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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太子,是赫舍里拼掉性命才生出来的。那时候其实也有不少传言,说是胤礽命格硬,生来克母,只怕不宜养在身边,更别提立为储君。
要不是孝庄太后坚持,只怕他也是会有所动摇。
再看眼前这一幕幕,恍如笑话一样。一个个以贤惠自居的爱妃,却原来在背地里这样算计着他的儿子,他的皇位,
既然这样,那就,“褫夺所有已封爵皇阿哥爵位,临朝听政的权利,份例减半。”为了扫除对太子的所有威胁,康熙做到了极致。
德妃就真的晕了过去。
三爷正在五爷那里磨牙,想着老九就要出宫了,找他合作一下,好赚几个银子贴补家用。没想到宫里突然来了道旨意,莫名其妙的就把他的爵位给撸了。
这可不就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端端的也没招谁惹谁,怎么就被夺爵了呢?
第六二章
别说是三爷想不通了,五爷何尝又能想通呢。可这旨意都下发下来了; 他还能怎么着; 真撵进宫去撒泼打滚不成?所以也是不想再听他三哥在这儿没完没了的碎碎念; “行了三哥; 你同我说这么多有甚么意思,不服气就进宫去找汗阿玛理论去; 同我说再多又有甚意思; 我还能掏出个爵位送给你不成。”
三爷才要开始一把眼泪一把鼻涕来着,让五爷这么一说,酝酿了半天的情绪全都给打了回来; 这便嗐了声,“老五你这话可就说的不对了; 这普天之下能掏爵位出来送人的可是只有一个人呢; 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把这话说出口,可是要小心隔墙有耳啊。”
五爷便眯眼看向三爷了。那眼神仿佛在说; 这儿就你我兄弟俩个; 真要是有第三个人传这话,想必也是你秃噜出去的。
三爷只觉脖子一凉,突然就萌生了一种要被人灭口的感觉。这便忙打哈哈道:“说句玩笑话,看把你给认真的; 咱哥俩还能较真不成。”
“那谁知道啊,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都未必能一条心,何况咱们这样的。”五爷也不怕把丑话说在前头,“咱们兄弟俩今儿在一起说的话; 出了彼此之口,入了你我之耳,再往外,我可是不认的,三哥要想在这上面坑我,那咱们可就要结梁子了,这兄弟只怕也是没的做了。”
三爷就点了点五爷,“你说你这人怎么还说不起玩笑了。”一径儿说着罢了罢了,“哥哥不同你一般见识,不过等到老九出宫的时候,咱们方才商议的事情,可得找他好好谋划谋划才是。”
既然爵位也没了,那就更要想法子赚钱了。
五爷不过是说:“到时候再说罢,兴许九弟他又没这方面的爱好了呢,咱也不能强求他罢。”
这话还真让五爷给说着了,九爷如今对做买卖那些事也不能说没甚么兴趣,就是觉得没有挑战,来来去去就那样,还见天把自己泡酒坛子里,甚至特别的让人看不上眼。
更主要是最后连个嫡子也没有,赚那么多钱有甚么意思,都给女儿陪嫁,不是还便宜了外人。所以这出宫在即,也是开始琢磨能做些别的甚么有意思的事情最好。
十爷就担心道:“九哥你要是不重操旧业,弟弟我可怎么办啊。还有三哥,听说都在外面把算盘打烂了好几把,赔的都要去当底裤了。我同你说,你要是不做买卖,估计我三哥能赖你家去。”
这话九爷是信的,三爷这人别看以前是挺清高的,看谁都是一副俗人的样子,如今还不是丢开那些穷讲究了。
“要不我们先去问问二哥罢,看看他是个甚么意思。”
太子的意思当然是九爷能够替朝廷广纳钱财,不过现在的情况略有些不同的是,这个买卖不是在他们大清境内做,而是做到别的国家去。
