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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月如钩身为一代开国君主,若说没子嗣,未免有些牵强。不过,加绒隐隐觉得月青墨绝不仅仅是月如钩的后代那么简单,她总觉得,月青墨与月如钩之间,定有什么直接联系,那种联系,超越血缘亲情。
而且,她之前在这儿看到的人可能正是月青墨本人也说不定。
“无论真相如何,都已过了上千年,若不是当事人亲述出口,后人妄加定论都是谬误。”加绒轻舒一口气,道:“夫君能否将周围的『迷』阵撤了?”
月青墨垂下眼脸,轻笑道:“娘子这是找对了人,为夫恰巧懂些奇门遁术,好在这儿的『迷』阵不是太难,破掉这些『迷』阵还是绰绰有余的。”
眼前轻纱一扬一落间,凉亭中哪里还有月青墨的身影。
加绒不紧不慢地步出凉亭,一眼便看到长身静立于梅林中的月青墨。
视线自月青墨身上滑过,落在一旁已然变幻了位置的梅树上,之前这些梅树是按一种九宫格形式排布的,此刻,却是按一种方正形排布的,想来『迷』阵的关键便是这些梅树。
第115章 神智不清
月青墨站在原地,笑盈盈地看向缓步向他行来的加绒,柔声道:“娘子,这生死之地,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吧。”
说着,月青墨远远地伸出了手,等待加绒过来。
加绒凝目看了月青墨伸出的手一眼,举步下了台阶,径直向月青墨走去。
缓步走近后,加绒只是看了月青墨一眼,便错身离开了。
见状,月青墨也不恼,转身追上,大手一把抓住加绒的手,手腕稍一用力,一把将加绒拉至怀中,不待加绒反应过来,迎着加绒脖颈一口咬下,感受到口中的血腥味儿后,便开始如个吸血鬼般狠狠地喝起了加绒的血。
因着脖颈上的刺痛,加绒秀眉微微蹙着,随着血『液』的流逝,体内隐隐有什么在苏醒?
想着月青墨正在喝自己的血,加绒浑身汗『毛』倒竖,正待伸手推开眼前之人,料想月青墨的双手正紧紧地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有那么一瞬,加绒甚至觉得自己的手腕都快被月青墨捏碎。
随着时间的推移,加绒只觉头脑昏眩,意识渐渐模糊,如果在这么下去,她非被月青墨吸干血『液』而身亡。
可是她现在还不想死,就算这命是捡来的,她也不想就这么死去,此时此刻,在她脑中回旋的只有‘一定要活下去’这几个字。
顿时不知从哪来的力道,手腕一翻,堪堪挣开月青墨的钳制,随之一掌挥开伏在她颈项间喝血的月青墨。
许是正沉浸在鲜血的美妙中,一个不备,月青墨当真被加绒推出数步。踉跄着站稳身子,唇角犹自残留着几丝血迹,月青墨抬起『迷』离的眸子,望了一眼加绒此刻正鲜血淋漓的脖颈,『迷』离的眸子蕴满贪婪。
看着这样的月青墨,加绒心底某根弦紧紧地绷了起来,此刻的他,俨然一副吸血鬼附身的模样,目光涣散而『迷』离,完全不似之前的清润和锐利。
残留于唇角的那抹极致猩红,衬着他白皙如雪的肌肤,宛若朝雪映霞光,只见他伸出长舌,轻轻****着唇角那抹猩红,靡丽旖旎。但目光却是一瞬不离加绒的脖颈,『迷』离的眸子中透着贪婪的凶光。
看着她的样子像煞了一只饿了许久的饿狼,一个不慎,便可能被他扑上,喝血吃肉。
加绒站在原地,警戒地凝视着月青墨,隐在水袖中的手堪堪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直到看着他那双『迷』离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加绒紧绷的情绪方有所缓解。
恢复神智的月青墨心下惊诧不已,方才那片刻的神志不清,令他费解,当视线无意间瞥见加绒脖颈间的猩红时,深邃的眸子划过一丝愕然,“你……”
