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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一些关于永和公主传闻,忙退后几步道:“不知公主有何差遣?”
言下之意,没有事,他就要走了。
永和公主叫领路的太监退下,用极低的声音问:“你认识皇后娘娘罢?”
☆、56 他的承诺
这个问题从口中一出;永和公主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就没忍住,当真问起来了呢!
她紧张的看着余文殊。
余文殊却很镇定,像是并不太在意的回道:“皇后娘娘未嫁时,刘夫人便常领着娘娘与几家互相走动;臣自是见过的。”
皇后不曾做皇后时,她只是一个小姑娘,刘夫人也想替她寻个好夫婿;那便与寻常人家是一般的;这等过往;不是当了皇后娘娘;就不再存在了。
这个回答;任何人听了都不会觉得奇怪。
只因他很坦然,没有任何回避。
永和公主却很惊讶,她只当他会否认呢,可是,又觉得这样很好,如此,就算别人哪一日问起,他也不会惊慌的。
永和公主拍一拍胸口,称赞道:“说得好。”
余文殊皱眉,不知这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刘氏既已经做了皇后,她原本的事情,绝对是不应该提起的,更何况,还是问一个男人认不认识她,这要被皇上听见,难保不会起疑心。
从刚才蹴鞠赛看来,皇上十分宠爱皇后,于刘氏,也许是幸运。
余文殊回想起初时相遇,当真是惊鸿一瞥。
然他年少轻狂,即便是面对如此出色的容貌,却也不曾有娶她为妻的念头,他一腔热情尽放在别处,虽然,不是没有为她心动过。
直到两年后,余老爷子致仕,他去长沙,在生死面前,在残酷的战争中,他才感受到世事无常,感受到偶尔侵袭到心头,深深的寂寞。
于是,他愿意成家了,娶了那个已经在他心里留下痕迹的姑娘,江素梅。
而刘氏,她只是远去的风景罢了。
当年既没有抓住,时至今日,他亦也不会有一丝的迷恋。
“公主无事的话,恕臣告辞!”余文殊不想再留下来,面上便笼了一层冰霜,让人很是不易靠近。
永和公主见状也不好多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走。
也罢,管他喜不喜欢呢,总是成亲了,还能有什么,永和公主一边想,一边又好奇,余文殊娶的妻子又会是什么样的?听说是江家的三姑娘,倒不知到底如何。
皇帝听太监禀告此事,眉心立时拧了起来,侧头问刘氏:“仙琳莫非喜欢余文殊?你知不知?”
刘氏心头一跳,惊讶道:“未听她说过。”
皇帝便觉奇怪:“那她怎的又去找余文殊,就是不知说了什么,竟还遣开人呢。上一回我问她,她不承认,这一次又做什么呢,全无章法,是时候替她寻个人嫁了!”
就算是公主,也不能这么不成体统啊!
皇帝头疼。
刘氏忙道:“她年纪还小么,不太懂事理,嫁人乃是大事,总得她自己喜欢啊,皇上请三思。”
“你是比我还宠她。”皇帝无奈摇头,“什么喜欢不喜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此前给了她许多时间,也未见她有中意谁,总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
刘氏听他这么说,便知皇帝大概是有了人选了。
她嫁给他这几年,颇为了解皇帝的性子,他骨子里是很强硬的,所以当年才能对抗余老爷子的威势,从一个傀儡皇帝成长为今天掌控一切的天子。
“皇上,打算把仙琳嫁与谁呢?”她询问。
皇帝笑起来:“你看孟之望怎么样?”
就是今天最为年轻的,与皇帝一队的公子,皇后观战,自然也看到的,此人是孟家的三公子,也曾是庶吉士,才学尚可,只容貌平平,很是不显眼。
刘氏仔细回想,竟都不太记得他的样子。
如此,永和公主怎么会肯,她最是喜欢好看,当初皇上让她自己挑,这个不行,那个不行,其中外表是沾了一大半,刘氏忍不住叹了口气。
若是皇帝告知永和公主,不知她会有什么反应呢!
可她也不敢再劝皇上。
那孟家是一个清贵的家族,也是有百年历史的,家风甚好,且也不喜追名逐利,很是安分,永和公主嫁过去,颇为合适,她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而且,朱仙琳的年纪其实也真的不小了!
余文殊一到家,话也不说一句,脱了衣服便直接躺倒了床榻上。
看来陪皇帝踢球真不是一件人做的事情啊,江素梅感慨,她知道余文殊身体算是强健的,今日累成这样,自然是被皇帝折磨过头了。
她也不打搅他,只给他盖好被子便出了去。
过得一个多时辰,他才醒来。
此时已经要接近傍晚。
她给他拿来温热的毛巾。
余文殊漱口后接来,往脸上擦一擦,坐回榻上,长长吐出一口气:“为夫要累死了,虫娘,快给我揉揉肩膀。”
为了让皇帝赢的自然,他们那一队是想尽了办法,他光是动用肩膀都好几次,怕是有些抽筋了,主要还是平常不玩这个,实在是不习惯。
江素梅便站到他后面,伸手给他揉捏。
那细小的手,劲道竟掌握的不错,余文殊赞道:“你还真会揉呢。”
“相公觉得舒服就行了。”她一笑,“书法本也讲究力度,我常年练习,自是稳当的,不过手法还不行,下回我向采莲学习一下。”
余文殊听到这番话,只觉满心舒坦,也不要她捏了,回头就把她搂过来,抱在怀里一通猛亲。
丫环们纷纷避退。
好一会儿,她才能抬起头来,脸涨得通红。
余文殊笑道:“咱们这么几日了,你还害羞。”
她暗叹,只怨这一张薄脸皮,她原先可不是内向的人,只这原身只要有点儿心绪澎湃,脸就容易红起来,她也控制不了啊。
她笑了笑,也不接话,只问现在感兴趣的事情。
“今儿玩蹴鞠,皇上到底是为什么,相公可知道了?”她总觉得皇帝不会无缘无故的叫他们去陪着玩,这宫里太监多呢,皇帝要谁陪没有,而且太监不似官员的身份那么特殊,其实皇帝同他们几个官员玩,还不是一样有负担。
余文殊见她又露出一副求知的样子就好笑。
他这个妻子对朝堂上的事情,还真是好奇得很!