“太子的意思是,让弟弟去跟西洋人做买卖。”九爷看了十爷一眼,又看回太子,还真别说,这个提议对他来说还真是有够新鲜的。
只不过,“汗阿玛不是都已经明令禁止了传教士到咱们京城来,这个想法,只怕是行不通啊。”
太子便说:“通商自古有之。远的不说,端看郑和下西洋的时候,给明朝带来的财富就知道,通商利国利民。汗阿玛之所以禁止传教士入京,只是因为同他们要让咱们大清的教徒只能唯一信奉他们的天主教,这同夺人子嗣又有甚区别。
而且海禁禁的是沿海百姓出海捕鱼,实际却没有强硬禁止商人进出买卖,不过是在安全上,朝廷不能给予保障便是了。”
可只要一想到一百多年后英国人将会靠着鸦片撬开了大清的国门,太子的心里就蹿火,恨不得马上就拉上水师去灭了英美法。
“要依着太子这话,那这事可以试试。”九爷也不托大,“只是有些关隘还需要太子来打通才行。”九爷也是看出来了,这事太子就没打算让他们的老子知道。
太子这才放下手里的茶碗,同九爷郑重道:“老九你只要能把这件差事办瓷实了,哥哥准不会亏待你。”
九爷抿了下嘴,“二哥,以前胤禟的确是走了歪路,做了很多错事。如今二哥不计前嫌,还愿意用弟弟,这便是信任。我若是还不知好歹,也就不配再做个人了。”
“这话真是出自胤禟之口!”舒妍打着扇,听太子说了一回他同九爷的谈话内容,有些不可置信,“他该不是敷衍爷的罢。”毕竟上辈子有着那样的仇,真能做到冰释前嫌,多少让人有些难以置信。
太子知道舒妍所担心的是什么,“你放心好了,对他爷还是了解的。要说以前一根筋,也全是受了老八的蛊惑,这才会放着他自己的家小,兄弟额娘不顾。如今汗阿玛为了稳固爷的储君之位,都不惜把胤眩堑木粑蝗崃耍暇攀歉隽嗟们宓模退悴晃约海不嵛值芏钅锶タ悸堑摹!
这话倒是有道理的。
可也正是说到这个,舒妍就不觉后怕起来,“爷怎么就突然冲动起来了呢,您平时可是很稳重的,怎么就非得闹到皇上跟前去,若是……”
“若是皇上偏袒后妃吗?”太子接茬,就先给笑了,“你大概是忘了先帝爷的事情。”
舒妍一想,“爷说的是董鄂妃。”
“有那么个教训在,汗阿玛不会让自己真的把心思放在哪个人身上,更别提偏袒。而且,汗阿玛少时是让孝庄太后教养长大的,在宫里,可以说是被保护的很好,所以他才没有意识到这些事情发生的可能。”
虽然看起来很有把握的样子,但太子其实也是把每走一步会发生甚么事都在心里反复设想过无数遍,最后,“还是那个宫女促成这事,基本达到了爷预想中的效果。”
说到那个宫女,舒妍便唏嘘不已,“皇上真的把人给打死了。”
“你不用这么看着爷,爷不可能救她,单就她伤害你同弘晳,便不可饶恕。”
舒妍也觉得自己有点圣母心泛滥了。生活在这种环境里,青竹的行为都是必死无疑的。哪怕别的都不论,至少也要给宫人立个规矩,别到时候谁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就都来效法青竹,那这宫里可就真是没有一点规矩可言,早晚得乱套。
而太子没说的是,不仅是青竹自己,连她在宫外的父母也没能幸免,给发配到宁古塔去了。
也是因为这些事,舒妍才越发觉得,“这宫里就是个是非场,咱们要是能住到宫外去,兴许就没这些事了。”
对此,太子还真没去想过,“爷这个身份,出宫开府是不可能的,你若是想出去,倒是可以在每岁夏季里去庄子上住一些时日。”
舒妍便抿嘴一笑,“如此,咱们夫妻岂不是要分隔两地。”
