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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也是困的紧,又没听到舒妍说好了,就那样抱着她的小腿,揉啊揉啊,什么时候倒在下一头去睡着了都不知道。倒是对舒妍的每一个动作都十分的敏感,只要她一动,他就不自觉地揉起怀抱着的小腿来。
太后是在园子里过完中秋宴回宫的,一回宫就见舒妍挺着个大肚子在门口相迎,便骂了声她旁边伺候的,“越发不会伺候主子了。”搭上舒妍的手,也是反给她支撑,“我这是能少了你一个相迎不成。”看着她肚子尖尖的已经开始往下坠了,更是笑不拢嘴,“走走也好,到时候好生。”
舒妍笑道:“太子也是这么说的呢,每日只要得空,总要押着孙媳在宫里绕上一圈,原来都是得了祖母的指点呢。”
太后就点了点舒妍,“他那也是为你好。”又因着前面大福晋三福晋都生了阿哥,也是怕舒妍这个做太子妃的会有压力,便宽慰她说:“你这头一胎,生儿生女都是无所谓的,只要孩子健康就好。”可私下里不知道念了多少遍经,只求着舒妍能一索得男,这样她的地位就更稳固了。
对于这个,舒妍还真没有去想太多,生什么是什么,顺其自然就好,求是肯定求不来的。不过这会儿听太后这么说,自然也是顺应着说:“要是能生个阿哥固然是好的。”
太后便拍了拍舒妍的手,进到宫里收拾了一通,祖孙俩才再坐下说话,“太子这几日又忙上了吧。”
舒妍说是,“几位皇阿哥同时完婚,太子这个做哥哥的,理应过问。”
太后也没说不好的话,“不过当天你就不要去观礼了,就在宫里好好待着吧。”
这个舒妍没意见,他们这些人的婚礼其实都差不多,最多了也就是去看看新娘子带了多少嫁妆过来,再就是去看看新娘子,认个脸。至于喜宴,却是没什么好吃的。
说了一回话,太医便来给太后例行请脉了。太后便顺口问了句,“今儿给太子妃请过脉了吗?”
太医说没,太后索性就让他先给舒妍请脉了,“哀家早上在园子里已经号过脉了,你这个双身子更重要,坐过去吧。”
舒妍拗不过,便在太后宫里让太医请了脉。晚些时候就听说那位太医又被太后给召进了宁寿宫里,舒妍一琢磨就知道了,太后其实还是想知道她这肚子里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吧,不过是当着她面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太子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舒妍歪在迎枕上边等边睡,但听珠帘碰撞声传来,便睁开了眼。
“怎么还不睡。”就听到太子的声音了,人影凑过来,就扶了舒妍一把,身后的灯也适时亮了起来。
舒妍坐起来靠好,“下午睡多了,这会儿倒是没有睡意。”瞥了眼自鸣钟,都已经快十二点了,“爷肚子饿吗,要不让厨下弄点宵夜来。”
太子说不了,“明儿还要早起。”顾自宽解了衣带下来,就对舒妍说:“快睡吧,爷去洗洗就来睡。”
可等太子洗好了出来,舒妍还是没睡,不禁紧张道:“可是怎么了。”依着接生姥姥的话,舒妍肚子里的孩子可是已经入盆了,这几天随时都有可能发动。要不他这么晚也不会赶回来,可不就是怕她半夜要生,他不在身边会慌。
舒妍摇头说没事,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肚子,“爷您说,祖母她是很期望我能生阿哥吧。”
“可是祖母她说什么了。”太子就猜出来了,“你也别去想太多了,爷说过的,只要是你生的,阿哥格格爷都喜欢。”
