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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全是因梅家小姐而起,那可是二男争美的戏码。”
好吧,虽然事实上也算对了一半,但让人说三道四的议论纷纷,她可不喜欢。所以她回头,对着一干失魂失魄的男子们笑问:“你们很闲吗?”
真的不很闲,因为马上就上课了。类似上课铃的铁钟一敲,顿时众人作鸟兽散。
前面就是算课会室了,梅饭抬步迈了进去,只一露面,所有人眼光如雨点般落在她身上。还有些随后进来的,也都紧紧盯着她,连迈步都忘了。
好吧,她是众人瞩目的焦点,是明星大腕。梅饭微微一笑,展示出现代女性特有的厚颜。
“老师在前面,麻烦各位学生往前看,如有什么问题,请下课询问。”她浅笑颔首,如走模特步一般移到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坐在座位上,依然有人在看她,不过却是偷偷摸摸,再不敢堂而皇之了。
等了一会儿,老师走进来,算课也开始了。
只有真正接触到古代数学,才能了解西方的数学和东方数学的差距有多大。古代数学以实用性和发展算法为特征,像《九章算术》里介绍的就是开方术,负数 ,方程理论,例如:多元联立一次方程组是其很大的成就。
这里的数学和九章算术里的东西相差无几。高次方程数值解法;天元术与四元术;大衍求一术;招差术和垛积术等等,这些名字听着很玄妙,其实不过是方程求解和等差级数。现代小学生的水平都能达到。
上面老师讲得云山雾罩,下面学生听得一头雾水,梅饭却打了个哈欠,有点想睡觉。高次方程的立法与解法而已,列个公式一做就得了,何必弄得要从盘古开天、夏禹治水说起呢?
她心不在焉的样子,激怒了正讲得很有精神的老师。他愤愤地撅着胡子,向前一指,“那个学生,你站起来。”看那意思如果手里有个粉笔头,保证会扔向她。
是叫她吗?看手指的位置有点像,瞧瞧左近又当真只有她一个(其余的都被瞪跑了),梅饭只好慢吞吞地站起来。
“老师,请问您有什么事?”她小心翼翼地问着。
其实她也不是不尊师敬道,谁让那两人打架,搅得她饭也没得吃,觉也没得睡,下午的精神才会这么差啊。
“你叫什么?”显然他还没听到。今日风传的有关她的大名。
“梅饭。”忙答。
看她不紧不慢地样子,老师更火了,长长的戒尺使劲敲着桌子,发出“咚咚”地脆响,很多学生看见,吓得脸都发白了。
“讲会的时候睡觉,你是不是都学会了。”老师怒声吼着,
“算是吧。”梅饭笑答。
这时,她脑中在思考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到底古代的老师会不会体罚学生呢?
事实证明,体罚是不分时代和时空的。长长的戒尺劈头盖脸地向她打来,就在落在她身上的一刹那,她突然发出惊天动地的狂吼,“我是女人。”
这话很管用,那老师因惊吓过度,嘴都吓歪了。只是不知因为她的狂吼,还是因为“女人”两字。
太吓人了,教了这么多年的课,居然又教到一个女人。先前那个已经够让他头疼了,没想到这个更过分,简直是理所当然的无视他。
老师气得双手微颤,转回身,重重把戒尺扔在桌上,然后伏案挥毫。一刻后,他把手中的宣纸举高,上面赫然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这道题你解一下,若解的出来就留在这里,解不出来,麻烦女人以后不要再出现。”
最后两个字他咬的极重。文人也是有文人的脾气的,尤其是自视甚高的人,最见不得的就是轻漫的态度。尤其她还是个女人。
梅饭看那题,一道普通的高次方程解,虽然对别人是难了点,不过谁叫她全能呢。
向旁边男子微微一笑,借来人家的笔墨(其实是半抢的,因为人家正处于极度震撼中,还没从她的狂吼反过劲来)便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起来。
她在干什么?当然是列公式了。
几个阿拉伯数字一出,结果已昭然若揭。不过古代到底有没有分数和小数,开个根号他们懂吗?
老师的眼神正向这边投来,她也顾不得再思考这个问题,干脆把答案举了起来。
这是什么?所有人都没看懂。
是啊,这里根本不会有阿拉伯数字,除非不远的地方真有个国家叫阿拉伯。所以梅饭只好耐心的解释给他们听。
到底是做学问的人,理解能力很强。她一讲完,那么严肃的一个人,都不禁微微点了下头。紧接着他“哼”了一声,居然迈步走了。
“喂,老师,我怎么办?明天还来吗?”梅饭追上去喊道。
“你不用来了。”老师冷声道。
梅饭诧异,她不是答的很好吗?
老师回过身看她,从鼻腔里发出共鸣,“你都比我强,那还来听课做什么?”
很好的理由,只是怎么听着那么不对味儿?
不上课,那还有考试呢。梅饭忙追上去,“那我的学分怎么办,你得让我毕业啊。”
没人回答,因为老师已经走出门了。
“这老师叫什么?”她随手拽住一个男学生问。
“潘赢。”
不是吧?他就是那个据说是彩国算学泰斗的神人。早在京城时就听过他的大名,据说他是在算术方面唯一可以赢过霁的人。梅饭嘴角开始猛烈抽搐,若知道是他的话,那她宁可挂科后被梅御海扁,也不愿逞这英雄。
据说这老师是有名的小心眼,据说他曾当面斥责过先皇,据说他连桃丞相也不怕,据说他媳妇是个标准悍妇,谁敢欺负她夫君就会把谁砍死……
汗
老师一走,男学生们立刻沸腾起来。原本就对梅饭感兴趣的小男生们,顿时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你就是梅家的八小姐吗?”
