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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雪却扬起脸道,“三姐夫想留在京中,这有什么难的,大伯父和我父亲还有大哥都在朝中呢,任谁求个情,还不能谋个空缺吗?”
众人一时哑然,若胭暗叹这小姑娘真是个活宝啊,什么话都不经大脑,想说就说,可见和祥郡主平时是怎样的纵容她,也不知日后能许个什么人家,受得了她这目空一切、无知无惧的性格。
云归瑶突然小声的道,“七妹妹既这样说,那就劳烦七妹妹向大伯父、二伯父和大哥求个情,三姐夫要是真能留京,三姐姐就不用走了,长长久久的住在家里了,反正三姐夫在京中也没有宅子,正好住进来,我们姐妹一起也热闹。”
她是有自己的主意的,云家这么多姐妹中,只有她和云归暮是三房的,虽然她是庶出,云归暮是嫡女,但是这位嫡出的姐姐性格很好,从未轻视过她,姐妹俩相处十分和谐,时常同寝同食,可惜几年前云归暮出嫁,这三房就只剩她一个小姐了,娶进来的二嫂也是个逆来顺受的闷葫芦,姑嫂两人倒是相安无事,却总不如和云归暮一样贴心,要是云归暮这次回来能不再离开,那自然是最好的事。
何氏忙笑,“你大哥不过是个六品,哪里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连天子圣颜也不得见呢,父亲带兵在外,归期尚不定,七妹妹要求情,还是要跟大伯父说最好。”
若胭心忖何氏好算计,急赶着把大爷撇开,又怕侯爷操心引起和祥郡主不满,要牵连于她,眼见着气氛沉下来,笑道,“三姐姐还没回来呢,事情究竟如何也不知,兴许三姐夫早已胸有成竹,我们也不必先考虑这些了,总是有长辈在呢。”
何氏呵呵而笑,突然“哎哟”一声跳将起来,连声惊呼,“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惊慌失措的乱跑,形容狼狈,众人乍见她如此,也唬了一跳,再仔细一瞧,只见她椅子下面蹲了一只猫,浑身雪白,无一丝杂毛,那圆溜溜的眼珠儿却是碧绿晶莹,也不知道是原来就躲在下面睡觉,还是后来趁大家不注意偷偷溜进来的,这会子也打量着众人,“喵喵”的叫唤。
“哪里来的小畜生,险些吓死我,二弟妹,我怎的不知道你何时养了这个?”何氏怕猫,远远的站着不敢近前,指着那白猫,一脸厌恶和恐惧。
王氏也变了脸色,各种复杂的神色都聚集在脸上,陪笑道,“大嫂说的哪里话,我明知大嫂不喜欢这畜生,怎么还会养了来吓唬大嫂?我可不是我养的,是朱氏养的。”说着,脸色怒色加重,竟是难得一见的厉害,连声唤道,“庆春,庆春,快捉出去处理了,吓着了大嫂和各位妹妹,可了不得了!”
庆春闻声跑进来,蹲身从椅子下面一把揪住白猫,任它叫唤,拎了出去。
既然是个姨娘养的,何氏也就没了顾及,冷笑道,“怪道我说呢,二弟妹是从不养这种畜生的,怎么突然变了性子,原来是朱姨娘啊,她哪里能得了这畜生,想来是二弟送的吧,二弟倒是挺疼爱朱姨娘,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养便养吧,也该拘起来,似这般四处乱窜,装妖作怪的,竟钻到了二弟妹的屋子里,今天光天白日的吓我一跳倒也罢了,要是大晚上的吓了二弟妹或是永哥儿,那可怎么是好?二弟妹也真是好性子,容得这样的隐患在身边,就是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永哥儿想想,还是该和朱姨娘商量商量,拘着些才好。”
王氏脸上有些挂不住,笑道,“大嫂说的是,我已经让庆春捉出去了。”
云归雪哼道,“二嫂就是太软弱太正派,才让那狐媚子把二爷哄的要什么给什么,该学学三嫂才是。”
若胭面色沉下,一个不足十三岁的小女孩当着一屋子的嫂嫂和姐姐就满嘴的“狐媚子”,实在不象话,而且这话实打实是冲着自己而来,明说了自己就是狐媚子,没有王氏正派,怒气一窜而上,冷冷一笑,“七妹妹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家里除了我和二嫂,还有大嫂呢,也不知道七妹妹是说大嫂和我一样呢,还是说大哥和二哥一样呢,我竟没瞧出来这些,想来还是要问问母亲和三婶比较了才知道。”
云归雪一听就慌了,嚷道,“我可没有说大哥大嫂的意思,是你牵强附会!”
