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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你什么?”云懿霆扬眉笑问。
若胭张了张嘴却说不出来,“算了,没什么。”自己可没他那么厚脸皮,说不出“十许十不许”来,只好怏怏道,“等我想到再说。”说着就要走,早被拉住抵在墙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阵暴风疾雨般的吻笼住,很快就昏头转向,眼前迷蒙一片,只支支吾吾的求饶,“三爷,叫人看见。”隐约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并着摇曳的灯光,吓得腿都软了。
云懿霆蹭着她的发髻低笑,气息未稳,拉着她就走。
香汤滑腻,水汽氤氲,若胭被吃干抹净才恍然明白云懿霆劝说自己“吃完饭再洗澡”的目的,可惜已然晚了,全无还手之力,被人从水里捞起到床上,已经酸痛得昏昏欲睡,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求“三爷饶命”,抱着他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云懿霆却睡不着,香软满怀,肌肤细腻柔滑如凝脂,光泽温润,就像怀抱一汪春水,漂浮瓣瓣桃花,媚香袭人,如梦如幻,恰好怀里又传来笑声,凝神一看,也不知若胭做的什么梦,竟在梦境中一阵阵轻笑,笑面嫣然,娇媚可人。
再醒来就是大年初一了,若胭还没睁眼就摸索着勾住云懿霆的脖子,笑嘻嘻的说一声“三爷,新年快乐。”也不知道时辰,说罢接着又睡,云懿霆回吻她,笑道,“天已大亮了,还不起么?”
恍惚中听说“天已大亮”,若胭翻身就爬起来了,半张着眼,手忙脚乱的穿衣裳,一边不着边际的埋怨他讨厌。
云懿霆只半靠着床看她笑,没有起身的意思。
若胭穿戴完毕才想起往窗外看,不过天刚启白,哪里就大亮了?少不得竖起柳眉瞪他,“新年第一天你就骗我,我可不理你了。”扭头就走。
云懿霆一把拉住,笑问,“哪里去。”
若胭眨着眼笑,“不告诉你。”
云懿霆笑着将她又塞回被窝,摩挲着她下巴,“哪里也不许去,在这里陪我,再眯一会,天就亮了。”
若胭就不说话,闭目养神一阵,好歹将他拉起来,穿戴整齐,又唤了丫头们进来洗漱梳妆,直等收拾妥当,两人便去拜年,竟是到的最早的,和祥郡主堪堪洗漱好,祝嬷嬷闻声出来迎接,笑道,“三爷、三奶奶来了,快请坐。”
若胭笑,“嬷嬷新年吉祥。”
祝嬷嬷笑着行礼道谢,和祥郡主在屋里听到,也走了出来,笑道,“何必这样早起,多休息会才好。”
若胭上前扶了落座,笑道,“新年第一天给母亲请安,可迟不得,只是别打扰了母亲休息便好。”
这拜年与寻常请安又不一样,格外郑重有讲究,不是各拜各的,却是子孙同拜,类似于拜寿,故而两人虽然到的早,却只是先坐着闲话,等着其他人到来,云懿霆话少,若胭只好自己寻话说,总不好冷场,婆媳俩有一句没一句的,从大厅的装饰聊到侯爷在边关的情况,话题像神一样的跳跃,好在两人都是大脑发达的,任凭对方如何转换也能跟得上思路。
