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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素梅道:“我也只有这个写得好。”
其实她绣花功夫练习了一阵子,也还凑活,但比起毛笔字,还是差得太远。
因为江素梅在穿越前,父亲便是国内著名的书法家,对历史上的书圣,草圣都有所研究,她从小耳濡目染,虽然后来并没有从事此行业,但颇有兴趣,又经常得父亲指点,还是写出了自己的特色。
不过,她原先写字,刚劲凌厉,大开大合,颇有男儿之风,与如今的大相径庭,说实话,她像现在这般写也颇为吃力,可任何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江素梅只希望,这份不大的代价可以带给自己好运。
十日后,便到江老爷子的生辰。
江老爷子,江宗信虽然已经有六十的年纪,可还没有退休,仍旧行走在仕途上,只不过,他的官运并不太好,或者应该说,江家自从出了一个阁老,后三代便一路直线而下。
江老爷到这把年纪也只混到一个没有多少实权的从三品光禄寺卿,幸好他的大儿子,也就是江素梅的大伯江兆敏,还是不负众望的。
他两榜进士出身,在四十岁刚出头就已经坐上了吏部郎中的位置,吏部可是六部之首,自然是前途无量,加上江家世代为官,在京城根基也算稳当,江老爷六十大寿,门前车水马龙,客人络绎不绝。
安陆伯府的伯爷夫人也带了大公子,大媳妇儿,二公子前来贺寿。
说到两家是如何结亲,确实是因为老太太的关系,老太太的老家原在福州,当年有个知心的手帕交,后来嫁去韦家,随夫君去了两浙后,从此便断了音讯。
谁想到几十年后,那手帕交,也就是韦老夫人也来了京城,两人在同泰寺意外相逢,喜极而泣,老夫人才知道韦老夫人的女儿竟是安陆伯夫人,当时便有了心思,略微谋划,这桩亲事也就成了。
今日除了伯府这门未来亲家,还有已经成了亲家的,大房李氏的娘家,儿媳妇蒋氏的娘家,三房武氏的娘家,也都一一登门恭贺。
江家一派热闹,两房太太带着姑娘们纷纷前去招待各家女眷。
但其中并不包括江素梅。
红杏愤愤然,什么人都敢诟病:“老太太真的太偏心,明明姑娘的身体已经好了,怎么这等日子,也不让姑娘出去见见人?要奴婢说,姑娘索性自己出去得了!”
翠羽本来又要责骂,但还是忍住了,只当作没听见。
江素梅也照常翻着书看:“不去也好,我反正不认识。”
“去看看就认识了啊,老爷难得一次寿辰,咱们府里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我听说来了好些人呢。”红杏眼睛转来转去,“那些太太见着了姑娘们,都要好好相看的,可不是一个好机会么?”
江素梅抿了下嘴唇。
要说这红杏,也是早熟,不过才十二岁,成天浓妆艳抹的不说,这又开始挑唆她给自己找一门亲事了!
这样一个丫头,竟然就往她房里塞,不是害人么?她真想问问大太太,有这么处理人的吗,把她这儿当什么了,那果儿也是,那么小,也给弄过来当丫头,不过好在比较憨厚,倒是比红杏好太多了。
江素梅暗地里吐槽了一番,扫一眼红杏身上穿的新衣服道:“你且去问问周妈妈,听听大伯母的意思。”
红杏大喜,跑着去了。
周妈妈正忙着呢,眼见红杏来,不耐烦的道:“干什么呀?”
“咱们姑娘身体早就好了,妈妈,您去问下大太太,可否让姑娘出来啊?”红杏满脸讨好,“姑娘一直不得出来,都要憋坏了。”
周妈妈顿时皱起了眉,又看到红杏穿的衣服,便问道:“这料子不是太太送与三姑娘的?”
红杏很高兴,又带了点得意:“是啊,姑娘送了给奴婢了。”
周妈妈大吃一惊。
这料子是太太送的,姑娘收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转送给奴婢,那是对太太大大的不恭,她很疑惑,三姑娘这样一个人儿,笑起来怯怯的,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定是红杏这小蹄子自己要了,三姑娘才会给。
要说红杏这人,原先就浮浪,所以太太才不让她继续伺候大姑娘,这下可好,跑到三姑娘那里,更是不像话了!
周妈妈脸色沉下来:“三姑娘身体好没好,大夫自然晓得,要你来多话?回去!”
红杏被她吓一跳。
周妈妈是李氏的心腹,府里大大小小事情,她也都有插手的,久而久之,气势自是不一般,红杏被唬得不敢说话了,只好回去。
翠羽看到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稍稍放心。
过得半个时辰,江素梅看书看累了,正要去院子里走走,六姑娘江画梅来了。
一见到她,江素梅便是眉开眼笑。
若说这江家好似一条苦海,那江画梅便一定是苦海里长出来的一颗甜果子。
“三姐姐,快进来。”江画梅还是跟往常一样,拖着她去卧房,然后,把门砰的一声给关上了。
“小喇叭,你又要说什么啦?”江素梅很期待。
当年她刚穿过来的时候,除了身边的丫环,基本没有人来看她,二姑娘江念梅跟这江画梅算是少见的。
只是江画梅一开始特别奇怪,什么话也不说,就爱带一些吃食给她,然后看着江素梅吃,满脸怜惜,又满脸满足。
要不是她年纪小,江素梅真要当她是自己的娘,偷偷给私生女带好吃的来了。
于是,有一次,她突然开口,把江画梅吓得够呛。
后来才知道,这货特别喜欢小动物,可偏偏武氏对动物的皮毛过敏,什么都不能养,当然,作为一个庶女,江画梅也没胆子提这个要求。
有一次,她看到江素梅,突然觉得她很像某种可怜的小动物,这便生出了奇怪的想法。
江素梅知道真相的时候,好想去撞墙。
原来那段她偷偷观察的时间,一直是被人当成宠物来着!
