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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
她声音清冷,未问一句,竟是直接定了楚青的罪名。
文潄忽然发难,让老太君沉了眸子,她看了一眼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的楚青,心里一阵阵的泛酸。
这丫头从小没得到过好的爱护便罢了,好不容易学了一身的本事回来了,却还要遭受这般的非议!
皇室之地,他们唐氏,注定要与之远离!
老太君下了狠心,忽然轻咳一声,将众人的视线都集中到自己的身上后,她沉着脸看着文潄道:“皇上,太后,贵妃娘娘。说起来,这事儿也怪老身。”
她缓缓的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佝偻着身子看着坐在上面的几个人,嘴角几不可见的扯起一抹轻讽的笑意,心里,却是悲凉万分。
若上天有眼,若自家老祖宗有眼。你们倒不妨睁开眼睛看一看啊,看一看,你们所守护的,你们背后的这个君氏江山啊,最后带给你们的,是什么!
是只要有点儿机会,就会让唐氏一族从此在神煌大陆消失的狼人啊!
老太君心中悲戚,面上却是带上了一丝的笑意,她微浑浊的双眼温柔的看着楚青:“其实宸王殿下一开始是要带青儿直接过来的,只是半路上被老身拦了去。老身认为,青儿一个姑娘家家,又是一个医治万人的大夫。贸贸然的出现在这里,总归是不好的。于是老身便让哲儿来带青儿出去,哎,可谁知道,哲儿那个没脑子的,竟然忘了老身给的时辰!都到这会儿子功夫了,居然还没有出现!”
正巧赶住皇宫的唐昔哲狠狠的打了个喷嚏,驾马的小书童一惊,撩开车帘道:“公子,您不舒服?”
唐昔哲微微打了个颤,摇了摇头:“没事。”
他话落,随即便狠狠的拧起了眉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刚刚那么一瞬间,他感觉他的脖子凉凉的,这感觉甚是熟悉。
恩,就跟那天他说要做鱼给大表妹吃,然后君清宸看着他的眼神一样。
唐昔哲打了个冷颤,直觉不好。下意识的就朝外喊:“调头调头!马上回去!!” “公子,”小书童的脑袋伸了进来,一脸不解的看着他:“可是咱们都已经快到皇宫了。老太君临走的时候特地嘱咐过,说让您无论如何都要去宫里一趟啊。”
“不去了!”唐昔哲打断小书童的话,直觉是他进了皇宫定然是小命都没了,他奶奶到底是活了几十年的老人精,全身而退根本就没什么问题。
他既然意识到自己的小命没了保障,自然不会往枪口上去撞。他挥挥手,一脸沉静的看着小书童:“你若再不听我命令,回去我就将你阉了,送到小伶馆去!”
小书童嘴角一抽,打了个冷颤,再也不敢多说一语,驾着马车,跟疯了似的往唐府赶去。
老太君不知唐昔哲已经回去了,她还在心里琢磨着唐昔哲来的时候。但自她声音落了之后,大厅里便安静了下来,众人似乎理解了她的意思,都在等唐昔哲的到来。
不说唐昔哲会不会来,单是老太君站了出来替楚青开辟罪名这件事,就足够老皇帝膈应的了。
文潄偏过头看向老皇帝,果然见他神色不是那么太好。
她轻笑一声,看着老太君道:“唐家公子誓不入朝,老太君莫非忘了不成?”
老太君轻哼一声,忽然就朝着老皇帝跪了下来:“皇上,老身之所以让哲儿来将青儿带回去,实属是有事要求皇上。”青儿的状况可谓前有狼后有虎,她就这么一个宝贝外孙女儿,对于柔儿的愧疚,终不能让她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青儿被这群人给毁了!
那老太君心思何等高傲,如今跪了下来,可见她的决心有多大。
老皇帝看着她沉声道:“有什么事情,太君站起来说!”
“皇上!”老太君面色不改,君清宸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握着酒杯的手微微一紧,酒杯应声而裂,发出细微的碎裂声。
站在他身边的无尘垂眸看着,不知怎的,右眼忽然就跳了几下,一股子不好的预感忽然就从心尖窜了上来。
只见那老太君道:“皇上,老身胆敢向皇上请旨。。。。”
“唐昔哲在来殿之前,曾碰见过本王,”君清宸忽然打断了老太君的话,他幽潭似的寒眸不带一丝的情绪,就那么冷冰冰的盯着老太君:“说他与听品阁的如霜姑娘情投意合,怕老太君不答应,于是便求到了本王这里。”
老太君一惊,抬起头直愣愣的看着君清宸。
君清宸却是未看老太君一眼,转过头看着坐在上方明显是在压着笑意的老皇帝道:“郎情妾意,听得本王也甚是感动。如今听老太君这么一提醒,那本王就刚好顺了这个情。还望父皇看在两人不容易的份上,给唐昔哲唐公子,赐个婚吧。”
楚青没忍住,低下头用袖口遮住了嘴角的笑意。却不想这番动作,竟然引来了君清宸的视线。
那视线幽寒,没得之前的那股子的怨气,楚青微抬眼眸,回瞪了一眼。
老太君分明是自己想将她与唐昔哲牵扯到一起,又非她本意,他瞪她作甚?
见楚青竟然敢瞪回来,君清宸的心中忍不住轻骂起来,这个无时不刻都在勾人的作死小东西!