“你觉得呢?”他又是反问。
每当这时候,江素梅就觉得自己变成了学生,余文殊是老师,还进行一问一答的模式,但她并不排斥。
毕竟在这方面,她绝不及余文殊。
余家在上面翻滚了多少年了,祖上一代代传下来,都有心得给小辈的,她有什么,她前世自由自在的活着,从未有过参与其中的想法,要不是来到这里,知道了厉害,她也不会那么好学。
只叹政治的残酷,一不小心便是家破人亡,她不多学点怎么能成。
江素梅很认真的想了想:“我听祖父提过,好似金大人被弹劾之后,内阁其他官员主动致仕了两位,一是年纪大了,二是自知自己不是章醇的对手,又没有皇上力挺,走为上策。所以,内阁空了两个位置出来,是也不是?”
“已经有一位补上了,暂缺一名。”他深深看她一眼,她比他预料的还要聪慧,只是一场蹴鞠,就能联想到内阁之事,实属不易,不过,她猜错了。
只因他们几个太过年轻,还未到资格,皇帝不会让他们这么早就入阁的,百官亦不会服气。
而他们也不是章醇,章醇小人已倒,秩序将暂时回归正常。
江素梅忙问:“那皇上是要从你们当真选一位吗?”
“不是。”他否定。
江素梅就有些失望,她从早上想到现在,只当这个可能是比较大的,谁知道余文殊没有赞同,那还有什么原因呢,真的只为玩乐?
估计她是想不到的了,余文殊提醒道:“太子今年七岁了。”
原来如此!
江素梅恍然大悟,太子是要老师教导的,皇上是在考察他们,看谁可以胜任太子的夫子。
“只需一名,太子现已有金大人,卫大人两位夫子了。”那是老资格的,尚还需要一位年轻的夫子,大概皇帝觉得有老有少比较全面罢。
“那你……”江素梅看向他。
余文殊摇摇头。
他不想去。
“为何?”江素梅心想,给太子做老师,一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除非这太子的位置不牢。
事实上,余文殊便是觉得不牢靠。
当今太子乃是窦氏所生,可窦氏却被皇帝废掉了,立了刘氏为皇后,太子虽然容貌,性子都与皇帝相像,能博得一时喜爱,保住太子之位,可是,能保留多久,却难说。
所以,余文殊并不想参与。
然,却也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
江素梅并不知里头的缘故,她对朝堂具体形势尚且不太清晰,别说对后宫了解了,她甚至都不知,太子并不是现今皇后所生。
不过,这些事,她以后自会慢慢知晓的。
余文殊现在并没有与她细说,毕竟不是太过笃定的事情。
江素梅只得自己动脑筋了。
秋高气爽,这日是个大晴天,余拙还是我行我素,毫无征兆的突然就回了家。
不过这次,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他说出来的时候,笑容满面。
听弦有喜了。
在回来的途中,她身体不舒服,结果找大夫一把脉,原是有了孩子。
真不知道这是不是好事,江素梅看着余二夫人吩咐下人给听弦准备一处舒适的院子,又对余拙嘘寒问暖,她只觉得心里酸痛酸痛。
这些日子,她与余二夫人时常见面,对这个温和可亲的婆婆,渐渐的也有了感情。
她喜欢余二夫人,为此,不免更替她觉得难受。
可是,这种情绪难以抒发出来,只让她心头憋闷。
“就让听弦住在东跨院好了。”余拙对余二夫人的处理还不满意,“住那么远,到时候过来也不方面,东跨院小就小一点,总是近么。”
是近的很,余拙在正房过去的话,只要一会儿功夫,大概几十步远的距离罢。
余二夫人便怔了一怔。
听弦忙道:“二爷,就听夫人的罢,那边清净呢,有什么不好,我也喜欢。”
她面上有一丝羞惭之色。
余拙中年又得子,不管听弦怀的是男是女,他都很喜欢,只道:“就住东跨院,要人服侍也好,厨房那里送东西也近,就这么说定了。”
听弦低下了头。
余二夫人便又让下人去收拾东跨院。
余文君立在旁边,面色铁青。
她不像余二夫人,余文君喜怒形于色的,竖起眉头就道:“爹爹也不管娘么,听弦不过有喜算什么,娘操劳许多时间,不见爹爹关怀一句,尽疼惜听弦了,她有不是什么金贵人,住哪儿不行?”
余拙被女儿责备,脸一红,尴尬的笑了笑道:“文君,你这脾气还是没有改么,将来嫁去夫家,可怎么办好,难道还有比爹爹更能容你的?来,来,给爹爹看看,这多日不见,又长漂亮了啊,爹爹给你买了好些胭脂水粉呢,比京城的还要好。”
余拙就是这样的软性子,余文君倒不知如何接下去了,一跺脚,转身跑了。
“文君生我气了。”余拙看向余二夫人,委屈道,“娘子,我知道你辛苦,这些年是我对不住你,只是听弦她在路上就很不舒服,我也是怕出事儿才这样的,娘子不会怪我罢?”
他还伸手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