似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到口的话生生咽回了喉咙。脑中回『荡』着一阵凄厉的诅咒:‘哈哈,我以南疆数百万人的『性』命诅咒你,生生世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月青墨清润的眸子渐渐变得猩红,额角青经突突直跳,脸孔渐渐扭曲了起来,浑身散发出一股野兽般的凶残气息。
第116章 怜惜
加绒脸『色』大变,挥拳直上,蓄满气劲的拳头稳稳地砸在月青墨俊美的脸孔上。
一拳下去,月青墨扭曲至狰狞的脸孔微微抽搐几下,狰狞的神情渐渐缓了下来。
片刻间,月青墨眼底的凶光隐去,眼瞳虽然还是一片猩红,但看向她的目光有了一丝神采。
“你没事吧?”望着渐渐恢复神智的月青墨,加绒仍然警惕地防备着,双手握拳,做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月青墨此刻完全冷静了下来,端着猩红的眸子瞧着眼前一脸防备之『色』的女人,眼底掠过一抹无法释怀的情绪:“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加绒微眯着眼,细细打量了下月青墨的神『色』,见他完全恢复了往日的淡然,这才卸下防备,收回拳头,抬手扶上脖颈上的伤口,颇有些咬牙切齿地道:“方才被一只吸血鬼袭击,差点喝光了老娘的血,若不是武力不及,老娘定将那只吸血鬼揍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由于愤怒,加绒的话语都冲了起来。
月青墨挑眉望着加绒紧捂着的脖颈,眼底有什么在迅速聚起,却又在刹那间消散。
大手探进广袖中,掏出一只青花瓷瓶,举步走近加绒,凝目望了加绒一眼,纵然眼前的女人满眼淡漠之『色』,但隐约还能从她淡漠的眼底看出一丝防备之『色』。
月青墨心下微动,抬手拉开加绒捂在脖颈上的手,当那两排整齐而狰狞的牙洞映入月青墨眼帘时,心底某处还是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在加绒看不到的角落,那张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脸孔隐然浮上一丝怜惜。
手指轻拨来瓶塞,手指轻敲着瓶身,将『药』洒在伤处,此刻的他,神情无比专注。
上完『药』后,月青墨陡然自衣袍上撕下一块布条,小心翼翼地将布条缠上加绒的脖颈。
从始至终,加绒的神『色』都是淡淡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月青墨帮她上『药』包扎。他冰凉的指尖偶尔触到她脖颈上敏感的肌肤,激得加绒背脊僵直,更是不敢『乱』动分毫。
片刻后,月青墨终于笨拙地帮加绒包扎好伤口,柔声问道:“现在还痛吗?”声音温柔得似能滴出水来。
加绒心下微愣,疑『惑』重重的目光直投向月青墨脸上,轻轻摇头:“无碍,这点小伤,还不算伤。”比起前世受过的伤,这几个牙洞还算不上什么伤。
听着加绒毫无在意的话语,月青墨修眉微蹙了一下,终是什么也没说,俯身打横抱起加绒,缓步离开了古墓。
出了古墓,加绒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她们已经在古墓中待了两天,此刻已经夕阳西垂,一轮红日悬在两峰之间,似落未落。
加绒侧头靠在月青墨胸前,听着他逐渐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心绪繁复混杂。
回到国师府后,应声而来的管家,看着月青墨及靠在他怀里的加绒,浑浊的眸子隐然划过一丝愕然和不可置信。