正文 第二百零一章 楚父提证,抹杀楚青
两人眉来眼去,让一边瞧着的文潄忍不住冷笑了起来。她声音不大不小,恰巧是在君清宸话落的时候笑了出来,就是不想引人注目,那都不行。
见众人的视线望了过来,文潄似才惊觉,捂着自己的嘴,看着老皇帝道:“皇上,臣妾失礼了。”
“唐府公子的事着实算是个喜事儿,但臣妾瞧着,老太君似乎说的,并不是这件事儿。”她一挥衣袖,宽大的长袖口落到身后,头微昂,双眼微挑,高贵与威严并存:“不知本宫,说的可对?”
老太君抿了唇,正打算说是,哪知那文潄根本就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还是本宫的话说的不太清楚,本宫分明问的是楚姑娘为何会出现在和煦宫呢。”
“皇上,”她笑呤呤的偏过头来看着老皇帝:“您说是吗?”
老皇帝将视线从她的身上拉回来,抿了一口酒:“爱妃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众人面色微凛,老皇帝身上的气压已与往日不同,知晓他是真动了怒,一个个的都不敢再言语,心里皆的着鼓的看着文潄,那些暗地里支持她的人更是紧张的瞧着她,生怕她说错一句话,而引来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
文潄却是并不惧怕老皇帝,她面上扬起孤度更大的笑意,就是坐在她身边的老太后,都微眯着眼睛看着她。
之前是有皇后,今天是有文潄。
她怎么觉得在不知不觉当中,这两个女人,都变得有些奇怪呢?
老太后沉吟了一会儿,视线望向人群里的自己的哥哥,那个有些高大的身影在她的视线落过来的时候,却是沉着脸摇了摇头。
那意思是,叫她不用管了?
老太后微咬了牙,她实在是不喜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
文潄脸上笑意忽然一收,看着楚青道:“楚姑娘不说,是不是因为不敢说?是不是不敢说出当年要嫁给凌子寒的人就是你?你出现在和煦宫,其实就是为了报复凌子寒?为何报复?你当年的名声,是不是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微眯了双眼,脸上重新挂起一抹笑意:“本宫可是听到了一个极有意思的事情,楚姑娘想不想听听?”
楚青看着她,似乎并未因文潄的话而有一丝的动摇:“愿闻其详。”
文潄笑道:“你也别这么看本宫,若非事关到天陆皇朝的玉蓉郡主,本宫是不会插手这件事的。但是,”她复又看着君清宸,嘴角的笑意加深:“本宫也着实是因着实在是看不下去宸王殿下被有心人隐瞒,从而吃了大亏!”
那大亏是什么,不用她说,在场的人也都明白。
似乎瞧见了君清宸头上那绿油油的帽子,然而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是敢笑话君清宸的,一个个的,都低下头不敢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不过比起楚青当年的事,更让在场的人比较感兴趣的,是多年之前,那君清宸明明就相当的孝顺文潄,可后来,这两个人莫名的就变得反目起来了。
这其中的缘由,他们这样的关系网,自然是窥不得一分的!
不过有爆料来听,不管是谁的,只要是与这两个人有关联的,就算是一条狗,他们也是很乐意听下去的!
殿内的气氛越来越不对,老皇帝幽冷的视线看着文潄。楚青当年被欺负的事情,他可谓也是知情人之一,好不容易才将楚青身上的污点给洗去,给她加了一身的光华,然而这个他平日里宠爱的妾,却是忽然让他看不懂了。
文潄朝他轻轻一笑,一如当年在梨花树下那般清纯不染世事的模样:“皇上,臣妾知道臣妾今日所为冒犯了天威。但若不如此,怕是那卑鄙小人会在万仗光芒之下,活的潇洒自如。而那真正该受到奖赏的人,却是活在了地狱!皇上,臣妾不忍!但是皇上放心,臣妾并非空口无凭!”
老皇帝心中咯噔一声,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总不能一甩衣袖解散了宴会吧。这确实是一个好办法,但绝对是一个下下签的办法!
不出三天,那楚青,也就不必在天陆呆着了!
他儿子君清宸对这个女人有多在意,他是看得出来的。一如当年,他对宸儿的母妃。。。。。
想到那个女子,老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哀芒,随后又极速的被黑潮所掩埋,抬头,已恢复如初:“爱妃是有所准备?”
老皇帝开口,惊呆众人。
那老皇帝有对文潄的宠爱比起君清宸来,那可是少不到哪里去。如今这般一问,不就是在向众人表明,接下来,无论文潄说什么,都有她安排舒通好的意思?
文潄面上笑意不改,有些嗔怪的睨了一眼老皇帝:“皇上,这凭证可不是臣妾找来的。而是他自己来的!”
老皇帝眉头微挑,就听见文潄轻声喊道:“将门口的楚大人,宣进来。”
柳丁看向老皇帝,老皇帝嘴角下沉:“宣。”
楚建成前两日的惨相还历历在目,老皇帝真是不明白,都到了现在了,他还折腾什么?难不成他还嫌自己的命太长?还是嫌自己全家的命太长?
老皇帝思绪间,楚建成已经低着头走了进来。他一身的朝服并未换去,还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再加上这两日折腾的厉害,看起来很是脏乱,惹得众多朝臣都捂住了口鼻。
就连老皇帝都拧起了眉,有些不悦的盯着他。
这楚建成难不成是故意来膈应他的吗?他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穿的如此邋遢,是来丢他自己的脸的,还是故意来丢他这个皇帝的脸的?
老皇帝沉着声问他:“楚爱卿这是几日没睡了?”
楚建成一路走来,那是谁也未看,直接走到老太君的身前,朝着老皇帝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一言未发。
老皇帝冷嗤一声:“哑巴了?”
老太君亦瞪着他:“楚建成,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伏在地上的楚建成忽然低低的笑了,那声音沙哑如磨砂,带着一股子的悲凉的味道,似是从地狱来索命的冤魂,让人不寒而粟:“臣,楚建成,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