“这么说,七妹妹就是指着我和三爷说的了?”若胭冷声道,“那我就更要和母亲说说了。”
云归雪急道,“你就知道跟母亲告状!”
若胭笑起来,“七妹妹急什么,这那是告状?咱们姑嫂之间的趣事儿我与母亲说说又何妨?再说了,母亲仁爱无偏,正好为我们解惑,岂不是皆大欢喜?”心忖,从我还没嫁过来时,你就处处看我不顺眼,每次见面都要冷嘲热讽、恶语中伤,我可是咬紧了牙在忍着你,一则是看在云懿霆的面子上,你终究是云家人,我若撕破了脸,引起家庭不睦,云懿霆夹在中间也难为;二则也是因为和祥郡主,不能不说,她对自己不错,而且处事相对公正,不会明显的偏袒,这才不亲自反击你,只拿她堵你的嘴,你也要知道我的用意才是。
云归雪哑口无言,只急得直咬牙,何氏和王氏都心怯,只怕事情闹大了自己也吃不着好果子,一左一右都过来笑劝,若胭也就顺势而下,大年初一本该热热闹闹、和和睦睦的,自己也不想闹出什么来,就算吃不了亏,也占卜上便宜,反叫和祥郡主不悦,笑道,“罢了,我瞧七妹妹也不过是一句玩笑,大家也都是一笑而过,我哪里又真的要拿这样的话跟母亲说呢,这是逗七妹妹玩儿呢。”
刚说完话,就听外面传来怯怯的声音,“二奶奶,二奶奶,妾该死,妾的绣球儿仿佛进了二奶奶的屋子,妾这就来抱走,不敢惊扰二奶奶和各位奶奶、小姐。”只见门口站着一位容颜娇丽的女子,垂首等候答复,若胭一眼就认出正是不久前在门口张望的女子,原来果真是朱姨娘。
因为白猫之事,险些闹到和祥郡主那边,才刚解了围,心里还憋着气呢,王氏沉着脸道,“既是养了,便该管好,这一屋子的姐妹在这,谁料到有个畜生呢,刚才就吓的大奶奶大型,若是吓出个好歹来,该当如何,你也不必在这了,我已经让庆春抱出去了,现下不在这屋里了。”
朱姨娘不敢回话也不敢走开,却见庆春大步进来,禀道,“回二奶奶的话,奴婢已经把那白猫勒死丢出去了。”
这下好了,全场俱愕然,朱姨娘先哭了起来,“二奶奶,绣球很是乖巧懂事,就是不小心闯了进来,您只管赶出去便罢,何苦要它性命,连一只猫儿也容不下?那是二爷才送给妾的,妾视为宝贝,也好做个伴,如今说没就没了,妾自知命贱,连养的猫儿也是贱的。”倚门哭得梨花带雨。
若胭细细回想刚才王氏吩咐,说是“快捉出去处理了”,却没具体说什么处理,这话可说的模糊不清,庆春却是直接勒死,这究竟是庆春自作主张,还是另有缘故?何况今儿又是大年初一,怎么着也应该有个忌讳,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何必非要弄死呢,自己一个外人,却不好多说。
饶是王氏性软,被她这么当众边哭边指责,也觉得下不来台,气道,“你浑说些什么?不过一只猫,它惊了大嫂,你不知赔罪,道哭成这样,成何体统?”当着这么多只眼睛,又骂不得庆春,一肚子的气,只能向朱姨娘撒,“你平时只仗着二爷宠你,越发的没了规矩,连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知道了,还不快回屋里去!叫人看了笑话!”
