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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阿哥便拿手肘子碰了碰九阿哥,“你行吗九哥。”意思是不行就等人都走了再一起留下来耍个赖什么的,反正能含混过去就算了,还真能让自己去营里吃苦不成。
九阿哥嘁了声,这话就没这么问的好吗?你特么的问一个爷们行不行的,这不是一心想找揍是什么。所以也不正面回十阿哥,反而是瞥了眼目不斜视的八阿哥,“你倒不如先问问八哥吧,他要是行,咱们还有什么理由不行呢。”
八爷听着这话可就有点话里有话的意思了。想想自己也没得罪老九吧,这话怎么就说的这么阴阳怪气呢,这便道:“甭管行不行的,汗阿玛既然都发话了,咱们难道还有不去的道理。”可心底里,不就是盼着能往营里去走上一遭吗?兴许这一世的际遇就会从此改变也未可知。
也就是行不行的,可不是他们自己说了算。皇上说你行你就得行,那不是连七阿哥都随驾扛旗去了。他们好歹是在京中,营里再苦,还能凶险过阵前敌对厮杀。
几个兄弟了也就不再瞎嘀咕什么了,都只乖乖的立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皇上同几位内大臣在那儿交代了一回朝中的事宜,便都从上书房退了出来。
一个个的虽然看着都没有太大的情绪变化,但无一的,这些个被点了卯随驾出征的皇阿哥,都在心里骂了一顿明珠,都巴不得他此去让乱箭射死得了,省得让他回来继续那儿上下诓骗,跟个搅屎棍一样,看了就讨厌。
从上书房出来后,明珠就揪着大阿哥快步离去了。索额图倒是也想去纠缠太子一番,可是这么多人看着,还都强自按捺了下来,等到了宫门口,见众人陆续散去,才折返回宫去找太子去。
而另几个尚且还未出宫立府的皇阿哥,自然还是居住在宫里的。
几人难得走在一起,可不就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像都有很多话要说的样子,却是一个也不想先站出来吭声。
大家难免都在心里犯嘀咕,以前是这样的吗?好像不是吧。
那现在这样会不会表现的有点太过了,起码以前他们之间还都是彼此的好兄弟。
在宫里处了十几年,要说连红过脸都没有也是敢说的。如今生疏成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合适的。
于是,立在宫门前等着十四阿哥回来的德妃就看到了这一幕。
那几个皇阿哥们都在你对着我我对着你的傻笑,平时一两个走在一块儿没发觉什么不对,这冷不丁的看到四五个半大的小伙在那对来对去的傻笑,心里忍不住就要发毛。这便迈出了宫门,“几位阿哥这是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了,瞧把你们给高兴的。”
话音刚落下,就见那兄弟五个齐刷刷的把脸一放,收起笑脸,极其默契的原地解散,各找各妈去了。
徒留德妃一头雾水,看着消失在宫道上的其他几人,伸手去拉了拉十四阿哥,“你们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回头,哪里还有十四阿哥的身影,人早进永和宫里去了。
德妃也是好奇了,追进去问,“你汗阿玛真的要御驾亲征准葛尔。”
十四阿哥在碳盆前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捻着点心,正在囫囵的吃着,也没功夫搭理德妃,只嗯嗯了两声,就在那儿灌起了茶水。
德妃就忧心了起来,“如今天气这么冷,真要去打仗,那可真是要吃苦了。”
