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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不怕才怪,别说之前毓庆宫里死人的事,得了太子那样的警告。那八阿哥好像什么也没做甚么罢,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太子,这不是刚刚被弄到外面去了。
就他们这种身份的人,在没有爵位傍身的情况被使出京师,将来还有甚前程可言,被人弄死在外面都有可能。
那是你不懂太子同老八的恩怨。十四爷在心里说了声,加上老八是个身份特殊的,才让太子给钻了空子,换了别个,未必就能这么顺利被弄走。所以说到底,“我汗阿玛那也想给八哥制造立功的机会,堂堂一个皇阿哥,哪那么容易被人弄死呢,您别镇日在宫里胡思乱想了。”而且,“弘晳现在不是也好了吗?太子不会再去追究什么的。”
德妃的心里却隐有不安,太子这人她以前不懂,这么多事看下来,多少还是有点了解了。别看他一副仁人君子的样子就是好欺的,报复起人来也是毫不手软的,赫舍里都是他的母族,不是也下得去手。“就连阿尔吉善兄弟俩也都被相继罢官了,要不是皇上还留有余地,只怕是要被抄家。”
这些事,十四爷就不知道该怎么跟德妃聊了,如果拿前世来算,这个恶人应该皇上来做才对,可不管推手是谁,结果都是一样的。所以也没什么好唏嘘的,反正都不是他的势力,废了也没什么好可惜。
但对德妃却不能这么说了,“额娘既然也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那往后便少去掺和他们的事情罢,一切还等儿子真正离营回京的时候再说。”也是说了这半天才发现,本来找德妃是打算问问年羹尧的事情,可等到从永和宫里出来的时候才想起来,竟是一句话也没说到正题上
趁着还有半天的时间,十四爷又往四爷府上撵去了。
“怎么着,这又打算来哥哥这儿打听什么。”四爷正卷着裤脚在花园里除草,连看都没看十四爷一眼。
还真别说,上辈子被囚了那么久,晚年的生活可不就是靠打理花草度过。这一世甫一重活回来的时候,倒也是恣意享乐过一段时间,孩子倒是扎堆生了好几个出来。但再次沉淀下来,可不就是觉得还是这些最有意思。你悉心护理,它们就回报以芬芳,可比人有意思多了。
十四爷却是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瞪下来,“哥,你用得着自暴自弃成这样吗?老八不成事不是正好,至于把你给吓成这样。”
四爷便说:“你艺高人胆大你上啊,也没人拦着你,见天儿的撺掇来去算个什么事儿。”说完还不忘补充,“而且哥哥我是看开了,这辈子能有个亲王也就够了,那个位置太扎人了,就哥哥这屁股,只怕是坐不住的。”
十四爷便绕到四爷前面去,“不是,就算你不打算坐,那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上吧。”
“不眼睁睁看着他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上。”四爷直起腰来,把手里的一把杂草丢在一旁,叹息了声,“别再蹦了十四,就如今这个局面,你还拿什么去跟人斗呢,连自己的事都做不了主,何必非要去当个钉子让人拔。”
十四爷就噎了声,重生以来,他的确是诸多不顺,做什么都受制于人的感觉。但撇开这个不说:“年羹尧那个奴才不是有来投靠四哥,你为何把他拒了。”
四爷就听到笑话一样,笑了,“十四啊十四,就你这个脑子,哥哥都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把老四给气成那样的。”
