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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
若胭一口气问了这许多问题,云归雁一时怔住,挥手道,“大嫂的东西倒是无妨,既然让香琴来送你的同时顺道取,想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一会打发个人再取一趟就行了,香琴的死嘛,等大伯母的寿宴过去再说,先瞒着。”
若胭点头,起身道,“好,那我们现在就过去,拖的时间越长,只怕闲话越多,归雁到时不妨说临出门时,衣裳勾线,让丫头就身补了一下,又觉得补得不好,重新换了一件,挑来挑去因此误了时间,女孩子家挑选衣裳是最寻常不过了,至于我来找你如何费了这么久功夫,只好冤枉一下香琴了,我只说她有急事走开,让我稍等,我因贪看花景迷了路,这样说辞,大约也说的过去。”
云归雁笑道,“你想的很是恰当,大伯母爱花,满府尽是花,迷路的客人也多了去了,每每被人说起,反是一桩趣事,只是香琴之事,要换个说辞,只说是她已送你来到我这,独自折回去了,若是叫人猜测在送你的途中出了事,与你不好,你来到我这里,香琴再去往哪里,也与你没有关系了。”
说着,面带歉意,“只是,若胭,我很是抱歉,让你第一次来我家就见到血腥和死亡,你毕竟与我不同,我从小跟着爹和三哥,不怕这些的。”
“我亦不怕,不然,如何能与归雁一见如故?”
若胭敛眉笑笑,心想,我在医院做义工的时候,也见多了血腥和死亡,只是,那些死亡,都与自己无关,只这一次,多少与自己有些瓜葛。
两人商议妥当,匆匆往大房而去,却在两府相接的月洞门前,意外见到云懿霆,那柄凭空冒出的剑不知藏在哪里,他站在门旁边的一株槐树下,意气闲定,姿态飘逸,唇角勾出一个笑意荡漾,恍惚不久前那场生死之战根本只是若胭一个人的幻觉,云归雁欣喜的拉着若胭奔了过去,正要说话,云懿霆已经抢先开口,“归雁,你自己去见大伯母,想好了说辞。”
那我呢?若胭惊愕的望着他,好生不解。
云懿霆却对她递过来的询问的目光视而不见,就是云归雁,也对这毫无逻辑的安排全无异议,点头应好,然后才又看了眼若胭,郑重的对云懿霆道,“三哥,你可要保护好若胭,别再吓着她了。”
囧囧有神的嘱托啊,完全无视她这个当事人的存在嘛!
若胭气得笑起来,“归雁,我自然与你同往……”
话至一半,即被云懿霆截断,“我保证她完整无缺。”
什么叫完整无缺啊?若胭几乎气得翻白眼,难不成我还能缺一块少一块?正暗自恼,又听他说,“归雁,你速去,再寻着机会悄悄告知大嫂,说她的丫头死在瑾之门口,别的不必多说,也不必在那应付,早点回去,安排人分散下去,我一会要去前面,有事立刻去找我。”
云归雁“嗯”了一声,笑道,“若胭,我走了,有我三哥在,没事。”转身就走了。
若胭瞠目结舌,什么叫有他在没事啊?分明是他在才有事啊,孤男寡女的在一起,要是被人看见,我还活不活?你是他亲妹妹,天天黏在一起也无人说道,我能一样么?这个只知道打打杀杀的缺心眼的傻大姐!我还是赶紧追上去吧,才提步,就觉得手腕一紧,紧接着身体就不由自主的被人带着往墙后走,半点挣扎不动,只急得低声喝道,“云懿霆,你干嘛!”
“居然还记得我的名字!”
