薄无情?转念一想,这个先后顺序又有什么区别,总之两个不能言语的丫头都是受苦的,当下又叮嘱初夏得了空去庄子里看望连翘,又问,“可知香书被送去哪里,莫不也是何氏的陪嫁庄子?”
初夏摇头,“隐约听得是送回大奶奶娘家了。”
若胭错愕,怎么送回娘家了,一个跟着姑娘嫁出去的丫头,无端变成哑巴又送回来,娘家岂不认为晦气?还不知要怎么处置呢,何氏是个做姑娘的,怎么会想不通这个关窍,这样将陪嫁丫头送回去,无疑置她于死地了,转念就明白了,何氏这是有意为之呢,若是送到云家的庄园,即使是自己的陪嫁庄子,也总与云家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以后难免有流言传出,只有送回娘家,才是一劳永逸,不管娘家怎么处置,为了女儿的将来和自家的颜面,都会捂的死死的,思虑至此,不免一阵长吁短叹,好好的一个女孩儿,飞来横祸变哑已是可怜,还不能受到庇护,生命之轻贱可见一斑,又想佟大娘说的“皆是命中注定”。
“个个命中皆有注定,为何别人无恙,偏偏她们俩这样倒霉,又怨得她们俩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
话刚说出,自己也愣了一下,是啊,为什么偏偏是她们俩?
连翘与香书要好,后院里大多都是知情的,自己当初将连翘遣去庄子,何尝不是因为连翘与香书来往频繁、泄漏信息之故,谁知刚送去没两天就传来变故,紧接着香书也出事了,这样一想,还真觉得两人的厄运有着某种关联,定是因为两人共同做了某件事、或者说知道某个秘密,可是两个丫头能知道什么?
若胭胡思乱想着,猛然脑海中闪过佟大娘说的一件事,关于去年夏天大夫人寿宴那日香琴的死因,没错,香书疑心香琴之事有蹊跷,就悄悄的说给连翘听,因此两人皆知,接着若胭又想起自己从佟大娘那得知之后,云懿霆询问自己未果后说“你此刻说与不说,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以他的能耐,想必后来也知道了,那么,他做了什么?
若胭茫然无绪的想着两人变哑是否与云懿霆有关,隐隐怀疑又不断否定,蓦地想起年前何氏回娘家之事,一件看似寻常的事情,后来也证实与云懿霆有关,虽不知他具体动作,通过许多片段大致也猜得出来,他必是通过挑起云懿钧的怒火为之,不知者以为娘家有急事相招,知情者以为夫妻争执所致,总不与瑾之有关,那么这两个丫头呢?香琴死在孟彩衣的飞镖之下,云懿霆让何氏自圆其说,何氏怕他怪罪不该领若胭过去,假说香琴急病出府,没想到谎言没说利落被人怀疑,云懿霆也不愿再节外生枝,代为掐断隐患,也属正常。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若胭心乱如麻,俯桌敛神。
云懿霆轻步走进,扶着她肩,道,“怎么,又胡思乱想了。”
若胭抬头看他,他长得真漂亮,如一朵绽放的月季,妖娆、妩媚,带着勾人心魂的诱惑力,可是就是这样一个花一样的美男子,杀起人来毫不含糊,“三爷,连翘和香书的哑疾,是你做的?”
云懿霆长眉一扬,轻轻笑起来,修长的手指在若胭脸颊摩挲,柔声道,“我就知道,你喜欢多管闲事。”
“三爷……”
“好了,你既然猜出是我,自然也猜出我的动机,若非连翘是你的丫头,她们俩早就连命也没了,何止不能说话?在毫无必要的情况下尚留有活口,她们俩已是特例。”
云懿霆淡淡的说出这番话,脸上笑容依旧柔媚动人,目光温柔如汤泉之水氤氲溢出,手指勾着若胭的头发把玩,轻巧之极,生怕稍不注意弄疼了她,可她还是蹙了眉,眼神忧郁难过,便长长叹一声,将她按在胸口,轻声道,“若不如此,万一哪天再传出些孟彩衣的死因,又当如何?”
