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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去牵玄羽,玄羽却仰着头哼了哼,肯本不动,这么快就给自己下马威了?
若胭有些尴尬,云归雁却不惊奇,只道,“这也正常,马亦如人,是有脾气的,他见你面生,难免抵触,不过玄羽懂事,最体人心。”
若胭便看着玄羽笑了笑,松了缰走过去,学着云归雁的样子轻柔的抱着它,在它耳边轻轻的说,“我想和你做朋友,就像三爷和赫翼那样,归雁和踏雪那样,我和你,也成为那样的朋友,好吗?”
令人惊奇的是,玄羽先是一动不动,过了一会,便挨着若胭蹭起来,若胭欣喜万分,抱着它的头喜道,“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你和我一样,需要对方。”说罢,玄羽越发的高兴了,将嘴在若胭手边拱来拱去,甚至会吐出舌头来舔若胭的手心。
若胭激动的哈哈大笑,连云归雁也惊讶的道,“若胭,玄羽与你很是有缘,玄羽虽然温顺,但是比较冷漠,从未见过它对谁如此亲热,就是在三哥面前,也是淡淡的。”
听云归雁这样一说,若胭越发的喜爱玄羽了,轻柔的为它梳理鬃毛,然后告诉它,“我今天是第一次学骑马,可能会很笨,希望你能有点耐心,陪着我,鼓励我。”
玄羽乖觉的舔了舔她的手心。
云归雁笑道,“先前我还多少有些担心,擅自把你带过来骑马,万一被马伤着,该如何向梅太太交代,如今可是放了心,玄羽待你如此,绝不会伤你半分,你只管上去,它会保护你的。”
若胭此刻是极为激动的,就如同当日在半缘庵邂逅归雁一样,得到玄羽的认可,也如同得到一位专情忠诚的朋友,可惜玄羽是忠武侯家的,若胭即便可以通过归雁偶然来看它,终究不是名正言顺的拥有,这大概会是永远的遗憾了。
踩着柔软的草地,牵着玄羽,若胭的心鼓鼓的如同启航的船帆,云归雁先示范一边上马姿势,她自然是身轻如燕,若胭虽不会策马如飞,上马还是会的,学着她的样子,左手握缰,踩蹬,右手扶鞍,跃起,落座,虽然慢,倒也顺利流畅,玄羽稳稳的站着,一动不动。
云归雁大喊,“若胭,你比我想的要好多了,现在慢慢松缰,不可太紧,缓慢前行。”
若胭更是兴奋,她为自己的第一次成功而骄傲,摸着玄羽的鬃毛赞道,“玄羽,你表现非常好,谢谢你这么配合我。”
云归雁骑着踏雪围着若胭转圈,告诉她何时勒缰松缰、保持身体平衡之类,又陪着若胭慢慢的走上一段。
若胭初时心跳如鼓,战战兢兢,虽然玄羽通人性,自己到底不敢大意,就算不遭玄羽踩踏,从马背上摔下来,也不是好玩的啊,平平稳稳的走了一程之后,心慢慢的放松下来,尝到了骑马的乐趣,便不再满足慢行了,开始渴望和归雁一样奔跑,便小心的加紧马腹,拍马催行,并不敢太快,只是小跑起来,归雁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
若胭偶尔回头看一眼归雁,见她跟上,就说笑两句。
归雁也惊喜的称赞,“若胭,你竟有骑马的天赋,第一次骑就能这样顺利。”
若胭便笑,“是玄羽乖巧配合的好,换了别的马,我未必这么好运,只怕连马背也上不去,只好灰头土脸的牵着马走了。”
两人便一起笑起来,速度一点点加快,两人一前一后,迎风奔驰,若胭的心随着玄羽的跳跃一次次的腾空、再落下、再腾空、再落下,惊险刺激,激荡畅快,每次玄羽的落地,若胭就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撞击,当玄羽再次跃起,若胭便感觉整个人都飞上了天空,与蓝天白云如此之近,仿佛触手可及。
“归雁,我们可以一起闯荡江湖啦!”