云懿霆停下来,手却没松开,只看着她笑,眼媚眉飞,唇角勾起,十足的浪荡公子模样。
若胭竭力压制住扑通直跳的心脏,四下张望,见无人来往,这才小心的喘口气,甩胳膊,没甩开,再甩,还是没甩开,只好放弃,壮足了胆,踮起脚,恶狠狠的瞪着他,“我警告你啊,你赶紧松手,要不然我就喊救命了。”
“那就喊吧。”云懿霆笑容越发浓烈。
若胭气结,心知他是个出了名的无赖,自己决不可再用这种方法要挟他,否则适得其反,又换了一副天地无惧的表情,严肃的道,“云三爷,我可是来做客的,要是出了什么事,云家脸上恐怕不太光彩。”
“这种事,不稀奇了。”云懿霆依旧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态度。
不稀奇了?是因为他沾花惹草次数太多,云家都习以为常了吧?
若胭扁扁嘴,有些黯然,脸色突然就变得难看,心想,你就算招惹千万个女子,也与我无关,你大约也不放在心中,我却只是我,我在乎我自己,你想将我视同其他风月女子,当成你“不稀奇之一”,我决不允许,冷下面容,使劲挣,没挣开,脑袋一热,另一只手突然抓住他手腕,云懿霆怔住,失神瞬间,若胭猛地将他的手拉开,转身就跑,跑出两步,神使鬼差的又停下脚步回头看,云懿霆并没有追,只在原地站着看她,神色颇为古怪。
若胭努力控制自己的激动,咬了咬牙,又走近他,迟疑片刻,轻声道,“谢谢云三爷救我。”毕竟,如果不是他赶到,此刻的自己,极有可能和香琴一起变成尸体了。
云懿霆一直没说话,静静的听她说完,静静的盯着她一点点浸透绯色的双颊和耳垂,轻轻的笑起来,又恢复了一贯的不正经,“算起来,我救你两次了吧,算不算英雄救美?”
那啥,云三爷,拜托大驾,能不能说一句正经话呢?
若胭讽道,“若胭自知算不得美女,云三爷嘛,美则美矣,怕当不起英雄二字。”
我就损你!当着面就损你!
谁知对方竟不生气,仍是笑意吟吟,挑着眉梢笑,“好吧,评价公允……”
“云三爷有话请快说,母亲久不见我,必定担心。”
若胭立即打断,这般胡言乱语还是不必听下去了。
云懿霆也不说话,只将她上下打量,随即目光停留在那块白玉镂雕珮上久久不去。
若胭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不安的后退一步,“你看什么?”
“你这块玉是哪里来的?谁送给你的?”云懿霆盯着她问。
若胭愣了,这玉怎么了,先前杜氏的目光就有些不同寻常,这位云三爷见了也这么莫名其妙,不过是梅承礼随手送的一件饰品,没什么稀奇的,我却没有必要向一个外男解释,“我不必告诉你。”
“把这玉摘下来让我看看。”云懿霆终于收了收笑容,伸出手。
若胭羞而生愠,“我身上的配饰,岂能随意摘下来给你!”
“只看一眼,立即还你。”云懿霆难得说的很认真,没有平常的轻佻。
若胭摇头,“云三爷的要求,我不能答应。”
云懿霆定定的凝视着她,竟不再勉强,而是上前一步,在她面前蹲了下来,吓得若胭满脸通红,急急的后退,却被他轻柔的喝住,“别动,我不碰你。”
提着一颗心不再躲闪,云懿霆倒也言而有信,果然只细细看了看,就站了起来,脸色却很是难看,看向若胭时甚至有些怒意,若胭努力的分析,怒意?生气?可是,哥哥送妹妹一件首饰,他凭什么生气?
“这个玉珮不适合你,谁送你的,你再退回去。”云懿霆冷冷的说。
若胭惊讶的看着他,恼道,“适合不适合我,我自己知道,要你管?我偏不退,既然收下的礼物,我为什么要退!”天下竟有如此狂妄自大、莫名其妙、指手画脚、多管闲事……的人!
云懿霆的目光越发的冷,令若胭不自禁的打了个颤,“既然收下礼物,还不肯退,当初又何必哭着让我救你!”
啊?若胭顿时一头雾水,无比晕眩的瞪着他,“你说什么?你莫不是认错了东西?”
