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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氏便附和道,“正是这个理,你理他们做什么,等过一阵子,事情过去,太子还是太子,他们又该巴结上了。”
若胭进去时,两人正气呼呼的说着话,见若胭进来,张氏一怔,梅家恩当即便皱了眉,冷冷的道,“你来的正好,你既然要死要活的不肯进太子府,太子也不勉强你了,这亲事便作罢了。”
若胭几乎失笑,这是当我是傻子呢,还是当所有人都是傻子?
只怕全京州都知道太子被参奏了吧,偏你还装模作样的跟我说“太子不勉强了”,不过是你拉不下脸来承认自己押注失败吧,在自己家人面前,有必要如此虚伪做派吗?想让我感谢你为我推掉这亲事,还是想显示你为了尊重我的意愿忍痛放弃到手的富贵?我若不知真情,还真是会激动的向你鞠躬,可惜,我比你知道真相更早,梅大人。
冷冷的笑了笑,斟酌着想要说句什么,还没张嘴,就听外面有婆子禀报,说是闵太太带着闵府二小姐来了,若胭一愣之后就欢喜起来,嘉芙来了!
张氏和梅家恩相视一眼,并无太大惊奇,前几天闵太太就来过,不过是在张氏这边略坐了坐就去了杜氏那,今天过来大约仍是找杜氏串门来的,不过现在杜氏不在家,少不得张氏要接待,既然女眷来访,梅家恩便站起身来往外走,张氏如今也听说了闵大人虽然早年致仕并且身故,但是闵府大小姐嫁入周府成为太子妃的继母,地位也非一般人可比,不敢轻慢,只是太子刚刚被参,也不知会不会牵连闵家,张氏飞快的转着脑子,就没有起身,只是笑了笑,吩咐婆子请进来。
若胭跟在梅家恩后面迎了出去,刚出门就见两人对面而来,忙上前行礼。
闵太太就拉过她左看右看,既喜欢又遗憾,闵嘉芙则一脸怪笑的打量她,若胭就纳闷道,“嘉芙,几天不见,你这笑得我好不诧异。”
闵嘉芙就道,“你且诧异着,一会我少不得审问你。”
这话说的,若胭越发不解了,说着话,若胭就陪着两人进了中园,闵太太客客气气的向张氏行礼,闵嘉芙也依样礼罢,张氏笑呵呵的请两人入座,若胭虽然好奇闵太太此行的目的,却不想在此呆下去,向两人打过招呼,就拉了闵嘉芙往小院去。
数日不见闵嘉芙,似乎脸色不如往日红润,精神倒是依旧,闵嘉芙却说若胭,“怎的又瘦了许多?你这是多少天未曾进食了?”
若胭苦笑,烦心事一件连着一件,我倒是想吃也吃不下去,怪不得后宅里的小姐太太们一个个都是体态纤细,这种勾心斗角、步步陷阱的生活,再怎样的美食,也难养肉吧,像闵嘉芙这样略显丰腴的也不多,可见她活得还算自在,笑道,“梅家没米下锅了,正想着去你家蹭几天饱饭,你是接待还是不接待?”
闵嘉芙就被逗笑起来,连说,“自然接待,我不管梅家有米没米,你只管过来,我管饭管到你出嫁。”
若胭也忍不住噗哧笑了,从秋分手里接过茶递过去,示意秋分退下即可,“那敢情好,有你这句话,我便搬了铺盖过去,索性不必嫁了,也有白食吃。”
闵嘉芙就冷哼一声,沉下脸,故作正经,道,“你还要在我面前装糊涂吧,我已经知道你的事了,你的亲事都定下来了,你怎么都不和我说说。”
若胭顿时心慌,拿不住她说的是谁,最担心的是,她不会听到关于自己和云懿霆的什么绯闻流言了吧?
如果都传到闵府去了,那估计全世界都知道了,张氏和梅家恩也很快就会得知,自己也就没几天活头了,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闵嘉芙却没等她答复,自己就说了出来,“我母亲都告诉我了,梅太太给你定下她的侄儿了,还说你们表兄妹已经见了面,双方都很是乐意,快说给我听听,你那中意的表哥长得如何?他都跟你说什么了?”
