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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
若胭虽是吃着素食旁观,心情也不错,只惦记着云懿霆,忐忑不安,直到中途晓萱悄步进来,低语告知“主子已归,正在外厅入席,特令奴婢来请三奶奶安心”,这才将心放下。
这一顿席,姑娘们都没吃什么,尽是说笑了,待到席散,云归暮邀请众人去她屋里坐坐。
她在出嫁前也有自己的小院,与云归瑶的小院相距甚近,因姐妹俩亲近,她索性让这位四妹妹搬到自己的院子一起住,后来云归暮出嫁离京,云归瑶也一直住着三姐姐的院子没有回去,倒把自己的院子闲置了,每次云归暮回府探亲,不过数日,都是与云归瑶挤在一处,却将夫婿谢裴然支去前院暂居。
这一次又不一样,是准备长居,故此云归瑶坚持要搬回自己院子,仍腾了地方给姐姐、姐夫,云归暮笑道,“也罢,一日两日的挤着倒热闹,既是拖家带口的长住了,还是单住个院子好,四妹妹也别来回挪,左右你原来的院子也一直空着,我与你姐夫过去就是,也省了两边折腾。”大家都妥当,于是这两天云归暮也忙着收拾、布置,今儿才算差不多,故请姐妹们过去一观。
大家都欢颜前往,婉姐儿在里面听到也跑出来要同去,云归暮大笑着拉住在前面带路,若胭依旧与云归雁并肩而行。
初一那天因去的文心院,碰巧赶上一起“妻妾之争”,被云归雪无辜牵连进去,提前离开了,云归瑶本有意邀请去她那边,最后也作罢,不管怎样,都是一家子的人,自己嫁过来已经数月,却连几个小姑子的住处还没进过,总有些情感欠缺,因此大家在云归暮新收拾的院子转了一圈,又提议去云归瑶那,若胭亦欣然同行,云归瑶的院子婉约精致,这与她本人性情颇为相似,只是云归暮才信布置的房间倒叫若胭有些错愕,再想不到她那样女汉子一样的性格,屋子里所用、所饰之物件,不论大小、用途,无一不尽显女子之妩媚、柔情,只得暗叹,女汉子也有少女心啊。
姐妹几个远嫁的远嫁,说来谁能这样相聚一堂的时候还着实不多,难得今天这样齐,大家都很高兴,说说笑笑的没停,若胭与云归雁同起同坐,忽见王氏面色微垂,似有心事,就悄声问云归雁,可知原故。
云归雁先是茫然不解,想了想,又道,“我倒是想起来,初二那天听晓蔓提过一句,因当时有事,别顾上细问,过后竟给忘了,你记得初一那天的朱姨娘的白猫惊了大嫂,二嫂气恼之下让庆春拎出去处理,庆春将白猫弄死之事了?那天晓蔓去大厨房取汤,听到有几个丫头在嚼舌头,说是二哥事后怒斥了二嫂,二嫂哭到三婶面前,连三婶也没帮她,说‘初一杀生,因祸入门,于主不利,自该领罚’,倒没说罚什么,后来有一天我路遇二嫂,见她还好,就把这事给忘了,今天看上去确实精神欠佳,莫不是仍与那事儿有关?”
