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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受他这一顿奚落,气红了脸,伸手拍开他,恼道,“怎么,你小瞧我啊!有本事你下令让晓萱几个来教我,我还就不信了,就算不能独步天下,也可……”
“也可独步瑾之。”云懿霆迅速接上,说着又笑。
若胭的脸涨得发紫,这回也没说的了,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心知自己就是练到八十岁,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还独步瑾之呢,好惨啊,这辈子都被他捏的死死的,颓然垂头,不甘不愿的低声道,“我知道我打不过你。”
云懿霆见她服软,满脸的羞赧与倔强,更觉得可人,搂紧了笑道,“你何必动手,一句话,我就束手就擒了。”
若胭越发的不好意思,只好使劲拱进他怀里不看人,云懿霆则把她一头发髻搓揉得凌乱,方缓缓敛了笑,道,“若胭,不要有自己习武自保的心思,你该相信我,无人可伤你分毫。”
于是,这场以一句玩笑话引起的习武闹剧,经过被取笑的□□,最终却是甜蜜收场。
翌日,初夏已经和几个丫头们抽了空档将学习的屋子都清理妥当,又教了几个简单常见的字,再来见若胭,若胭将她好一顿夸,赞道,“我们初夏竟是个女先生呢。”
初夏笑道,“三奶奶便取笑奴婢吧,也就奴婢脸皮厚,统共识得三五个字,就敢应承大任,大不了也只教三五个字罢了,反正日后要是被人指点,奴婢们也是三奶奶的奴婢,三奶奶不介意,奴婢也不介意。”
“好好好,你只管说,我是不介意,正想看看谁敢小瞧。”若胭直笑。
说到先生,又想起一事,杜氏曾准备一部分财产分给各位得力管事,但是被大家拒绝,自己就说了个法子,建议请个先生或是武师,统一教导他们的孩子,以承后世,大家个个称好,许明道更是当场让出自己的一所庄园作为教学共用,杜氏就指定杨总管总揽办理,这件事虽然当时通过,但是紧接着杜氏过世,乱七八糟的事接踵而至,一晃过去数月,也不知办的如何,自己本不必要操心,只是终归是自己提议的,如今杜氏不在,众所周知,自己是杜氏最看重的女儿,问一问进程还是该当的,因此吩咐初夏去找一趟杨总管。
若胭又叮嘱道,“大正月的,也不能空手去,礼物什么的,你只管看着采买就是,再有一件事,你既是去了,也一并代我说一声,我册子里的那些庄子、铺子,原本做的什么,一如往年,或如母亲生前吩咐就是,也不必因换了我,就迟疑不定。”
初夏肃容答应,即刻准备出发,临走时,若胭却又想起,拍了拍后脑,笑道,“我糊涂了,竟是顾东不顾西,嫁妆庄子和铺子这边也该张罗了,年前你和大娘是去看过的,如今年也过了,该见见他们几个,你到时候也一路去通知一下,找一天一齐儿来见我。”
初夏一一答应了,出门去。
第二天是大老爷的生辰。
大老爷本是初十的正日子,却不巧当今皇上也是这一天的生辰,身为臣子,总不能与皇上抢着过生日,因此,自打皇上登基,这数十年就没正儿八经做过寿了,只在正月十二设家宴小聚,低调简单,好在皇上对这位重臣不薄,尤其昭仪娘娘入宫后,每年初十都会有赏赐下来,除了御宴上撤下来的美酒美食,还有皇上与昭仪娘娘准备的寿礼,因此云家也很满意,酒席么,已经不再重要,有皇家的这份殊荣,何必再大张旗鼓的设宴请客?