当然,后来她说话了,江画梅特别失望,也就不再养她了,不过,二人培养起来的感情倒没有变,江画梅仍然喜欢来这里,叽叽喳喳,把每日里看到的都说与她听。
江素梅便给她起了一个“小喇叭”的称号。
“今天四姐姐好不要脸,。”江画梅眉飞色舞,“你猜她干什么了?”
“既然是不要脸,那肯定是去勾搭谁了罢?”江素梅认真想了想,回答。
江画梅拍手道:“三姐姐好聪明啊,可不是么,她知道今儿安陆伯府的夫人来了,居然一个劲儿的去亲近,把大伯母气得不得了,大姐姐也是恼的很,我见她忍不住都摔了个碟子,只是碍着一些太太的面子,不好冲上去。”她叹口气,“四姐姐真是傻呀,这样只会丢脸呢!”
江素梅知道她的四妹妹江如梅长得风骚入骨,与三房的罗姨娘如出一辙,也听说,罗姨娘最为受宠,手段想来厉害,没想到江如梅却不行,这手段用起来,也太拙劣了点。
她想着又皱了皱眉,可怎么也是闺中小姐,总是太过分了。
难道是武氏故意把她养残的?她仔细看一看江画梅,虽说有鼻子有眼,可要真算起来,这货的性格也不太正常。
不过幸好,目前看来,江画梅只对她八卦,别的人倒是守口如瓶,还晓得把门给关严。
江素梅揉了揉眉心,又问出了一个疑问:“大姐姐跟安陆伯府的二公子已经定亲了啊,她难道是想去做姨娘不成?”
江画梅眨了眨眼睛:“他们家还有三公子哩。”
这下,江素梅彻底无语,倒在了床上。
☆、4 舅舅跟外甥女
不过幸好江如梅只是去亲近下伯府的夫人,还不算非常的严重,现在江素梅只担心她哪一日会干出更加夸张的事情,那么,她们同为江府的姑娘,名声只怕就要受到牵连。
她想的一点没错,老太太也是这般认为,所以在李氏的告状之下,正把江如梅骂的狗血淋头。
江如梅只是跪在地上哭,那一张小脸梨花带雨,惹人怜爱。
李氏见了,更是厌烦。
若这脸长在自己大女儿的脸上就好了,本来便端庄,容貌又再出众,嫁到安陆伯府,定是无比稳妥。
当然,她这么想是有理由的。
要说安陆伯府的二公子虽然不是嫡子,可是以后继承爵位的希望十分之大,因那大公子是不能生的,虽说大媳妇儿贤惠,给抬了好几房姨娘,却仍是一无所出,而安陆伯是喜欢热闹的人,早就偏向那二公子,可说此事八九不离十。
只可惜,江慕梅只长了父母的缺点,不似二女儿如花似玉,她上回见那二公子,他便是露出不太满意的颜色,只因为是个孝子,父母说娶谁,便是娶谁了,所以李氏为这一点,心里总是有些不太顺畅。
可总不能嫁了二女儿过去,长女又是嫡女,自然是不一样的,总归要把头一份好的给她。
“禁足一个月,若是再私自出来,可不要怪我动手!”老太太下了责罚,又说武氏,“也不知你怎么教的,真是丢足了脸面,以后要好好管束着,年纪都不小了,传出去,叫那些太太怎么想咱们府里的姑娘?”
武氏又开始抹眼睛:“都是儿媳的不对,母亲教训的是,只一会儿相公问起来,儿媳该怎么说?那是他心肝上的肉,疼着呢,往常我说两句重话,都是不行的。”
这是在说江如梅的奇葩父亲,也就是江素梅的叔父江兆年。
他有三房得宠的姨娘,且经常耕耘,膝下已有两个庶子,两个庶女,反而作为正室的太太武氏,却只有一个女儿,这是很违反常理的。
但是,江兆年丝毫不觉得哪里不妥,他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反正都是我的孩子。”
老太太又头疼了,摆摆手:“你且不管,他要闹,你让他上我这儿来。”
武氏便应了声是,去吩咐两个婆子把江如梅押了回去。
老太太叹气:“作孽,养了这么一个孙女出来,真真是家门不幸!”
李氏暗自心想,还不是你宠的小儿子上天,弄出这等嫡庶不分的东西,这会儿倒是晓得作孽了,但面上自是不敢说,只道:“幸好沈夫人是大度的,不曾计较,不然只当咱们慕姐儿有个这样的妹妹,总是不好。”
“已经定了的,岂会有变故,放心好了,只让慕姐儿安心出嫁。”老太太道,“咱们还出去罢,别叫客人等着。”
二人遂又去见那些太太,姑娘们。
江画梅讲了会儿八卦,告辞走了之后,果儿兴匆匆的过来禀告道:“姑娘,俞家大爷来了。”
江素梅很欢喜,急忙出了去。
俞朝清立在门口,面容清俊,身影似松。
江素梅笑道:“小舅。”
谁料到,俞朝清却没有好脸色,说道:“我有话同你说,去华雨亭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