和祥郡主忽道,“一会我与你大伯母进宫,你便在家里罢,下次你与我同去。”
大年初一,命妇要进宫觐见太后、皇后,以谢天恩,如果家里有女儿在宫中伴君,并贵为一宫主位,亦可相见,一叙天伦,这个规矩若胭是早先就听杜氏和佟大娘说过,因此不觉惊诧,只笑着应了,神色不改,和祥郡主细看她,不见黯然和妒忌,心中亦赞。
正说着话,就见大爷云懿钧和何氏前后进来,相互见着问过安,也坐了,云懿钧侧过身和云懿霆低声说话,何氏则是眼勾勾的盯着若胭,她今天打扮的十二分精致,梳了个盘桓髻,发间插着个八宝歩摇,一步一摇间,珠翠宝石争辉夺目、流光溢彩,更有流苏摇曳,环佩叮当之声不绝,脸上胭脂均匀,浓淡恰好,柳眉弯弯、朱唇饱满,上身穿一件镂金百蝶穿花云锦袄,下面是一件同款的锦裙,一色儿搭配着,端的是富贵锦绣,温柔可亲,她本就生的美,再做这么一番讲究,更是光彩照人,称着旁边一身素雅无饰的若胭单薄苍白。
若胭对她炫耀的目光视而不见,自知长的不如她、穿的也不如她,只淡定而笑。
何氏看得够了,就想说些什么,还没开口,门外就来了人,云归雁和云归雪、云懿诺三人陆续进来,屋子里就热闹起来,既然人已到齐,大家就都起身,按长幼排好了,向和祥郡主磕头行礼,早有丫头们摆好软垫,暖和舒适,一番礼罢,和祥郡主呵呵直笑,吩咐祝嬷嬷扶起来,又让彤荷捧了礼物出来,一一收下,各人一只雕花漆木朱盒,也不知里面装的什么,大家都道了谢,才又坐稳。
若胭不动声色的将云归雁和云归雪一一打量过,只见两人也都是精心的打扮,云归雁梳的是垂鬟分肖髻,髻旁缀着金镶玉簪,粉霞绣衫,配着垂鬟分肖髻,将平日的英气收敛大半,多了几分娇俏艳色;云归雪更是花团锦簇、从头到脚一身簇新,飞仙髻上点缀着珠光闪闪的花钿,一身的苏绣蝶戏水仙锦缎宫装,周身的光华灿烂,好看是好看到极致了,唯觉得失了本身的稚气和清纯,看着不像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竟有些二八芳华的少女态度,再看云懿诺时,正好他也看过来,若胭就冲他微微一笑,云懿诺竟呆了呆,接着就垂下了头,倒叫若胭忍俊不禁。
众人闲话几句,就见台阶上来一人,却是大夫人身边的缃兰,彤荷迎出去,两人同入,缃兰笑着向众人行礼,然后向和祥郡主道,“二夫人,大夫人让奴婢来问问二夫人可收拾好了?”
和祥郡主道,“好了,你们大夫人可好了?”
“已经妥当了,既然如此,奴婢就回去禀报大夫人,可启程了。”缃兰笑着退下。
和祥郡主扫视一周众人,“时辰不早了,该进宫了。你们都回去,再整理一下,我们就出府。”说着,又朝若胭看过来,若胭忙笑道,“儿媳在家里等候母亲回来,还望母亲代为向昭仪娘娘问安。”和祥郡主就笑着点头,没再说别的,大家各自辞去。
云归雁和若胭同行,知她因戴着孝不能进宫,就宽慰道,“你不去才是舒服呢,宫里的规矩多的吓人,我每次去都不自在,连走路都觉得别扭,等下次你去了就知道,是去了一次再不想去第二次的。”
若胭笑道,“你知道就好,我一会就躺着去,一边吃着晓蓉新做的点心,一边看会书,可不比你惬意多了?等你回来,再听你说说宫里的趣事,却比自己去好,也不知省了多少跪拜。”
云归雁听了拍掌大笑,“你说的正是,我最是腻烦这样,要不然我只找个借口也不去了,和你一起玩耍罢,就说回去路上扭了脚?还是吃了冷食肚子疼?”