这个十二,一如既往,三房人都聚到大房,后辈磕头拜寿,然后大老爷象征性的说几句勉励之言,便分了男女,各自入席,若胭依旧话不多说、菜不多吃,保持微笑姿态旁观众人欢笑取闹,因她有孝在身,谁也说道不得,稳稳妥妥直到席罢。
傍晚,初夏回来,进了屋,若胭给亲自倒了茶喝了,这才一一禀道,“杨总管说,他们已经商议好请个先生,希望后辈们从文,如今场地布置已妥,各项采买支出也都算好,先生也已经定下,是一位先帝在位时的老秀才,老先生因回家乡过年祭祖了,约摸两个月后才能回京,等那时再请来;杨总管又说,太太在世时曾叮嘱过各庄子的种植,不管种什么,如无明显的不妥,且以五年为期,或换或续再议,现下三奶奶的几个庄子各种着棉花、玉米、小麦、黄豆、果树之类,前两年收成都挺不错,还让奴婢回来和三奶奶说一声,不如仍这般种着也好。”
若胭连连点头,“我本不在行这些,有杨总管这话更好,我也不用操心了。”
初夏又道,“三奶奶嫁妆的两个庄子、两个铺子,奴婢都去问了,大家一起约了,两日后下午未时过来拜见三奶奶。”
“好极了。”若胭欢喜的道,初夏做事,总能妥妥贴贴。
果然两日后的下午,刚到未时一刻,晓莲就来禀道,说是“府外有七八个人,持了三奶奶的帖子来,自称是三奶奶的陪嫁,要来拜见三奶奶。”
若胭心赞他们来的准时,就让初夏出去迎接,不多会,就见男男女女一群人跟了进来,若胭就在大厅接待了众人,这些人都是三旬到五旬之间年纪,多带着拘谨,进门一眼看见若胭,就先拜了下去,口称“奴才给三奶奶请安。”
若胭笑着请他们起来,又赐了座,只是几人皆垂首敛目,谁也不敢挪腿去坐。
若胭笑道,“都坐吧,我年轻,还有好些事情要请教大家呢,要都站着,可怪累的,还是坐下慢慢说的好。”
大家交换了神色,其中一个看着眼神活泛的中年汉子先道,“既然三奶奶发了话,我等还是恭敬不如从命,都坐了吧,只恐衣裳脏,污了三奶奶的锦垫。”
若胭笑,“哪里就有这些个讲究,垫子就是给人坐的,坐下无妨。”那人这才笑呵呵的坐了,其他人见他坐下,也就跟着入座。
既已坐定,若胭也不急着问经营,等丫头们端了茶去,见众人受宠若惊的喝了,这才问过他们各自的姓名、家庭情况,以及打理的事务,一通自我介绍后,若胭才认得这些人谁是谁,刚才那当先就坐的汉子姓刘,名家旺,媳妇田氏,今儿也跟着过来了,夫妻俩一起管着一处绣坊,兼卖些时新的布料,田氏领着几个绣娘在里间刺绣做活,刘家旺在外间看着布料,迎来送往,因成天见的和各类型的顾客打交道,练就一张巧嘴,最是能说会道、察言观色,怪不得别人都不作甚,他就敢先开口,果真是个心思活络的。
另有王来健两口子,都是生得敦实憨厚,即便坐着也垂着手不作声,若胭问一句,两人就答一句,若是不问,是一个字也不多说的,他们也管着一家铺子,专营点心,生意并不怎么好。
若胭又问了店铺的具体位置,听着有些熟悉,细细一想,不就在庆和斋附近嘛,那生意能好的了吗?沉吟片刻,笑道,“旁边就是庆和斋吧,那庆和斋就是府里的,咱们这是自己抢自己的生意呢,况且以庆和斋的名气,咱也抢不过去,我思虑着改一改,只是这么一时半会也想不到换成什么,总要好好考察、计划一番才好,现下仍做着点心吧。”两人应从。
接着又问了两家庄子,都是和佟大娘所说不差,全种的豆,若胭瞧着两个管事虽老实巴交,但是言谈之中对农务颇熟,都是因前任主子是土豪,名下庄子不过是圈地而已,囫囵种些什么不荒着就罢,他们这些个管事无权决定种什么,只好混着饭吃,冯管事也罢了,若胭早已经从佟大娘嘴里得知过,自己也亲见过一次;另一个庄子的管事姓高,刚进门时蔫头巴脑,后听若胭细细的问起庄稼,眼睛就开始发光,话也多起来,先是将庄子的情况里里外外做了交代,略做犹豫后,又主动提出能不能再种些别的。
“那么多地,一年到头只盯着那些豆,收了豆之后大半年都是闲着,看着也觉得可惜,奴才想着好歹再种些什么,也多个收成。”
若胭很高兴,越发坐正了身子,问他有什么打算,高管事就兴奋的说起自己的想法,七七八八说了好几箩筐,若胭听出大概个意思,是不仅要分冬夏不同生长期,还要分垄间作,笑道,“这样是好,可想好种什么?”