云懿霆也怔了怔,神色变换,最终不再解释,却出手如电,突然将那玉珮摘了下来,拿在手里翻看,随即收了起来。
若胭呆呆的看着他神速利落的完成这一系列东西,玉珮上结实的络子不知被他变了个什么戏法居然轻而易举的断开,反应过来一摸腰,空空也,一张脸立时又红又白,恼道,“云三爷,你说过不要我的东西,只看一眼就还我。”
云懿霆依旧没有笑容,淡淡的说道,“那是刚才,刚才我的确只是看了一眼,现在我可没说要还你。”
眼见着若胭张牙舞爪的一副要扑过来撕咬的样子,忽然莞尔一笑,道,“回头我送你一个好的。”
“我不要你的!”若胭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那就让归雁送你一个。”云懿霆迅速换个人哄。
若胭不依不挠,气道,“哪有你拿了我的东西,却让归雁补偿的?我不要,你还我。”
云懿霆更觉心情大好,逗笑道,“你这样厉害,只管来抢,抢到就还你。”
若胭蓦地警铃大作,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与一个男子拌嘴打闹起来了,今天云大夫人寿宴,宾客众多,万一被人看见,自己少不得再穿越一次了,忙敛了神,道,“那你便留着吧,我不要了。”转身就走。
云懿霆笑容洋溢,并不追她,只在她身后轻轻说道,“今天吓着你了。”
若胭闻言滞步,却没回头,吸了吸鼻子,突然觉得有些酸涩,嘴却倔强,“我不怕!你不怕,归雁不怕,我也不怕!”
其实,是怕的,眼见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她真的做不到泰然,即便见多了死亡,或寿终正寝、或意外事故,都不能让自己淡漠对生命的敬畏,除了敬畏,还有悲哀。
云懿霆远望着她挺直的背脊,露出一个深思的笑容,
“云三爷……你……没受伤吧?”
若胭期期艾艾的问,不敢回头,却扭捏的低下了头,明明只是一句报答似的关心,却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一样见不得人,她这样快将脑袋埋到胸口,自然也没有看见身后云懿霆那张笑得如同春花秋月般明朗醉人的脸庞,深潭似的眸子波光荡起。
“没事。”
“噢——”若胭声音低的连自己都难以听清。
“刚才为你把了脉,幸未中毒,不过孟彩衣的毒极为诡异,并非所有的毒都能立即察觉,你这段时间多留心自己,归雁过两天会给你送些东西去。”
若胭恍然,原来他刚才拉自己手腕是为了把脉诊毒啊,你早说啊,早说我就犯不上与你生这场气了不是,好吧,看在你一番好心办坏事的份上,原谅你了,何况你还是归雁的哥哥,心说这哥哥在外胡作非为,对妹妹倒是上心,归雁过两天要送东西给我,他都知道,倒是个难得的好哥哥。
☆、传说
若胭飞也似的钻进了花丛,再悄悄回首,歪着头小心的向不远处那弯弯的月洞门望一眼,清湛如泉的眸子,细白如瓷的脸颊,那似笑非笑的回身刹那,满园繁花都不及她的动人,恍惚间,一道人影微微一滞,飘然而去。
若胭狠狠松一口气,却听到背后传来轻轻的笑声,惊出一身冷汗,仓皇扭头,只见闵嘉芙和梅映雪并肩而立,正向着自己掩嘴而笑。
梅映雪唤道,“二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呢?东张西望的。”
“云府太大,一时迷了路,有些紧张,怎么你们俩在这里?”若胭稳住心神,挤出个妥帖标准的笑容走过去。
闵嘉芙道,“大夫人将宴席摆在了园子里,大家都出来赏花了,刚才见到云六小姐,她说你在园中看花,我们便寻了过来,正好,我们一道过去吧,就快开宴了。”
若胭的心又往下放了放,方才归雁匆匆离去,并未说好若胭的去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