“快别如此了,你成日了上窜下跳的,也能崴了脚?连巷子里阿婆的腌菜都吃的津津有味,何曾肚子疼过?这样的说辞,就是母亲信了,昭仪娘娘也不肯信,要是遣了嬷嬷在探望,却逮着你与我贪闲,连我也没处去了。”若胭直笑,推她,“时辰不早,还不早去收拾,跟着我墨迹,这大年初一的天都要黑了,你再自个去九华门前磕头吧。”
云归雁也气得笑,晓菱也道“六小姐快些罢”,这才将她撵走,若胭只管歪着头笑。
进了瑾之,初夏过来服侍净手净面,早有晓蓉来请示用早膳,坐到桌旁才惊讶早点之丰盛,诺大的桌子竟然摆得满满的,足有二三十种之多,单玉面尖就有五六种馅,更有那些各式糕点,精致到不忍入口,若胭一边称赞,一边暗以为奢侈,云懿霆却是自小锦绣堆里长大的,生来骨子里就是个习惯奢华的,丝毫不以为然,拉了她坐下,一样样挑拣了送到她面前,还没一一尝尽,若胭就觉得饱了,深叹自己胃口太小,辜负了如此美食。
饭罢,丫头们端来净手盆、痰盂、清茶,一一收拾了,初夏就进来道,“三爷,三奶奶,奴婢们都等着给三爷、三奶奶磕头呐。”
☆、何人
两人就往大厅里去落座,只见初夏和晓萱为先,领着瑾之一众丫头婆子都进厅来,不多不少也有二十几人,一个个都穿戴一新,不拘是前院的大丫头,还是后院的打扫、粗使,都戴了钗环镯子,一脸的喜气洋洋,按等级排了队,恭恭敬敬的磕头,说是“恭祝三爷、三奶奶福寿绵长、吉祥如意……”。
若胭去看云懿霆,云懿霆却只看她眨了眨眼,笑而不语,若胭便叫大家请起,笑着谢过,又让初夏端来早已准备好的红包,说是红包,其实就是荷包,里面装着些散碎银子和首饰,人人有份,大家得了赏赐,越发的眉开眼笑,谢了又谢,这才退下,各自去忙活。
若胭却又留下几个大丫头,是瑾之原来的三个,加上三个陪嫁丫头和初夏,一共七个,唤过前来,又单独赏了东西,几人都道了谢,别人倒还好,晓蓉和迎春的性格相对开朗些,笑嘻嘻的说了好几句吉祥话,这才散开,云懿霆笑道,“你自管打赏这个、打赏那个,这里里外外的下人,无一不得了你的赏、念着你的好,怎么就不想着我呢?”
若胭红脸,“你是主子,不打赏我也就罢了,倒好意思跟我要?三爷,你也赏我一些什么才好。”
云懿霆就飞快的亲她一口,“这样可好?”
若胭脸红的滴血,低声恼道,“大庭广众之下,三爷也这样不正经。”起身就走,唤了初夏,叮嘱了两句,就慢步走廊,初夏随后跟来,手里已捧了东西,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径直来到佟大娘屋里,若胭一如既往,恭敬的行过弟子礼,这才扶着她坐下,从初夏手里接过东西奉上,说是,“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佟大娘莞尔笑着接受,言辞大方,两人又说笑了好一阵,若胭才离开,从第一次见到佟大娘,紧张不安,深恐被发现自己是个假冒的梅雁儿,到现在已近半年,经历了婚前教习、婚后提点以及杜氏的后事处理,师生感情日益亲近不说,那颗提着的心也早已放下,不知是自己表现的妥当,并无惊世骇俗、与原来的梅雁儿差距不大,还是佟大娘因为看尽人事,早已不觉得任何人任何举动奇怪,总是没有表现过惊疑,更没有询问真假,时间一长,若胭也渐渐忘记前一世,一心只在当下。
回到内室,云懿霆正支着下巴在等她,见她进来,笑道,“可想去哪里玩会?”
若胭还没想过大初一的能去哪里,怕不合时宜,道,“这个时候能去哪里?母亲大约什么时辰回来?”
“要近午时方能进府,上午也无事可做,你要闷着,我们出去转一圈。”
若胭心中一动,不由的看窗外,今天天气不错,虽然温度低,但是有着淡淡的阳光,并不十分阴沉,亦没什么风,是个难得的好天气,笑道,“你既然出了这样主意,大约是想好了地方,说来听听。”
“去半缘庵吧。”云懿霆问。
“好。”若胭略一沉吟就应了,只要不是逛街就好,并非自己不喜欢逛街,实在是不愿被人看见,两人便换了衣裳往外走,晓萱早去准备马车了,坐着马车出府,到了城外,云懿霆问她怕不怕冷,若胭笑道,“不怕。”两人就下了马车,晓萱牵过一匹马来,云懿霆就搂着她跃上马,甩鞭疾驰,箭一般上了山,若胭被包裹在他宽大的大氅里,只透出两只眼睛来,滴溜溜的左看右瞧,这时候山道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