高管事道,“原本庄子里一直种的豆,奴才是想着再种些玉米,这两样倒是好搭配,开春就可下种,不妨试一试。”
若胭当即就应可,“你只管放开手大胆尝试,成功了,我不多收一两,失败了,我管庄子里十二户来年的口粮。”
高管事一听这话,知道若胭这是全力支持自己、免去自己后顾之忧,欢喜的差点磕头,庄稼人没有别的奢望,除了最基本的生活需要,心里想的最多的还是天天陪着的这块地,即使自己做不了主,也总琢磨着怎么才能充分利用,如今得了主子的鼓励,兴奋的不像个奴才,倒像个刚入伍的新兵,磨刀霍霍要上沙场呢,旁人几个见了,也眼馋起来,只是不好说什么。
若胭也看出他们几个眼红,只是笑笑,第一年嘛,先找个地方试点一下,改革开放总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要是见了成效,明年再将冯管事的庄子也整顿整顿,因此笑道,“来日方长呢,等高管事把玉米种出来,大家也可效仿,”
又问冯管事连翘情况如何,冯管事道,“药是一直吃着的,只是仍不见半点效果,年前那些日子,成天里哭,奴才婆娘和几家的媳妇都过去陪看着,怕她想不开,这两天过年,许是庄子里热闹的原故,奴才瞧着心情好了不少,也吃些东西了。”
原本从府里去了庄子,已是心觉委屈,谁知又莫名其妙得了哑疾,这样的飞来横祸,任谁也经受不住,若胭轻叹口气,“有劳你们多加照应了。”又让初夏取了个包袱来,“这是连翘这个月的月银和衣裳,劳烦冯管事给带去。”冯管事接过应下。
接着,若胭又问了大家几句闲话,无非是庄子、铺子的日常运作,眼见天色不早,就吩咐散了,又让迎春和麦冬捧了早就备好的糕点之类,分送大家,另各人一个锦囊银包,大家喜之不尽,欢欢喜喜的磕头离去。
☆、灯会(上)
转眼就到了十五上元,中午一家子人热热闹闹的凑一起吃了元宵。
和祥郡主就笑道,“今儿是没拘束的,你们都各自玩儿去,在府里也好,出去也好,只叫丫头奴才们跟好了。”又特意笑看若胭,“老三媳妇也出去转转,今儿不同寻常,让老三陪着你即可。”
若胭心口一跳,先兴奋了起来,敢情还可以出去玩呢,这倒是难得的自在,虽不甚明白缘故,还是觉得心都飞起来了。
回到瑾之,就见晓莲送来一封书信,说是“闵府的下人送来的,说是给三奶奶的。”
若胭就猜出是闵嘉芙,展开一看,果然就是她,信中约自己晚上一起逛灯会,若胭眨眨眼,扭头看云懿霆,还没说话,就见云懿霆淡然自若的从她手里取过信撂在桌上,对晓莲说,“打发个人去闵府说,三奶奶今儿有事,去不了。”晓莲应声而去。
若胭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心说,爷,你也太□□了,我还没说话呢,你一张嘴就给推了,我穿越过来马上就一年了,还从没有过自由自在的玩耍呢,好不容易赶上这么个机会,连婆母都发了话,你倒好,直接一票否决了,适才还意兴鼓鼓的心立刻像只泄气的气球,蔫了。
云懿霆却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