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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懿霆无奈的气道,“我叫我往哪里去玩?新婚未过三日,总不该逼我去书房苦读吧?”说着忽又脸色一变,极是暧昧的凑到她耳边,低声道,“你倒说困倦了,须知都是我的力气活,又是一夜难眠,你竟不心疼心疼?”
“哎呀——”若胭倏的扯了被子将整个脑袋都蒙住,只羞得全身滚烫,心怦怦的跳得厉害,捂紧了不叫他看见,就隐约听到头顶上传来他欢快的笑声,越发的无地自容,正不知所措,就闻笑声渐远,感觉他出了门去,这才小心的松口气,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无耻”,悄悄的拉下被子,探出脑袋往外看,却见云懿霆依旧好端端的在身边看着她挤眉弄眼的笑,就像个偷果子的孩子被人当场逮住,又要捂被子,早被他拦住,笑道,“你这是害羞不敢见我了吗?”索性躺好了,将她揽在自己胸前,“不是困了吗,还不快睡。”
若胭挣扎着往床角爬,一本正经的道,“三爷若困,也睡便是,各自躺好。”
云懿霆斜着眼笑,“你得躺我胳膊上才行。”
“我不习惯,我睡不着。”若胭抗议。
“昨天晚上不是睡的很好吗?”云懿霆调笑,反问。
若胭脸红,鼓起勇气犟嘴,“昨天……太累了……所以……”
云懿霆长眉一挑,似有所悟,突然欺身靠近,笑道,“若胭,你是在暗示我,你现在不累,嗯?”
“累,累,累,我累了。”若胭结结巴巴的连声应答,像只被猎人困在陷阱里的小兔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云懿霆求饶,对方显然不肯松口,只是挑着眉看她,分明在等着她送上门来,若胭无奈,磨磨蹭蹭的挪过去,移到他小臂上,离他远远的躺着。
云懿霆也不勉强,只是蛊惑的悄声道,“这就对了,以后就这样慢慢习惯。”
若胭小声嘟囔着骂他无耻小人,骂着骂着,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睡着了的若胭可比她醒着时知情知趣多了,自己蹭啊蹭啊就一路蹭到了云懿霆怀里,脸颊贴着他的胸口,似乎不够,又勾住他的脖子,过了一会,又搭上来一条腿,生怕他跑了似的将他缠的紧紧的,云懿霆却是笑着笑着就随她贴近的动作,身体变得僵硬,不敢挪动,只轻轻搂住她,满足的用下巴在她头上摩挲一阵,闭上眼睛。
也不知睡了多久,若胭才懒洋洋的醒过来,睁开眼,就看见云懿霆笑眯眯的脸在眼瞳里放大,突的一惊,再一凝神,就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姿态极为暧昧不雅,羞的差点尖叫,连滚带爬的裹着被子缩到床角落去了,同时冥思苦想,不会是自己主动凑过去的吧?这也太丢人了,我坚决不能提这个事,也坚决不能承认!
云懿霆只是揶揄的瞧着她笑,然后翻身下床,也不走开,站在床前继续盯着她看,若胭突的坐起来,顶着一张大红脸,警觉的道,“你做什么?”
云懿霆就掀了她的被子,笑道,“再不起来,午膳与晚膳一并吃罢了。”
若胭眨了眨眼,似在思索什么问题,然后突然就慌手忙脚的下床,“糟糕,莫不是又让父亲、母亲等着咱们?”
