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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有毒。
甘芳儿吓了一大跳,来不及去多想,手中的魔空尺对着张夷果露在外的脆弱喉咙捅了下。
谁料她手中这魔空尺看着短而轻巧,她用尺捅向张夷脖子时,这兵器不知怎的,突然暴长出一尺,“噗”的声,直接把张夷的喉咙捅穿,血水汩汩涌出。张夷瞪大了眼,一动不动,那染毒的袖剑就那样僵在半途,一动再不动!
“哇哈哈哈哈!”
正在此际传来道狂笑声,甘芳儿抬头,但见康致身上挂满了财宝,笑着上来指着死掉的张夷放声笑道,“小丫头,你帮我杀得好呀。这宝藏可以少分一个人啦!”
甘芳儿怔神之际,但感到迅雷不及掩耳处,自康致的身上纵身闪电般递出道黑压压的影子。
她抬头不待看清楚,就觉得身体一沉,接着后背硬生生撞到一块大石头上。甘芳儿疼得,感觉自己像是从二百层高楼上摔下来一样,来不及感觉身体上的疼痛,她咳了声,就感到嘴角涌出大量鲜血,直接泌向脖颈胸口,濡湿一片,满嘴满鼻的铁锈味,恶心极了。
混沌的视线在下一瞬清醒过来,她张张眼睛,就见到叙甲正压在自己的上方。
“你……”
甘芳儿哼了声,血染的唇瓣勉强吐出一个字,只是第二个字还未逸出唇,就看见叙甲石灰色的嘴唇开启,接着一柄锃亮的匕首从他的袖口内翻出来,短促的“哧”声传来,那匕首就深深没入甘芳儿的身体内。
那一瞬间……不疼的。
甘芳儿闭了闭眼睛,被剧烈的撞击在巨石上,她的身体已麻痹疼痛到极致,内脏被震得出血,身体的各个器官来不及苏醒,便迎接了这一刀。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刀插、进了木头里面。
甘芳儿能清晰地听到刀入肉体的“哧哧”声,除此之外,真的没有疼痛。
为什么,叙甲为什么要杀她?
甘芳儿张开眼睛,迷惑地看着身上的叙甲。这个人一路威胁她,现在终于要杀掉她,为什么偏偏要杀她。
“甘芳儿,你还是太不珍惜自己了呀。”叙甲笑,声音阴私无情,缓缓说道,“甘芳儿是魏缜喜爱的女人,如果你出事,魏缜会怎样?”
——是啊,魏缜会怎样呢?
甘芳儿惨笑,眼皮沉得像被人压上了巨石,有点睁不开了。
她怎么总忘记呢,魏缜喜欢她,伤了她,就会“隔山打牛”,打击到魏缜,呵呵……
“小肉干儿!!!”
魏缜大叫,双目喷火。腹部同一时刻挨了一刀,他反手快若闪电杀掉最后一个山贼,魏缜收剑,人已变成个血的。
他费尽心机守她一片安全之地,可现在……
魏缜妖孽的容颜慢慢扭曲,看着倒在巨石,身上插着匕首的甘芳儿。
“啪!啪!啪!”
叙甲双手交击,发出掌声。
他噙着笑,盎然地看着尊贵却狼狈的魏侯。他扬起眉,得意而自豪地说道,“玉旒侯,这个葬身之所,不错吧?”
魏缜缓缓收紧大掌,软剑被他攥了又攥。
他一步步走向叙甲,狭长的凤眸汹涌着毁天灭地的灾难风暴——
“今日,是你的丧命之日!”
墨绿色在空中一闪一落,叙甲见来势,冷笑一记,仗剑迎战。
旁边的康致见此,当即把财宝从身上一扔,快步朝山寨大堂跑去,这个时候召集人马才是最重要的。魏侯与叙甲一定会两败俱杀,趁此机会集合所有人杀个回马枪,到时候知道宝藏就只属下他的山寨,其他人休得染指!
