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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太子妃日常-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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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这话倒是说的好听。”大福晋的心里多少也是好受了一点; 至少大阿哥没有因为她生不出阿哥而甩脸子。但; “爷此番随皇上西征,您说要是立了功,皇上会给进爵吗?”如今可不就指望着这个来出人头地了。
  大阿哥手上的剑可就擦不下去了; 要说以前那的确是盼着能够一直上进的,身份尊贵了,走在外面倍有面儿不说,手上的权力不是也跟着来了。
  可那到底是在跟太子分权呢,他们兄弟可不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学着结党营私,给彼此使绊子下套还不都是常事。
  所以大阿哥也不见得有多么渴望进爵了,现在这样有什么不好的呢,挣那么多来,还未必有命去享受呢。
  大福晋见大阿哥都失神了,以为自己说过了,便说:“妾身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战场上刀剑无眼,爷可别为了贪功冒进去做犯险的事,咱们这个家可还仰仗着爷过日子呢。”
  大阿哥知道他媳妇对他的心是真的,所以也没去计较什么,不过是说:“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端看自己的造化吧。”不管怎么说,这回他都得去把噶尔丹给劈了才是。
  这么一想,倒是又热血沸腾了起来,擦好的宝剑也不挂起来了,直接提着往院子外撵去了。
  跟大福晋比起来,三福晋虽然没有嫉妒心,但是羡慕还是有的。这便趁着三阿哥在烫脚的时候说了句:“妍儿如今都是太子妃了呢。”也是恍如做梦一样。
  三阿哥便睨去一眼,“人家是太子嫡妻,只要没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册封还不是早晚的事,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就董鄂氏这样的,她都不用说什么,三阿哥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遂也不等她再说,顾自道:“你看看人家两位老亲王都是什么时候才当上的亲王。”说的是恭亲王和裕亲王。
  三福晋抬头那么一算,“好像是康熙十年前后。”说着就来劲了,“爷看看,两位老亲王当上亲王的时候可不比你长几岁呢。”
  三阿哥嫌弃的啧了声,所以说这个媳妇就别指望她的脑子能转多快了。不过还是不厌其烦的解释了一回,“你要想的是,他们是等到汗阿玛登基继位后十年才进封的亲王,而汗阿玛是少小时继位的,所以他们进亲王的时候才会那样年轻。”
  也就是说,像他们这一水的皇阿哥,也只有等到自己的兄弟上位了,才有可能被封亲王。而三福晋这么着急忙慌的盼着高位,这是在盼着皇上死呢吧。
  听明白之后,三福晋就给狠吓了一跳,“爷这莫不是疯了吧,这话怎敢随便往外说呢,传出去还要不要活了。”也是在那儿呸了几声,忙让伺候的去端一盏燕窝来压压惊。
  三阿哥就笑了,“是谁说的要少吃一点。”之前不是也老是劝着多吃点多吃点,没的把他的儿子给饿坏了。
  三福晋想了想,也就真的不吃了。不过燕窝都已经端来了,不吃也是浪费,索性就让三阿哥给吃了。
  而四阿哥夫妇呢,回到府里倒是一块儿用了晚饭。饭后也没急着出去,而是饶有兴致的同他的福晋说了一回话,“今儿在宫里还好吗?”