迎着风,若胭笑着大喊,回头去看,顿时吓得手忙脚乱。
什么时候云懿霆跟在身后?
☆、承诺
“云三爷——”
心猛地撞击胸腔,慌乱无主,缰绳一松,整个人失去平衡感,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吓得尖叫,云懿霆倏的侧身而过,长臂一捞,将她在半空中捞起,却没有别的动作,勒缰减速,又稳稳的将她放在地上,自己则策马而去,随着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远。
惊魂未定的若胭呆呆的站在原地,目不转睛的望着那一人一骑越来越小,刚才腰间的一紧、一松,似乎都只是自己刹那的幻觉,那熟悉的温度瞬间而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冲击着自己的意识,却又瞬间而去,如秋风过境,荒芜一片。
玄羽在身边不安的守着她。
远处的人再度挟风而来,转瞬停在眼前,她仰头看他,马上的人,亦静静的注视着她,火红色紧致贴身的骑装,发髻微散,垂在肩头,恍若随时凌空待飞,最是刚才那回眸一笑,灿烂无媲。
跃下马,站在她面前。
云懿霆突然有些拘束,若胭却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回头寻找云归雁,隐约可见一团雪影正风驰电掣的纵横草原,却绝对不是迎着自己而来,心知自己又一次被闺蜜出卖了。
云懿霆笑颜如花,很是诱人,眸子闪亮着戏谑,“想和我闯荡江湖?”
若胭粉腮通红,轻声分辩,“我是和归雁说的。”
“可你分明就是在对我说啊,这里只有我和你。”云懿霆眉毛一挑,笑得欢,走近两步,深深的看她,若胭的心跳漏掉一拍,惴惴的后退一步。
云懿霆微微蹙眉,“你怕我?”
若胭垂下头,不知如何作答,心说,你是归雁的哥哥,我不怕你真有多么混帐敢对我如何,只是抑制不住会紧张,只好低声道,“多谢云三爷刚才救我。”
云懿霆愣了一下,脸上恢复惯有的轻浮与魅惑,笑道,“你若谢我,不如以身相许。”
若胭吓得连连后退,直至撞到玄羽,再不敢说话,手忙脚乱的要上马逃跑,早被云懿霆伸手拉住缰绳,轻声道,“别怕,我说着玩的。”
若胭低着头,背对他不作声,心里却难过的不能承受,觉得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就是被张氏污蔑、被梅家恩棒责,都不如此刻的难受,心,变成一块棉布,被人捏在手心任意搓拧,偏偏自己无力强硬。
“云三爷是习惯开这样的玩笑,我却从未被人这样玩笑,请云三爷换个人去说吧。”
明明是鼓足了力量、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声音却是颤抖哭泣的,梅若胭,你竟如此懦弱,被人羞辱,为什么不指着他的鼻子骂回去,为什么不扬起马鞭挥过去?
“若胭。”
云懿霆有些懊恼,顿了顿,却又道,“好吧,我不是开玩笑,我是认真的。”
若胭蓦地怒起,回身冷冷的盯着他,一脸的寒霜逼人,心却绞着似的疼痛、憋闷,“云懿霆,你是把我当成你素日里寻欢作乐的乐坊女子了吗?你想要倚红偎翠,身边有的是女人,别当我和她们一样!”