若胭顿觉黑线如雨,也不知道杜氏和闵太太说了什么、闵太太又是怎么和闵嘉芙说的,怎么就连“双方都很乐意”的话都出来了呢,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呢,又听闵嘉芙催道,“你可不许瞒我,梅太太那么有学问,又那么疼你,她给你定的一准错不了,让我猜一猜,是不是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温情脉脉……”
若胭见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俊不禁笑出声来,随即心头涩涩,潘安、子建都是一抔黄土,不过,真心觉得许明道的确当得起这三个形容词,甚至还可以有更多美好的词来形容他,比如,气宇轩昂、挥斥方遒,再比如……
闵嘉芙笑得越发欢乐,道,“看你的模样就知道你是很乐意的,那便好,我先说定了,等你们婚期定了,我去给你铺房。”
若胭瞠目结舌,这个话题太远了吧,自己似乎从没有想过这些,倒是总会糊里糊涂的想云懿霆,可是每次想起他,想到以后,心里就会害怕,觉得凶险如刀山火海,吓得自己不敢前进,勉强笑了笑,便赶紧岔开话题问闵嘉芙,“前天闵太太过来,说你在家不舒服,我今天瞧你气色便不太好,却是怎么回事?”
闵嘉芙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嬉笑道,“我能有什么事,只是身子不太爽利而已,这不,今天稍好些了,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若胭摇头,“上次在半缘庵,我就觉得你脸色不好,不像是身体原因,你与我说实话,是否有心事,周……”
“我还能骗你么?”
若胭话未说完,已被闵嘉芙打断,笑道,“你瞧我现在有说有笑的,哪有什么事,不过今天倒真有些担心,也不知道你听说了没,好些大臣在朝堂上参了太子,皇上气得把奏折都摔了,罚太子在朝堂上跪了两个时辰,又着人细查所奏事项,太子妃回周家哭哭啼啼,我母亲也是为了我大姐忧心忡忡。”
莫非真的只为了大姐的事?大概真的只是自己多疑了。
若胭只好婉言劝解,也不便多说,心里却为云懿霆担心起来,他要是把太子得罪彻底,以后怎么办?
又说了阵子话,秋分就在门口说老太太让人来说,闵太太要走了,闵嘉芙便站了起来。
若胭依依不舍的相送,叹道,“既然来了,怎么不多坐一会,这样快就走,咱们都没来得及说几句话。”心里却觉得是因为杜氏不在家的缘故。
闵嘉芙却笑道,“自然是事情说完了便走了,”想若胭眨眼而笑,“若胭,你且猜猜我母亲因何而来?”
“不是来找我母亲说话的吗?”若胭困惑。
闵嘉芙呵呵直笑,“梅太太若在府上自然更好,就是不在,找你家老太太也一样,你回头自然知道,我不妨先告诉你,我母亲是为映雪说媒来的,你还记得太仆寺少卿齐大人吗?慧姐儿的父亲,就是他,还不知道亲事成不成,你先别跟映雪说,我这次也不见她了,省得被她追问。”
若胭一时有些糊涂,除了知道他是慧姐儿的父亲,她对这位齐大人一无所知,印象中只听闵太太提起过一次,说是齐大人和原配罗氏就是她保的媒,夫妻俩很是恩爱,想不到她再次为齐大人保媒的对象竟是梅映雪,猛然想起上次从闵家回来,郑姨娘还和梅家恩说闵太太有意撮合齐大人和梅映雪,自己当时还义正言辞的劝她不要胡思乱想、省得丢人,现在看来,真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了,很可能闵太太的确当时就是有这想法的,只是自己愚钝无知。