朱姨娘不敢不听,哭哭啼啼的走了,庆春一看这场面,也意识到自己惹了主子怒气,趁朱姨娘离开,也悄悄跟了出去。
风波看似平息,屋子里气氛到底不如先前,若胭劝说了两句“二嫂息怒”,站起身来,“时间不早了,我先……”还没说完,就听外面进来一人,却是丫头庆春,向王氏和若胭道,“二奶奶,三奶奶,三爷来外面等着三奶奶。”
何氏呵呵就笑起来,“瞧瞧三弟,昨儿年夜饭就没吃好,这会子酒也不喝了,眼巴巴就赶过来,莫不是怕我们欺负了你去?”
若胭就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瞧大嫂说的,这里大嫂最大,最是爱护我们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欺负我呢,上次大嫂自己生了病,却还亲自带了大夫道瑾之为我诊脉,大嫂这样的好,大家可都是看在眼里的,谁能说大嫂的不是?”刚才被云归雪挑起的怒火还没全压下去呢,你又来惹我。
何氏脸色顿变,却不能说什么,只好讪讪扭头,诊脉之事知情者甚少,毕竟牵涉到云家名声,和祥郡主当时就禁了嘴,何氏自知有错,更不敢宣扬,若胭也不再多说,只与王氏等人辞过,云归瑶本想着也顺道邀她去自己的院子坐坐,如今也不好说了,云归雁见她要走,也要同去,却被众人拉住,“三哥是来接二嫂的,与你何干,且顽会吧。”
云归雁早就腻烦了这些哭闹和暗算,只不肯久留,只是王氏和云归瑶拉住不放,怕的是被责备待客不周、一个两个的都离去,无奈留下,若胭冲她笑着眨眼,也不劝走,也不劝留,只自己出门去。
☆、消息
到院外,果然见云懿霆含笑相望,心口阴霾顿然一扫而尽,满心欢喜的快步上前。
“三爷,可光喝酒了,垫了食不曾?”
“玩的可好?”
两人竟是异口同声说出,若胭笑道,“闲聊罢了,听闻三姐姐要回来,正说着呢。”
云懿霆搂着她腰缓行,“是的,说是今天动身,只要没有大雪,过几天就到了。”
若胭却又蹙了眉头,“好些日子没有巧云的消息了,也不知情况怎样,在哪里过的年,是否有的吃、有的住,母亲下葬之事可安排妥当。”
“总在今明两天就有信来,你只管安心过自己的,他们一切都好。”云懿霆满脸写着不在乎。
“你怎知一切安好?”
云懿霆笑,“即使你相信巧云,也该相信我安排的两人,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留着何用。”
若胭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三爷,他们俩……是什么人?”
“嗯……办事可靠的人。”云懿霆伸指在她额前轻轻一弹,扬眉戏笑,转过了话题,“刚才五弟还说谢你。”
“谢我做什么?”若胭纳闷。
云懿霆就笑看她不语,若胭反应过来,说的是原来的丫头偷东西之事,也一笑作罢,“呀”的一声忙对不远不近跟着的初夏道,“你速去找晓蔓,让她去文心院接六小姐回去,一刻也耽搁不得。”
初夏刚才是在文心院外侯着的,并不知屋里的事,纳闷的看了眼若胭,心有疑惑却没问,若胭主动解惑,笑道,“你快去,若接的晚了,归雁可坐不住。”
初夏恍然,掩嘴而笑,云懿霆突然插了句,“就说周府来人找她,速归。”初夏应声而去。
若胭笑嘻嘻的赞道,“三爷想的真周到,若非这样的理由,恐怕走不开。”
转眼到了瑾之,才进门,就有晓莲跟上来,“主子,三奶奶,有信来。”
若胭大喜,接过来一看,正是巧云写的,说是几日前已经到了蜀中,并没有去寻找杜家祖屋,而是按照许明道书信的指示先找到了许家,正与许惠芸许老爷子商议杜氏下葬事宜。若胭这才放下心,当初离京前,许明道就修了书信给祖父,让巧云携带同行,一言自己在京状态、勿需挂怀,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