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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说:“不能再摇了,会把孩子给摇坏的。”
太子突然脸色一变,阴鸷道:“你既然这么孟浪,还有想过孩子吗?他早让你给摇没了。”一把就将她翻倒下去,狠狠的蹂躏起她来……
舒妍叫了声,彻底惊醒过来。看着被风拂过的纱帐,还有点恍惚,一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是梦是醒。
“醒了。”很快,帐子被挽起,那个熟悉的身影靠了过来。
就在太子俯身把舒妍扶起来的时候,她突然说声,“孩子呢。”也是让梦境给吓着了,这会儿见着太子,才想起孩子,立马就往自己的肚子上一阵摸。
太子安抚道:“孩子好着呢,你别怕,爷会保护好你们的。”只以为舒妍还记得前面发生过的事情。
舒妍这才松了一口气,靠在软枕上说:“我做了一个梦……”悠悠说了起来。
这么个情况下,太子竟差点让舒妍这话给逗笑,“你这梦还真是另类,”伸手摸了摸舒妍的脸,“现在觉得怎么样,还累么,饿不饿。”既然不记得,也就没有必要再多说一次。
舒妍却突然握住太子的手,“我记得昨晚同爷说四福晋的事来着,您倒是有答应要帮她吗?”想了半天,不禁嘀咕了句,“我怎么就这么好睡了。”
太子腮帮子一绷,随即恢复正常,“所以爷让你午间多睡一点,要不晚上都说不上两句话你就呼呼大睡了。”
舒妍抿嘴,嗔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如今这个月份,咱们还谨慎着点才是,别贪图一时的欢愉,而伤了孩子。您要是真忍不住,那便去……自个儿解决了罢。”要她说找别的女人,舒妍现在是真的说不出口了。甭管霸道不霸道的,是个女人都不喜欢这种事情。
太子便掐了把舒妍的脸颊,“真以为爷离了女人就活不下去了。”说着就把人扶起来,“快起来用膳。”
舒妍虽然觉得怪怪的,又因为说不出哪里怪,所以也只好先去用膳去了。
可没过一会,舒妍还是觉察到了哪里不一样,屋子里伺候的人换了好几个。哪怕不是贴身伺候的,端茶送水的那几个她还是眼熟的。这背着她突然换人,只怕还是跟她有关系的。
只不过舒妍现在也是学乖了,并没有马上拉着谁来打听,不过是静静的看着。就看到一向稳重的含玉露出了躲躲闪闪的眼神,以及老是往外撵的含烟,连花嬷嬷,也干脆去隔壁陪弘晳去了。
这些,太子同样看在眼里,未免舒妍太过费神去琢磨,便捡了一些来告诉她。
舒妍听完一吓,“所以,妾身的那个梦是真的!”说着就不自觉的兜了兜肚子,好像要以此来证明孩子还在。
太子说:“当然不是,你不清醒,不代表爷也会跟着犯糊涂。”
可后怕完了,舒妍就追问起始作俑者是谁,“应该不是那些花的缘故罢。”毕竟也不是头一次用,真有事也不会等到现在。
太子便说:“爷的确是拷问了几个人,不只是花农,还有一路把花送进来的各个人等,却是未果。”不是没有结果,只是不想说罢了。
舒妍气道:“哪怕问题是出在花上,那也定然是在宫里做的手脚,而且必然是咱们宫里的才不易被察觉。”之前弘晳染了天花的事,舒妍就觉得不简单,只是自己精力有限,身边只有这几个人,就算真去查,也不一定能查出什么,所以这会儿一结合起来,便大胆猜测道:“该是一人所为的。”
害了弘晳,再来害她和肚子里的孩子,也是狠绝了。这其实应该就是他们宫里的女人所为吧,觉得除了她,就可以上位了。
太子便轻轻搂了搂舒妍,“你现不要去想这些,静心养胎才是紧要,别的事,爷会查个水落实出。”
舒妍便抬头看向太子,也觉得他说的话有道理。要是揪出的凶手再拿话来刺激她呢?这些事都是不好说的,之前大福晋的事不就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强势的一个人都能被人三言两语给气得动了胎气歪了胎位,可见人言堪比利刃。
但这事,太子并没有动用到慎刑司的力量,那样一来,便就闹得人尽皆知。遂一切还都在私下里进行着,从宫里到宫外,但凡有关联的人事物,一桩一件都不放过。
弘晳的事情,其实早在他出过痘后便就有了眉目,不过所有的矛头都是指向德妃的,便就有些耐人寻味了。太子自然不会傻傻的直接去找德妃对峙,不过是让人暗中盯死了永和宫,从上到下,一个人也不放过。直到出了今次这事,才发现端倪。
李吉找到青竹的时候她正奉命在花园里摘花,抱着一捧都快看不到人了,走在往回的道上,让李吉给拦了下来。
青竹有些怯懦的给李吉行了礼,并退到一旁让道。但李吉并没有要路过的意思,伸手拨开挡住青竹的那些花枝,“听说你插花的手艺不错,去我们宫里替太子妃也插上一回罢。”
青竹便躬着身说:“奴婢还要回宫去伺候娘娘,只怕……”
“唉,怕甚,我派个人去永和宫同你们德妃娘娘言语一声便是了。”说着就转头先行一步了。
青竹拒绝不了,左右已经有两个小太监靠了过来,挟着她就往前走。青竹忍不住就快哭出来了,扑上前去揪住了李吉的裤腿,“奴婢要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还请李公公示下。”说着就颤颤巍巍的从袖袋里掏出了几两碎银要孝敬李吉。
那么几个破碎银子,李吉才不会放在眼里,“你要是没做亏心事,又怕甚呢,太子妃不过是让你过去插回花,做的好了,少不了赏的。”示意左右,把人给架上。
很快,德妃就听说了这事。她便有些坐立不安起来,直问近身伺候的大宫女,“那个青什么究竟犯了甚么事儿,怎么就让毓庆宫的给逮去了。”