  四福晋便说:“都好,妯娌四个,三个怀孕的。”
  四阿哥就听出这话里不满的意思了,这就是在怪他经常宿在侧院没回来陪她。可他也不想呀,李氏那一个个磨人的小妖精,别看年纪不轻了,伺候人却是很有一套的,那他可不就是哪里待着舒服往哪里去。
  至于福晋嘛,上辈子都已经处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了,说实话,的确是少了那么一点新鲜劲儿,但要说轻慢她,四阿哥还不至于。这便说道:“福晋若想要孩子还不简单。”就把人往里屋拉去。
  四福晋略有羞涩,“时候尚早呢,待会儿要是有人来报事儿。”
  “苏培盛在外面守着呢,谁敢进来。”于是双双倒在了红帐内翻云覆雨,不在话下。
  且不说皇阿哥们的内闱生活尽皆和谐,太子宫里的事情却还是要解决的。又因着前头有太后出面,皇上便也只当不知,连有心之人故意在跟前透露,也不理会。直等到太子亲自来说,才问:“你宫里究竟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竟死了人,还是在太子妃册封当日。”
  太子才说:“此事说来怨儿臣。”这便把召幸裴氏进正殿从而使她成了众矢之的一事说了一回,真正内情却未透露半分。
  康熙听后便骂了声,“你也是糊涂,怎就能把人召至正殿。且不说别的,这样做岂不是要伤了太子妃的心。”
  这些错,太子自然是要往自己身上揽,要不怪罪到舒妍身上,可就不是这么风轻云淡的一句话了。护犊子嘛,太子太清楚当爹妈护子的心情了,不管是非对错,爹妈都会下意识的先向着自己的孩子,儿媳妇再怎么说在他们眼里也不过是个外人。儿子有错那是边护边责多有不忍,要是儿媳妇治宫不严闹出了人命,往皇上跟前一跪,训斥一顿也是在所难免的。
  康熙虽然也知道女人之间难免会争风吃醋,却是不知闹厉害了真是会出人命,这便对太子说:“如今太子妃有孕在身,正是大意不得的时候,你宫里的这些事,自己好好去调停吧,实在闹的厉害,就再把人遣一些走,没的留一些祸患在那儿祸害你的子嗣才是最不值当。”可不就是因为东宫好不容易才再有了子嗣,就怕如传言那样的是个留不住的。
  皇上这边应付过去了,那边太子才让人把裴氏没了的事情放出去,自然不会说是让人给害死的,不过是染上恶疾突然去的。
  舒妍听到这事的时候,狠吓了一跳,“死了。”捻在手里的红枣就掉回到盘子里,“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含玉回说:“说是一开始染了伤寒,吃了几天的药,将好不好的就没理会,这么拖拖拉拉了快一个月,昨儿夜里竟是咳了整整一宿,早上天没亮就发现人已经凉了。”
  因为有德妃那里的小答应为鉴,这话舒妍可不太敢相信,难免再问了句,“真的是病死的。”
  含玉说是,“太医后来也说了,伤寒跟风寒看起来可能没甚大差别,但是伤寒的病症要是入了肺腑可就是相当凶险的,稍有不慎,便会出人命。”
  舒妍见含玉脸上没有假色,便也信了她说的。可人家裴氏好歹也是太子宫里的侍妾,不管以前怎么想的,人都已经没了,也没有什么好计较的。这便让人拿了一百两银子出去,交给裴氏的家里,再把人好生安葬了才是。
  而太子呢,自然不会让自己吃这么一个暗亏。有的事情虽然不能摆在明面上,私下里却是可以通过别的手段来进行敲打的。
  这不在大年二十九这天,相继派人出去把大阿哥同四阿哥分别叫进了宫来。
  大阿哥也是纳闷的很了,问着来传话的宫人,“你没听错吧,太子是叫爷进宫,不是叫的四阿哥。”
  内监只是端着笑,“大阿哥同四阿哥奴才要是都能分不清,这份差也就别当了。”
  大阿哥就不再多问什么了。只是这临近过年,府里上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办,也是在心里骂了太子一通,他这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在这个时候把人叫上门,待会儿要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非念死他不可。