太子便掐了把舒妍的脸颊,“那也只能是爷受累些两头跑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舒妍也知道,皇帝每年都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是不在宫里住的,除了南北各地转悠,还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会住在园子里,所以,“爷倒不如把畅春园旁边的那个园子给要过来,不说咱们住不住的,以后让孩子住也是好的。”
太子便知道舒妍这说的是圆明园了,“要不要来倒是好说的,只是如今还是别太张扬的好,爷还是得跟着皇上才行的。”
这倒也是的,皇上去畅春园住的时候都会自然的带上太子,却从来没听他说过要太子另住。这就是把太子当成是畅春园的另一个主子看待了,所以太子要提出要另住的意思,只怕才要惹得皇上猜疑。
想想前些时候妯娌们还在这里变着法的表达他们想要园子的心,眼下出了这事,别说是园子了,怕是以后连亲戚都不好做。
可谁知道,虽然几位皇阿哥的爵位被撸了,但福晋们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似的。在弘晳的周岁宴上,不仅都来了,还都备了厚礼,一个个的非但没有表现出疏离来,还争相着来讨好一般,也是把舒妍也纳罕的什么似的。
席间还私下里问了三福晋,不曾想她却说:“东家起西家落的事情见的还少吗?又不是你作的主,我们还能赖你不成,无理取闹那不是。”
合着还都是一些明白人。舒妍这便也就放心了,不过,“你们三爷捣鼓买卖的事情,你倒是也管管罢,就他那读书做文章的料子,还是别去蹚那浑水了,到时候再把家底儿都给赔进去,你们的日子可真就要不好过了。”
三福晋便嗐了声,也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能捏在手上的,我都给他捏死了,他爱作便让他作去罢,拦他反而又要念我同他不一条心,老是给他拆台找晦气。”说来说去,“好在这是生了一个阿哥傍身,要不就这么个日子,都不知道还能怎么往下过。”
舒妍倒是想说你过不多久还会有一个阿哥的,只要三爷不惹太子,以后总会有好日子过。
就听三福晋又看着那边的四福晋叹了声,“倒是四弟妹是个真苦的,养个侧室的孩子,自己反而消瘦了一圈。”
舒妍便问:“弘昐现在怎么样了。”
三福晋说:“倒是比之前好了许多,每顿饭吃完都还叫饿,你说李氏这是不是作孽。”
“所以说都别小瞧了那些女人,一个个都不是好东西。”大福晋恰时凑了过来,看了舒妍一眼,反而有些忧心道:“我怎瞧着你这气色比上次还要差了呢,可是自个儿操持弘晳的周岁宴了。”
舒妍便笑笑说:“哪能自个儿操持这些呢,不过是苦夏罢了。”
大福晋虽然不知内里,但是大阿哥的爵位被撸一事,她隐约也是有听说一些,不正是因为太子护妻儿一事给闹的。虽然在舒妍身上发生了什么事,她不太清楚,但是发生在弘晳身上的事情可就不言而喻了,要真是后妃牵连其中,那皇上用这个法子来惩罚后妃,也就情有可原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妯娌们才更不敢为了自家丢爵一事而不愉快,相反的,对太子妃更加的热络起来。
为这,也是把后妃们给气得半死。尤其是德妃,自从事发后,就病倒了,这会儿还卧在床上喝着药,听着外面的热闹劲儿,就气不打一处来,“四福晋也去了。”
大宫女回说:“同别家福晋一道来的,这会儿人还在东宫没出来。”
德妃就气的把药碗给拂了,“本宫在这儿躺着不来看望,倒是往那去的勤快了。”
但听外面叠声给四阿哥请安的声音传来,德妃就把脸一转,“你还来做甚么,还不快去讨好太子去。”
四爷进来就把屋里伺候的人都给遣了,坐到杌子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