送走闵太太和闵嘉芙,若胭想着梅映雪的婚事,自己也觉得惭愧,若不是自己那样讽刺郑姨娘,兴许梅映雪和齐大人的亲事早就定下,也就没有江玮这混帐什么事了,自然也不会让杜氏受屈吐血,看来自己到底是个愚昧迟钝的。
正垂首走着,就见梅家恩从中园出来,掩不住的一脸喜色,见到若胭也有了好脸色,笑道,“也叫你知道,刚才闵太太来说亲,把你三妹妹许给太仆寺少卿齐大人,这是极好的亲事,我和老太太都已经应下了。”
相对而言,若胭宁愿相信闵太太更多些,闵太太两次为齐大人牵线,可说是闵太太十分看好齐大人的条件,也可说是齐大人十分信任闵太太的眼光,自己虽然不了解齐大人,也希望梅映雪能过得好。
“老太太和老爷都认为好,自然是好的,若胭便先恭喜三妹妹了。”
到底自己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若胭不便多打听齐大人的情况,辞了走开,走出两步,又折回来追上梅家恩,笑道,“这样的喜事,府上该早些准备着才好,别的事若胭不懂,只知道该给三妹妹多几个陪嫁丫头,以后身边使唤起来也顺手些,府里跑腿的事也多,用人也多,怎么这两天倒不见方妈妈和富贵,也叫她们多帮着老太太些。”将方妈妈和富贵一起提起,也免叫人猜疑。
果然梅家恩点点头,“难为你为映雪想到这些,老太太昨天正好买了几个丫头,少不得先紧着映雪,方妈妈这两天去女儿家了,富贵嘛……忙着,一会自然安排她活做,她在老太太身边多年,还算老成。”
若胭松口气,听这意思,富贵应该不会被卖了,来喜她们是否也能暂时无恙。
☆、准备
辞过梅家恩,若胭也不想回小院,索性去东园看书,刚走到中园门口,就听背后有人喊自己,回头一看,巧云匆匆而来,大惊,只怕杜氏出了什么事,迎上去问,“你怎么回来了?母亲怎么样?”
巧云笑道,“太太很好,四小姐陪着,处处细心,很是难得。”
若胭松口气,两人并肩往里走,巧云看若胭一眼,笑,“二小姐果真是好计,竟和四小姐联手来,太太去了半缘庵,便觉得身体轻快许多,到底是比府里清净,只是太太终是放心不下二小姐,让奴婢回来问问,太太心敏,也察觉出二小姐的心意,只是驳斥不得,便依了二小姐。”
若胭也笑,“这也有巧云你的功劳,我不过一句暗示一个眼色,你便猜出我的用意,连你也处处帮我,太太纵然有所疑心,还能说什么,只好先去了再说。”
巧云笑道,“奴婢不过是顺水推舟。”
若胭便将梅家恩纳了小郑姨娘的事说了,巧云轻蔑的一笑,然后郁郁的道,“若是太太身体尚好,这事且罢,老爷伤太太至深,这夫妻情分早也寡淡若无,有这一事让太太死了心也未必不好,只是太太现在受不得刺激,还是避一避好,二小姐想的周到,等太太身体大好再回来,你我再劝说开解,总要好些。”
两人又说了一阵话,若胭又说了闵太太为梅映雪提亲之事,巧云竟是一点也不惊奇,点头道,“齐大人竟然应了这事,这也是三小姐的造化了,太太也放下一桩心事了。”
也不瞒若胭,将闵太太去半缘庵提亲和自己陪着杜氏去普贤寺看齐大人的事说了,又说了前天闵太太来找杜氏的原因,若胭目瞪口呆,始知闵太太最初是想凑合自己和齐大人的,结果被杜氏推了,又提出梅映雪去,既然杜氏已经亲自见过齐大人并推荐梅映雪,看来这位齐大人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选。
巧云见若胭发呆,就笑着打趣,“二小姐可莫要羡慕三小姐,太太自然把最好的留给二小姐,奴婢这次下山,除了回府来问问情况,再取些衣物,还有顶重要的一桩事,只是不巧回来的晚了些,若是再早些,遇上闵太太,也就省得再跑一趟闵府了。”
若胭纳闷,“你去闵府做什么?”
巧云笑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