十四阿哥便说:“哪能说打就打,兵力要集结,粮草物资也要筹备,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要时间的。户部那里首先就得把军资给核算出来,真正把这些事情办完了,也要等到开春后才能开拔。这些事额娘就不用去操心了。”
德妃听着儿子说的一套一套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她的这个儿子在皇阿哥当中可是颇讨皇上喜欢的。又是个爱好军武的,跟皇上又说的上话,心里难免就有了不一样的寄托,“那都有谁随驾出征。”
十四阿哥倒是说了一回,“除了太子留下监国,七哥往上的几个哥哥都去。”
“你四哥也去。”德妃就诧异了。
十四阿哥挑了挑碟子里的点心,再拿起一块来吃,边说:“连七哥都能去得,我四哥凭什么不能去,又不需要他留下来理政,去凑个热闹,兴许回来还能进爵也未可知。”所以说这都是命啊,真要跟这事比起来,他还去营里混个屁,上一次战场就能混一个爵位,上哪找这好事去。
德妃可不这么想:“战场上毕竟刀剑无眼,你四哥又是个不擅弓马的,额娘只怕他去了会出个什么意外。”
十四阿哥就想笑了,“能出什么意外啊额娘,您还真以为皇阿哥们是去上阵杀敌的呢,那也就是去做个样子的,除了打前锋的大哥,其他几个哥哥连吆喝都不用卖,在后面护送护送粮草补给也就是了,咱们大清数十万兵士,难道还差了他们扛刀不成。”
德妃听儿子说的轻松,这才松了一口气,“这样便好。”再一想刚才在宫门前看到的,不禁又问,“你们几个刚刚在那儿笑什么。”
十四阿哥便胡乱说道:“汗阿玛派我们几个来年都去营里历练,大家这不就高兴了嘛。”
德妃却听着拧了眉,“就为这事。”一个个龙子凤孙的,还都不是普通出身的皇阿哥,哪一个不是娇养着长大的,去营里历练,一听就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情,他们还能笑的出来?怕不是都傻了吧。
“那额娘以为是为了什么。”也是不想再说这些没趣的,提上剑就往演武场上去了。
德妃在后面叫道:“外面冷着呢,你倒是等太阳出来了再去。”转头就吩咐人赶紧带上氅衣热茶跟上去伺候。
第二三章
八阿哥虽然是住在阿哥所,不过如今也成年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出宫立府了,倒是没少回去看望卫氏。
卫氏自来是个谨小慎微的,见儿子回来,别的不说,倒是先问他去没去给惠妃请安,“你额娘这几日身子有些抱恙,你若是得空,便勤着些去探望吧。”让人盛了一碗亲自煲的汤给八阿哥端了过去。
八阿哥想说是你才是我额娘,惠妃对他固然有养育之恩,但却是无论如何也取代不了生母的那份情分。
何况以前和老大之间的那点事儿,虽然不与惠妃相关,但八阿哥心里却是不舒服的。
不过在卫氏面前,八阿哥不想说这些事情,便另问他事,“听说惠额娘已经在给儿子相看福晋了。”这才是目前顶顶重要的事情,郭络罗氏这个福晋能不娶回来还是尽量不娶回来吧。
卫氏脸上就露出了微笑,“同五阿哥七阿哥他们一并相看的,听惠妃的意思,皇上是想着你们几个出宫后一起把婚事给办了。”
八阿哥手里捧着汤碗,看着上面一层奶白色的末子,轻轻吹了吹,无波无澜的说:“额娘可知道都是哪几家的人家。”
卫氏倒也没有多想,觉得儿子长大了,过问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也不为过。便思索了一下,才说:“有员外郎张保家的,副都统法喀家的,还有安亲王岳乐的外孙女郭络罗氏。”说到最后,卫氏明显提高了一点声调,“这几家的出身都是不差的,尤其是安亲王的外孙女,虽说是在外家长大的,待遇却是一点不比他们王府里的嫡出差,想来家教也是极好的。”
安亲王的家教,八阿哥自然是清楚的,家学渊源不说,门人中就有许多饱学之士。