若胭愣住,是啊,云懿霆曾说过,他把孟彩衣追到太子府邸杀死,然后说孟彩衣早已背主,为解太子疑心,他不惜从马背上摔下,假装重伤昏迷,这些事,一环扣着一环,哪里也松动不得,人在江湖,许多事必须心狠,而自己知道的,又何止这件事?
“三爷,我不是怪你,我只是难过,难过你这样步步为营。”若胭抱着他,哭起来。
云懿霆为她拭泪,笑颜惑人,自己一路走来血迹满地、刀光剑影,从未觉得有什么不妥,身份也好,性格也罢,命运早就选择好,没有回头的可能,只是生命中意外多出来的若胭,成为这阴暗、血腥的路上唯一的温柔,同样,也是自己不得不频频顾虑的牵挂。
“主子,三奶奶,蜀中来信。”晓莲在门口禀报。
“嗯。”云懿霆点头,“进来。”
晓莲将信封上,又退出,目不斜视。
听说蜀中有信来,若胭抹着泪,眼巴巴的看他,云懿霆轻笑,将信展开了递给她,若胭飞快的看过,大感安心,巧云信中写道,一行人在许家过得新年,许老爷子招待的十分妥帖,并已经请了人寻址觅穴,等出了正月即可请法师来做道场,一应事宜俱已安排云云,又问若胭有何指示,若胭就提笔回了数字“一切悉凭长者即可。”交付晓莲,放下这一桩事,心头又轻快好些。
吃过午膳,云归雁让晓蔓送了好几个灯笼来,其中就有昨夜曾见过的小狗造型和小马造型,晓蔓笑道,“六小姐说,三奶奶要果真在院子里挂灯笼,用过晚膳,自己还要亲自过来瞧,也不必再出府去,竟在三奶奶这里看一看即可。”
若胭笑,“既送了灯笼来,自然要挂起来,你回去与归雁说,何必吃了再来,倒不如就在我这里一起热闹的吃了也好。”
晓蔓掩嘴而笑,“这个可未必成,六小姐这会子出府去了,还不知能赶上三爷、三奶奶这里的晚膳呢,倒不如心领了三奶奶的好意,也不必叫三爷、三奶奶久等,等六小姐回来,收拾妥当,奴婢再陪同过来。”
“也好。”若胭问,“归雁出去做什么了?”
晓蔓摇头,“这个奴婢可不能说,六小姐有吩咐的,六小姐还说,等时机到了,自然告诉三奶奶。”
若胭暗笑云归雁装神弄鬼,心说这家伙从年前就开始悄悄的忙活,也不知道真要鼓捣出什么来,想必又是淘气了,她自己也心知肚明,不敢叫云懿霆知道,故而连自己一并瞒了。
晚膳过后,若胭拉着云懿霆到西园子,唤了丫头们将买的七七八八的灯笼都挂起来,错落有致,一一点了灯,与园子里的绿树白雪交相辉映,煞是好看,不多时,就见云归雁带着晓萱和晓蔓来了,园子里更加气氛活跃,说说笑笑,指着灯笼闲话古今传说,晓萱细心,又端了瓜果点心来,一边吃一边聊,连云懿霆都少了几分妖气和杀气,除了丁香推脱未至,就连迎春和麦冬也敢当着他的面说笑几句了,晓萱、晓蓉更是和若胭亲近随意几分。
一番热闹场面也不必细述,总之主仆尽欢,夜深散去,若胭尤喜滋滋托腮笑道,“这样极好,以后每年都热闹一回,大家都高兴高兴。”
云懿霆将她拉进自己臂弯,掖好被子,笑道,“嗯,晓萱和晓蓉也被你纵的放肆了。”
“这有何不好?”若胭理直气壮的道,“难不成像你那样一身的凌厉之气,要她们老鼠见了猫一样才好?”
云懿霆失笑,“我怎么就成了猫?”
若胭就嘻嘻笑着揉他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