“那要是祖母不喜欢呢。”她现在都把太后当成是自己在这个宫里的靠山了,四妃为什么会对她这么客气,之前送过来的人又为什么都被退了回去了,可不就是看在太后的面上了。
太子便坐了过去,揩了揩舒妍的脸,“说的什么傻话,祖母固然看重嫡出的,但她更在意的是你的身子,方才还把爷叫过去训了一顿,以为是爷拘着不让你吃了,要不你能瘦成这样。”
舒妍挑眉,“只是因为这样。”
太子嗯了声,“别再胡思乱想了,快点安置了,爷这一天就没坐下来过,困了。”躺下去后,果然很快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舒妍便也不再去多想,侧了个身,太子倒是很自然的身后揽了过来,一手抚在她的肚子上揉了揉,慢慢又睡了下去。
第四十章
那三位阿哥大婚当天; 也是刚过了二更天,赶在子时前就陆续去把新妇给迎进来了。
舒妍也是自己经历了一回才知道; 满人的婚俗跟汉人的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一个是在新婚当天子时前就要把新娘子迎回家,否则过了子时就不能在当天行合卺礼。也没有吹吹打打那套,仪仗只是设而不作。
二个就是满人婚礼没有拜堂一说,新娘子迎回家连脚都不能沾地; 一应礼仪都在婚房内由命妇主持。
舒妍只站在窗前往远处的宫道上看去; 各宫各院都是灯火通明的。虽然隔着距离,却隐约能感觉到那种压制的喧嚣。
“时候不早了; 主子要不安置了吧。”含玉在身后说着,也跟着眺了眼远处,“太子爷怕是要很晚才能回来了。”
舒妍倒是没指望太子今天还能回得来,不过是嗅着空气里飘来的一阵香味; “吃点什么吧,饿了。”
含玉脑子一转; 立马就报出了几样好克化的吃食; 舒妍便点了两样。
等吃完了要躺下去; 舒妍就突然感觉到小腹一阵下坠; 忙揪住含玉的手; “去叫姥姥来; 我肚子有些疼。”虽然没生过; 但该提点的,姥姥已经提点过很多了。
含玉略慌了下,就朝外面喊去; “快去叫海嬷嬷过来,太子妃要生了。”
没一会儿,海嬷嬷就带着几个姥姥撵了进来。
查看了一番,得出的结论是,“太子妃的确是要生了,不过这才刚刚开始,估摸到孩子落地还要好几个时辰。太子妃再阵痛来的时候多调节一下自己的吐纳,千万不要胡乱使劲,现在还不是时候。”但该准备的,却是让人开始着手准备上了。
含玉跪在床头替舒妍擦了擦汗,有点担心道:“奴婢让人去叫太子爷回来吧。”好像在这个宫里,太子在才有主心骨。
舒妍忍了一阵痛,才说:“不用去叫,刚刚姥姥不是说了现在还早,叫回来也帮不上什么,有你们这么多人在就够了。”说到最后,又拧起了眉头。
门外这时却传来了一阵局促的脚步声,随着宫人们叫着主子爷的声音陆续传来,太子就到了门外。
“怎么样了。”听声音,倒像是一路跑回来的。
海嬷嬷正回着话,突然就道:“二爷您不能进去。”
太子不过说了句,“爷这里没那么多忌讳。”甩开帘子就冲了进来,“你们都别行礼了,该干嘛干嘛去。”一进来就丢下这么一句,凑到了舒妍身边。
“爷怎么就回来了。”舒妍现在倒是慢慢适应了刚开始的那阵痛感,这会也没多疼了,还握了握太子的手,“我这没事,有这么多人伺候着,爷就出去吧。”
太子却是知道女人在生产的时候最是紧要,哪里会轻易出去,还紧了紧手,哄道:“妍儿不怕,有爷在呢。”
要不是这会儿肚子又疼了起来,舒妍差点没笑场,太子这个样子看起来倒是比她还紧张。
等这一阵过去了,舒妍才问在那儿伺候的姥姥,“还得要多久。”疼感升级是一回事,她已经快要忍不住想要使劲了。
姥姥说,“太子妃还耐一耐,宫口还没开全,您这会儿使劲也是徒劳。”
海嬷嬷就在边上说:“要不趁着这会儿不疼,吃点东西吧,生孩子可是个力气活。”
太子一边替舒妍擦汗一边问,“想吃什么,爷这就让人去做。”
