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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气已是有些热了,全身运动很容易出汗。
江素梅哼了一声,不想动。
原来做这种事,女的也挺累的,潮涌过后,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只想躺着睡觉。
他俯身亲了亲她:“虫娘,我抱你去洗。”
听到这话,江素梅瞬间清醒。
洗澡的厢房有段距离呢,他怎么抱她去?就是真抱了,那被人晓得,她怎么好意思出门啊!
这搁在她前世,是没什么,可到底那是只有两个人知道的事情,这里,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做不出来。
江素梅一咕噜的就爬了起来。
余文殊皱眉,怎么回事,她就那么不要他抱?
“我自己去。”她衣服一裹就出去了,跑的比什么时候都快。
外面丫环自是知道一点里面的动静,早就备好了水。
江素梅洗了个澡,更是累了,刚一躺在床上就睡了过去。
余文殊回来时,她已经睡的很熟。
他低下头,仔细瞧了她一会儿,慢慢笑了。
这个女人,此前与他才只见过几次面,现在却已经睡在了一起,还那么亲密!成亲真是一桩神奇的事情啊,他就这样完完全全的拥有了她。
他熄灭烛火,躺下来,伸手在她身上又到处摸了一遍,好像在宣誓自己的主权一般。
江素梅被他摸烦了,哼唧道:“余文殊,我困,你别碰我了。”
他笑得春光灿烂,把她搂得更紧。
不久之后,他才知道,要真正得占有她的身心,其实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48 子债父偿
隔了一日,江素梅终于看见了听弦。
正如余文殊所说;那真是个妙人;言谈有趣;虽则年龄也近三十了,仍风韵犹存;难怪余拙会喜欢她陪伴,这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
不过以余二夫人的角度来看,又不知如何。
江素梅暗暗一叹;不管怎样,她觉得余二夫人一定是个心胸宽广的,换作别人;看自家相公整日领着小妾四处溜达,自己却费尽心力去操持一个家,只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可余二夫人在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很平静,即便听到余拙说不日又要出门,她也没有露出怨念之意,还叮嘱听弦要好好照顾余拙。
江素梅若不是亲眼看到,当真觉得匪夷所思。
若是评世上二十四孝夫人,余二夫人一定当选!
可敬仰归敬仰,余二夫人却绝不是她奋斗的方向,江素梅扭头看一眼余文殊,假使他哪一天也有样学样,她是肯定不会老实的顺从的。
余文殊自然一点不知她在想什么,只同余拙夫妇说明日回门的事情。
余拙笑道:“你娶了个这么称心的妻子回来,此番去,定要表达谢意,别失礼了。”一边叫下人搬来一个箱子,“这些带过去,亲家老太太几个定会喜欢的。”
余文殊奇怪:“父亲,里面都是些什么?”
“我游历大江南北,什么没有,都是日常见到就买下的,有貂皮,狐皮,人参,鹿茸,杭绸,大红袍,哦……”他敲一敲脑袋,“上回用作聘礼去了一些,所剩不多,但也应够了。”
全是昂贵的东西,看来余拙也是四处散钱的主儿啊,江素梅咋舌。
余二夫人点头道:“这些也行了,不然亲家只当怎么呢,还回礼的话又麻烦,也就这些罢。”
余文殊应一声。
回门那日,二人大致是在巳时初去的。
江家也准备了丰盛的宴席来款待。
只老爷子跟江兆敏,江烨三人还未回,这等日子,一般下朝了去衙门点个卯,也都能通融一下,回来吃顿饭的。
女眷们就先聚一起闲聊。
其实也就江画梅在讲,江梦梅一向寡言,只在听。
“三姐姐嫁了去,气色都变好了,看这脸蛋白里泛红的,定是姐夫疼爱呢!”江画梅嘻嘻笑道,“三姐就是好福气啊,上回二姐回来,都没有送那么重的回门礼的。”
江素梅暗想,疼个鬼,天天被蹂躏倒是真的,不过马上来小日子了,看他怎么折腾,她幸灾乐祸的笑了笑。
“都是父亲在外游历买回来的,其实是重了些,一般也不用送这般多。”她解释。
“反正怎么看,余家都阔气的很。”江画梅看看她的打扮,一身的新,就是裙子上压的玉佩都叫人眼红。
江素梅笑道:“晓得了,将来也一定帮着你找一门阔气的夫家。”
江画梅轻啐一口:“我才不是这个意思,还得要看人好不好呢。”又拉江梦梅,“五姐,你说是不是?”
江梦梅红了脸,轻轻点一点头。
这个内向害羞的小姑娘,倒不知将来嫁去哪里呢,江素梅真有些替她担心,武氏有时是拎不清的,江梦梅又不得老太太跟老爷子的喜欢,怕是不好预测了。
三人说话间,青禾快步过来,立在门口道:“夫,夫人,老爷子回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慌张。
青禾算是冷静的人,却也这样,江素梅忙问:“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太清楚,只听说,好像老爷子致仕了。”
什么!
江素梅大惊。
这绝对不是一件平常的事儿,老爷子虽喜爱古玩字画,可也只当作平常的兴趣而已,他的主业还是当官,且不说如今身体仍硬朗,肯定不会突然致仕的,就算想,也必会同家人知会一声。
她当即就跑了出去。
二老那里,正乱作一团。
江素梅远远就听见惨叫声,她只当是发生了什么,跑得更快,结果刚到院门口,就见到了叫她震惊的一幕。
老爷子正拿着棍子,在亲自执行家法!