若胭早有预感白猫之事不会一带而过,果然王氏受了责备,也不知朱姨娘又如何?正想着,又听云归雁道,“待我找个机会问问二嫂。”
若胭道,“也好,今天却不必,这里这么多人,二嫂必不肯说,若叫人听去,她面上也不光彩。”
云归雁点头称是,又见云归宇过来拉两人,说是“快去,还说什么呢,你三姐姐给好东西了,都是你三姐夫为政当地带回来的土产玩意,再不去抢,就被那几个贪的都抢没了,那时候,哭也哭不来。”
两人跟上去一看,果然见何氏和云归雪手里各拿着个荷包,配色大胆鲜明,与京州女子惯用的配色显然不同。
婉姐儿双手各举一个类似于波浪鼓似的玩具,看着又与普通的波浪鼓不同,更精致花哨,说是“我帮靖哥儿也拿一个”,就连平时娇怯婉约的云归瑶也笑吟吟的在一个包袱里挑拣着什么,果然亲姐姐面前,又不同些。
云归宇笑着上前,指着包袱笑,“我就说了,你不管带多少东西,也喂不饱这几只恶狼,这才一晃眼的工夫,就见了底了。”说毕,伸手从里面摸了两块帕子,塞到若胭和云归雁手里,接着又掏了个怪异的手链出来递给王氏,笑道,“二弟妹忒拘谨了,你瞧大弟妹都拿了,你还顾什么,就是谁说过不是,总有大弟妹在前头顶着呢。”
大家都笑起来,何氏看一眼王氏,笑道,“哎哟我的大姑奶奶,我知错了,将这荷包送二弟妹如何?”作势就要将手里的荷包往王氏怀里塞,王氏目中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连讪笑的后退。
云归宇就分开两人,笑道,“罢了,你自己拿着就是,二弟妹已有了手链,可没的说我回到娘家来,帮着二弟妹抢大弟妹的东西。”
大家又笑,直走走停停、站站坐坐、吃吃喝喝,到了掌灯时分才算散场,期间云懿霆让晓萱过来问过两次可累,不如回去,都被云归暮拉住不放,“三弟妹,你且在这玩,偏叫老三想念,磨磨他的心气,竟是一刻也离不得你了?”
云归宇也说,“无妨,你大姐夫在陪着他呢,你在我身边,也担心不成?一会我亲自送你回去,也瞧瞧老三急成怎生模样。”众人一通大笑。
到底若胭也挂念云懿霆,并未等到众人散尽就回了,也没真让云归宇送,带着几个丫头一路往回,出了月洞门进到侯府,就是诺大的一片林子,丫头们提了灯笼前后照应,加上未消的白雪,很是亮堂,却见前面远远的一人,大步流星奔来,正是云懿霆。
若胭喜上眉梢,嘴里却嗔道,“好好的在林子里喝西北风么?既是别了大姐夫他们,就该赶紧回去暖着。”
云懿霆哭笑不得,“天黑路滑,我不放心你,在这里等你,你还不领情,可见今天是高兴了,连家也不顾回了。”
若胭就趁着夜色主动去勾他的手指,轻笑不语,云懿霆反手就将她握住,温情脉脉。
到了次日,云归雁过来玩,若胭问她王氏的事如何,云归雁苦着脸摇头,“我是问了,可二嫂一口咬定了什么事也没有,我也只好罢休了。”
若胭也糊涂了,不知是真的没事呢,还是王氏怕事,怕三太太知道她往外说,要怪她四处宣扬,不过人家不肯说,自己也只好作罢,又问朱姨娘如何,云归雁仍是摇头,“二嫂说很好,我倒是见了服侍朱姨娘的一个丫头,看那丫头笑嘻嘻的,当是无事。”
算了,看来真的风平浪静了,又是自己无端瞎想罢,这就丢开来与云归雁玩耍,两人没拘没束的戏耍了好一阵,才把云归雁送走,又去书房打发时间,挑了本书翻看,晓萱却又进来说道,“三奶奶,请您回避一下,容奴才们将书架安置好。”
若胭愕然,“什么书架?这样摆着不是很好吗?”