十四爷就梗起脖子,“别笑话我,你要是真有能耐的,也不会让人从那个位置上赶下来。”
四爷想都不想就薅起一坨带泥的杂草朝十四砸了过去,“我为什么能从那个位置上下来你不清楚?跟个搅屎棍一样左右搅和,上窜下跳的把兄弟们给拱的反目成仇,你现在还有脸来说我,什么玩意啊你。”
十四爷在花圃的那一头左躲右避,抽空接茬儿道:“还要不要脸了你,堂堂一个贝勒在那儿丢泥巴,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嘛你。”话音还没落下,一坨泥巴啪的一下就砸到了十四爷的鞋面上。他就怒了,“差不多得了啊,真以为我不敢还手是罢。”
四爷就喊了声来啊老子他娘的早就想揍你了……
光天化日的,兄弟俩就这么不要脸面的在四爷的花园里干起来了。
四福晋听到音信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手让针给扎了,“你说甚么?爷跟十四阿哥在园子里打起来了。”才想要赶过去,在门口的时候又收住了脚,心想还是不过的好,这要是本来都没什么事,让她跑过去一劝,真闹出什么事就不好了。
遂四福晋也不过去了,不仅是她自己不过去了,还让管事的去把远近伺候的下人都给远远的打发开,不管他们兄弟是真的打架还是在切磋,对外都只说是在切磋武艺。
这话一开始康熙也是信了的,可真把两兄弟叫到跟前来询问谁更技高一筹的时候,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茶给喷回出来。
“怎么回事这是?不是说切磋武艺,怎么还往脸上切磋了?”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一看就不是失手所为。
太子见他们兄弟俩互瞪一眼后,便双双把脑袋转向了另一边。就站出来说道:“回汗阿玛,儿臣听说是十四弟调戏了四弟府上的一个侍妾,所以他们才会大打出手。”
这回不仅是康熙惊呆了,就连下面跪着的那两个也朝太子投去了注目礼。这种话也说的出口,可真是太不要脸了。
十四爷倒是想辩解来着,可坐在上面的老爷子已经把一个条陈砸了过来,“不要脸的东西,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竟还学这些下作玩意事儿了。”
四爷一挑眉,便顺势道:“此种丑事,儿臣本说不出口,既然打也打了,就求汗阿玛饶了十四弟罢。”
“不是……”十四爷就快憋屈死了。
“不是甚么不是。”康熙又砸去一个条陈,“你还委屈了是吧,朕告诉你,就你干的事,你四哥就算把你腿打断都不过分。”真是越想越来气,以前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一气之下,回到后宫的时候顺便把德妃也给训斥了一顿。
不管事情的始末是怎样的,德妃自然是先要示弱掉上几滴眼泪的,“也许是营里太苦了,这孩子差不多到出精的年纪了,身边也没个教导人事的,难免不会犯错。”
康熙看着德妃,想再说什么,也说不下去,便叹了声,“你是当额娘的,这种事情还该早察觉才是,让他惹出这种丑事来,咱们皇室的脸面该往哪搁。”可说到最后,还是自己先软了态度下来,“那就让他同十三每月都回来一趟,住几日再回营里去。”
别的事不用明说,德妃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十三爷骑在马背上,看着旁边的十四,忍不住肩膀抖了起来。
十四爷正攒着气没地儿撒,见十三爷这样,便瞪去一眼,“怎么着啊你十三,这是也想同我干一架吗?”