云懿霆失神的看她如此大怒,莫名的心慌,解释道,“若胭,我没有轻贱你的意思,我若提亲……”
若胭冷笑,“提亲?云三爷不记得在周府救我之事了吗?我想要的生活,你一样给不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答应你,只要你愿意,我就给你,没有什么给不了。”
云懿霆注视着她,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这么轻易就承诺了么?若胭愣住,目光漂浮茫然,唯独不敢看他,许久,仰头望天,天边一朵白云,飘逸、洒脱,变换着不同的形态,不时的与四周的云朵接触、分离,尽其魅力,这样的云彩,自然赏心悦目,可是那又如何,它远在天上,它缠绵于众多云彩之中,它永远也不可能离开它现在的天空,而自己,只是个凡人,再喜欢它,不愿赔上自己的所有也变成他周围的一朵云,只为等待它于无尽的周旋之中接近自己一次,只会看它一眼,然后转身,如此而已。
“云三爷,你的承诺太轻率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敢赌上自己一辈子,我自私、善妒,我的爱人不容任何人分享,而你的生活中,有很多女人,我守不住你,我只能守住自己的心。”
“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我不用你守,我守住你。”
回城的路上,若胭深觉疲惫,靠着云归雁昏昏欲睡,迷迷糊糊的却有泪水打湿归雁的衣裳。
“若胭,你怎么了?三哥欺负你了?”云归雁大惊失色。
若胭慢拭去泪痕,苦笑道,“冲着你的面子,云三爷也不敢把我怎么样啊。”
他的确没有把自己怎么样,还仗义的救了自己一次,可是,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每一句话都在伤害自己,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自己都会觉得委屈,委屈得想痛哭一场,就算是表白和承诺,也只能让自己更觉得痛苦不堪。
云归雁拉住她,想了想,认真的道,“若胭,你是不是怪我一声不响的跑开了,让三哥陪着你?若胭,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成为我三嫂,这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能永远在一起了,你看,我们这么要好,我爹也很喜欢你,三哥也喜欢你,只要你一句话,哪怕轻轻笑一下,三哥马上就去你家提亲,对,让我爹去,显得盛重一些。”
若胭这下彻底无语了,傻妞,咱们要好又如何,你是迟早要嫁出去的啊,小姑子还能一辈子陪着嫂子不成?你爹喜欢我有什么用,你母亲不喜欢我啊,不受婆婆待见的儿媳妇,结局会有多惨,杜氏就是个现成的例子,连目不识丁的张氏都能把满腹才华的杜氏逼到吐血,以和祥郡主的身份和手段,自己这条蝼蚁小命用不了几天就会被捏死,结局比杜氏还要惨烈百倍,梅家恩虽然薄情,却不是好色之徒,家里只有一妻两妾,云三爷风流成性、艳传不断,我就是不被和祥郡主弄死,也不过是活守寡。
赶到和晟宝莊的时候,杜氏已经等在那里,容色温和自然,不动声色的将若胭打量一遍,心中虽有惊疑不安,却没当着云归雁说出来。
而若胭也在观察杜氏,暗暗猜想她和忠武侯都说了什么,双方各自翻腾心思,却都故作自然,等云归雁离开,两人也等车回府,陈掌柜亲自送上车。
果然,上了车,杜氏就问若胭去了哪里玩,都见了什么人,若胭略作迟疑,便笑道,“母亲再想不到的,我和归雁去了西郊马场骑马了,归雁教我骑马,很是好玩,母亲,西郊马场极大,今天却没旁人,我和归雁玩的很是尽兴。”若胭撒谎了。
若胭撒谎了。
杜氏一眼便看出来了,她不是个擅长说谎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眼神会闪烁回避,杜氏没有点破,心里却很难过很害怕,她抓住若胭的手,道,“若胭要是喜欢骑马,回头可以让明道陪你去,明道也会骑马,他会教你的。”
噢,表哥!若胭惊悟,自己怎么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他明明那么优秀、那么耀眼,绝不应该被人忘记才是。
“表哥不是攻读经纶吗?也会骑马?”若胭讪讪的问。
杜氏微笑,“明道会的东西多着呢,你在他身边,慢慢的就会发现,他会给你很多惊喜。”
在他身边慢慢发现?多么直白的告知啊。
若胭尴尬的笑了笑,是啊,才见一次面,他已经让自己觉得光芒万丈了,把这样完美的一个人送到自己面前,是苍天对自己最大的眷顾,而自己,需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打开城门迎接他,这有什么可犹豫的?这将是自己一生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