晓萱笑道,“年前,主子令奴婢又做了书架,已经做好,今日送来,奴才们现在院子外面侯着,只等三奶奶示下。”
若胭这才恍然明白是云懿霆的主意,自然也知道云懿霆是见自己又拿回来杜氏的几箱书没地搁才新做的,却没和自己说,其实这么多书,若胭真没打算一一看完,心想着放不下就算了,收在箱子里也未尝不可,这辈子做个他手心里无忧无虑的米虫就很心满意足了,何必非要做个书虫呢?心里却是甜甜蜜蜜的,叮嘱晓萱一应处理即是,笑眯眯的回去内室坐等,又唤了初夏进来,让她取了些散碎银子,一会好打赏几个干活的奴才。
果然才回房,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却只有男子沉重的脚步声和晓萱的声音,别无嘈乱,然后是沉重木器挪动的声音,过了好一阵,才是初夏出去代替自己致谢和打赏的声音,接着脚步声远去,一切妥当,整个过程虽然声音多、杂,却无男声,至少听着颇觉安心,若胭不得不佩服晓萱,不,应该是云懿霆。
随后,晓萱和初夏就进来回话,说是新书架已经放好,请若胭过去看看,若是不合适,再挪动就是,又说奴才们仍在院子外面侯着消息,只等示下,若胭暗赞两人心思细腻,毫不迟疑就去了书房,一时错神,若非其中两排书架空荡荡无书,与其他不同,自己几乎没瞧出哪个才是新搬来的书架,只因这新的与自己的嫁妆书架一模一样,尺寸、花样、颜色无不相同,一时间扶着书架,心潮起伏,又惊又喜,满满的都是欢喜,两个丫头善观神色,看出三奶奶满意,就悄然退出,将院子外等候的奴才们都遣了。
若胭满心激动的将书摆上,这时云懿霆回来,倚在桌前笑问她“喜欢否?”若胭差点没尖叫着扑了过去,抱着他使劲点头,云懿霆就揉着她笑。
两人亲昵一阵,一起收拾书,有说有笑的极是愉悦,却又见晓莲来禀,说是闵家二小姐来访,若胭知道是闵嘉芙,忙吩咐晓莲请进来,因守孝之故,若胭没有去闵家串门,亦没有下帖子请她过来,闵嘉芙也没再来过,一晃已是数月未见,能不激动?就别了云懿霆出去迎接。
云懿霆道,“你陪着就是,我出去了。”
☆、别扭
两人一起往外走,云懿霆习惯性就把若胭的手握住,恰好闵嘉芙跟着晓莲进来,她今儿打扮的分外精致,梳个飞仙髻,钗环虽不多,却件件光华四射,描眉印唇,腮若粉桃,穿一件盘金彩绣蝶恋百花袄,配一条暗花细丝褶缎裙,整个人华贵夺目,令人一看就移不开眼。
她一拐进来就看见两人执手走来,目光在两人脸上流转,掩嘴笑道,“哟,伉俪情深。”
若胭红着脸抽出手,嗔道,“嘉芙,多时不见,你还是这样,这一见面就要打趣我?”
闵嘉芙咯咯直笑,看着云懿霆道,“我好久没来了,外面的传言可都听见了,云三爷可真是难得呢。”
上次来,也正见着两人亲亲密密,还以为只是新婚燕尔,不料过了数月,仍是亲昵如故,可见云懿霆是对若胭上了心,真为她洗心革面、浪子回头了,想着心里有些闷闷的,任自己一身光彩,却比不上若胭素面无华,我虽不是闭月羞花,她也并非沉鱼落雁,做什么她就可以轻松嫁入豪门,享受夫婿的专宠,我徒痴长一岁,依然花开无主,老天何其不公。
云懿霆没答她,只对若胭轻声说了句“我走了”,再朝闵嘉芙点了点头,径直出门去了。
闵嘉芙脸色有些难看,却是笑对若胭道,“这是怎么,云三爷躲着我吗?你我挚友,本不是外人,何必每次我过来他就出去?倒显得他与我生分。”
若胭听这话也不知如何作答,心里觉得闵嘉芙是来找自己玩的,本与云懿霆无关,这院子里就他一个男子,既来女客,他回避也在情在理,再说,就是亲戚姐妹们来,他也不爱凑一起,都是走开的,何况闵嘉芙?只是闵嘉芙这话说的亲近,也是她把自己看得重的好意,泼不得冷水,只好笑说,“你这是多心了,三爷何必躲你,总不能叫他坐一旁听咱们俩嬉闹不是。”引了她进厅入座。
初夏送了茶来,后面跟着丫头们一串儿摆上果子点心。
闵嘉芙喝了口茶,不以为然,“他就坐一旁何妨,就是一起嬉闹也是使得,我与你这样姐妹般,自然与他也不必见外才是。”
若胭不自觉的蹙了蹙眉,有些呆呆的看着她,想笑,又觉得涩,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浮在心口,认为闵嘉芙的这个想法有些逾越了。
自古男女有别,除了夫妻私房之外,就是一家子的兄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