云懿霆拉住,笑道,“没那些规矩,各园子都是各吃个的,这样也自在,本想问你要吃什么,奈何你睡的沉,我就让厨娘随意做了些,你去尝尝是否合口味。”
若胭松口气,笑起来,心忖这倒的确好,要是一天三顿饭都要坐在和祥郡主面前吃,那可真是活受罪了,便欢欢喜喜的拉了他往外走,快走到门口,蓦地想起什么,低头看看自己的手正主动拉着他的手呢,再抬头看他一脸狭促的笑容,当即受烫似的甩开她,低着头就一路冲出去了,身后传来云懿霆肆意的欢笑。
瑾之自有饭厅,几道精致的菜、汤、点心,若胭很是喜欢,却还惦记着牵手一事,吃着饭就有些难为情,偏云懿霆时不时打趣的瞟她一眼,越发叫她心虚,这顿饭吃得,虽然没有长辈在场的规矩,也光顾着脸红心跳了,到底也没吃进去多少。
饭后,漱了口,擦了手,云懿霆就拉着若胭往外走,若胭仍因自己的主动牵手有些尴尬,讪讪的问,“到哪里去。”
“三奶奶不该饭后散散步吗?正好看看园子,也好知道自己现做着多大的官、管着多大的地才好。”云懿霆戏言。
若胭慌张的瞪他一眼,又迅速的环视一周,见附近没有丫头跟着,就不那么害羞了,轻声恼道,“三爷说话总这样吓人,我都要成为丫头们的笑柄了。”抢在他面前出去了。
“我倒不知道丫头们怎么看主子的笑话。”云懿霆扬着眉追上来,拉住她笑道,“我不过说句话而已,要是被人看见你主动拉我的手,可怨不得我的。”眼见若胭要睁开,又赶紧转回来话哄,“你放心,若是真被谁看见了,我便抢着解释,只说是我逼你做的,如何?”
这话却比此地无银更可笑了,若胭这一天早被他三番五次作弄的没了脾气,脸已然红得麻木,倒气急反笑了,“哪敢叫三爷担着冤枉,都是我自愿的,如何?”心里却甜蜜蜜的,哪个女子不爱听这样的话呢,即便是羞涩和尴尬,私心里也是高兴的。
☆、归宁
两人一路轻声说笑嬉闹,甚是亲昵甜蜜,丫头们很是知趣,也不凑近,各自做着各自的活,云懿霆陪着若胭在瑾之里四下走走看看,若胭婚前曾在瑾之门口走过一次,只知道从外面看,一带青檐而已,围墙内究竟多大,全不知情,这回才惊讶原来瑾之比自己想象的大很多,住房布局是一个标准的三进四合院,西耳房旁边有个小门,穿过小门,还有个单独的园子,都包在瑾之的大门之内,园子里其实和府里其他地方并没有两样,没种什么花,多的是树和草,倒是南墙下整齐的摆着一排开的正妍的菊花,五彩缤纷,灿如云锦,若胭有些诧异,想不到云懿霆这样的人还会在自己园子里侍养花草,真是怪哉,惊讶之余却发现这园子的围墙似乎与瑾之其他的围墙不太一样,便好奇的走近了细看,便有些愣怔,这围墙似是新砌的,看来这园子原来并非独属瑾之,是不久前才圈进来的,就疑惑的去看云懿霆。
云懿霆笑,“你倒是细心,一眼就看出来了,瑾之原来是没有这园子的,因你的缘故才扩充的,总不能让你想休闲片刻还须得出门一趟吧,也不知你爱看什么花,这个时节正值菊花盛开,就挪了几盆过来,你姑且凑合着,等开了春,想种什么花,再种上就是。”
若胭初时愣了愣,随即心里暖暖的,便笑弯了眉眼,扭身抱住他的腰,“不拘什么,只要是三爷为我做的,我都喜欢。”
云懿霆挑着眉笑,“这可是你主动投怀送抱的,算是答谢我的付出吗?”说罢便俯身吻上。
若胭却又匆匆推开,“要被人瞧见……”
云懿霆不依,“没有我的话,不会有人来。”复又吻上,一番缠绵。
若胭红霞满面,意乱情迷,扑在他怀里不说话。
云懿霆就低声说了句什么,若胭吓得忙推开他,“我现在不困了。”拔腿就跑,云懿霆笑着跟上,两人就在园子里打闹笑逐。
忽闻小门外传来晓萱的声音,“主子,六小姐来了。”
若胭听了就要迎出去,却被阻住去路,云懿霆扬声道,“跟她说,若胭现在有事,不见。”
若胭一听就急了,轻声责道,“你怎么能这样说。”早听晓萱应了个声就走了。