康致噌噌跑出去,向守寨的喽啰们分别吩咐。
他刚跑到半山腰,突然就见自山下凛凛而来一队人马,围首的人一袭灰色书生袍,衣染鲜血,如自修罗场而来。
“康寨主。”瑜翮一双眼眸,幽深危险。眼白处异常的白,幽深泣血,面色森白冷怖,“把你的人召集起来,听从本公子的命令,或可饶你一命。”
“笑话!”康致退后一步,他不认识眼前的人是谁,但眼前这队人马也不过有二十人,能干屁用,他一声大吼,山寨内的兄弟能把他们团灭!“来呀,把这些人统统杀光!”
康致令下,一队山寨喽啰便拿刀冲过来。
瑜翮见了,深吸口气,不再多说,“这是你自找的。”
他说着朝身后随从看了眼,接着他所带的这二十人,有十人留在原地战斗,另外十人跟在瑜翮身后,直朝后山进发。
第56章 魏侯你疯了
魏缜手上软剑蓦的铮响, 刹那间被叙甲那玄铁所制的硬剑击断,软剑瞬间分崩四裂。叙甲疾若闪电反手送出一剑,森寒的剑气破空而来,化做了无数光影密麻缠上对手。
瑜翮第一个箭步冲来,魏缜撤身退去, 抽空朝瀑布内一指,喊了声, “火折。”
本想上前来相助的瑜翮等十人,听到这话顿知有异。
因收到主人的信号, 他们赶来, 本以为是来杀人的, 但没想到还另有任务。看来是与那宝藏有关系了。
十人分两队,窜下瀑布。
过不多时, 瑜翮重新攀上来, 忍不住声音都哆嗦起来,“主人, 当真要……要……”
“毁了。”
魏缜空手对叙甲,身上又被划了几个口子。
瑜翮半跪在地上, 垂着头, 半晌像是石头一样一动不动。
“连本侯的命令都不听了?”魏缜闷哼一声, 看着手臂上的伤口再挨叙甲一剑。嘴里说着, 他却趁机朝那巨石上的小丫头关切望去一眼,凤眸蒙上层凶戾之色,叙甲的剑尖倏地刺进胸口。
魏缜不退反进, 神勇非常。
他身体抵着叙甲的前,朝前猛地纵窜,“哧噗”一声,叙甲剑透穿他的肩甲骨。
瑜翮见此,更加坚决地跪在地上,不停摇头,“主人,不要,不要……”
“毁了!”
魏缜再道,语声坚决,陡然长臂朝巨石处虚空一爪!
叙甲不知魏缜是何意,尤其是瑜翮在那里跪着一动不动,魏缜说毁了,毁了什么?宝藏么?
他冷不丁抽出从魏缜肩处捅入的长剑,心下嘲笑,偌大的宝藏要毁了?如何毁?
嗬!
痴人说梦!
眼看魏缜要来救甘芳儿,叙甲抽出剑来,反手就要将他与甘芳儿杀在一处。
哪知魏缜掌间一晃,那魔空尺已不知何时,竟落在他手中!
“你怎么会……”叙甲大惊失色,再看躺在巨石上安祥闭眼的甘芳儿,他这才知道自己方才大错特错,魏缜根本不是来救甘芳儿的,要救的话,他早救了!他来到这里,甚至肯挨一剑,便是为了这魔空尺!
魔空尺暗器深藏,两侧尖尖,全部展开有三尺七寸。一侧尺尖宽二寸半;另一侧一寸不到。一为半圆形,甚为锋利;另一端双刃有尖锋。
叙甲先发制人,手中长剑斜飞掷出,与这魔空尺对了一招,“砰”的声,剑被魔尺生生震出个豁口。
魏缜第一招告捷,魔空尺微微收势,回头冲不远处跪地上的人吩咐,“再不听话,你也死在这。”
瑜翮一震,竟不知如何是好。
叙甲哪容他再说,长剑送上,缠上魔空尺,这本来是他的东西!
“奴,罪该万死!”