“你们梅家的女儿都这么彪悍吗?”
“上午的打斗到底是不是为了你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
梅饭被问烦了,抬手重重地在桌上拍了下。这一拍,连桌子带椅子一起粉粉碎碎。
呵,手劲又用大了。
“哇,原来她还是个内功高手。”有人惊叹,然后很多人都不禁向后退了几步。
梅饭定了定神,冷声道:“如果你们只是聊天的话,我没空,如果是想求亲,麻烦直接到梅府。”
能说出这样的话,她也算开天辟地第一人了。在一众少男的注视下,她像只孔雀一样骄傲的离开会室,走出好远方才醒悟:自己的背是不是挺得太直了。
穿过围栏,走回女学生活动地,梅饭方觉松了一口气。这次男宿半日游,她怎么感觉好像入了狼群一般。她就像一只特立独行的老虎,被众多小狼们垂涎。不过事实证明,母老虎发起威来,也不是小狼们抵挡得住的。
可到底是这张脸太招人,还是她的言行太离经叛道,才会惹人注目呢?绞尽脑汁想了半天,也分不清哪样更扎眼些。
这个时间女学生也下学了。很多打扮花枝招展的女孩们从会室里拥了出来,边走边开心地说着。正是花朵般的年纪,求知欲和好奇心都很强,有一点小事都能让她们高兴半天。
看着她们嬉笑地样子,她忍不住抹了把脸,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
梅九在几个女孩的簇拥下走了出来,从她身边走过时,她有意的高昂着头,从鼻腔里哼出冷冷地一口白气。
天使一旦摔到地上,也是会面目全非的。对于这样的小屁孩,梅饭根本不在意,微笑着看她走过。
走了几步,梅九似乎尚觉不够,又回身瞪她一眼,然后踩着骄傲孔雀般的步伐走远了。
可叹,一个园子,又怎能允许两只孔雀共生?
正文 八十四章暗杀,紧急
回到红园,跟春梅说再让她去要张弓时,她登时就像霜打的茄子。
“小姐,咱不带这样的,一次一张,你怎么叫我开口呢?”春梅苦着一张脸道:
“怎么不好开口,你就说是武课老师弄断的不就得了。”梅饭得意洋洋地给她出个损招。陷害桃颜可是她能想出的最好的报复方法了。
春梅虽不乐意,可谁叫她是丫鬟,在屋里磨蹭了半天,最后还是去见山长了。
吃过午饭,梅饭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三日后的比武之约,半月后的月考都叫她心里怕怕啊。
春梅走了,屋里就剩春天。她轻声问,“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小姐,前天才立的秋。”
梅饭微微而叹,时间真快啊,看来她到青州的日子也有月余了。
§
时间确实过得很快,三日之约一眨眼就到了。这天一大早梅饭就躲躲闪闪的,生怕撞见某某某,出门时连头都不敢抬。
今天是容主的乐课,因为想上,才勉强出了门,若是别人的课,那就根本连去都不会去了。
可怕什么,偏偏就来什么。扶着墙角正观察地形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在她的后背轻拍了一下。
梅饭一回头,就看到桃颜笑得甚是庄严地一张脸。
“不知八小姐是不是在等我?”他嘴角微扬,略带讥诮之色。
梅饭猛摇头,这会儿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他了。
他眼神瞬间变冷,“八小姐莫不是忘了三日之约。”
就知道躲不过。
梅饭苦笑,“打个架而已,没必要非得我到场吧,人家还得上课呢。”
“上课吗?那个美男容主的课?”桃颜说着,眼神危险地眯起来,尤其提到美男时,更是汩汩地往外冒酸意。
果然,漂亮男人和英俊男人,无论在哪个时空都不会和平相处的。梅饭猜想,他多半听说过容主对她的赞美了。
“他的课就不必去了。”桃颜冷笑着伸手去拽她,已准备强制执行了。
梅饭一见,双手巴着墙角,拼命挣扎。
口中呼出一连串的话,“我不去,你若被打败了,那多难看啊。”
桃颜咬牙,“你放心,我不会输的。”
“你到底去不去。”
“打死都不去。”
两人僵持了许久,他突然松了手,紧接着黑影一闪,她背上的二胡就已到了他手中。
桃颜轻抚着琴弦,眼角的余光瞥向她,充满危险的暗示。
“这二胡质地不错嘛,就是老旧了点,这似乎是什么人的纪念吧……。”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琴弦被重重划了一下,发出刺耳的悲鸣。
梅饭心疼得不得了,她知道他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立刻双手作揖,笑得很是狗腿,“桃大人,桃公子,您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去小树林是吧,我现在就跟你去。”
桃颜满意了。对她勾了勾手指,然后转身走了。
二胡在他手里,那是霁唯一的遗物,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梅饭只好苦着脸跟在后面。牵着不走,打着走,连她自己都忍不住对自己吐槽。
课是没法上了,只好让春天请个假,说自己生病了。而逃课的她,只能像只拴着绳子的小狗一样,被他带出了书院大门。
在书院后面有一个小树林,说是树林,其实也不过百十来棵树,据说都是科举的状元们亲手栽的。每一科的状元,只要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