月青墨目光莫测地看了老管家一眼,吩咐道:“周叔,让下人准备些澡汤送到我院中来,另外再准备一些夫人爱吃的饭菜送来。”
第117章 再入梦境
吩咐完后,月青墨抱着加绒径直回了翠拂院。
加绒看着一旁自顾自解开身上衣衫的月青墨,轻声问道:“那个黑衣人是谁?”这是她这一路上一直想问出口的问题。
月青墨抬眸看向加绒,略一思索,斟酌着回道:“他是谁,现在还不是你能知道的,等时机成熟,你自会知晓他是谁。”撂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月青墨俯身拿过一套白『色』里衣,缓步绕进了画屏。
加绒静坐在床上,静心梳理着所有的信息。许是两夜未合眼,不知不觉间,加绒竟沉沉睡了过去。
当月青墨走出画屏时,正看到那轻靠在床上早已睡熟过去的加绒,缓步走近,轻轻将加绒扶正睡下,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将加绒额际的碎发捋顺,凝着加绒的目光复杂难懂。
良久后,一丝叹息在屋内响起,收回视线,月青墨举步走向一旁的衣柜,探手从里面拿出一个封装严密的锦盒,只见他手指飞快地在锦盒上轻叩几下,只听一声清脆的弹跳声响起,那封存严密的盒盖陡然打开。
月青墨凝眸看了锦盒半响,最后终是探手取出一块深紫『色』熏块。投进床前那只铜铸熏炉中,不一会儿,一阵馥郁幽香弥漫着整个内室。
这一夜,加绒又做梦了。
梦里,她俨然成了那个惊才绝艳的南疆公主灵玉颜。
看着周围的排场,及众人干练轻便的着装,再看众人背上背着的箭筒,加绒知晓,此刻正值皇朝举办狩猎大赛。
灵玉颜端坐马背,一身简短劲装,乌发高束,同其他贵胄子弟般,手执金弓,背背羽箭,望着眼前枝繁叶茂的丛林,目光炯炯。
一声号令下达,坐下骏马梭然奔出,嘶鸣着冲进一旁的树林。
林中,灵玉颜一手持弓,一手答拉着弓弦,微眯着眼,箭头瞄准前方疾速奔命的野鹿,一个撒手,羽箭破空而去,远处一道血光溅起,灵玉颜眼底神光奕奕,双腿一夹马腹,自马背上倾身捞起中箭倒地的野鹿,反手一束,便将野鹿绑缚在马背上,持弓继续搜寻猎物。
最后,这场大型狩猎活动,以灵玉颜猎杀了大大小小数十只动物获得魁首而落幕。
画面如一幕幕老旧电影般自梦中掠过,最后一幕是,灵玉颜跪坐在皇后身边,不时凑近皇后耳畔低声说些什么,惹得皇后忍禁不俊。
这时宫人突然来禀,说是墨国皇帝月如钩亲来南疆求娶公主灵玉颜。
一听是求娶自己,灵玉颜当场便将宫人踢了出去。灵玉颜心中是愤怒的,一个方建立不久的小国皇帝也敢来向她提亲,简直就是羞辱于她。
皇后知晓自己女儿的脾『性』,深知女儿心高气傲,决计不会去见那墨国皇帝。
不过听说那个小皇帝倒是颇有些手段,小小年纪便在家族中脱颖而出,依仗家族势力,在家族所在地建立了一套独立而完善的中央集权,自立为王。
建国后不久,便与周围的几个小国频繁爆发战争,短短两年时间,已吞并数个国力稍逊的小国。
第118章 往事
现今,墨国国力虽不及其他几个较为强盛的小国,但隐隐已有赶超之势。对于这样一个颇具实力的小国,南疆皇多少还是有些顾忌的,南疆虽然国强民盛,地位超然,但这一切大半依仗南疆自身富饶的矿藏。
自古祸福相依,这些矿藏为南疆带来空前的国力,却也使南疆成了众矢之地,天下诸国,无不将胆怯而贪婪的目光投向南疆,如一只秃鹫一样,贪婪之心始终盘旋在南疆上空,只待南疆稍有差池,便俯身冲下,将这块肥肉一口吞咽入腹。
墨国国小兵强,若能趁此时机与墨国结盟,于南疆,也是一张护身符。
对于墨国皇帝敢上门明目张胆地求娶自己最疼爱的公主,南疆皇心中虽有不满,但还是使人前去告知了一声。
此举给足了墨皇面子,事后自己的女儿答不答应就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能左右得了的了。
在宫人第五次前来皇后宫中通禀后,灵玉颜心下恼怒,便让随侍在旁的苏