瑜翮冲着魏缜深深磕头,悲壮万分地直起身,回身之际身影化成一缕轻鸿,钻进涟洞。
叙甲抽空看到这一幕,心下疑云重重。
然不等他分辨出原因,同样在肩处,魔空尺告来。那尺十分短小,但若会用,在尺端会爆出一尺尺尖,被魏缜熟练运用在手,尺尖破空旋转,犹如蝇头簪花,看着雅致非常,却刁滑钻研,伤人无形。
叙甲微愣,见尺头遥遥指着自己,他意识过来忙拿剑格当。但晚了。
魔空尺尺尖陡然爆出一尺长度,“噗”的声毫无悬疑地苫进他肩甲骨。魏缜勾唇,就像钓者看到鱼儿上钩般,他另一端手一挑,叙甲闷哼,身体被他挑起,朝后一掷。
叙甲身体划过半空,重重栽在地上。
他不敢怠慢,忙在地上一骨碌爬起,想再迎战进,就感到身下的地面猛然一阵晃动震颤,就像地震般,感觉整个山寨的后山都不稳了。
魏缜走到巨石前,用破破烂烂的袍服轻轻地将巨石上的小丫头包裹进去,一手拥住她,大步朝山寨外走去。
“魏缜,你做了什么!你对宝藏做了什么!”
叙甲不及来追,只朝着震动晃悠最厉害的地方跑去,只见在瀑布的对面那处宝藏洞处,已经传来哗啦啦巨石小石块不停堕落的声音。
同时在他的脚下那震颤更加剧烈。
“你对宝藏做了什么啊!”
叙甲冲魏缜离开的方向,嘶吼地喊去,可魏缜只留给他一个模糊的血影,“你回来!”
叙甲纵身而起,追着魏缜爆来。
山寨之内,魏缜的十名暗卫斗百名山贼,解决完一半。
见魏缜走来,他们打斗着硬生生为主人开僻了条过道,“这山寨内,一个不留。”
魏缜轻轻吐出一串话,离开。
“你回来!”
叙甲在后面疯狂追赶,见有人阻拦,他杀掉二人后,腾空而起,眼看就要接近魏缜,手中的长剑再起,率先朝魏缜后心猛戳!
魔空尺扬起,魏缜在原地站定不动,长臂纵着魔尺,陡然手心一捏,那魔尺的中间突地一空,自里面漫出一缕烟对着叙甲脸上喷去。叙甲冷不防被喷,脑袋晕了下,便哈哈大笑起来,指着魏缜肆笑,“魏侯,你的师父不过是一个炼器师,做暗器的肖小。你武功比不上我,竟用这些旁门左道,你也不过是个肖小!”
龙须聆;焰骨玉佩,包括魏缜之前所使用的软剑,俱是出自师父之手。
他虽为玉旒侯,身份尊贵非常,但论武功,他绝不是天下第一。纵然今日是第一,到明日或许这第一便被人给挑了。所以师父为他做了些不费吹灰之力,便能致人于死地的暗器。
尤其是他这样的身份,尔虞我诈,为争侯位你死我亡,再需要这种暗器不过。
只是如此魏缜见师父被叙甲如此出言羞辱,他紧了紧怀中之人,感到她生息益发地弱下去。他的小肉干儿,也伤在这叙甲手中。
不管是叙甲,还是叙甲背后的赵凝庭,全都不罪可恕!
魏缜抿紧了唇,拥了拥甘芳儿,陡然他纵身朝山下疾奔。
身后蓦地传来叙甲的狂笑声,“什么玉旒侯,不过是只缩头乌龟而已!”
疾奔下山,魏缜望着这座晃晃悠悠的山寨。他计算了下,把甘芳儿轻轻放到山石波及不到的地方,转而又重新冲上山来。
玉旒侯掌控着大秦的金脉,这条西山上的宝藏,其实关乎着大秦的命运。
上一任玉旒侯虽然嗜杀烹煮人肉。可却对此事考虑得极其细致。他早料到万一宝藏泄露,必会引人垂涎。便在这西山外的山寨四下埋了大批的火药。为防万一,便引爆火药,直接将宝藏埋在这偌大的西山之内,到时候撼天摧地,也不会有人将整座山挖空,得到这命脉。
魏缜在进入涟洞之时,便见着了火药,有了此念。
什么宝藏命运,天命由我。
大秦的未来与这宝藏无关。
赵凝庭垂涎于宝藏,那他便将之毁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