云懿霆将她圈在胸前,不以为然,“那丫头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我才把你娶回来,你就急着去找她玩了,丢下我做什么?你哪里也不许去,只能陪着我。”
若胭哭笑不得,捏着他的脸戏笑,“三爷,你这是讨糖吃呢。”
“正是。”云懿霆却无赖的很,说罢就咬住她的唇,好一阵磨蹭才松开,再看若胭原本粉嫩的唇,此刻红艳艳的娇艳欲滴,煞是诱人,又想覆上,若胭吓得转身就跑了。
秋风吹拂,衣裙翩翩若飞,若胭今儿穿的虽不如昨天的嫁衣华丽富贵,但也是一身娇艳的石榴红,领口、袖口、衣襟和裙裾都用五彩丝线绣着百花、祥云,窄腰修身,裹住腰肢款款,只鬓旁钗环与裙裾一起随风摇曳,整个人如同一朵轻盈如火的云霞,翩翩然飘落到远处的菊花丛中,娇媚如斯,丝毫不逊灿烂的菊花,云懿霆一时看痴,想起数月前也曾见她穿的一身海棠红的衣裳,阳光下,惊艳了他整颗心,转又想起昨天她穿一身嫁衣,几欲令他窒息,快步走近,脉脉道,“若胭,你以后便都穿这样的红色罢。”
若胭愣住,一时没明白他这突兀的一句话是什么来由,想了又想,也想起那件嫁衣来,就有些羞赧,期期艾艾的问,“你怎么给做了嫁衣?”
云懿霆也笑,“归雁那丫头成天不知事,倒是说对了一句话,你穿嫁衣是给我看的,理当我为你准备。”
若胭便有些失神,难为他一个浪荡不羁的纨绔子弟能有这样的想法,这世上又有几个男子会认为自己应该为未婚妻准备嫁衣的?似乎女子自己做嫁衣待嫁才是天经地义的,就连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即使自己不会针线,也从未想过需要他代劳,归雁的那句话,自己不过当一句玩笑看待而已,没想到他却认真了,而且是从心底里接受这么一个理论,并不是因为自己不会做,他才不得已为之,这样想着,心里就格外的柔软、甜蜜,扬起脸,眸子亮晶晶的注视着他,也不知说什么好,只看着他笑。
婚后三日回门,一切都有佟大娘指点、指挥着前一天就安排妥当了,和祥郡主更是打发一个名叫碧珊的丫头送来好几盒礼物,叮嘱明白说是她与侯爷的一点心意,让若胭一起带回娘家,可算是给足了颜面,若胭自然客客气气的道了谢收下了。
到这一天,佟大娘早早的就将大包小包的礼品搬上车去了,若胭和云懿霆照例去请了早安、吃了早膳,一切都打点妥帖了才出门,这回只带了佟大娘和连翘,加上云懿霆身边的晓萱,一行车马依次出了侯府,直奔梅家。
云懿霆揽着她低笑,“小娘子,第一次回娘家,可有紧张?”
若胭就含羞瞪他一眼,嗔道,“你不怕我回娘家告状,说你欺负我吗?”
云懿霆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这样说,随即俯身在她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然后得意的看着若胭粉唇上那个淡淡的牙印笑道,“你既然要告状,我便主动送上罪状,你只管说去,看谁来与你做主。”
此言此举实在无赖之极,若胭涨红了脸说不出话,云懿霆看着却很高兴,又凑过去低声道,“要不然你也咬我一口?”
若胭就恨恨的哼一声,扭过腰去不理他,心知他说话做事总无正形,自己还是不要与他争输赢为好,想来是争不过的,云懿霆见她羞臊,便笑眯眯的搂的紧了,靠在车里,惬意的闭上眼,若胭既羞又甜的依着他,尤觉得这两天过得晕晕乎乎,又甜甜腻腻。
到了梅府,云懿霆依旧坚持拉着若胭的手进入,若胭羞涩的挣扎了两下,没抽出来,只好罢手,左右这两天也练出些厚脸皮来,在婆家都牵了手搂了腰,公公婆婆、妯娌小叔都看了仔细,回到娘家就更少惧怕了。
进了门去,早有富贵迎在门口,笑道,“二姑奶奶、二姑爷回来了,老太太、老爷和太太都在中园呢。”虽是笑言,似乎神色间有些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