十三爷摆手,“还是省了罢,就你现在这个情状,哥哥我怕胜之不武。”
十四爷就嘿了声,“嘚瑟什么玩意思儿嘚瑟,信不信我再当街削你一顿。”
十三爷不过是笑笑着摇头,“那你就先追上哥哥再说罢。”一抽马鞭,便就先一步扬长而去了。
徒留十四爷在后面吃了一嘴的土,把他给气得,狠狠打马撵了出去,至于有没干上架,就不得而知了。
而别说是十三爷听了这事要笑,九爷十爷何尝不是笑的快翻过去,“没想到他老十四还有今天,这就是报应啊。”
九爷就丢了一粒花生过去,“别口没遮拦的。”但嘴上却是带着笑意的。
十爷浑不在意道:“他就是个欠收拾的,有二哥四哥两个等着要收拾他,想必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
所以,他们还好没有跟着犯轴,“十四就是个拎不清的,眼下就年羹尧跟老八的事摆在眼前还不识实务,该他。”
九爷也不过是抱着看笑话的心来看这事,“等出宫后,咱们就好好替太子办事罢,也不要有旁的心思了。”
十爷跟着点头,“我相信跟着二哥会有肉吃的。”
有没肉吃,现在还看不到,不过媳妇却是很快就被定下来了。九爷倒是没所谓还是不是董鄂氏,但十爷却是受不了博尔济吉特氏了,又因为他额娘早故,也没可说之人,这便撵到了太后跟前去。
“你甚么意思,看不上科尔沁草原的姑娘。”太后在那儿浇着花,扭头眄了眼十爷。
十爷就差没自打嘴巴,他怎么一时心急给忘了太后也是来自草原的。这便打着笑脸道:“孙儿哪能看不上咱们科尔沁的姑娘呢,只不过是怕委屈她,这大老远的嫁过来,无依无靠的,怕她会孤单寂寞。”
太后一晃神,才缓和了语气,道:“你要是怕人家受委屈,就对人家好点。你就是人家往后的依靠,她会不会孤单寂寞,还不是取决于你。”
十爷叫了声祖母就蔫了。
太后便对十爷说,“你是担心什么,不妨同祖母说来。”却以为十爷这是有心仪的姑娘了,所以才会可劲儿的来央她。
十爷张了张嘴,不知道要怎么说好。对博尔济吉特氏也不是说没有感情吧,可是草原上的姑娘又不是都像太后这样矜贵有礼的,就博尔济吉特氏那个暴脾气,上辈子他也是受够了,为免两个人再相互折磨,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硬凑作做对,要不对她也是一种伤害。
太后也不知道十爷在那么兀自琢磨着什么,可这个亲事是皇上定下来的,即使她也不想看到科尔沁的姑娘往火坑里跳,但也是知道说再多也没有用,这便难得的劝了句十爷,“你也不要担心会处不好,学学太子同太子妃,他们宫里不是也几屋子的侍妾,可他们夫妻却是能处的这么和睦,这不就是难得可贵的嘛。”
十爷呵呵一笑,想说人家那能一样吗。怎么不一样又不能随便说出口,所以也只能悻怏怏的说:“孙儿听祖母的。”
太后又说:“我们科尔沁的姑娘都是通情达理的,可你也不能才把人娶进门就说要纳小的事情,好歹等过上一年半载,这样也不至于让人家脸面太难看。她一看你这么尊重她,又岂会有不尊重你的道理。”
十爷就觉得自己要是再说下去,大概就会变成一个渣男了。是以也不再辩解什么,老老实实听着太后说完一箩筐的夫妻经,才从宁寿宫里出来。
路上碰到来给太后请安的小十五,忍不住打趣道:“小十五你这是又没吃饱饭了吗?”以前没太注意十四往后的几个弟弟,没想到这个小屁孩的心眼子还挺多的,自己的额娘在宫里没什么地位,就自己到处的找存在感。
十五阿哥先规规矩矩给他十哥行了礼,才说:“弟弟听说十哥的亲事订下来了,往你的院子过去道喜,九哥说你往祖母这儿来了。”
十爷就啧了声,他才刚要把这事忘了,又被十五给提起,这便用力揉了揉他的脑袋,“可真是谢谢小十五了,要不等哥哥大婚的时候,请你去喜床滚一圈,有大红封哦。”
十五阿哥脸一红,“十哥还没大婚就这般没羞没臊了,仔细让我十嫂知道了揪你耳朵。”
十爷便哈哈一笑,伸手掐了掐十五阿哥的小脸,“说哥哥没羞没臊,你自己呢,屁大一点倒是知道的多。告诉哥哥,是不是偷偷的躲在哪个旮旯里欺负小宫女了。”
把十五阿哥给吓得,脸都白了,“十哥可不要妄言,弟弟从来都是规规矩矩的,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