  遂罩上氅衣,进宫去了。
  大阿哥进门后,太子也不同他寒暄,甚至连看座看茶都省了,开门见山说:“大哥听说了我宫里死人的事吧。”
  大阿哥正顾自坐下,乍一听这话,不免多看了太子一眼,才说:“哦有听说了那么一点。怎么,太子这一大早的把我叫进宫来,就为了讨论这事。”
  没想到太子竟然说了声是。大阿哥便就气不打一处来,特么的你自己后院里死了个女人关他屁事,还这么一大早的把人叫进来讨论,成心找晦气呢吧。
  都不等大阿哥负气暴走,太子又说:“只是外面不知,那裴氏并非病故,而是让人给害死的。”
  啥?大阿哥一挑眉,这才又给坐了回去,不过是说:“那你找我来也没用啊,慎刑司,还有刑部,断案能手只多不少,一准能替你揪出凶手。”
  太子笑笑道:“这点小事哪里需要惊动有司衙门,我连夜便断了案拿了凶。只不过……”
  大阿哥还坐那等着下文,不禁催问,“不过什么。”
  太子缓缓说道:“凶手是从延禧宫送来我毓庆宫的,大哥你说,我要不要把人提到汗阿玛跟前去分说分说。”
  大阿哥豁然起身,“不是,”也是慢慢的回过味来了,太子特地把他叫进宫来,其实想说的就是这事。可是,“你就这么肯定是。”是唬他的吧。
  “没把握的事情,大哥以为我会轻易把你叫进宫来。”
  大阿哥就慢慢坐回了下去,细细想了一回,这中间固然也为了太子他自己的名声,但更多的还是包庇了送那些人过来的惠妃。真要是把事情闹开了,估计谁都不会好看。所以也是明白了太子的用意,从毓庆宫出来后也不急着出宫,而是一头撵进了延禧宫去。
  大阿哥前脚刚走,四阿哥后脚就来了,看着远处大阿哥的背影,不禁嘀咕了声他来做什么了。
  等见了太子,他一样把对大阿哥说的话,对着四阿哥也说了一遍。倒是把四阿哥给狠吓了一跳,“二哥的意思是,”惠妃送来的那些侍女,倒是让德妃给收买了,并且还唆使着在毓庆宫里行凶?
  太子也不多说什么,要不是顾念前世母子一场,他是断不会对德妃手下留情的。这会儿把四阿哥叫进来,自然也是想让他同大阿哥那样,自己去同自己的额娘说去。同时也算是给后妃一个警告,别以为她们可以在暗地里为所欲为,外面的这些阿哥,他太子要是想治,那也是轻而易举的。
  四阿哥心里就攒着气了,要么说他以前在宫里老是让人下套,原来这还不止是兄弟这么简单,连后宫妃嫔也参与其中了。这些个黑心的,果真是没一个盼着他好的。
  等见了德妃,脸上连半分好颜色也摆不出来,把德妃给吓得,忙把里外伺候的都给遣了,只留他们母子俩在那儿,说道:“可是出了什么事了。”
  四阿哥便冷着声说:“毓庆宫里死了个侍妾,这事额娘听说了吗?”
  德妃就松了口气,“你就只是为了这事来的。”
  四阿哥也不拐弯抹角,“那人是让延禧宫送过去的侍妾给害死的,其中有一个还伺候过额娘一些时日。”
  德妃听了一笑,“你这些话都是打哪道听途说来的。”也是看四阿哥对着自己吹眉瞪眼的分外不喜,“你既然那么信别人说的,还跑来同额娘说什么,何不直接告到皇上跟前去,让人来把我抓了才干净。”
  四阿哥就气结了,以前他一直不明白老四为什么跟德妃的关系一直不好,最多也跟大多数人认为的一样,他们这是因为从小没有处在一块,所以才会感情不笃。但就现在看来,或许德妃是真的偏心十四,不说别的,十四身上穿戴的护具,都是她亲手缝制的。而他这边,连个荷包暗袋也没得过。
  人们总说老四是个薄性冷情的,摊上这么一个额娘,他能热情的起来才怪。
  只是现在既为老四,也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德妃再怎么说也是额娘了,自己非但要收起从前太子的款,还要摆正一个当儿子的姿态。这便带着愧意说:“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德妃往那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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