但严格说起来,安亲王在宗氏里,算是不被皇上喜欢的那个。早年立过战功又如何,烜赫一时又如何,晚年同索额图搅和在一起,还能有好才怪。后来不是因着一桩小事被罢免了议政王以及在宗人府的职务。
如今的郡王府,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花架子罢了。在外人看来倒是个热闹所在,只有八阿哥知道,跟他们家结亲后,别说是捞好处,就那一家子不中用的,没的让他三天两头的去擦屁股就算不错了,何况郭络罗氏还是那么一个让人不省心的媳妇。
这便对卫氏说:“员外郎家的同副都统家的都还好说,只是安亲王家的外孙女未免身份过高了些,五哥七哥他们尚且配得上,儿子却是有自知之明的,额娘可千万别为了儿子擅自去找惠额娘说项撮合才是。”
卫氏的神情就黯淡了下来,她的确是有这个想法的。想她本就是个出身低贱的,自己没能给儿子带来荣耀,身后更是没有母家可以依靠,能想到的可不就剩下儿媳妇这各出路了。
如今听八阿哥这么一说,她倒还真是有点痴妄了。又想着自己的儿子明明也是皇阿哥,却还要让人分个三六九等来对待,一时也是伤感不已,红了眼眶。
“额娘您无需如此。儿子的前程,儿子自会去挣,您只管安心在宫里待着便是,更不用为了儿子去讨好谁。儿子早晚也会给您挣来尊贵和体面的。”虽然都是说过的话,但这回,八阿哥决心更甚。
这事后来惠妃也同皇上说了,“臣妾打一开始是想着把郭络罗氏许给八阿哥的,可是卫贵人却十分惶恐的求着别给八阿哥配如此尊贵的妻族,不说消受不起,也是怕人诟病。臣妾一时倒是没了主意,还求着皇上给定夺一二。”
康熙坐在炕上,正擦着手,也不禁说道:“胤禩自幼聪慧,又晓世故人情,处事多周全,加上在你这儿养了个亲切随和的性子,说是个谦谦君子也不为过。只不过他的出身的确是差了点,但郭络罗氏也是仰仗着岳乐家才有的体面,真要拿她父家来论却还不如胤禩。”话说回来,“既然他们有这个顾虑,你就看着从张保或是法喀家择选一个便是,都是差不离的。”
惠妃一一应下后,又觑了眼皇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还有什么事只管道来,咱们没什么不能说的。”吃了口茶,便往迎枕上靠去。
惠妃这便坐了过去,慢慢捶起了皇上的腿,才说:“太子大婚也有些时日了,太子妃却迟迟还没册封,皇上的意思是。”一时也是琢磨不透了。
康熙交叠着双手,拇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转动着扳指儿,悠悠说了句,“东宫至今无所出,到底不是个好事。”
惠妃便说:“前些年指过去的那些,又没甚位份的,还连信儿都没传出来过的,不若给放出宫去得了,省得在那儿充数。妾身也不托大,再去替太子物色几个好生养的给他送过去,总归来年是要有所出的。”
康熙想了想,也觉得这种事女人会比男人细心,便允了惠妃的安排,就连太子妃的册封典礼也一并交代了下去,竟是要在年前就把事情办妥。
第二四章
太子听说这事的时候,正在屋子里找地图。要说把人遣了重新派人过来,他倒是无所谓的,那些人说是遣了,其实哪里真的能遣出去,最多也不过是打发到一些偏僻的坊司去做些活计罢了。
不过是觉得惠妃这手伸的未免也太宽了,指派什么人过来哪里轮得到她做主。
撇开是否别有用心,太子现在倒是也不急着去应付这些。她们给自己找麻烦,难道他就不会原样还给她们的儿子。但事情真要是这么办了,这个后宫还不得乱套。
而且现在距离除夕可是没多少日子了,操办太子妃册封典礼倒是显得有些仓促了。未免一些细枝末节被疏忽掉,太子还特特去叮嘱了一番礼部官员。
至于八阿哥有可能不配郭络罗氏这事,太子倒是又去找了皇上。他觉得,就那夫妻俩留着他们彼此相互祸害就是了,没的去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