那对象当然是家中不二人选的江兆年了。
可怜的江兆年到处逃命,像被猛兽追赶的猎物,抱头鼠窜,可惜老爷子叫下人守着院门,他逃不掉,偶尔被老爷子追到,就是一记猛棍,打得他哭爹喊娘。后来好似伤了腿了,实在跑不快,索性伏在地上求饶,涕泪横流。
老爷子眼睛赤红,理都不理,只拼命打他。
老太太哭得呼天抢地。
眼见再打下去,就得出人命,江兆敏跟江烨只得不要命的去阻止老爷子。
幸好老爷子还是疼这两个的,怕误伤他们,手脚慢了下来,父子俩赶紧就把棍子给抢走了。
“父亲,就算三弟混账了一些,到底也不是什么大错,您还是饶了他罢!”江兆敏跪了下来。
江烨见父亲跪了,自然也不能站着。
武氏为保相公,连忙拉了江灼,江伦也一起跪了。
老爷子满院子乱走,好一会儿才吼道:“逆子,真是逆子,我再不想见到你,今日起,你给我滚出京城,再也别在这里住了!”
江兆年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是儿子连累父亲,儿子有罪,儿子马上就滚,只求爹爹您别气坏了身子。”一边忙叫下人扶他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院子。
江素梅总算看明白了。
原来是江兆年害得老爷子致仕,可是,这经过是怎么样的?
她快步走到余文殊身边,轻声问:“有人拿三叔做了文章不成?”
“嗯。”余文殊的脸色阴沉,“听说有十几人一起弹劾老爷子,说他纵容儿子胡作非为,证据确凿。”
江兆年这些年在外面干了不少坏事,虽说不是大恶,可聚集起来,也够老爷子喝一壶的,比如他吃过霸王餐,调戏过人家闺女,借用家里的名头逼迫过商人等等。
老爷子在朝堂被皇帝一一问起,脸都丢尽了,他本就清高,哪里还能做得下去,当即就提出了致仕。
然后,回来就跟发疯似的打骂江兆年了。
这像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啊!
“难道是章醇指使的?”要说最近他们江家的仇敌,那肯定是章家了。
余文殊沉吟会儿,摇摇头:“并不全是,我听大伯父说起邵伯驹,他也参与了弹劾,然他并不是章醇的人。”
江素梅便也陷入了思考。
总不会是江兆年惹祸太多,引来众怒罢?
绝对不是。
她对这个三叔至少有一方面是了解的,那就是,江兆年的胆子很不大,所以即便他被老太太宠溺,可老爷子一回来,他就跟老鼠一样,每日提心吊胆,根本也不可能去做大恶之事,他最怕被老爷子打骂了!
再说,京都有多少官宦之家,那些公子哥儿比江兆年混账的多着呢,怎么也轮不到他罢。
一定是私仇!
到底还有些谁呢?
老爷子此刻已经冷静下来,只坐着呼呼喘气,见到余文殊才尴尬一笑;“倒是让你笑话了,本是回门呢,高高兴兴的。”
余文殊郑重道:“大事当前,别的都可不提,祖父,这开头一起,只怕还有后手呢,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此人作风实在果断,老爷子也就收了客气话,叫上江兆敏,江烨,四人把门一关,商议起事情来。
老太太则在卧房唉声叹气,对江兆年也不知是忧是恨。
她宠爱了一辈子的孩子,结果倒把相公给害了!
老太太心里不好受。
李氏劝慰道:“父亲年纪大了,如今正可享享清福,皇上也没苛责的,这不也没有扣了年俸么。三叔原也一直闲着,不如就去管管其他生意,总好过在家里呢。”
意思是说退休金还是照发的,老爷子也算保留了一点体面,至于江兆年,正好去外面历练历练,省得在家里闯祸。
老太太还能怎么办,只吃了几颗药丸护心,怕自己受不得病发,那就更加乱了。
这趟回门,真叫人心里不爽。
正如老爷子说的,本该是合家欢喜的时候,现在这么堵心!
江素梅坐在马车上,怎么都觉得咽不下这口气,她恨恨的道:“该好好收拾章醇了,不然他肯定得找大伯父下手!”
“这倒不怕,简廷又不像你三叔,没给大伯父脸上抹黑,他们一时也找不到空子可钻,不过是一个下马威罢了。”余文殊声音沉缓,“正也说明他们无计可施,这才对付老爷子的,你们江家的顶梁柱如今可是你大伯父啊。”
简廷是江烨的字,同辈男性之间都以字相称。
那倒也是,老爷子虽然资历老,可这职位没什么权利,其实对别人的威胁真的不大,不过他到底是江家最大的长辈,被人弄下来,着实不好看。
“总是不能再拖了,就算现在没有机会,他们还会寻的,不是大伯父,不是大堂哥,也会是你的大伯父,你的大哥。”
“没错,是不能拖了。”余文殊目中杀机一现,“明日大伯父他们就会发起对章醇的反攻。”
“他们?那你呢?”江素梅好奇。
“等。”
对付敌人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在他最松懈,在他最狂妄的时候,给予必杀的一击,所以他要等。
等一个最好的时机。
☆、49 雨中见情
这一场反攻显得有些软弱。
几道弹劾虽有些威力;可在章醇以及他拉拢的一干同党面前;便只如一道清风罢了;实在是微不足道。
只因他们有的是人打掩护,有的是人来背黑锅。
章醇更加的洋洋得意;江家老爷子被弄下台,江家却也只得这些本事;看来是穷途末路了!
果然朝堂无人是他对手!
且他这次出手也不只为斩江家一臂,实则也是听从手下的建议;来试一试皇帝的心意的。
如今看来;皇帝无甚反感,这就说明;那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不然江家老爷子岂能就这么致仕?
章醇大摇大摆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