舒妍摇头,“方才已经吃了许多……”话没说完,阵痛又毫无征兆的来了,她实在忍不住叫了声,眼泪差点没跟着下来。
太子也是急了,明明前世也是当过那么多回爹的人了,再遇上这遭,还是有点稳不住,扭头就问,“到底还要多久。”
几个姥姥就一脸懵逼外加惶恐了。所以说这女人生孩子,男人就不该跑来瞎搅和,还要多久问的着她们嘛,产程就是这样的,哪里是催一催就能快起来。
海嬷嬷忙说:“咱们太子妃是头胎,慢一点煎熬一点都是正常的,二爷别太心急才是,您要不去外面候着,这里有这么多人伺候,太子妃会没事的。”
舒妍倒是觉得让男人知道知道女人生孩子的苦是很有必要的,要不这一个个的大男子主义,还不定以为女人生孩子是多么轻松的一件事。所以这抓着太子的手,就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不过,凡事也都有意外。比如皇上突然回宫了,还要太子立刻去见,这大概就属于不可抗力了。
太子临去前还亲了亲舒妍,“别怕,爷去去就回。”
康熙可不就是听说了太子撵进产房,才急着把人给召过来的,让他马上回去,那是不可能的。这便在那儿细细询问起了三位皇阿哥的婚礼进程,各方都派了什么人去接亲,路上顺不顺遂,就连婚宴的菜单也扒拉出来过目了一遍。这样一聊起来,就到了破晓时分。
可毓庆宫那边到现在也还没传信过来,康熙不得不打着呵欠,继续说:“如今正是秋高气爽的时候,朕打算领着咱们大清的这些王公贵胄八旗子弟去南苑行围,你们兄弟几个一块儿去吧。”
这事,太子没什么好推脱的。不过是看着外面的天空已经翻起了鱼肚白,就有些按捺不住心下的急切,没说两句话,就频频往外面看去。
康熙便说了句,“有那么多人围着伺候,太子还耐心等待才是。”传了膳,竟是要太子陪着一块用。
太子就更加的坐立不住了,还伤感道:“当年皇额娘就是在生胤礽的时候去的,汗阿玛赶回来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这么多年过去了,每到皇额娘忌日时,您便伤怀不住,悔不当初。儿子同乌拉那拉氏大婚以来,也一直在效仿汗阿玛与皇额娘当初那般夫唱妇随,相敬如宾。至到如今,别的不敢说,却是连脸都没对彼此红过一次,如今她独自一人在那儿艰辛产子,儿臣虽不说能出上一份力,守在那儿,她总归是能安心的。”说到这里,也是顺便把大福晋生产的事情再提出来说了一遍,为的也不过是让皇上别对自己的儿媳妇优待一点。
康熙就愣了愣,都说儿奔生来娘奔死,阴阳隔的一张纸,这个道理他又哪里不会懂,只不过太子不是寻常皇子,康熙所担心的也不过是他对一个女人太过认真,忘了做储君的本分。
如今听他说出这么一番道理来,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于严苛了,毕竟那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还是嫡出的。别说是太子,他又何尝不看重。而且乌拉那拉氏的为人,他也是听的多了,的确是没什么毛病能让人挑的,就连太后也对她赞不绝口。这便挥了挥手,“去吧,守着你媳妇去。”
太子跪下去磕了个头,就一路往毓庆宫奔了回去,身后李吉领着几个内监死活追不上,帽子还跑丢了一地。
刚撵进毓庆宫的门阶,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婴儿啼哭的声音。太子脚下一滞,差点没在阶上跌倒,这便撩起袍边,三步并作两步冲了上去。
不去理会那交叠的恭喜声,一径儿就冲进了房里。
好在里头一切都已经收拾停当,孩子洗干净裹着襁褓正挨着他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