大宫女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没犯甚么事啊,才刚进宫不过两年,起先是在奉宸苑做杂役,因插花手艺了得,娘娘便开口把人要了过来。”说到最后,“这小丫头一直是个本分老实的,平时也不怎么同那些年长的宫人瞎混,更没有吃酒赌钱嗜好。兴许东宫那边真的只是把人借过去插花也未可知,娘娘不用过分担心才是。”
德妃就揉了揉额角,头疼的厉害,“别想的那么简单,一个区区做杂役的宫人,值得李吉出来请,随便打发个人过来言语一声不就行了。这事不简单,不简单。”又因为小儿子刚回营没几天,这便打发人出宫去传话,竟是让四贝勒尽快进宫一趟。
四爷正在水榭里陪着弘昐描红,突然听说德妃让他进宫一趟,就先看了看青天上高挂着的太阳,啧了声,“可有说甚么事没有。”这大热天的,也是想着能不去就不去,就德妃还能有什么好事找他。
内监躬着身说:“倒是没有说,不过看柳姑姑的样子,该是急事儿。”
得了,要是今天不进宫一趟,只怕德妃是不会罢休。这便回屋去换了身衣裳,乘轿子进宫去了。
等到青竹忐忑的把书房里的花插好,太子才从帷幕后走出来,看了眼几个花瓶,随口赞了声,“手艺倒是不错的。”
青竹就跪到了地上,“殿下谬赞了,奉宸苑的师傅们才是手艺了得的。”
太子也不把人叫起来,自己坐到了上面的罗汉榻上,悠悠道:“你认识平贵人,头两年在永和宫里没了的那位贵人。”
青竹低着头说:“见过几次,平时都跟在德妃娘娘身边,奴婢也只是远远的看过。”说着悄悄抬头觑了眼太子,又迅速低回下脑袋。
太子嗤了声,“好个奴才,看来你也不过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呐,那平贵人位份虽不高,却几次解救于你,如今倒是让你说的连认识都不认识了。”
青竹咬了咬唇,“殿下说的是甚么,奴婢竟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这个,你应该是不陌生。”说着就把手里的一个荷包丢到了青竹跟前,“这是平贵人还在世的时候送你的,因你花插的好,皇上去平贵人那里的时候还赞过两次,她便送了一个荷包给你。”
青竹对此无言以对。
太子继续说:“可她却让人给害死了,你恰恰知道事情的始末,或许你曾经想过要替她报仇,可凭你一己之力,未必能得偿所愿。所以你就开始想方设法的找那个人的把柄,甚至在暗中助推。譬如孤宫里的裴氏,弘晳阿哥穿了痘衣,甚至太子妃中的媚药……”说到最后,太子几乎是咬牙切齿。
但冷静下来想想,“如果只是为了报恩,你做的这些未免也太过丧心病狂了。”看起来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面善的像个邻家小妹,谁又能想到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孤把你叫来,就是给你一个机会,要是送你去慎刑司,不消半天,你也会老实交代。”所以,狡辩并没有意思,耗时间也没人能捞的走她。
青竹颓然坐到了地上,笑着哭了起来……
四爷进到永和宫的时候都已经是下半晌了,一进门就急着问,“可是出了什么事?”连礼也没见,就撵到了德妃跟前。
德妃先把左右给屏退了,“我宫里的一个宫人让东宫给扣了过去,到现在还没出来。”
四爷一琢磨,“可是犯事了。”
同样的话,从四爷口中说出来,德妃就觉得格外不舒服。可这会儿也不是来计较这些的时候,便大概说了一下青竹的情况,最后还不忘补充,“自从出了裴氏的事情后,我就再没对东宫那边动过什么歪心思。”却总是有种事与愿违的感觉。
四爷便问,“查过她的底细没。”区区一个杂役宫人,不用想也知道是包衣出身。
德妃这才摇了摇头,没事谁会去查一个杂役的底细,又没有在近前伺候,还能上天不成。可这会儿听老四这么一说,又突然觉得自己疏忽了,不管是大宫女还是洒扫的杂役,只要是她永和宫里的人,不论好赖都是与她息息相关的。
四爷见德妃懊恼,才再说:“额娘别急,待儿子去毓庆宫走遭,您这还先稳住才是,千万别自乱了阵脚。”
等到青竹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太子才了悟,原来她不仅是要替平贵人报仇,她更是裴氏的亲妹妹。但即便如此,她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不能被饶恕的。
青竹跪在那儿重重的磕头,“奴婢自知死罪难逃,只求太子殿下一事。”
“你想到御前状告德妃。”太子毫不意外的说着。
青竹抹了把泪,直起腰说:“后妃们相互倾轧由来已久,哪个宫里没有死过几个人。在主子们眼里,或许我们这些为奴为婢的性命不值一提。可是人命不是蝼蚁啊,不是说捏死就能捏死的,做人最起码还是要有一点敬畏心的。”
“所以你就拿孤的毓庆宫来做为你抗争所谓命运不公的修罗场。”饶是听舒妍说了许多后世的事情,太子的骨子里到底还是受封建等级制度熏陶着长大的,他虽然不会无故去苛待下人,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赞同下人的这种犯上做法。
说白了,包衣奴才对皇室而言,就好比民间大户人家的家生子一般,不论生死,都不可能摆脱奴才的身份。所以一个终身为奴的人在家主家里作妖犯上,不管缘由为何,都该打死。
可这宫闱混乱也的确如青竹所说。太子作为储君,久居于此,将来未必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不说能否一劳永逸,他也的确是该做点什么了。
四爷赶到毓庆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